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假疑案(上)
第六十四章 真假疑案(上)
為了迅速偵破範愛卿被殺和瘋癲老人失蹤的案子，公安局刑警隊單獨為杜曉彬、黃小婉和胡紫晗安排了一間辦公室。杜曉彬在解除嫌疑後便迫不及待的召集兩位美女警官一起商議案情。這是讓刑警隊所有的年輕人羨慕不已的。
“你們覺得瘋癲老人會不會就是殺害範愛卿的凶手？”杜曉彬目光如電看著黃小婉和胡紫晗問道。
“我們覺得沒有這種可能。首先瘋癲老人和範愛卿沒有任何交集，他沒有動機去殺人；然後是範愛卿潛入崔家老宅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拿到那張《血月寒鴉圖》。現在雖然不能斷定瘋癲老人對那幅畫有沒有興趣，但至少可以通過已經破獲的四起案子中沒有發現他有得到這幅古畫的企圖。”胡紫晗說道。
杜曉彬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卻不這樣認為。瘋癲老人的真實身份本來就是個迷。但是從幾十年來連續不斷發生的懸案來看，他一直深陷其中。雖然看不出他和那幅畫有什麽聯係，但每一次都在案子的邊緣遊走。退一萬步說即便是他不想得到這幅畫，但不等於他對這幅畫不一定沒有其他想法，比如把這幅畫保護起來不讓別人拿到。”
“也就是說你認為瘋癲老人有殺人的嫌疑，那他的失蹤誰的嫌疑有最大呢？”胡紫晗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杜曉彬。杜曉彬卻低下了頭。
“紫晗姐姐你這麽說隻有杜曉彬有嫌疑啦。可是我們不能不想想他的為人，還有剛才那種實事求是的勇氣，如果真的是他又何必說出當年的那些事情呢？”一直沉默的黃小婉不悅的說道。
胡紫晗長出了一口氣說：“小婉我也認可你所說的。不過說道瘋癲老人殺死了範愛卿幾乎是不可能的。第一從殺人現場來看凶手應該和範愛卿非常熟悉，甚至在發生凶殺之前兩個人還進行過短暫的交談。這一點我們是通過被害人沒有反抗的跡象，死的時候的麵部表情判斷出來的。在這一點上瘋癲老人絕對做不到。”
“第二我們通過視頻監控發現瘋癲老人出入崔家老宅這條線索很牽強，自從崔潛死後他已經很久沒在那裏住了。再說當時宅子的主人崔血月當時也不在，老人並沒有院門鑰匙他怎麽會進去呢。還有我們隻找到了瘋癲老人進入院子的視頻有沒有發現範愛卿進入老宅的鏡頭呢？還有我們查閱的視頻鏡頭非常模糊隻能說像瘋癲老人，具體還不能確定。”
“第三範愛卿到崔家老宅取畫然後逃往國外這個動機應該能確定。但是和這個動機有聯係的就是四十年前古秋芬、古耀武被殺，二十年前杜曉彬的母親楚香凝被害還有近期發生的幾起案子即將水落石出，凶手即將落網。範愛卿才萌生偷畫逃走這個念頭。可是古家寨的情況瘋癲老人是一概不知的，他怎麽能覺察到範愛卿的這個行動呢？”
“我同意胡紫晗的觀點，殺人者另有其人。”低頭不語的杜曉彬忽然說道。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推來了一個警察對杜曉彬說，局長肖克讓他下午有時間過去過他辦公室去。
杜曉彬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便先讓黃小婉和胡紫晗到食堂吃飯，自己先到黃敬光那裏看他是否想找人陪他喝酒。走出辦公室門，就聽著局長辦公室裏有人說話。杜曉彬心中疑惑，肖克不是在屋裏嗎，為什麽要他下午過去。想著便走到門前。就聽到肖克正氣勢洶洶的訓斥著某個人。
“你小子還有臉找我，都把我這張老臉丟盡了。你說說當初我讓你到若水鄉派出所當個副所長，是想讓你在外市縣公安局做出點成績，給咱們局裏爭光，可是你都幹了些什麽破案不行也就罷啦，你的手下還出現了血月派人員，現在讓人家給趕回來了讓我怎麽安排你！”肖克拍著桌子罵道。
屋裏的那個人唯唯諾諾的說道：“師父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您一手提拔的對我還是了解的。在若水鄉這幾年都是朱伯華把持著局麵，我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手下出了壞人這個事我當初也是不知道啊，至於在外邊搞了婚外戀那是我一時糊塗造成的。”
這一下杜曉彬聽出來了說話的正是若水鄉的副所長張福田沒想到他還是肖克局長的徒弟呢。聽到這裏杜曉彬決意離開下午再來。可是他剛想轉身卻聽到屋裏的肖克喊道：“是曉彬吧，進來我正好想下午找你的。”原來肖克通過門縫已經看到他了。這讓杜曉彬頓覺不爽，紅了臉頰走了進去。
“這個人你不陌生吧？”肖克一指沙發上坐著的張福田沒好氣的說道。
“哦……張副所長……”
“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麽副所長了，他以前是我們和相鄰縣市交換培養的幹部，結果他不爭氣把個副所長丟了不說，還讓人家給攆了回來。”肖克連損帶挖苦的說道。
此刻的杜曉彬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看了看張福田那張諂媚的臉又看了看肖克餘怒未消的表情。半晌肖克才說道：“總得給他安排點活幹吧，這樣他先到你這個組接接電話，整個文件什麽的以觀後效吧。你們隊長那我去說”
