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探教堂

第7章 夜探教堂

牧師的那種興奮讓我疑惑,或者是有些反感。

我骨子裏頭仍然有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思想,所以看到牧師這個樣子,之前對他的唯一一點點的好感也消失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王隊長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神裏頭的不快,和稀泥的讓我們先回去。

我們回去了,一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空去感受墨西哥的潮濕天氣,畢竟從各個方麵來看,這次的冒險並沒有為我帶來什麽關於古神的線索,未知生物也是隻看到一個感覺很溫和的青苔。

總而言之,帶著這種不甘和失望交織的心情,我回了旅館。

“你覺得如何?”潘皓看著我說。

“可能是期望太大,收獲的並不多,特別是牧師的態度”我隨便說了幾句。

“我覺得我們還好了,王隊長又花錢又沒有找到什麽有意義的玩意”潘皓苦笑著說。

果然,過了幾分鍾,王隊長就情緒低落的到了我的房間。

“赫先生,我有些難受”王隊長說“你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在詢問,而是一種發泄,所以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很少,這種情況就是這個宗教有著它們非常虔誠的信仰,這種信仰不能被外人所知道”我隨便敷衍幾句。

又隨便聊了一會,大家看天色有些晚了,便都回去了。

我沒睡覺,盯著窗外教堂頂部的那個標誌,它有一種魔力在召喚著我,這種一探究竟的衝動便一發不可收拾。

等等就走,再去看一次!

我沒有告訴潘皓,這種事情還是一個人比較方便。

天色暗的非常快,加上天氣的原因,外麵幾乎看不見任何光,陰冷的風灌進房間,我知道差不多可以走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沒有穩定電路以及娛樂場所的地方,人一般都比較早睡,而且這邊大部分都是漁民,風暴來臨之前,他們估計會趕著最後的早晨最後一波作業,也就是說,在晚上八點左右,這個島就會進入集體睡覺的狀態。

我飛快的收拾裝備,這種情況包是不能背的,外套也要選擇防水的,可以不保暖但是一定要防水。

我拿了一把sogb66(多功能鉗),一把小直手電,和一個打火機,還有就是我的手機。

穿了一件衝鋒衣的外殼,裏麵是一件長袖,還特意戴了口罩。

一切準備好,我便下樓,在樓梯口看看樓下。

那個耳背的服務員還在那裏閑逛,樓下是不能走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是覺得我們明天不一定能不能走,之前船老大就說過兩天來接我們,說這裏的風暴來的快走的快,可牧師又說明天不走就要待個十幾天,一時間,我覺得非常混亂,但也由不得這麽多了。

我到了窗戶邊,拿根傘繩丟下去,然後慢慢怕下去,再把傘繩藏到一邊以便我回來時候可以怕上去。

很慶幸,沒人發現我,我也沒看到任何人。

接下來,就是去教堂,可就在這一刻,我覺得牧師之所以會讓我們看教堂,就是因為他可以決定給我們看的東西,教堂那麽大,不可能隻有三個房間,所以前門進去是無意義的,我決定走後門。

按照這個方位,我要向左走才行。

可恕我直言,在走到左邊那條路的時候,我就有些後悔了。

腳底是粘糊糊的感覺,不像是泥巴,更接近與廚房的油煙,而且各種味道混雜,有魚腥,海風的鹹味,還有很濃鬱的腐爛的味道,不是屍體的腐爛味,而是植物過於潮濕而爛掉的味道。

皺著眉頭走了一會,過了一到石頭砌的拱門,味道才散掉,取而代之的就是非常潮濕的森林的味道。

麵前是一條在密林裏頭砍伐出的小路,百年之前的木樁上麵滿是各種菌類,接著手電筒的光,我能看到在右邊不遠處,那個標誌在召喚著我。

島上甚至沒有動物的聲音,一片死寂,隻有偶然出現的咕咕聲,在暗夜裏顯的異常詭異。

走了會,有些累了,我站著休息一會。

我切了一塊長在樹樁上麵的片狀蘑菇,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它早已經腐爛的軟成一灘泥。

這島太他媽詭異了,腐爛的植物仍然留在原地,也沒有被分解掉,仿佛一切死亡都被靜止了一樣。

我決定趕快過去。

順著小路走,然後擠過幾棵樹,我看到了後門。

和前門不同的是,後門實在是太破舊了,腐爛的木頭沒有防潮處理,已經變成了勉強連在一起的木條,地上半圓形的台階也變成一堆碎石頭。

上帝存在的證據被潮濕的海風吹散在腐爛的島上。

我慢慢打開門,卻發現根本沒有必要,門一拉就掉下一塊木塊,我苦笑,然後把門掰開一個大洞,人走進去。

後門滿是蜘蛛網,在灰蒙蒙的視角當中,我看到了一具屍體掛在牆上。

嚇得我退了一步,仔細看才發現那是耶穌的受難像。

就在這種精神極度緊繃的情況下,我開了一扇門,門嘎吱嘎吱的開了。

門內門外,兩個世界。

門內,滿是壁畫,或是巨大的眼睛從天空中伏視大地,或是北海巨妖被三叉舉到半空中。

除此之外,我還看見一些很有意思的壁畫。

一個有著八隻眼睛的狗,被人們膜拜,一個裝在瓶子裏頭的眼球被有著尖耳朵和尖牙的小人抬著走。

這種詭異畫風的壁畫由左到右,毫無關聯,但是沒有任何違和的畫在一起。

特別是最右邊的一副畫,讓我看了毛骨悚然。

那是一個拿著十字架的基督教徒,泡在浴缸裏頭,而浴缸溢出的確是血紅色的水,而浴缸前麵,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啃食著一個人屍體的腦子,幾隻烏鴉則啄食著那些內髒。

我不敢細看,把這些壁畫按照順序一一拍下來,便準備走了。

可就在向前走的時候,我分明聽到了不遠處,齊聲朗誦的聲音,不像是祈禱或是禮拜,而是某種儀式的經文,穿過無數的空氣和木頭,鑽入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