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厭青失蹤

第49章 厭青失蹤

那瘦子本來也沒打算教訓寄白,隻是寄白一而再的出手挑釁,搞得他沒有麵子,才用符咒嚇唬寄白,現在見兩個小姑娘急得上火,他也於心不忍,於是揭開了貼在寄白腦門上的符咒。

“小姑娘啊,我本來也沒想把你怎麽著,是你自己非要對我動手的”瘦子解釋道。

隻是寄白現在可沒心情聽他解釋,符咒被揭開以後,她就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睛空洞的盯著某一個地方。

這時、一個男人從身後摟住她,這人正是剛從銘山界趕回來的鍾尋。

寄白轉過頭看到鍾尋,立馬掐住他的胳膊使勁搖了搖:“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不是剛從銘山界回來嗎?你告訴我,銘山還是好好的!”

鍾尋無奈張了張嘴,卻是沒能說出一個字,寄白一把推開他:“你不說,我自己去看!”說著,她就朝酒樓外跑去,喻歌和鍾尋連忙跟上。

寄白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甩開喻歌和鍾尋,早早到了銘山。

喻歌趕到銘山時,發現罩在銘山外的那層淡藍色的界已經不見了,走到銘山時,到處是屍體,喻歌在一片藍色的花穀中發現寄白。

她正抱著一個雪妖的屍體,喻歌看出來,那個雪妖是帶她和周起入山的那隻,叫“寄玄”。

喻歌走到寄白身後,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這片花穀中有橫七豎八的有很多屍體,暗紅色的血撒在藍色的寒冰蓮花瓣上,顯得刺眼又突兀……

夕樓

喻歌合上手中的木盒,將寒冰蓮重新放在床頭櫃,整個人一下癱在床上,喃喃道:“你還有心情想別人悲傷的回憶,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麽能讓周郎恢複記憶”。

她話剛說完,厭青就推開她的房門:“原來你在這裏啊?”

喻歌撇她一眼,有氣無力道:“你怎麽不敲門!”

厭青一愣,當即退出屋子,把門關好,又從外麵敲了敲門“扣扣扣”

喻歌:“……”

喻歌:“進來”

厭青這才推開門進屋,進了屋子她也不亂動,就倚著門框道:“剛剛在院子裏沒發現你,原來你已經回房間了”。

喻歌:“嗯”

厭青道:“我和佑寧已經收拾好東西了,現在出發嗎?”

“出發”喻歌響應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帶著厭青出門。

程佑寧已經在院子裏等著了,他這時正坐在喻歌的望夫石上,看到兩位姐姐出門,立刻跳下石頭迎上去:“喻歌,咱們去哪兒?”

喻歌道:“蜀西”

“蜀西?”厭青皺眉:“蜀西我知道,哪裏崇山峻嶺,山路崎嶇,水不通路也不通,要去那裏還來不了車坐不了船”,厭青在之前的十幾年裏,她師父騎著一輛帶大杠的自行車帶著她走南闖北,其中就走到過蜀西。

蜀西多山多水,山上草樹茂盛,還住著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有一次她師父帶著她翻越蜀西的一座山頭,那座山根本就沒有路,她師父帶著她硬生生開辟出一條路。

然而,山路哪是說開就開的,到處是灌木,不砍灌木就走不下去,把她那摳門師父累的,當時差點打算扔掉那輛單杠自行車。

期間、師父被蛇咬過好幾次,其中一條蛇還是的頭還是三角形的。

厭青當時差點嚇死,指著咬在師父布鞋上的那條三角形頭的蛇,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蛇、蛇、蛇”她蛇了半天也沒說出別的字,當時急得哇哇大哭:“嗚哇哇,哇哇嗚!”

師父連忙安慰她:“小雲兒不哭,你看,這蛇太笨了,隻咬到為師的鞋底”,說著他還把腳伸過去給厭青瞧瞧。

厭青當時嚇得往後退開好幾步,躲到一個安全距離才仔細打量那隻蛇,發現那蛇的確咬在師父的橡膠鞋底上才放下心。

而且那蛇玩的太結實,整顆牙都陷入在橡膠中,拔都拔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當時年僅八歲的厭青,看著那毒蛇掙紮的樣子。心災樂禍的笑的非常開心。

老頭見徒弟不哭了,當即放下心,還不忘嘴賤陶侃幾句:“小雲兒啊,要是被三角形頭的蛇要咬到了千萬別害怕,它是安全的,如果你上學校念書,就會有數學老師告訴你,三角形是最穩定的,以此類推,三角形頭的蛇也是安全的,所以啊,你千萬不要怕三角形頭的蛇,知道了嗎?”

當時的厭青信以為真……

一想起這事,厭青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裏吐槽她那師父。

喻歌看她嘴角直抽搐,心想這小孩什麽毛病,當即大力一拍厭青後背,故意粗著嗓子吼:“你發什麽呆?”

