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死了嗎?

第017章 死了嗎?

黑暗的深宮,不是一般人等能駕馭的地方,郝若初不僅沒有絲毫生存經驗,且沒有半點獨立性,甚至根本沒有常人的智商,更別說生存在那勾心鬥角中,所以皇宮對於她而言,就等於把她送向殘酷的死亡麵前。

“可是小妹她...”郝建錫擔心的和郝元宗相同,郝若初沒有任何思維,還要到處惹是生非,在府上可以有人幫她收拾爛攤子,但在那無情的皇宮中,你有本事惹事,就必須具備平息事端的實力,否則你隻能接受事後的罪行,所以郝若初要是進宮還是如此,她即便有十條命,也是九死一懸。

郝元宗即便是心疼郝若初,一百個不願她進宮受苦,哪怕就是這樣看著她,給他錦衣玉食的生活,一輩子不嫁,他也願意守著她,可惜聖命難違,他隻能無奈的說道:“這是她的命,就讓她自求多福吧。”

郝建錫也一臉凝愁的深鎖著眉眼,他看了眼熟睡中的郝若初,真不知道她要是得知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反應。

郝元宗緩解了低沉的情緒,忽然想起郝若初受傷的事,於是他驚奇的說道:“對了,若初那天怎麽會和皇上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郝建錫搖頭說道:“我救駕的事,還是小妹提醒的我,當時她在一座荒廢的圍牆上,皇上則是在圍牆下遭遇行刺,所以那應該隻是巧合。”

郝元宗還是有些不能設想,所以他又問道:“那若初怎麽會突然出現,且還為皇上擋了一劍?”

“我當時正在對敵,並沒有注意到細節,隻知道刺客行刺皇上時,小妹剛好從圍牆下來,也就此為皇上擋了一劍,之後的事,爹也就知道了。”

郝元宗斂眉,沉思了許久,這樣巧合的事情,讓他有點不能輕信,如果讓蕭槿晟知道郝若初是郝家的人,他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場蓄意陰謀。

事情牽連的過於複雜,郝元宗不得不處處考慮周全,於是他又問道:“那皇上那邊,你是怎麽上報的?”

“皇上那邊當然是如實上報,但孩兒已經告知,小妹在蘇醒後,已經默默離開,如今孩兒正在全力尋找。”郝建錫當然也看得到其中的複雜,所以在沒有得知郝若初即將被封後時,他便先保密了郝若初的身份,為的也是擔心她被牽入這場混亂中。

“這個人你不用找了,皇上早朝上已經下命,此事由專人去查辦,所以咱們必須要做好,將此事在短時間內拖延下去,否則皇上必定會對咱們起疑。”

郝元宗考慮到的,隻是擔心蕭槿晟會誤以為,他們這次設計的是苦肉計,先派人行刺,然後再用自己人護駕,最後用自己女兒救駕,一係列都太過接近,所以他必須隱瞞,那個為蕭槿晟擋劍的人,起碼不會讓蕭槿晟懷疑到他們家。

可是蕭槿晟突來的賜封,實在是令他有些受寵若驚,也可以說是惶恐不安,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麽破綻。

“建錫,你說...皇上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麽破綻?”郝元宗一臉凝重的表情中,摻雜著一味擔驚和質疑。

“父親的意思是...皇上在懷疑到我們?”郝建錫倒是沒想的這麽嚴重,隻是不想多惹是非,雖然他有帶人進入的權利,但郝若初女扮男裝的舉動,足以讓人懷疑。

“你說,皇上真的是因為咱們郝家救駕有功,所以才賜封若初為後嗎?”對於郝元宗而言,這個理由牽強到不能在牽強,以往開國大戰時,他們付出了多少,都沒有受到這樣厚重的賜封,如今一個小小的護駕功勞,便可以受到如此厚重的賞賜,一時間讓人怎能不心生質疑。

“父親是擔心,皇上是發現了其中有疑點,所以才故意將小妹鎖在身邊,一是想給予我們警告,二是有意把小妹鎖在身邊,也好對我們有個威脅?”郝建錫能考慮到的全麵,隻有這麽多,因為凡是知道郝元宗有個女兒的人,都知道他對其寵愛有加,所以蕭槿晟想鎖住郝元宗的軟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郝元宗深邃的鳳眼,細細眯虛了一下,眼神中流露著陰沉的光感,處在在浪尖上,他不敢有任何馬虎,不管蕭槿晟是什麽用意,起碼表麵現象是對他們有利,所以他也不妨先借此榮耀安度,也就是靜觀其變。

為了不讓郝建錫掉以輕心,郝元宗又沉重的說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咱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郝建錫點頭說道:“孩兒明白。”

郝若初在昏昏迷迷中,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大致,隻是昏沉的意識,讓她無力去關注細節,幹渴的喉嚨,已經升起一股烈火,所以她無力的輕咳了兩聲,也好給他們做個提醒。

“咳...咳..”郝若初咳出聲時,才後悔自己選擇的方式太愚蠢,因為咳嗽時,頂起胸部的傷口,所以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強忍著。

“若初,小妹。”郝元宗和郝建錫都激動的跑在床榻邊。

郝若初一臉痛苦的蹙著眉頭,嘴裏還呻-吟著“痛...痛...”

“若初,哪裏痛?”郝元宗緊張的查看著她的身體狀況。

郝若初總不能說是胸口痛,畢竟她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隻是占用了前主人的身體,但她的意識中,她還是注重男女之別,所以她又哼著喊著要“水...水...”

“快,快,快,快去拿水來。”郝元宗並沒有看向屋裏有沒有下人,隻是抬手連連揮了幾下,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迷迷糊糊的郝若初。

郝建錫趕緊的倒了一杯水過來,郝元宗小心翼翼的抬起郝若初的頭,把溫水送入她口中,郝若初也緩緩蘇醒過來。

郝元宗將水杯遞給郝建錫,他又輕言輕語的說道:“若初,你感覺怎麽樣?”

郝若初感覺自己躺了很久,所以她從床上起身靠著,看著陌生的房間,她精神恍惚的說道:“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