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穿越的故事

第九章 穿越的故事

我的慘叫換來了這裏所有的人的哄堂大笑,我抖如篩糠已經癱軟在地上,我不敢哭,不敢流淚,甚至連抽泣都不敢“胡大人饒命,胡大人饒命啊……。”

“哼,你父崔循誣陷本相弄權欺君,如今我扒了他的皮,看你們老崔家還敢和本相作對嗎!”胡惟庸冷哼了一聲質問道。

“不敢,不敢,小人的父親誣陷大人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這時的我沒有仇恨,隻有恐懼。

“嗯……”胡惟庸的怒氣顯然消了,他看看唯唯諾諾的我幹咳了一聲說道:“如今我胡家天降祥瑞,井中生出石筍,祖上墳塋夜有火光,有人說是天命將歸於我胡家,人說你畫工了得,如果你能將我祖墳上的火光畫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又是一陣眩暈,我來到了荒郊野外,一所茅屋,一片墳塋,幾棵老槐這便是我從那以後的生活空間。權臣胡惟庸告訴我一定要等到他家祖墳上出現火光的時候,將那場景臨摹出來。可是我一等就等了七年也沒有看到那墳丘上的火光。

洪武十二年九月的一天夜裏,天降大雨,天空上電閃雷鳴,氣氛好嚇人。忽然茅屋的外邊一片大亂,十幾個兵士把我圍在茅屋內,不準我出去,外邊胡家的人帶著兵士將祖墳前的墓碑全被砸毀,然後他們像瘋了一般,有的將墓穴打開,有的將墳頭鏟平。天太黑了,外邊也太亂了,我不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麽?他們走後我依舊住在茅屋裏等候著這片墳地上能夠出現火光。

直到第二年的正月十五,我終於盼到這一天,那一日夜裏,不知道從哪裏飛來好多烏鴉,它們聲嘶力竭的叫著。那一天的風也特別大,把古槐上殘枝吹斷了好多。正月十五皓月當空。我抬頭仰望,忽然那如銀盤般的月亮赫然變成紅色。我驚駭道:“這……這乃是血月啊,天降異象,必有大難啊。”正當驚慌失措的我要回屋躲避的時候,猛然看到不遠處的墳塋上出現了詭異的火光。

“血月當空,寒鴉廝鳴。古槐殘枝,孤墳野塋。幽幽長夜,魑魅尤興。漫漫長冬,魍魎成形。驚駭千層,散亂如星,開硯潤筆,獨繪丹青。”

又是一陣眩暈,我的身子再度飄起,不知過了多久“咣”一聲響亮的鑼響,讓我睜開了眼睛。這是洪武十三年正月二十三,南京城外的刑場上,胡惟庸一家三百餘口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刑場的空地上,一旁的劊子手忙碌的準備著剝人皮的刀。

我坐在刑場對麵的高台上,一個須發皆白的官員手裏拿著我曆經七年才畫成的《血月寒鴉圖》對我說:“崔紹啊,你父當年被胡惟庸陷害慘遭殺戮,如今聖上已經為他沉冤昭雪,更有你這幅《血月寒鴉圖》呈送朝廷,坐實了胡惟庸有這謀逆的重罪。你可是大功一件啊,如此可保你崔家世代榮華富貴……”

“崔紹,你害死我全家,我胡惟庸做鬼也不放過你崔氏一門……”被劊子手的刀逼向頭頂的胡惟庸聲音悲涼的吼著。

“行刑!”須發皆白的官員甩下一張令牌喝道。

一張血淋淋的人皮擺放在我的麵前,這一次我沒有顫抖,而是眯起了眼睛仔細的看著。這是胡惟庸的人皮……

我又回到了崔家宅院的廳堂上,我又做回了崔子華。看著孫子、孫媳抱著曾孫給我磕頭,我開心的笑了。

“快,找三太爺要賞錢……”孫媳婦秋芬拖著曾孫嫩白的小手放在我的麵前。我眉開眼笑的掏出一塊大洋放在曾孫的手上。這時我看到心花怒放孫媳婦,我的笑容僵住了,這張臉就在我剛才穿越的記憶中見過……

看到這裏,杜曉彬的困意又上來了,他合上書準備睡去。

“啊……”一聲慘叫從樓下傳來,驚得杜曉彬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來不及穿鞋直接向樓下跑去。

杜曉斌剛剛跑到院子裏,眼前的一幕把他驚呆了,那個詭異的廳堂窗戶全部打開了,裏麵的燈全都亮了……

他清楚的記得因為線路老化,崔血月剛剛搬進來的時候,在他的建議下將這裏的供電線路已經完全切斷。再看站在廳堂對麵的崔血月已經是麵如紙灰。

“發生了什麽事,崔先生?”杜曉彬急切的問道。

崔血月確保食指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指詭異的廳堂,一個悠遠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不要再打那張古畫的主意了,這……裏……還……要……死……人的,這……裏……還……要……死……人的。”

