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禍水
第95章 禍水
“阮兒勿鬧！還請聽扁前輩覺得妥當與否。”秦若曲出言提醒針鋒相對的二人。
“晚輩間兒女情長，草民也是見怪不怪。不出一日，便可調製秘藥，阮兒姑娘放心！”扁大夫自是沒有問題，如此回道。
正事商量完畢，氣氛變輕鬆起來，眾人又是聊了些家常。扁大夫也是決定暫且住在承恩公府上，待此間事了，再去雲遊四方。
時候不早，鄭阮也與眾人告退，回鄭國公府而去。
回到鄭國公府中之時，宇文灝早已離去。鄭阮先是回到未央院中，向清蘭詢問一番鄭珞情況，得知鄭珞於宇文灝處回來之後，臉色好了許多，未與下人言語，便回房去了。也未問及鄭阮去向，此時天色已晚，想必也不會再有它事。
鄭阮得知後，心中明了了些。又見無事，便尋鄭雲而去……
這次前來鄭雲之雲柳院，鄭阮遠遠看到有兩個身影，在院門口.交談。因天色灰暗，鄭阮本以為是鄭雲與下人說話，便想往前去，剛走進幾步，看清了兩人麵貌。
其中一人赫然是鄭雲貼身丫鬟雲落，另一人年紀稍長，打扮的卻是風姿綽約，鄭阮細想下來，應是鄭雲之母韓姨娘了。隨即止住了腳步，躲在一旁偷聽二人言語。
“夫人可要為小姐擔憂，近日來那鄭珞身邊的小丫鬟屢次來往雲柳院中，和小姐相談甚歡，”雲落一開口便是哭訴，“兩人甚至姐妹相稱，不知是那鄭珞為小姐下了什麽迷魂藥，竟會與其身邊丫鬟平等身份相稱？”
“你整日裏守在雲兒身邊，竟也不知兩人談了些什麽？你這個貼身丫鬟都做了些什麽！”韓姨娘先是責怪了雲落幾句。
而後又是說道，“我不願府中之人，因我之低賤身份小看了雲兒，故此才獨自一人搬到一處偏僻院落居住。已是許久未見大人，對府中之事也是知之甚少！今日我得機會，前來與雲兒相談，見其性情大變，不似先前那般爭寵。”
“是雲落疏忽，請夫人責怪！”雲落聞言，先是自責一番，而後又道，“每次小姐與那丫鬟相談，都將雲落支了開來，因此並無機會得聽所談之事，更不知何時小姐變得如此性情！”
韓姨娘聞言，沉思了一下，隨即輕歎了口氣，神色安然道，“我與風塵之中，得大人看中，納為姬妾，有了雲兒作伴，已是善莫大焉！對雲兒庶出身份亦是心有虧欠，隻願她平安過得此生。”
“可是鄭珞小姐卻是步步緊逼，於府中耀武揚威，哪裏有小姐容身之地？大人亦是……若此時不有所作為，隻怕日後想要善終，亦是不可得！”雲落心思活躍，不願跟的主家如此勢弱，故此先前，屢屢在背後替鄭雲出些強出頭的餿主意。
“即便如此，又能怎樣？庶女畢竟不是嫡出，又怎能爭得過鄭珞？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日後盯著那個丫鬟，不要讓她置雲兒於險地便可，莫再說其他！”韓姨娘主意已定，對雲落之言，有些不耐煩道。
見主家強硬之態，雲落也知不能再說什麽，隻好作罷，答應了韓姨娘。
鄭阮於一旁聽的真切，這韓姨娘果然如承恩公所說，有些自知之明，入了鄭國公府中，也變得清心寡欲起來，並不是勾心鬥角之輩。
反觀雲落，雖初見之時，略顯聰慧，但鄭阮並未將其放在心上。今日聞得其心意，才知其對自己成見頗深，日後需提防著些！
兩人結束相談，韓姨娘往鄭雲屋中而去，雲落也是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鄭阮心知，今日不適宜去見鄭雲，便也悄悄退走了。
次日一早，鄭阮早早起來，因鄭允看管，暫且不能為鄭國公換藥，便有了時間直接往鄭雲處去。
鄭阮剛入了雲柳院之門，便被旁邊突然衝出的身影，絆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還未來得及看來認識誰，隻聽的一陣陰陽怪氣之調，“呦，又是你這個丫鬟，一大清早的，急匆匆來找我家小姐，是有何事？”
鄭阮這才反應過來，是雲落在使絆，穩住了腳步，“是鄭珞小姐念及與鄭雲小姐重歸於好，便遣我來請安！雲落姐姐不問清阿阮來意，就使了這等手段，未免傷了大小姐之心啊。”
即已心知雲落不安好心，鄭阮自是不會示弱於她，直接搬出了鄭珞，看她如何應對！
“哼！你個賤.人，為了私心，卻搬出了大小姐之命，以為我雲落看不清楚麽？”雲落忽的高聲起來，言辭凜冽，“每次兩位小姐見麵前後，總有你來往雲柳院的身影，豈能是巧合？”
鄭阮隻將心思放在了鄭雲身上，卻忽視了身邊丫鬟對自己的注意，確實大意了些！不過鄭雲和韓姨娘兩位主家皆不反對鄭阮做法，一個小小雲落又能如何？
“雲落姐姐倒是心細，隻是鄭雲小姐對阿阮前來並無反感，姐姐你又是何必？”鄭阮倒要看看，雲落對自己心有怨隙，究竟是要對自己怎樣！
“小姐心善，未能發現你的奸計！好在雲落忠心，時時忠言逆耳，不然小姐早被你賣了！”雲落一早便等在門口，為的就是令鄭阮難堪一番，故此亦不示弱。
“姐姐此言有何憑據？雲落姐姐有這些心思，為何不多為自家小姐謀劃，竟令鄭雲小姐屢次在大小姐麵前吃虧？而阿阮隻是多走了幾趟雲柳院，就是得鄭國公府兩位千金同氣連枝，盡顯冠絕天下之姿！”
鄭阮看著雲落被自己言語所激，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如此比下來，姐姐還要說阿阮心懷不軌？”
“你！”事實如此，雲落隻能對鄭阮咬牙切齒，嘴裏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你們兩個一到清早，在我院中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此時鄭雲聞得雲落失聲，走了出來。
雲落見鄭雲出來，趕忙上前告狀，“未央院的丫鬟越來越不知禮數，未等小姐想請，便直入府中而來！雲落說了她兩句，誰道她卻搬出了大小姐之名相壓，這豈不是目無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