厭青立馬回神,繼續剛才的話:“不過不好走也是十幾年前不好走,現在好不好走就不一定了”。

喻歌翻了個白眼,心災樂禍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兩隻廢物,實話實說道:“不好走也是你們不好走,不過是翻越幾座險山而已,我才不當成一回事”。

她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厭青和程佑寧也知道喻歌的能力,現在聽喻歌如此不在意的說出這些畫,一時間都有些羨慕。

三人乘坐動車到蜀西的城區,而周起給你坐標卻在山林裏,三人下了動車又坐巴士向西走,坐到最後一站下車。

這時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幸好厭青有先見之明,提前查了蜀西的的天氣,知道蜀西要下雪,所以和程佑寧穿了棉衣。

而喻歌卻還是一身單薄的衣物,根本就不覺得冷!身為大妖怎麽會怕這點低溫呢,厭青和程佑寧都羨慕不已。

三人下了巴士,繼續向西走,又打一輛出租,出租車繼續跑,又跑了一個半小時就跑不動了,前方路顛,車子實在走不了,喻歌付了錢,就帶著兩個小孩繼續向西走。

這時、天已經有些黑了,他們走進一座山林裏,這山路雖然彎彎繞繞,卻十分明顯能看出是一條經常有人走的路。

喻歌打頭陣,程佑寧走中間,厭青最後,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脫離了大部隊。

第一個發現厭青不見了的還是喻歌,她百忙之中抽空回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隻見自己身後隻跟著程佑寧。

喻歌猛的停下腳步,程佑寧沒反應過來,一下撞在喻歌後背,他鼻子撞得生疼,揉著鼻子抱怨:“喻姐你幹嘛突然不走了?”

喻歌卻道:“你厭青姐呢?”

“不是在後麵嗎?”程佑寧說著就一回頭,這一看,身後哪還有厭青的影子?他愣愣道:“厭青怎麽又走丟了?該不是又被鬼打牆了吧?”

喻歌瞪他一眼:“說什麽風涼話”幸好程佑寧的嘴不像厭青的嘴,仿佛開過光,說什麽來什麽,喻歌又道:“回去找”。

兩人立馬原路返回,一直返回但入山口,都不見厭青的影子。

程佑寧:“……”

喻歌:“……”

喻歌:“這死丫頭真不讓人省心,下次出門不帶她!”說著一拍程佑寧後腦勺:“帶羅盤了嗎?”

程佑寧還沉浸在喻歌說下次出門不帶厭青的喜悅中,這麽一說,以後的機會不都是自己的了嗎?聽喻歌要羅盤,立刻狗腿道:“帶了帶了”,說著就從背包裏拿出羅盤給喻歌。

接過羅盤,她左手持羅盤,右手掐訣,眯著眼睛,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那羅盤中心的指針就開始轉動起來。

程佑寧看著這一幕,心中覺得十分別扭,一隻妖精竟然將道法用的這麽溜,說起來他隻見過一隻妖精用過道法,那隻妖精就是小棠,沒想法喻歌竟然也會一點道家的本事,他哪裏知道,喻歌曾經跟了周起快兩百年,對道法當然多少知道一點。

喻歌帶著程佑寧往羅盤指針所指的方向走,兩人重新進山,順著原路走了十分鍾,指針轉了個方向,是指向北方。

他們又往北方走,走著走著,程佑寧經不住心中好奇,終於問喻歌:“喻姐,你怎麽知道,羅盤指的方向是厭青的方向”。

想要用羅盤算出一個人的位置,必須借用要找到那個人的貼身之物,或者頭發鮮血生辰八字之類的,可是剛剛喻歌分明沒有拿出這些東西,而且這種道法對於施法人本身的要求也高,簡單點來說就是高手才會。

但是喻歌哪怕是一隻大妖,又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道法,但是單憑道法,她應該還算不上是高手吧?

喻歌邪睨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誰說我算的是厭青的位置的?”

程佑寧不解:“我們不是要去要厭青嗎?你不算厭青的位置,還能算什麽?”

喻歌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慈愛的看著程佑寧,捋了一把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子,看的程佑寧嘴角直抽搐,喻歌才道:“小寧寧啊,今天姐姐就教教你如何巧妙的變通”。

喻歌又道:“我剛剛算的其實並不是厭青的位置,而且這座山上陰氣最重的位置。

你想啊,我們這一路,哪裏發現什麽厲害的邪祟啊?但是剛剛卻有一隻,神不知鬼不覺的拐走了厭青,那隻邪祟,大概就是這座山上最厲害的邪祟了。

既然是最厲害的,自然也是陰氣最重的,當然是它到了哪裏,哪裏的陰氣就最重,所以啊,我們隻要算出哪裏陰氣最重,就等於算出了那隻邪祟的位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