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班主任家
第15章 在班主任家
班主任猶豫了一下，把她的手抽了回去。把臉轉到一邊不看我，我心裏又是一陣憂傷。
這時，有人按門鈴。班主任去開門，門一打開，竟然是曾劍。曾劍懷裏還抱著一束花。
他把花遞到班主任麵前，驚喜地說：“芳芳，你終於肯見我了。”
班主任什麽話也沒說，也沒接他的花，直接把他讓了進來，曾劍進屋看到我，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
傻子都能想得到，這麽晚了，一個男人呆在班主任家，想想就知道我跟班主任的關係不單純，再加上上一次我故意給曾劍出了餿主意，讓他在歌廳對班主任來硬的，沒想到人沒得到，反而還給班主任留了一個非常非常差的印象，讓班主任因此好長時間沒有理他。現在看到我在班主任這裏，他什麽都明白了。
他怒氣衝天地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揚起拳頭就要打我，班主任看他那凶神惡殺的樣子，對他更是反感，吼道：“曾劍，你想幹什麽？”
見班主任阻攔，曾劍不敢對我下手，憤恨地瞪了我兩眼，然後放開了我，又一臉討厭地對著班主任，說：“芳芳，別生我的氣了好嗎，上一次我就是聽了這小子的鬼話所以才那麽對你的。”
班主任冷冷道：“是你自己人品有問題，你還把責任推到別人生氣，我告訴你曾劍，我們兩是不可能的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曾劍著急道：“別這樣啊芳芳，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以前你不是這樣對我的，我也知道我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提到以前班主任更加激動，憤怒地指著門外，叫道：“你給我出去！”
曾劍不走，拉住班主任還要解釋。
我心裏不爽了，我說：“你放開她！”
曾劍轉過來對著我，不屑地道：“喲，你是什麽東西啊！你是哪裏冒出來的雜啐，還敢對我大呼小叫。”
我站起來，充滿敵意地看著他，準備跟他幹一架了，什麽我都能忍，但來泡我的女人我就不能忍。
我說：“你最給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曾劍叫道：“怎麽著，想打架是吧！來呀！”說著，摸起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
我也迅速摸起茶機上的一個藝術品。
班主任見我跟那小子就要打起來了，立刻吼住我們，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這是什麽年代啊，還新使暴力，這是法製社會橫什麽橫？還不快把東西給我放下。”
說著，一隻手搶曾劍手裏的煙灰缸，一隻手奪我手裏的藝術品，然後生氣地把這兩樣東西擺在桌上，道：“你們兩個都很煩，都給我滾出去吧！”
我跟曾劍兩個都沒話說，見班主任生氣了，我們都隻好乖乖出去了，剛一走到門口我們兩就掐起來了，兩人你一腳，我一拳地在樓道上打起來。
班主任見後，衝出來喊道：“別打啦，都給我住手！”
班主任一喊，我就住手了，可是沒想到曾劍這小子趁機給我鼻子上一拳，打得我鼻梁骨都差點斷了，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班主任大叫一聲，忙過來撫我，見我鼻子出血了，便怒氣地指著曾劍吼叫道：“你給我滾，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滾！”
曾劍想說什麽。
班主任打斷他，叫道：“滾！”
曾劍沒辦法，隻好灰溜溜走了。
我鼻子還在不停地流血，班主任撫著我進屋去，然後用水來洗，又用紙來賽住，搞了好半天才止住血。
最後，我們倆又回到沙發上坐著，班主任說：“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
班主任責備道：“你們兩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不讓人省心，又不是流氓，竟然還打起架來了。”
我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班主任看了看我，頓了頓，說：“想喝杯酒嗎？”
我說：“嗯。”
班主任從酒櫃裏拿出紅酒和杯子，倒上，獨自舉杯喝了一口，悠悠道來：“我跟他是大學同學，大學四年一直在一起，後來畢業後，他跟他們領導的女兒結婚了，因為這樣能夠在事業上幫助他。”
班主任說到這裏，一仰頭，一口將杯子裏的紅酒喝完。我同情地看著她，心裏隱隱發痛。
我憤恨地罵了一句：“畜牲！”
班主任又倒了一杯酒，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他結了婚，我也就沒有別的想法了，既然他都做了別人的丈夫，我也隻好認輸，隻怪自己命不好，沒有生在一個好家庭裏，在事業上幫不上他什麽忙。”
我激動地叫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方老師，一個男人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幫助自己的事業，這跟你的出生沒有關係，怪隻怪他是一個陳世美。”
班主任並不接我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他結婚了，我以為我們不會再扯上關係了，可是他卻一直不放過我，三天兩頭來找我，不是發短信就是打電話，要不就是直接跑到家裏來，搞得我想忘也忘不掉……”
班主任說到這裏，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也打濕了她那美麗的臉。我心裏也跟著發痛。
我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她接過擦了擦眼淚，吸了一口氣，仿佛變得堅強起來，語氣也強硬起來，說：“我不會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了，自從他結婚那天起，我們就完蛋了，他仗著我愛著他，現在想腳踏兩隻船，想讓我當小三，陷我於不義，他太小看我了，我就算自己再痛苦，也絕不會做出這種對不起自己的事來，他是個什麽東西，以為離了他我就活不好嗎？他太自以為是了。”
我鼓勵道：“嗯，對！當初他沒有珍惜你是他瞎了眼，方老師，你那麽漂亮，你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班主任羞澀地笑了一下，擦掉臉上的眼淚，說：“不說這些，來，我們喝酒。”
我舉起杯子與她幹了一杯。
我默默地看著她，心裏莫名其妙地對她肅然起敬，我覺得她是一個驕傲的女子，哪怕再喜歡一個人，再痛苦，也不能破掉自己的底線讓步。這樣的女人是孤獨而又驕傲的。我喜歡這樣的女人。
班主任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看樣子，心裏悶，似乎有意想要把自己灌醉。
幾杯下去後，班主任有些醉了，她喝酒很上色，一喝臉就很紅，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看起來更加美了。
班主任還要拿著瓶子倒酒，我忙製止，說：“方老師，你不能再喝了，喝醉了！”
班主任拿開我的手，搶著要倒灑，說：“不醉，我沒醉，咱們來接著喝。”
說著，自己拿著酒杯碰了一下，然後又一口幹了進去。
我覺得不能再讓她喝了，不然又要吐了，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我搶掉她的杯子，過去撫她，說：“別喝了，你醉了，去睡一覺吧！”
班主任說：“我沒醉，我沒醉！”
我不管不顧，半抱半拖地把她弄到臥室的床上去。然後給她脫鞋子，脫掉鞋子後，又把她腳抱上去，幫她蓋好被子。
她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狀態，嘴裏還在嘟噥著什麽，聽不清楚。我看著她，心裏有點癢，可是，又不想趁人之危。若是從前，我肯定會想著把她給那個了，可是，自從發現真的喜歡上她之後，我就想著要尊重她。
我看了她一陣，低下頭，很溫柔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然後便打算走掉了，哪知道，我剛要走，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