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宴會

第十七章 宴會

沈昊悠閑地坐下,慢慢地品了口茶,才道:“他那是嚇唬你的。想不到你還當真了!人人都說你機靈,我怎麽發覺你和白癡是雙胞胎呢!”

“沈昊,你這話也太侮辱我了吧!我會這樣是為了誰啊?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會被他占這麽多次的便宜嗎?”胡狸在他對麵坐下,咕嚕咕嚕地喝光一杯茶,把茶杯重重地往石桌上一擱,氣憤地道。

沈昊對她聳肩道:“你要搞清楚,你是看在200萬的份上才幫我的。所以,被他占點便宜也是值得的。你這算是任務的一部分,我付了你錢,該犧牲的時候你就得犧牲。”

“你……好吧,我問你,你介入進來,我們之前談好的200萬還做數嗎?”胡狸看在錢的份上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沈昊道:“你放心,一份不會少你的,我是說任務圓滿完成的時候。200萬於我,不過九牛一毛,我不會為這點小錢跟你斤斤計較的。”

“你好大度哦!”胡狸虛假地對他笑著,然後問他:“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暫且還沒想到。你要知道,我並不想成為呂家的幹兒子的,是呂天成的爸媽非得求著我的……”沈昊為認幹兒子一事做了一下說明。

胡狸在心裏對他嗤之以鼻,“對呀,要不是你死皮賴臉,人家怎麽會求著你當兒子呢?”

而麵上對他微微笑著,道:“不用解釋,我看得很清楚,的確是呂天成的父母非得求你做他們的幹兒子的。”

“你是這次任務的主要執行者,你說說看,我能幫到什麽忙?”沈昊轉移話題,問她。

胡狸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你是說我嗎?”東張西望地看了一下,問他。

沈昊點頭道:“這裏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

“你是雇主,我聽你的,你怎麽反倒聽我的呢?”胡狸道。

沈昊不太有耐心地道:“讓你說,你就說,怎麽那麽多廢話?”

“哦!我負責對付呂天成,沈大明星你負責對付曹真真,咱倆分工合作,效果會很好的。”胡狸不悅地回道。

沈昊問:“我要怎麽對付真真?”

“用你的真心,你的感情去融化她,去瓦解她,讓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你。這樣一來,她就會主動離開呂天成,達到你想要的結果。”胡狸給他詳細地解釋起來。

沈昊聽後,提出疑惑,“那我雇你來做什麽?”

胡狸沉默了一會,笑道:“都跟你說過了,我負責對付最難搞定的呂天成。光曹真真一人放手是不行的,得呂天成不要她才算結束。再說了,你有把握讓曹真真死心塌地地愛上你嗎?據我這半月的觀察,她愛呂天成已到了瘋狂的地步,她應該很難再愛上呂天成之外的男人。”

“胡狸,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魅力嗎?你覺得我比不上呂天成?”沈昊忍不住大聲地對她吼起來。

胡狸忙搖頭擺手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啊,我隻是實事求是地說。身為大明星的你,不可能連這種話都聽不得吧?未免也太小心眼了點……”

“你還說?”沈昊簡直要暴跳起來。

胡狸住了嘴,卻在心裏憋笑,沈昊越發地生氣,卻對她無可奈何。

呂仁逸夫婦果真對沈昊喜歡得緊,不管呂天成同不同意,他們邀來媒體,公開認下沈昊這個幹兒子,並且還說要給他舉辦一個歡迎宴會,邀請了各行各業的名人前來參加,足見他們對沈昊的重視和喜愛。

宴會在紫園舉行,來了富甲名流無數,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作為女仆的胡狸忙得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嘉賓們喝酒、聊天、跳舞、享受美食,無不歡悅熱鬧;而她勤勤懇懇地在衣著光鮮華麗的人群中穿梭、侍奉,渴了,不能喝;餓了不能吃;累了不能歇;還有對誰都保持微笑,結果臉部都僵硬得抽搐。

這無疑是對她殘酷的折磨,她從來沒有這麽恨過沈昊,要不是因為他想出這一招,她不至於這麽累死累活的。

尤其是當胡狸看到沈昊和來賓把酒言歡,身旁又有清純佳人相伴時,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衝過去揍他一頓,叫他得意。

這也隻是想想而已,沈昊被那麽多人簇擁著,她連靠近他都是妄想。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不停地走動了好幾個小時了,胡狸的雙腳酸痛得再也抬不起來,她四下裏瞅了幾眼,尋了一處較為偏僻的角落坐下休息。這裏很少有嘉賓踏足,也不容易引起注意,她在此偷一下懶應該沒什麽問題。

