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夫是怪咖第091章 馬尾辮兒不見了

第091章 馬尾辮兒不見了

當我下樓把小鬼已經被除掉的消息,告訴給李浩東時,李浩東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地板,久久不語,也看不出是悲還是喜,許久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論怎麽說,他也解脫了,我們家也解脫了。”說到這時,還是難受地流下兩行眼淚,我知道,他心裏在後悔,後悔因為他的利欲熏心,最終給兒子安排了一個這樣的結局。

不過怎麽說,他兒子一個人的消亡,最終讓這個家庭重見生機,如果沒有意外,不久以後,一個嶄新的小生命,將降臨在這個家庭中,撫慰這個家庭裏的傷痛。

李浩東對我很感激,看我的眼神,也更加的敬畏。第二天早晨,安排司機送我回家,臨走時,廖宗棋讓我告訴他,讓他把禦豐苑那處樓盤,改成禦龍苑,雖是一字之差,但是龍字能鎮住亂葬崗殘留的陰氣,等墳全都遷走以後,但是墳地裏殘留的陰氣散掉,也需要一斷時間。說不定,亂葬崗裏殘留的陰氣,也會招一些邪祟的東西,還是用龍字鎮壓一下好。

李浩東聽了,對我千恩萬謝,連連點頭,說他回頭就把那處樓盤的名字改了。

路上有司機,說話不方便,廖宗棋藏在傘裏,我抱著黑傘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

到家以後,司機把睡得口水橫流地我叫醒,我看到爸爸關切地從商店裏走出來,見我梗著脖子,從車裏出來,擔心地問我:“閨女,你脖子怎麽了?”

穿著西褲襯衫的司機,把李浩東給爸爸買的煙酒客客氣氣遞給我爸以後,就開車走了。

我手捂著脖子,不想讓爸爸知道我被鬼給咬了,一邊往商店裏走,一邊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就是睡落枕了。”

爸爸不信,上前拿開我的手,看到脖子上,被小鬼咬的爛糟的傷口,大驚地問:“你這脖子怎麽被咬成這樣?這多危險啊!以後再也不許接這抓鬼的活了,我就你這一個閨女,你要是被鬼咬死了,你讓我咋活?家裏的鬼,還擺弄不明白呢,心給你大的,還跑外邊給別人抓鬼了,以後,不許了,聽到沒?我不缺你這倆錢。”

爸爸在我身後叨咕的我腦袋發炸,雖然知道他是為我好,但是羅哩羅嗦的,我也不愛聽,就回身衝他伸出三根手指,顯擺地說:“三十萬,出去,三天,掙了三十萬。”

剛才還跟在身後喋喋不休的爸爸,聽到我說的三十萬後,一下子不說話了,愣了好一會,才對已經上樓的我,喊了一句:“多少錢也不賺,我閨女的命最要緊。”

到了房間以後,廖宗棋從傘裏出來,一屁股坐在床邊,一臉的不高興。

我看著他板著的臉,下意識地先自我反省一下,覺得我沒惹到他啊,就嬉皮笑臉地坐到他身邊,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頭靠到他身上,“大叔,怎麽不開心了呢?”

廖宗棋把我的手從我肩膀上拿下來,又把我的頭從他身上推開,目光複雜地看著我問:“是不是,無論我怎麽做,你爸和你爺都不能接受我?我尋思出去掙倆錢,給你以後生活一個保障,你爸就覺得我好像在害你一樣,難道就他擔心我你有危險,我不怕嗎?”

我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從廖宗棋的眼神裏,我看到他拚命地想要證明自己,想要融入到我們這個家庭中,想要讓爸爸和爺爺接受他,但是付出努力後,那種依然被排斥的那種無助和挫敗感。

“難道,就是因為我是鬼嗎?可是,我是鬼,我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也沒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怎樣就怎樣,無論什麽事,我都順著你,明明心裏有時候也很生氣,但一想到你是人,嫁給我一個鬼,我也覺得委屈了你,就什麽氣都沒有了,隻想對你好。”廖宗棋就像心裏憋了好多話,終於控製不住了一樣,都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我除了是鬼,這個事實改變不了,我哪裏比不上活人?你算你沒有遇到我,你像你爸和你爺想的那樣,嫁給活人了,就一定能幸福嗎?那個人,就一定會比我對你還要好嗎?”

