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謊言被揭穿

第二十三章 謊言被揭穿

他的這番話讓情緒激動的沈昊冷靜了下來,一時情急,在他麵前露出這麽多破綻,難怪他會懷疑。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也就是說,我的猜測沒有錯。那我就奇怪了,我呂天成從未與你沈昊樹敵,你為什麽要處處針對我?為什麽要雇傭胡狸擾亂我的生活?”呂天成不解地質問他。

沈昊無法再沉默下去,看著他道:“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在宴會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胡狸。宴會上,初見她驚為天人,我才特別留意她。你也是知道的,沒有男人不喜歡美女,我糾纏她也是居於這一點。至於擔心她,我的心情跟你的一樣。”

“我沒有擔心她。我隻是怕她死在紫園,很晦氣而已!”呂天成急促地否認道,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別處,不敢與沈昊對視。

沈昊笑道:“你真的很不會撒謊!你雖然什麽也沒說,但你的雙眼出賣了你。你看胡狸的時候,和看真真不一樣。換句話說,你和我一樣,都被胡狸給迷住了。”

“那是你,不是我。我愛的人是真真,除了她,我不會再愛別的女人的……”呂天成抵死不承認。

沈昊正要繼續與呂天成爭辯,忽然,他的手機不是時候地響了起來,是英姐打來的。

接完電話,沈昊對呂天成道:“胡狸就交給你了,我有一個很緊急的活動,先走了。”

呂天成半開玩笑地道:“你這一走,你就不怕我把你救她的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

“追人我有的是辦法,我大度點,先讓你一步,我一定會後來居上的!”沈昊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自信地道。

胡狸醒來時,消毒水氣味刺鼻而來,不用打量,她便能知道自己此時躺在醫院裏。

還有些迷糊的視線落在守在床邊的三人身上,她驚訝地虛弱叫道:“媽,爸,您們怎麽來了?”

“是我女婿……呂先生派人把我們接來的。多虧了他,要不是他通知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你快要死了……”

李悅茹哽咽說著,未說完,便被胡士銓打斷,“悅茹,你怎麽說的話,小狸不會死的,醫生說她已經脫離危險了,隻要好好休養,不出幾日便能活蹦亂跳。”

“對對對,我們的寶貝女兒已經活過來了,已經沒事了!”李悅茹含淚笑道。

胡狸在她爸媽的攙扶下,倚靠著床頭坐起來,她看著胡士銓,抱歉地道:“爸,對不起,我欺騙了您!其實,我沒有和同事出國出差,我也沒有一份像樣的工作,我一直在對您撒謊,您肯定很生氣……”

“小狸,什麽都別說了,爸全都知道。總裁已經告訴我們了,說你在紫園裏當仆人,表現得很好,對你的工作,他非常滿意。小狸呀,爸不是老古董,爸也不會看低你的這份工作的。隻要你是靠自己的雙手勤勞掙錢,不管是當女仆,還是當白領,都一樣的值得尊敬。”

“你安心休養,爸不會怪你的,相反,爸還挺為你感到驕傲的。我的女兒不偷不搶,還這麽爭氣,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生你的氣呢?”

胡士銓的這席話讓胡狸喜憂參半。她以為她爸爸已經發現她所做的“職業”,她想借此機會向他袒露一切,省得以後總是提心吊膽地應付他;哪知,她爸爸不但不知道,還被誤導,以為她的真正職業就是紫園的女仆,反過來安慰她。

胡狸哭笑不得地偷瞄了李悅茹一眼,李悅茹知道她想問什麽,便偷偷對她指了指身旁的呂天成,還用口型告訴她:“不是我說的,是我女婿說的,你要怪就怪他吧!”

“爸,謝謝您理解我,謝謝您原諒我欺騙了您。聽到您這麽說,我很開心,真的謝謝您!”胡狸投入胡士銓的懷中,從他的肩頭探出頭來,瞪了呂天成一眼,眸中滿是怨恨。

呂天成無由地被她瞪了一眼,疑惑不解地看著她,一臉的無辜。

“小狸啊,你怎麽會誤吃那麽多安眠藥呢?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呂先生發現得早,你這條小命可就難保了。”李悅茹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心有餘悸地問她。

胡狸不懂她在說什麽,“我沒有吃安眠藥,我吃的都是周醫生開的藥。媽,安眠藥是怎麽回事?”

李悅茹對她搖頭,“我和你爸也想知道你肚中為什麽會有大量的安眠藥。呂先生說,你不小心掉到湖裏,受了涼,隻是小感冒而已,但一連多天總是發覺你昏睡不醒,這才把你送進醫院,一檢查,才得知你身體裏安眠藥過量……”

胡士銓點頭回應著,證實李悅茹所說不假。

呂天成打斷她的話,對他們夫婦道:“這件事,我會盡快查明白,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謝總裁/呂先生!”李悅茹和胡士銓對他道謝。

呂天成對他們下逐客令:“現在,胡狸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李悅茹和胡士銓不舍的離開胡狸,一家人擁抱在一起,不肯分開。

“小狸啊,你要乖乖聽總裁的話,在紫園好好表現,知道嗎?”胡士銓叮囑她。

李悅茹也對她囑咐道:“在伺候好呂先生的同時,一定要記得照顧好自己。不要再掉進湖裏,不要再生病了!媽媽可不想再來這種地方看你,知道嗎?”

