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銘山界四

第48章 銘山界四

寄白沒把這事惦記在心上,看著北方自言自語道:“沒事,阿尋看到千紙鶴會回來找我們的”

良久,寄白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錦囊,不用也知道裏麵是銀子,又道:“我在阿尋屋裏找到的,咱們去醉仙樓吧”。

有了喻歌的先例,寄白也照葫蘆畫瓢,沒錢了就去翻鍾尋的家,隻是周起是心甘情願的讓喻歌花自己的錢,鍾尋是不是心甘情願讓寄白花自己的錢就不一定了。

兩隻妖精來到聚仙樓,點上一桌子菜,又叫上一壺小酒,兩人誰都沒動筷子,十分安分的坐在桌子前等鍾尋。

先前放出去的千紙鶴很快就會飛到鍾尋身邊,鍾尋聽到喻歌的話,肯定會馬上回來的。

在等人的期間,旁邊又有好事者在八卦。

隔壁桌像是一桌子的人都挺八卦,一個穿黑衣的人手中黏著一隻酒杯,杯中的酒才剛剛下肚,他身子微微前傾,環視一桌子的人,小聲道:“你們聽說了嗎?那魔頭又幹喪盡天良的事了!”

他說的那魔頭,自然是章子歸,眾人皆心中有數,一位身材偏瘦的人道:“當然知道了,我那天正好路過,遠遠看了一眼,嘖嘖嘖,一座山沒留下一個活口”。

聽他這麽一說,那一桌人都忍不住提起興致,紛紛問道:“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別賣關子,趕緊講”。

“對啊對啊,是那座山頭?這麽倒黴,撞上這麽個邪神!”一人附和。

那名偏瘦的人看了看周圍,確定有沒有人偷聽,隔壁桌上的喻歌和寄白端正的坐著,但是她們都支著耳朵認為偷聽呢!

偏瘦的那人道:“這座倒黴山頭還挺有名,就是銘山!”

聽到銘山二字,寄白不由一愣,剛剛她還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同情那座倒黴山頭,現在聽說那座倒黴山頭叫銘山,她的眉頭瞬間豎起來,“啪”的一聲,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寄白那一巴掌動靜不小,隔壁桌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喻歌見寄白要起身,頓時按住寄白的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你先別激動,他們說的倒黴山頭未必是銘山界,叫銘山的山那麽多,沒準是同音字,我還聽說過一做叫明山的山呢!”

聽她這麽一說,寄白的臉色才將將緩和,但麵色任然是冷的。

見這桌沒了動靜,隔壁桌有人又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一人道:“銘山,那個銘山啊?”

喻歌和寄白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深怕聽漏了答案。

“嗤”那名偏瘦的人嗤笑一聲,道:“還能那個銘山,就是住著雪妖的銘山咯!”那人說的有些不以為意。

寄白隻覺得腦中轟隆一聲,雙手忍不住顫抖,銘山,住著雪妖的銘山!

“不會吧”隔壁桌一人誇張的張大了嘴:“銘山不是有陣法的嗎?章子歸是怎麽打破陣法的?”

寄白也是這樣想的,銘山界的陣法是上古傳承下來的不可能被輕易打破,等等!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幾天前,周起去了一趟銘山界,才剛離開的時候,他們明明看到,銘山閉界……

那名偏瘦的人繼續道:“唉!你們是不知道,我當時都不敢靠近銘山界,隻能遠遠的看上一眼,反正我是沒看到一隻雪妖逃出銘山界”。

又有人道:“之後呢?章子歸為什麽要屠殺銘山?”

偏瘦人道:“我還想知道章子歸為什麽屠殺銘山界呢!我當時也沒敢多看,生怕那魔頭的人發現我,戰戰兢兢偷看一會就逃跑了”。

眾人點點頭,都理解這位兄台,畢竟章子歸臭名遠揚,沒事誰都不敢往他麵前晃,那不是找死嗎?

寄白現在隻覺得手腳發現,險些是去知覺,她終於坐不住了,一把甩開喻歌的手,一把拍桌而起,氣勢洶洶走到隔壁桌,一把揪住那偏瘦人的衣領子,紅著眼睛,伸長脖子,頸間青筋暴起,怒喝:“你說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下次”。

這人被寄白揪住衣領子,有些莫名其妙,當即口不擇言:“說就說,就是銘山界被章子歸屠山了!這事好多人都知道”。

說完,那人才注意道寄白,感覺她身上妖氣濃烈,必定是一隻妖精,而是周身寒氣逼人,再聯想她剛剛這麽激動,猜出她也許是隻雪妖,他頓時也不氣了,任誰死了全家都不高興。

但此時的寄白可沒法體會別人的好意,聽那人語畢,揮起拳頭就要揍他,喻歌趕緊攔住她,她兩手死死抓住寄白的右胳膊,道:“你別衝動啊?又不關這人的事,你別遷怒啊!”

寄白不領情,一使勁抽會自己的手,又使勁推一把喻歌,喻歌被她推的中心不穩,一下摔在地上,隻聽寄白冷聲道:“你別假好心,兩年前你還遇到過姓張的呢!他可沒做傷害你的事,搞不好你們就是一夥的,而且,那姓周的去一趟銘山,銘山就閉界了,我看銘山倒黴,更你們就脫不開關係”。

喻歌聽完寄白發泄,頓時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寄白想要發泄,她能理解,但是這並不是寄白可以隨便傷害別人的理由,周起是什麽人物?修真界誰不知道他的大名?銘山界算什麽東西!恐怕還去不了周起的眼,周起又怎麽會和章子歸聯手屠銘山?

一時間,喻歌的臉色也不好看,寄白根本沒留意,她現在腦子就像是漿糊,抬手就要把揪住衣領的人。

那瘦子看出寄白的動機,當即一張符咒貼出去,貼在寄白腦門,雖然這雪妖很可憐,但是她這麽可憐又不是他害的,她憑什麽拿他撒氣?

符咒一粘上寄白的腦門,寄白就如同被烈火焚燒一般,雙手鬆開那瘦子裏衣領,去抓腦門上的符咒,卻在碰觸到符咒時就灼的立馬彈開。

喻歌看的著急,也不計較寄白剛剛的口不擇言了,她去幫寄白揭符咒,卻得到和寄白相同的反應。

兩人雙手被灼燒的通紅,那符咒卻分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