此時的廖宗棋,像一個深閨怨婦,不過,我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我嫁到一個家庭中,無論我怎麽努力,都不會被婆婆接納,我也一定會很難過。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了,就捧住他的臉,用唇堵住他的嘴,輕咬著他柔軟的唇瓣,與他舌齒糾纏。吻了好一會,我的氣息都有點不穩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他的唇,看著他動情地說:“他們不接受,是他們的事,我接受你就行了,我很愛你,真的很愛。”

廖宗棋怔了一下,看向我的眸子有些閃動,嘴唇翕動,終究沒有說出我期待的話語,卻像瘋了似的,把我揉進他的懷裏,壓倒在床上。

廖宗棋雖然給房間布下了結界,外邊聽不見房間裏的聲音,但是想到藏有馬尾辮兒的玉墜還壓在枕頭下的床墊子裏,我怕被她聽到不好,整個過程中,我都咬著被子,壓抑著盡量不讓自己出聲音,壓抑得好辛苦,出了一身的汗......

“剛才不舒服嗎?”風平浪靜後,廖宗棋溫存地把我,摟進他的臂彎裏,用手撫摸著我頭發說。

我搖了搖,衝著他笑。

廖宗棋不解地把眉頭蹙在一起,伸手揉著我的月凶,又問:“那是胸腔裏還疼?”

我也搖了搖頭,還是衝著他笑。

廖宗棋更加的不解了,“那你剛才為什麽要忍得那樣辛苦?”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我總不能現在就告訴他,房間裏還有一個馬尾辮兒的存在吧?要是讓知道,我在房間裏瞞著他藏了一個小鬼兒,不知道他會不會廢了我。

想到小鬼兒,我聯想到陳浩東家裏被我們消滅掉的那隻,就問廖宗棋:“我們把陳浩東家的小鬼消滅掉了,沒有了小鬼兒幫他轉運,他以後會怎麽樣啊?”

廖宗棋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把手墊在後腦勺說:“生意會一落千丈,他養小鬼兒,幫他改運聚財,小鬼沒了,他的運自然也到頭了,本身養小鬼兒,就是有損陰德的事,如果他以後不多做善事,肯定要比沒用小鬼兒起運前還有落魄。”

我吃了一驚,如果真像廖宗棋說的那樣,陳浩東的好日子到頭不說,可能還要破產。雖然他養小鬼,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自作自受,但是,我可憐他老婆肚子裏的孩子,就還是打電話告訴陳浩東,趁著現在手裏有錢,要多做慈善,至於聽不聽,那就是他的事了。

給陳浩東打完電話,忍不住又用手機,查了一遍賬戶餘額,看到賬戶上的二十七萬,心情就好得不得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銀行裏,把錢都取出來,坐在床上沒事數錢玩兒。

廖宗棋靠在床頭玩平板,我就下地,把我這兩天穿過的衣服,哼著小曲扔到洗衣機裏,然後想起床單也該洗了,就回到房間裏,讓廖宗棋起來一下,把床單、被罩、枕巾都扯下來,準備抱著床單和枕巾往外走時,就聽廖宗棋在我身後,陰冷著聲音吼我:“回來!”

他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還是把我嚇了一跳,因為我知道,隻有他生氣的時候,才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沉。

我不知道好好的他為什麽突然生氣,抱著床單被罩茫然地轉過身去,看到廖宗棋站在床頭,陰沉著臉,手裏拿著一樣東西,幽邃的眸子裏難掩憤怒。

“你為什麽還藏著江清明給你的玉墜?!”廖宗棋忽然拔高聲音的一嗓子,把我嚇得一哆嗦,就見他憤怒地抬高手,把手裏的玉墜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聲清脆的炸裂聲,藏有馬尾辮兒魂魄的玉墜,被廖宗棋摔碎了。

廖宗棋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我在他的眼神裏,看到嫉妒和不信任,胸前的衣服,被他抓在手裏,把我拎到他麵前,憤怒的眸子攫住我無措的眼神,“你說愛我,就是這樣愛我的嗎?你在江清明家住了一晚,出來的時候,還穿著他的襯衫,你一句解釋沒有,我忍了!你背著我去江清明家裏,回來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兒,你敢說,他沒抱過你嗎?”

廖宗棋抓著我衣襟的手,用力地晃了幾下,憤怒的聲音裏,充滿了強烈的質問,他不容我反駁,接著說:“我願意相信,你和江清明什麽也沒有,也強迫自己相信你和他是清白的,可是,他給你的玉墜,你居然不扔,還藏了起來,你讓我還怎麽相信你!”