杜曉彬聽的清楚,這分明就是剛才從瘋癲老漢屋裏傳出來的那個的聲音。他不容多想刻衝了上去,一腳把房門踢開,縱身一躍跳到客廳的中央,他冷靜的環視周圍發現並沒有人,他仔細觀察兩側的隔間,發現就在左側的隔間裏似乎有急促的呼吸聲。

“原來鬼在這裏!”杜曉彬心中暗想,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裝作被右邊的隔間所吸引,目光緊盯右方,身子也麵對右邊的隔間。忽然猛的轉身直向左邊隔間衝了過去,身子一撞虛掩的門子就被完全打開。

裏麵黑漆漆的借著外邊的燈光可以看到牆角掛滿蜘蛛網,一個滿是灰塵的電源箱掛在門後的牆上。杜曉彬機警的向門後看去,忽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他下意識的想往後仰身想掙脫這隻手,可是黑暗中一個拳頭猛然向他的臉上打來。杜曉彬受過專業訓練,防身的本事還是有的。隻見他右手迅速抬起,握住對方的拳頭,左手用力上搏打在扯住他衣領那隻手腕上,那手感到疼痛立刻鬆開,杜曉彬卻趁勢左手繼續上揚“啪”的一聲打在對方的臉上。對方“啊”的一聲轉過身體想逃離隔間,杜曉彬哪裏容他逃走,右腳一抬踢向他的左胯。“哎呦”一聲,對方被杜曉彬一腳踢倒,跌坐在廳堂中央。

這時崔血月、安琪也走了進來,大家一看被踢倒的人正是崔潛……

“崔公子!怎麽是你……”杜曉彬驚愕的說。馬上歉意的上前扶崔潛起來。

可是崔淺卻粗暴的一把將杜曉彬推開然後大聲向杜曉彬吼道:“深更半夜你在幹什麽?”

“哦,我是聽到崔先生的驚叫才下來了。”麵對崔潛的質問杜曉彬鎮靜的解釋道。

“惡人先告狀!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一旁的崔血月擰緊眉頭質問兒子。

“噢……”崔潛看到父親的怒容氣焰消去一半。自顧自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杜曉彬打疼的腮幫子低眉順眼的說道:“剛才我看到這裏燈全亮了,便從窗子進來……。”

“你是不是還聽到了什麽?”崔血月打斷了他的解釋問道。

崔潛漠然的看著父親搖了搖頭……

崔血月長歎了一聲同樣搖了搖頭悵然說道:“我真的老了,總是這樣出現幻聽。”說著走出房門。

美女安琪善解人意的忽閃了兩下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安慰道:“崔先生可能是這幾天睡眠不好的原因。明天我找胡紫晗小姐為您開點有益睡眠的藥就會好的。”

廳堂裏隻剩下崔潛和杜曉彬,見父親走了崔潛又囂張了起來,手指著對麵的杜曉彬惡狠狠的說道:“姓杜的不管你今天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你打了我一拳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崔公子,我是聽到你父親的驚叫才進來的。至於誤傷到你,不過是你的行跡過於陰暗罷了。”對於這個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杜曉彬從心裏邊厭惡他。

“你……你給我等著。”惱羞成怒的崔潛說罷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杜曉彬仍不肯放過大聲說:“崔公子可能是你今天的表現在安琪美女麵前顯得猥瑣些,不要緊的,哪天我請安琪吃飯向她解釋一下就好了。”

這無疑是往崔潛的傷口上撒鹽,氣得他回過頭來吼道:“姓杜的別太得意了……”

看著崔潛氣急敗壞的離去,杜曉彬沒有太往心裏去。在他看來崔潛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弟。他趁這個機會仔細環視著這個充滿詭異的廳堂。從積滿灰塵的地麵上來看,在自己進來之前,隻有崔潛從窗戶中進來,因為地上隻留下了崔潛一個人腳印。

會不會是崔潛合上電源箱裏的刀閘點亮了這裏的燈。心存疑慮的杜曉彬打開手機上的手電功能查看積滿灰塵的電源箱,可是電源箱上竟然沒有一絲觸動過的痕跡,刀閘也在落下狀態。他想起來了,崔血月剛剛搬進來的時候,是杜曉彬親自在總電源處將通往這裏的電線切斷的。而總電源就在院門口小屋的後牆上。會不會是那個瘋癲老人做的手腳。他決定去看一看。

“怎麽會是這樣的?”總電源處被拆下的線頭依舊扔在一邊,可是廳堂裏的燈依然詭異的亮著。就在杜曉彬疑慮的時候,那裏的燈忽然滅掉了。

“這著一定有蹊蹺,找個機會好好查看一下供電線路或許從這裏能夠解開鬧鬼的端倪。”杜曉彬一邊想著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當他推開房門忽然一股鑽入心底清香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