第66章 坦誠相見
紅顏閣距離知府大宅並不遠,祁陌將葉禾緊緊抱在懷中,乘坐馬車代步而行,僅僅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葉禾在燥熱中喘息著,被他帶到一間裝飾得至極奢華的房間,為了接待這位皇子,王知府顯然花了不少心思,這裏位於一處獨立的小庭院,屋內仿佛一個小套房,分為內間和裏間,有璀璨的珠簾隔著,紫檀木的桌椅,紅漆雕花大床,一人多高的穿衣鏡,黑木烏亮的書架,烏金雕花鏤空香爐,紫檀描金軟椅,琉璃映畫的風屏,品味不凡的古董……
不難看出,祁陌是個不願敷衍且追求完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將葉禾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後,一臉認真的讓她稍等片刻,便急匆匆的離去不見了蹤影。在之後的時間裏,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洗了一個熱水澡,直到身上泛著潔淨的清香,才換上了一身顯得喜慶的金邊墨蘭圖紋紅色錦衣華袍,之後又用上好的藥膏塗在臉上的紅腫處,效果立竿見影,很快便消退了不少,神情嚴肅莊重的照了照鏡子,鏡中之人身材頎長挺拔,麵色豐神俊美,端的是一表人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可以太粗魯,不可以太急切,這樣會顯得很急色,或許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要循序漸進,先說些調情的話醞釀氣氛,給她一個浪漫美好的夜晚,祁陌如此在心裏仔細的計劃著。
葉禾有些生氣的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漸漸的,體內的媚藥似乎過效了一般,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退,那股燥熱越發不明顯,酥軟難受的感覺也越發輕微起來。
於是很快,葉禾就明白過來了,她被下的藥並不是多麽的烈性霸道,而是有時效的,很顯然經過這一番折騰,現在時間已經過了。
就在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步履急促的進到了屋子裏。
看著那穿得一身隆重顯然特意整理過的俊挺男人,葉禾終於恍悟他這段時間幹什麽去了,方才心中的抱怨頓時煙消雲散,被感動填滿。有什麽能夠讓一個原本耐性不是很好的男人如此認真的對待一個女人?雖然葉禾在感情方麵並不是經驗豐富,卻也知道,那是愛。
蠟燭透出溫暖的光暈,整個屋子都散發著曖昧氣氛,葉禾方才出了一身熱汗,使得本就單薄的紗衣緊緊貼在身上,將她的身形曲線勾勒得玲瓏有致,潔白的脖頸下高低起伏,雲鬢散亂,帶著幾分妖嬈的誘惑。祁陌一進來便看見了這幅場景,清冽烏眸中瞳孔的顏色加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見他這麽看著自己,葉禾微微有些嬌羞,卻也帶了幾分欣喜,至少這說明自己有魅力不是嗎?
如此想著,果然見他邁步走過來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葉禾的心隨著他的步伐劇烈跳動起來,帶著幾分期盼,幾分激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張繡著精致繁複圖案的鮮豔錦被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心著涼。”
小心著涼……這個時候他叫她小心著涼?葉禾嘴角抽搐了兩下,這無疑是對她的巨大打擊。然而轉念一想,在都城皇宮裏那麽多王公貴族都三妻四妾,而他九皇子卻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這麽多年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且她現在都這樣了他還坐懷不亂,莫非是生理或者心理出了什麽問題?這個問題還真有些難以啟口,又怕傷到他的自尊。
“那個……”葉禾紅著臉,聲音有些低啞,猶豫的開口。
祁陌看出她不對勁,有些緊張的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葉禾連忙搖頭:“我沒問題,是你有問題。”
“我怎麽了?”祁陌皺著眉低頭打量自己,臉頰泛著一絲粉紅,清俊的麵孔在燭光下有著一種妖豔的美。
“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那方麵不行或身體有什麽隱疾?”說完葉禾的臉頰騰地燒了起來,慌忙解釋道:“你也不必覺得丟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克服,可以用藥物或者其他什麽偏方……嗚嗚……”
“不知好歹的笨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話未說完,他已危險的眯起眼睛,如同憤怒的野獸般低吼一聲,猛然翻身壓過,鋪天蓋地的熱吻便覆蓋了下來。
顧不得隱忍顧不得克製顧不得浪漫,祁陌已然氣急,壓抑許久的衝動瞬間傾瀉而出,懲罰般用力允吸著她的唇。葉禾頓時一陣暈眩,再也無法言語,近距離感受著他的唇,好軟……
葉禾手足無力,漸漸的重新感到熱了起來,然而她卻能分別出,這一次並非是藥物引起,而是他們兩人在經曆過那麽多的事以後,點點滴滴積累起來的愛意,在此刻不可抑止的發酵升溫,漸漸的,從相互有所保留,演變為坦誠相見。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她的肌膚緊實身形修長,有著尋常閨中女子沒有的健康觸感,如同飽經磨礪的珍珠般稀有難得。
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他的身軀柔韌,皮膚白皙,卻不同於書生那邊文弱的白,而是長期在高檔的物質生活下不忘鍛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溫潤,卻又結實有力的白。
他的修長柔軟的身軀壓著她,漸漸的呼吸越發沉重,在她的頸項灑下一片溫熱,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仿佛就要融合一般。
接下來,葉禾隻覺得思維一度,仿佛一切都模糊不清了,隻能感覺到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火熱和急促的呼吸……
仿佛在盛夏季節處於室外的大自然,先是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溫度急劇上升,然後是一陣輕輕溫暖的風拂過,帶來微微的酥麻爽快,結果風越吹越大越吹越猛烈,漸漸的在高溫下渾身都變得濕淋淋,原來竟是狂風暴雨席卷而來……
床幃之間,幾番纏綿下來,葉禾卻忽然覺得,他才是被下了媚藥的那個,而且還是那種頂級烈性的藥。
祁陌摟住她有氣無力的身軀,埋首在她肩窩處,吻住她飽滿圓潤的耳珠,帶著一絲滿足的慵懶和愉悅,慢條斯理的問道:“現在,你可還認為我不行?”
葉禾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奄奄一息的軟在床上,他行不行已經毋庸置疑,相反,她現在是徹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