胡狸緊緊拉著他們的手,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們,點頭道:“爸媽的話,胡狸都記下了。媽,爸,胡狸想跟您們回家,胡狸不想留在紫園,您們帶我走好不好?”

胡士銓和李悅茹差不多同時鬆開她的手,急忙起身,向呂天成曲身行了一下禮,然後紅著眼眶離開,連頭都不回一下。

胡狸用盡全力伸手抓住他們,卻什麽也沒有抓到,隻有空氣,“爸,媽,您們不要丟下我,我不想回紫園,我不想當什麽女仆了,帶我走……”

病房門在她眼前合上,李悅茹和胡士銓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偌大的病房裏,隻剩下她和呂天成。

如果她有力氣的話,她一定會跳下床追他們而去,但剛蘇醒過來的她,虛弱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拋下她離開。

這一刻,她是恨他們的,恨他們屈服在呂天成的淫威下,把她丟給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她噘嘴氣呼呼地撕扯著病床上的被子,好似它們得罪了她一般。

呂天成看著她道:“這間病房是VIP,裏麵的一切設施都非常昂貴,包括這床被子。如果你有錢賠償的話,你盡管撕扯。”

“我是沒有錢,但你有啊!我會進醫院,可全都是拜你所賜。所以,我的醫藥費和損壞醫療設施的賠償費都得你出,隻有這樣,我們才算扯平。”胡狸發泄地拿被子出氣,並且說得極為理直氣壯。

呂天成並不是心疼這幾個錢,而是不喜歡被她冤枉,一把抓著她的手腕,舉在她和他眼前,慍怒地道:“你體內安眠藥過量這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相反,我不但沒有害你,我還救了你。要不是我發現得及時,你現在恐怕已經在大鬧閻王殿了!”

“我可沒說是你給我吃的安眠藥,但你也脫不了幹係。周醫生給我開的藥沒有問題,問題出現在曹真真給我喝的水裏。她討厭我,她不喜歡看到我和你走得很近,所以她在水杯裏加了安眠藥,這就是我覺得水很苦的原因。”

“她是你的未婚妻,她蓄謀害我,你也有責任。所以,如果你不拿錢消災的話,等我好了,我會去法院告你的。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胡狸道出真相,並以此威脅他。

呂天成鬆開她的手,驚愕地看著她,“真真那麽單純,她是不會害人的。我不相信是她做的,一定是你在汙蔑她……”

“她是挺單純的。如果她不單純,恐怕我的這條小命早就保不住了。她沒有想過要害死我,她隻想用安眠藥讓我昏睡,隻要我不醒來,就沒有機會接近你,而她就可以像以往那樣完完全全地擁有你。”

“換句話說,她真的很愛你!愛到盲目,以至於差點弄出人命。最可氣的是,我和你根本什麽都沒有,她居然會針對我。在紫園裏,和你接觸的人不止我一個,她怎麽不去害別人呢,為什麽會是我?”

胡狸心裏很不平,她和呂天成僅僅隻是主仆關係,就因為這樣,她無辜地成了冤大頭,思來想去,這一切都應該怪呂天成。

“都是你,非得在宴會上跟我跳舞,這才引得曹小姐嫉妒,害我遭殃。拜托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還想多活幾日,我可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胡狸越說越氣,忍不住捏緊粉拳捶打呂天成的胸膛。

在外人眼中,這一幕完全就是情侶之間在打情罵俏。明明是她主動去接近他,糾纏他,才招來殺身之禍的,怎麽倒怪在他身上?

呂天成自然心裏也不平,抓住她那雙不安分的手,道:“隻要你不再招惹我,安安分分地做女仆,真真就不會再嫉妒,你也就可以安然無憂了!”

“你說是我招惹你?有沒有搞錯,是你把我騙進紫園裏來的,還偽撰了一份三年的契約,還在宴會上勾搭我,很明顯,是你在招惹我,好不好?”胡狸不滿,反駁道。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呂天成算是領教了什麽叫做胡攪蠻纏,什麽叫做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好好好,是我招惹你,這樣總行了吧?”呂天成讓步道。

胡狸勝利地笑道:“這還差不多!”

“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處理,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先送你回紫園,然後再去公司。我可沒有功夫再跟你耗下去。”呂天成一邊對她說,一邊幫他收拾。

胡狸一邊用梳子梳理這亂蓬蓬的頭發,一邊道:“你不必管我,隻要你把住院費結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見她梳頭梳得很費勁,呂天成重新坐會床邊,奪過她手中的梳子,輕柔地幫她梳理頭發,麵無表情地道:“我不放心……”

他是第一個幫她梳頭的男人,連她爸都沒有幫她梳過。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好似怕弄疼她,他握著的梳子穿插過她的發間時,癢癢的,很舒服。

“你不放心什麽?”見他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胡狸好奇地追問他。

呂天成沉默稍許,口是心非地道:“我當然是怕你趁機逃走,不再回紫園給我當牛做馬。”

“你就是一個壓榨勞苦大眾血汗的奴隸主!”胡狸不滿地譏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