說心裏話，所謂杜曉彬這個組不過是個臨時機構，連他本人也隻能算個臨時負責人，局長做了決定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資格反對的。
杜曉彬和張福田一起離開了局長辦公室，一出門張福田就提出請他吃飯，被杜曉彬婉言拒絕了。
此時的杜曉彬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表麵上看他的嫌疑被洗清了，可是實際上包括胡紫晗在內對他的疑慮還是存在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點找到瘋癲老人。
他決定在這一兩天帶著胡紫晗、黃小婉還有這個張福田再次勘察那個神秘的野店。
他也沒有心思找黃敬光喝酒去了，直接走出公安局的大門想隨便買點午餐來緩解腹內得饑餓。
“您這是要吃飯去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杜曉彬扭頭一看原來是李悅芳。
“噢……你怎麽會在這裏？”杜曉彬已經聽黃小婉說了她家裏發生的情況，還沒來得及分析。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找上門來。
“我是來向你們道歉的，那一天我不該……”
“道歉沒必要了，你可以給我講講具體的情況嗎？”杜曉彬已經意識到在李悅芳家裏發生的事情和這起案子是有關聯的。
李悅芳點了點頭：“可是您還沒吃飯呢杜警官……”
“噢，沒關係你是不是也沒吃呢，前邊有個快餐店我們一起去吃一點，順便談談情況。”杜曉彬實在是饑腸轆轆，況且對於一個中年女子也沒有必要在乎男女有別。
在快餐店裏杜曉彬點了兩盤菜兩碗米飯一邊催促李悅芳快吃，自己也大吃起來。
“那一天你為什麽偽造了那個恐嚇紙條？”兩口飯下肚杜曉彬開始詢問案情了。
“其實我是害怕，孫傑死後我就覺得心神不寧的，尤其是他研究的那副古畫總是覺得邪行，因此想得到警察的保護可是又沒有理由，因此……”李悅芳說出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照你這麽說你是知道那個日記本的事情了？”杜曉彬敏感的抓住了話題。
李悅芳點了點頭說：“可是那個本子並沒有在我的手上，我送給了孫傑生前的一個朋友。”
“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本子會給你帶來麻煩？”杜曉彬繼續問道。
李悅芳的臉浮上一縷愁雲說：“是啊那麽多人為那張圖送命，我們家孫傑還保留著對那幅畫的研究結果能不出事嗎？因此我就害怕。”說著她開始哽咽起來了。
“有沒有誰知道你把那個本子給了孫傑的朋友？”
李悅芳搖了搖頭，杜曉彬接著問道：“孫傑生前那個朋友叫什麽？”
“噢……他是中學校長還是個作家他叫崔廣元。”
“噢，是他啊。”杜曉彬有點意外的說道。
“原來你們認識啊，這就好了，我還怕他那出事呢。”李悅芳清醒的說道。
“他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你把本子交給他，他說了些什麽？”杜曉彬見她愁苦的樣子故意把語氣放的非常緩和。
“哦，人家是幫忙保管還能說些什麽？不過自從把那個本子交給他我家裏就出現了那種怪事。”李悅芳又抹了一把眼淚更加顯得楚楚可憐了。
“可是據我所知他對那幅畫也很感興趣的。”杜曉彬說道。
“杜警官你的意思是說他把那個和鬼一樣的家夥引來的，這完全不可能，崔廣元這個人沒有幾個朋友，生性也不張揚，不會的，不會的……”
二人吃完了飯走出快餐店杜曉彬見她仍舊滿臉愁雲便安慰道：“你有事還可以找黃小婉，她責怪你報假案那也是一時的氣話，她這個人是個有口無心的人。”
“誰說我有口無心的，我可是一個認真的人。”讓杜曉彬沒有想到此時黃小婉和胡紫晗正站在他的身後。
原來兩個人在食堂吃晚飯一直就在街上溜達，剛才剛好看到杜曉彬和李悅芳從快餐店裏走了出來。黃小婉立刻醋意大發，走上前來聽他們在說些什麽，剛好杜曉彬提到了她。
“哦……正好你在這裏，李悅芳家裏出現那種恐嚇事件絕非偶然你要關注一下。”當著李悅芳的麵杜曉彬說話略顯的古板一些。
“憑什麽要我關注，你為什麽不去。我最討厭報假案的人了。”黃小婉從心裏對李悅芳有成見。
“噢，你們聊，我……我先走了。”李悅芳一看事情不妙趕緊離開了。
“好啦，你的老情人走了我也無法關注什麽了。”黃小婉說這話時李悅芳還沒走遠，這讓杜曉彬大失顏麵無可奈何的瞪了黃小婉一眼，怕她再說出什麽不著邊際的話來轉身逃之夭夭。
這邊胡紫晗也有些尷尬拽了拽黃小婉的袖子故作生氣道：“那李悅芳都什麽年紀了，你還吃這種醋。”
這下黃小婉也覺得有些尷尬了隻好拿出平生最後一招叫氣急敗壞胡攪蠻纏“我才不吃醋呢，我就是生氣他杜曉彬在我麵前和一個中老年大叔一樣，跟別的女人竟然風情萬種的，難道我就沒有女人味嗎？”胡紫晗忍不住撲哧一笑一把拉上她走回公安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