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重返
第62章 重返
蘇淮下樓去，便見一行九人，看樣子是趕了許多路也來。
“屬下見過公子！”為首的一人上前，對蘇淮道，“我等奉承恩公命，協助公子處事。”
蘇淮識得此人，名為劉令，多次見父親命其外出理事，“閣下如此風塵仆仆，定為要事，蘇淮洗耳恭聽！”
“事關重大，公子還請屋中一敘。”劉令如此說道。
蘇淮聞言，便吩咐了一旁慌亂的老板，給幾個人準備房間。此後與這位為首之人，入房中密談。
原來劉令與先前送藥之人已經匯合，將承恩公囑托之事一一向蘇淮道出。
蘇淮聽後，亦是驚疑不定，短短幾日，各種事情層出不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來是要多逗留幾日了。
“尋藥之事迫在眉睫，你我需即刻返往汴京！”蘇淮一番思慮後，作出決定，“待到汴京時，你我可兵分兩路，我從速尋找替代之藥，你九人可暗中打探鄭尋前輩之事，若有線索，盡快來報與我。”
兩人一番商議後，沒有繼續休整，上馬回汴京而去。
天還未亮，汴京城門緊閉。
劉令本打算亮出身份，另守城將士開門，卻被蘇淮攔下，“不可如此，今日之事隻可秘密進行，鄭國公府不定留有後手，小心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眾人便喬裝成普通商旅，與平日裏來往此處的商家，一同在城門外，等日出進城。劉令果然是承恩公得力幹將，並未坐等天亮，而是佯裝熟路商旅，向左右之人打探起來。
“公子，我等若一同進入汴京，怕是動靜過大，”不久後，劉令回來同蘇淮道，“公子可如前次般先行入城，且適才與過往商旅攀談，言語之中，屬下得知，幾月前城外有幾波人活動，穿著尋常，但言行舉止不是尋常人家。”
“閣下意思是，著手於城外，逐漸收網？”蘇淮聽明白了劉令之意。
“正是，公子若無異議，屬下這就帶人日夜探查。”劉令也是果斷之人。
“拿著這個，若要找尋與我，拿著此物去往汴京府衙，自會有人聯絡你我相見。”說完蘇淮遞給劉令一隻腰牌，上有“承恩”二字，“你且去吧，些許時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說完，劉令便帶著其餘幾人，消失在夜色中。蘇淮和管家等人則繼續坐等入城，“火勢已然燒到了汴京城，後事難料啊！”
入城之後，蘇淮買了一處遠離鄭府的屋舍，院落不大，可掩人耳目。吩咐人前去收拾，又命管家易服，日落後，悄悄前往府衙，將腰牌的另一隻交於當地長官，以便日後與劉令聯係。
而尋藥之事，蘇淮並未交於他人，親自前去。蘇淮出賣重金，尋了幾位精於醫理與藥理之人，讓其找出祛除毒性，卻又與原藥方色味無差之藥。
幾日下來，金銀花了不少，卻是沒有一人能夠找到此種藥物。蘇淮有些著急，但聽鄭阮之言，此藥毒性緩慢，鄭國公暫無性命無憂，也就靜下心來。
晉都鄭國公府，一如往常。隻是進來鄭阮在鄭珞默許下，更加頻繁與餘晴往來，幾日下來，辨識普通藥物，也學的七七八八。
“晴姐姐，平日裏都是大小姐拋頭露麵，鄭雲小姐卻是少見，不知在忙些什麽？難道是喜歡清靜之地？”鄭阮閑不住，又在向餘晴打聽府中之事了。
“你初入府中時，被她那般對待，又怎會是喜靜之人？”餘晴揶揄道，“你也知府中現在由誰把控，鄭雲小姐，即便有天大怨氣，也不敢恣意招惹是非！”
“想來二小姐也是命苦之人，其母身份低微，不討鄭允大人喜歡，加之其為庶出，府中地位，可想而知！”餘晴又道，“我與二小姐早些年也接觸過，知其品性並不壞。”
“晴姐姐是在偏袒麽，她那麽對阿阮，姐姐還說如此之話！”餘晴此言，鄭阮嗅到一絲變數，故意說道。
“哈哈哈……好妹妹也是生氣了，”餘晴掩口笑了起來，常年操勞，又未經打扮，不然定也是美人胚子，常於國公府生活，早已習得女子百般嬌媚之態。此笑令鄭阮也是看得有些癡了。
“鄭雲雖是刻薄，但皆是針對小大姐而言，並不會生事。早年我初入府中，不覺間，也是得了她不少照料。”
“不然，若二小姐真有心機，又如何會計謀拙劣？性本善，而使之。”餘晴感慨道。“唉……一切皆為權勢地位而變。”
鄭阮聞言，較前世經曆，對鄭雲遭遇，亦有些感同身受。“那如若她繼續與大小姐爭鬥，憑其本領與地位，隻怕是……”
“又何嚐不是？但誰人，又能從深入骨髓之壓迫中，幡然醒悟呢？”餘晴淡淡道。
鄭阮不再言語，因是無話可說……
“晴姐姐，阿阮明白了！這些並非我等下人之事，阿阮還是做好當前！”鄭阮此言並非故意做作。
餘晴聞言，似是教會了膝下幼子般，溺愛的擁了一下鄭阮，“明白便好！藥物你已學得差不多了，今日姐姐便教你熬藥之法，可準備好了？”
難得餘晴如此主動，鄭阮自是不會拒絕，挽了挽袖子，便向爐火走去。
“慢著點，別撒了藥，更別傷了自己。”餘晴連忙提醒道，“熬藥所需，乃是文火慢熬、徐徐等待。你如此這般毛手毛腳，姐姐可是不放心！”
“阿阮知錯，一切聽姐姐的！”鄭阮見自己失態，連忙道歉。
“咯咯……瞧你那急性子……”餘晴經曆頗深，卻又茫然待事，穩成持重，卻又童心未泯。兩人見麵，總是嬉笑歡顏……
時至傍晚，夕陽餘暉灑落，晉都皇城亦顯磅礴氣派。
“稟貴妃娘娘，宇文澈皇子門外求見，”說話的是一個太監，而宇文澈此時正興衝衝的往屋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