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陰差
第63章 陰差
宇文澈步伐飛快，未等貴妃傳喚，便擠過太監，入門而來。“母後安好，澈兒前來拜見！”
“免禮吧，晨時依然拜見，又匆忙趕來，是有事相商吧，快免了這些繁文縟節！”貴妃有些不耐煩道。
“你等且退下吧！”宇文澈先是屏退了左右，貴妃宮中隻剩下母子二人。
“這幾日，兒臣命人四處探訪大晉境內，今有所回信。”宇文澈見隔牆無耳，便說道，“果然，那宇文灝幾次外出，並不是遊山玩水，皆是結交封疆大吏而去！”
貴妃聽罷，也收起了不耐煩的臉色，“果然如此！還有如何？澈兒細細道來。”
“據線人來報，宇文灝兩三年間，已到往過，北部滄州、東北徐州、東南揚州、西南兗州等地，且更遠之地，兒臣派出之人，尚未歸報！”宇文澈說著，眉宇間亦是有一絲擔憂之色。
“倉、徐二州，皆是我大晉兵家重鎮，南方揚州亦是商貿繁華之地，兗州乃是西南邊陲要塞，”貴妃聽完，對大晉各州如數家珍，穩坐後宮，深得皇帝喜愛，看來也並非，全是因為娘家人！
“這皇後母子，是要下一盤大棋？！”貴婦站了起來，神色緊張道，“你可曾差的這宇文灝外出之事，可是官道顯行、顯山露水，亦或是暗中探訪、不為他人所知？”
“這……兒臣分不清楚，”宇文澈被這麽一問，有些無解，“聽下屬侍衛描述，宇文灝一行人並無極力掩飾身份，但也並未大張旗鼓。”
“此等又是何意？”貴妃有些疑惑，“不以皇家威嚴示眾，，卻又不暗中拉攏勢力，難道這宇文灝隻是涉世未深，行這思慮不周之舉？”
“母後，此時下結論，為時尚早，待兒臣再去查探細致了，我們再行商討決斷！”宇文澈也是想不出所以，故此說道。
“如此也好，妄下定論，確實無用之舉，你且再去打探吧。”貴妃說道，“不過，需要加快進程，不可再行程上落人後手！”
“是，兒臣這就去安排！”說完宇文澈也不停留，徑直往外走去。
“等等，母後還有話問你。”貴妃攔住了宇文澈，“這幾日麵見你父皇，陛下可曾提起過與皇後母子有關之事？朝中大臣可有議論？”
“未曾聽到大臣議論，至於父皇，曾教導兒臣，江山難得亦難坐，事事需小心謹慎，處理得當！”宇文澈道，“還有就是，要與其他皇子同仇敵愾，同氣連枝，莫要給人三家分晉之機會。”
貴妃聽完此言，在房中踱步些時，問道，“澈兒，我觀陛下之意，乃是讓你與宇文灝多加曆練、嶄露鋒芒，但……也不可骨肉相殘、同室操戈！”你覺得如何？
“兒臣以為，父皇此言乃是為帝位者，所行之事，而我等此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宇文澈堅定道，“古往今來，皇位之爭，流血的事情還少麽？”
“不可有婦人之仁！澈兒怕是要辜負父皇一番心意了！”宇文澈言語間，古井無波，似是在說一見平淡無奇之事。
貴妃看著自己的兒子，麵中之色變化不測，隻是許久沒有言語。許久道，“唉……你言之，也是有理，爾虞我詐並非你我所能改變！你去安排吧。”
次日正午，鄭珞正在用膳。
一連數日，宇文灝常往來於中國功夫，鄭珞因鄭允之話，隻與宇文灝交談些許時間，但情意卻是到了，因此心情亦是大好。
“阿阮，你去看看今日宇文灝殿下是否仍會來府上？若來了，便尋機會，將此玉佩曾與殿下。”說著，鄭珞便讓錦年拿出一副玉佩交於鄭阮，“今日.你也不用在我身邊服侍了，讓清蘭來，你將此事辦妥便好。”
“是，小姐。”鄭阮應道，小心收起玉佩，邊往外走去了。
鄭珞忙著暗送秋波，而鄭阮對宇文灝對鄭珞不無拒絕，也未曾搭理他，接觸之時，對其冷漠不已。
今日有機會單獨相見，心中想著要如何難為宇文灝一番。拿著玉佩，怒氣衝衝的找宇文灝去了。
話說宇文灝白日裏會在鄭國公府待上大半日，回宮之後也是密切關注著貴妃母子之動向。奈何貴妃家勢大，朝中和地方勢力，盤根錯節，這幾日派人前去各地之事，宇文灝與皇後並不能悉數掌握。
“不過宇文澈在快，也不會如那急功近利之輩，莽撞行事，定會派人探查於我！且看他能力如何，探出了什麽？”宇文灝此時有閑心，與鄭國公府二位佳人，情深意動，看來大局在其運籌帷幄之中！
而今日又如往常般，來到了鄭國公府。
入府便見道鄭阮立於府門前不遠處，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宇文灝心中激動萬分，看來這位佳人亦是對自己百般思念啊！
不再多想，讓隨行之人不要跟來，便急匆匆前去，又要似前番一樣，尋一無人之處，調戲鄭阮。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幾時，鄭阮見四處無人，便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宇文灝。
相見頗多，但與鄭阮相處交談卻是甚少，難得今日機會。宇文灝穩步走近，仍保持著尋常女子不可拒絕的氣魄，風度翩翩而來。
但也隻是對尋常女子！教坊司四年有餘，達官顯貴見得也不少，況且正在氣頭上，又怎會被宇文灝迷惑。
腳步臨近，宇文灝觀鄭阮臉色，心中也是一沉，佳人這是何意……
“殿下別來無恙，興致倒是頗高，莫不是因為要見鄭國公府大小姐，才如此行色匆匆。”鄭阮見麵便揶揄道。
“阮兒何出此言？許久不曾獨見，莫不是有事發生？”宇文灝有些不明所以，擔心新狀況出現。
未等宇文灝繼續，鄭阮把鄭珞交代的玉佩，遞與宇文灝麵前，“除去殿下大駕光臨，鄭國公府一如既往地無事，此物乃是大小姐特意為殿下準備，想必殿下很是喜歡！”
宇文灝見眼前玉佩，雕琢精美，上有五爪神龍作為裝飾，“這鄭國公府還真是花了一番心思，想必不隻是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