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太醫
第94章 太醫
“父親言之有理!隻是蘇淮隻得見鄭雲小姐一麵,安能僅憑與各位商議一番,就定下了兒女之情?”蘇淮仍是有所割舍不下。
“兄長之言不錯!”鄭阮怕其繼續辯解,連忙插話道,“這也不難,我已許諾鄭雲姐姐,不日便安排其與兄長相見,兄長可借機以明心中之意!”
蘇淮看向了鄭阮,有些啞然,還是被這丫頭擺了一道,心中無奈,卻也是隻得答應下來。
“如此,淮兒你便見機行事!”承恩公再次提醒道,“如果鄭雲能識得大體,或是能被你完全折服,那便在最後關鍵時刻,將她接來我承恩公府!不然的話,你可不要坐那騎虎難下之事。”
“是,淮兒明白!”蘇淮回道。
“阮兒你也是,不要亂點鴛鴦譜,要知道孰輕孰重!一定要對鄭雲曉以利害,讓其擺明自己身份,這才不枉費淮兒一片真情。”承恩公對鄭阮也出言提醒,畢竟鄭阮在如何說,還是年幼。
“阮兒知道了,定不會為蘇兄長找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美人兒!”鄭阮望了蘇淮一眼說道。
“如今鄭國公又是日日在飲毒藥,事態緊張,我等也需多做些事情,解了危局!”承恩公見蘇淮之事已定,又道出了最令人憂心之事。
“自從上次宇文澈一.黨失勢後,鄭允見計劃被阻,便更加小心甚微!因此,阮兒也無法再替祖父換藥,”鄭阮接過話道,“如今所能想得,乃是先令鄭允放鬆警惕,再徐徐圖之。”
“不錯!最好是讓其暫時打消毒害鄭國公的念頭。”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人素衣,緩緩向屋中走來。
“扁先生為何突然來了,蘇淮這邊有禮了!”要不是蘇淮一再挽留,扁大夫早已雲遊四方而去。
“長於屋中,深感煩悶,故此出來走走。未曾想聽到承恩公方才所言,忍不住說了一句,還望各位不要見怪!”扁大夫長居於承恩公府,但也未換上錦麗華服,一身布衣,很是特立獨行。
“哈哈……忘了告訴阮兒了,扁大夫知匆忙間,教你一副藥方,卻未曾有所了解。”承恩公將扁大夫身份告訴了鄭阮。
“原來如此!難怪扁前輩醫術如此高明,竟是宮中太醫!”鄭阮有些驚異,連忙行禮,“鄭阮拜見扁前輩!謝前輩於我祖父救命之恩!”
“不必多禮!救鄭國公的是我,害鄭國公,我也是出了力的……於汴京時不曾堤防,卻將藥物一事做了泄露,如今想來,懊悔不已!”扁大夫一臉後悔神色,其應與鄭國公交情不淺。
“扁先生何須自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害其命又何患無藥呢……”承恩公出言相勸,“怪隻怪那鄭允與宇文澈狼子野心、貪婪無度!”
“多謝承恩公開導!”扁大夫繼續道,“往日裏拋去前程,離宮而去,就是因不喜宇文澈橫行霸道,亂我朝綱!”
扁大夫慷慨陳詞,“如今老夫雖已垂垂老矣,但也不再躲避,願盡綿薄之力,助鄭國公脫險!鄭阮姑娘若是能讓我老夫為鄭國公診病,定還你一個完好如初的祖父。”
鄭阮聞言,多了一位助力,自是喜出望外,“如此,阮兒在此多謝了!”
“近日來,我與扁先生已是交心了許多,掌握了貴妃與宇文澈母子一些罪證,隻等時機到來,將其和盤托出!”承恩公臉色憤然,對那宇文澈母子厭惡頗深,“阮兒,你此時若需幫助,亦可請教於扁先生,扁先生覺你異常聰慧,很是喜愛!”
“蒙扁前輩錯愛,阮兒受寵若驚!”鄭阮聞言,再次拜謝扁大夫,“說起請教,阮兒忽然又想起一計……”
“阮兒,你還真是不見外!”秦若曲說道,興是怕鄭阮突然提議,令扁大夫失了主意,“扁大夫乃是客人,不要提過分要求!”
“無妨!隻要是醫理之術,草民亦不會謙讓。”扁大夫行醫多年,又能為太醫之首,對自身醫術還是頗具自信。
“那晚輩便直說了!阮兒所求乃是一味能令人神誌迷離,卻又不似迷藥那般藥性猛烈!隻需稍稍令人不能操控情感便可。”鄭阮說出了心中所求。
“阮兒,你要這種藥物作甚?喜歡哪個男子,義父替你綁了來,何須此等手法。”承恩公聽完有些不明所以,故此出言調笑道。
“父親,扁先生如何會調製你所說藥物,還是不要言語失態的好!”蘇淮對自己父親耿直品性,也是無奈,“且聽阮兒把話說完。”
鄭阮並為接承恩公玩笑之言,“阮兒想將其用在鄭羅之身!一來讓她也體會一下,被藥物左右的滋味,二來是怕宇文灝迷惑不了她,說出鄭允惡行!”
“阮兒此舉,淮兒讚同!”蘇淮確實對其毒計,第一個出言支持,“鄭珞平日裏一副大家閨秀、謙遜待人之態,實則對無用之人,苛責不已!更重要的是,她對鄭允毒害自己祖父一事竟然置若罔聞!此等不孝之人,蘇淮甚厭之。”
“兄長所言極是!自身哀喜堪比天大,他人生死置若罔聞,莫要被其傾國美貌所騙!”鄭阮與蘇淮一唱一和,令三位前輩聽得有些失神。
“鄭國公乃是國之棟梁,且出宮前後,對草民施恩甚多!”扁大夫聽完兩人對話,出言表態,“隻要阮兒姑娘是為了救鄭國公,草民調藥便是,不做它問。”
“多謝扁前輩相助!”鄭阮出言謝道,“阮兒適才於心中也是做了謀劃!扁前輩若是能將藥物調好,待阮兒幾日後,將鄭雲姐姐帶出鄭國公府時,就交於鄭阮。”
說話間,挑逗般的看向了蘇淮。蘇淮未曾見其神色,順勢道,“你隻管將鄭雲小姐帶來,我自有辦法探得其心意!若鄭雲真成了你嫂嫂,以後在鄭國公府中,還望你好好照看,莫要讓其再受他人欺負。”
鄭阮被蘇淮如此直接相對,說的有些無言,半天才緩過神來,“兄長好生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