她把手裏的托盤扔在一邊,把腳上的鞋隨意踢掉,按摩了幾下腳,方才覺得這雙腳還是自己的。舒服些後,她的目光落在托盤裏的酒杯上,盯著杯中的血紅色**,不住地蠕動著唇,吞咽著唾沫。

不放心地四周看了一下,見無人注意到她,胡狸才敢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她實在是太渴了,把紅酒當成白開水幾口喝掉,完全沒有品酒的優雅。

把見底的幾杯倒立過來,胡狸一邊搖晃幾杯,一邊傻笑道:“沒了!居然沒了!真好喝,就是不解渴,我還很渴,我還要喝,要是誰再給我一杯該多好。”說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話剛落,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杯紅酒,和她剛才喝的一模一樣,她歡喜地接過幾杯,仰頭又咕嚕咕嚕喝掉。

兩杯下肚,她才滿足地擦了擦嘴,彎眼笑著對遞酒給她的男人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知道我渴,就給了我一杯水,你真好,不像那個……那個呂天成,還有那個沈昊,他們都是壞蛋,他們把我當什麽了?奴隸嗎?我胡狸長這麽大以來,還從來沒被人這麽使喚過。”

她把酒杯遞還給他,然後緊抓著他的手,以臉貼在他的手背上,感激他的同時,把呂天成和沈昊都罵了一遍,還發了一頓牢騷。

“我給你的是紅酒,不是水。你這個笨蛋,水和酒都分不清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縮回手,任她抓著靠著。

胡狸醉酒犯困,把他的手背當作枕頭倚著,搖晃著腦袋,道:“誰說我分不清水和酒了?我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我剛才明明喝的就是兩杯紅色的水,甜甜,香香的,真好喝……”

“不勝酒力還大口喝酒,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笨蛋……”他斥責她。

胡狸雖然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但理智還沒有盡失,她知道他在說什麽,忽然抬頭瞪著他,回嘴道:“我說了,我不是笨蛋!你這個人是怎麽回事?腦子有問題嗎?人家剛說了你就忘了。咦……你怎麽和呂天成長得很像?你一定和他是孿生兄弟,你比他好,他呀,整日繃著臉,好似別人欠他百八十萬的,最討厭了!”

她噘嘴,以食指壓唇,對他道:“噓……你要替我保密,不要把剛才的話告訴他,他很凶的。對了,你叫什麽?”

呂天成聽了她對他的評價,臉色陰沉得異常難看,念在她醉糊了,才沒跟她一般見識。

見他不說話,眸光怪異地看著她,胡狸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繼續傻嗬嗬地衝他笑著,忽然伸開雙臂,環住他的腰,緊緊抱著,那昏沉沉的腦袋倚靠在他的肚子上,不安分地磨蹭著,“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個大好人,我很感激你。你放心,你的滴水之恩,我會湧泉想報的。”

呂天成本想推開她,手卻僵在了半空中,任她抱著,磨蹭著,還被她這語無倫次的話逗笑了。

“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對你的滴‘水’之恩?”他好奇地問她。

好半天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俯首看去,她居然睡著了,雙頰因為醉酒而變得紅彤彤的,可愛又嫵媚。

他用右手扶著她的臉,讓她睡得舒服歇。他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站著,保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唯恐吵著她。

這麽耐心又瘋狂的激動,他是第一次做,而且還是為一個處處找他麻煩的女人。

如果張媽沒有出現,呂天成興許會變成一座石雕……

“少爺,先生和太太正到處找你呢……”張媽的話未說完,就被呂天成阻止了,他用手勢叫她靜聲。

張媽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曖昧姿勢,羞得趕緊別開臉,不知所措地立在那。

呂天成想著這樣任她睡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彎腰輕輕將她抱起,從後門去了他的房間。

“張媽,你替我看著她,記住,不要吵醒她。”呂天成把胡狸放在他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起身吩咐張媽幾句,然後下樓去了大廳,融入熱鬧的宴會中。

張媽立在床邊,極其不悅地盯著睡得正酣的胡狸,嘀咕道:“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居然可以躺在少爺的床上。”

“不行,這個床曹小姐都沒躺過,你絕不能躺在上麵。”說著,張媽一把掀開胡狸身上的被子,把她從床上拖拽下來。

胡狸從未喝過這麽多酒,具體說來,在這之前,胡狸是滴酒不沾的,從未嚐過酒的味道。今日誤喝了兩杯下去,自然是醉得不醒人事。張媽把她拽到冰涼的地板上她都沒有任何知覺,繼續做著發大財的夢。

“這還差不多!你呀,就是一條賤命,睡地板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張媽的話剛落,房門被突然推開,曹真真出現在門口,看著房內的她們,錯愕地問:“你們倆怎麽會在天成的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