廖宗棋說到這時,仿佛勾起了胸腔裏這些日子來,積壓的所有怒火,對我揚起了巴掌。

我本能地閉緊眼睛,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自己最愛的人懷疑氣得,心跳得很快。

廖宗棋的巴掌停在空中,沒有落下來,卻一用力,把我攘摔在地板上,地上的玉墜碎渣,剛好紮進我的手掌裏,頓時就血流如注。

“你為什麽要這麽扭曲?說相信我,還要懷疑我?!我說了,我跟他沒有就是沒有,什麽也沒有。”手掌上傳來的疼痛,讓我也有些情緒失控,忽然就覺得他很討厭,覺得他一直都沒有相信我,就像江清明說的那樣,他心裏一直是有芥蒂,有猜忌的,隻是他用了一個忍字,把他想到的,所有不好的事,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的意思。

剛才還在床上翻雲覆雨,這會見到玉墜,就要翻臉和我決裂了?他還真是心裏陰暗到扭曲,而且還虛偽。當然,這些話都是氣頭上,我在心裏想的,我還沒有衝動到和他喊出來,我抬起手,看到手掌上紮著的米粒大小的玉碴,咬著牙把它從血肉裏拔出來,又湧出一注鮮紅的血,順著手掌蜿蜒地流到地板上。

廖宗棋冷冷地站在我麵前,對我手掌上的鮮血,視若無睹,“你真以為我是傻子麽?你和江清明之間,曖昧不清。你超度李福根的事兒,也像你說的那樣嗎?我隻是拿不到證據,不愛追問,也不愛為難你罷了!做人要有個度,你最好不要一而在地挑戰我的忍耐力。”

廖宗棋說完,就負氣地從我眼前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大白天的能去哪裏。

我被他氣得直哭,現在他不聽我解釋,直接丟下我走了,感覺心裏的痛,比手上還要疼。

“你虛偽,扭曲,嘴上說的,跟心裏想的,永遠都不一樣!”我衝廖宗棋消失的地方,歇斯底裏地喊,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上就哭了起來。

結界早就被廖宗棋撤掉了,我爸在樓下聽到我的哭聲,慌慌張張地跑到我房間裏來,看到地上和衣服上的血,嚇了一跳,緊張地問我:“閨女,你這是怎麽了?”

我委屈地把手掌伸給我爸,哽咽著安慰他:“沒事,就是手掌紮破了。”

“是不是他幹得?”我爸見我哭成淚人,不用問,也是知道我剛才和廖宗棋打架了。

我一提廖宗棋,我哭得更大聲,給我爸氣得,走到供桌旁,指著廖宗棋排位就罵:“我把閨女嫁給你,你就這麽對我閨女的?我閨女還總替你打掩護,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好,是不是你拿我們全家的性命,又威脅她了?你要是看不慣我們,有什麽衝我來,別折磨我閨女!”

爺爺也坐著輪椅出現在我房門口,看著我手上的血,目光出奇地冷靜。

“爸,他不在房間裏,你別罵了。”我擦了把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裏煩得要命,就把爸爸從我房間裏推了出去,任性地把爺爺和爸爸關在門外。

我抽泣著在抽屜裏翻出一片創可貼,又抽住紙巾,輕按在傷口上止血,毛細血管閉塞以後,不流血了,也沒有給傷口消毒,我就把創可貼貼傷口上了。

我也不知道廖宗棋氣頭上跑哪去了,到底是順著陰影跑外邊去了,還是又像上次吵架那樣,躲到靈牌裏去了。

他誤會我,我倒不怎麽生氣,畢竟他說的事,我都沒跟他解釋清楚過,但是他把我推倒了,手出了這麽多血,他還不理不睬,我就生氣了。

“一生氣就離家出走,願意去哪就去哪,不回來才好。”我氣呼呼地蹲在地下,去撿被廖宗棋摔碎的玉片,電光火石間,我忽然發現剛才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馬尾辮兒去哪裏?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看到手心裏碎掉的玉墜,眨巴眨巴眼睛愣住了,玉墜碎了,怎麽沒看到馬尾辮兒呢?

她是我這幾天不在家,跑出去玩兒了,還是她魂魄宿在玉墜裏,玉墜碎了她魂魄就散了,還是說,她已經在我肚子裏了?

把馬尾辮兒帶回來時,我還沒害怕,現在一想到她可能在我肚子裏了,我就有點腳底發軟,就感覺生命一下子進入到倒計時一樣。

我把碎掉的玉墜放到櫃子上,還在愁怎麽跟江清明交代呢,聽他那意思,這個玉墜子,還是祖輩傳下來的呢。

但是,現在更讓我擔憂的是馬尾辮兒,我坐在床邊,低頭摸著肚子,心裏五味雜陳,喃喃自語:“馬尾辮兒,你現在是在我肚子裏嗎?怎麽投胎不提前打個招呼呢?大叔說人和鬼不容易懷孕,江清明也說投胎要看緣分,你怎麽這麽快就能進到我肚子裏呢?你到底是在我肚子裏了,還是回大石鎮了?”

馬尾辮兒的不知所蹤,讓我有點坐不住了,廖宗棋生氣剛走,這會肯定還在氣頭上,他把我手都弄出血了,這會我要上趕著找他,總感覺有點低氣是的。

想了想,就給江清明發了個信息,問他在幹嘛。沒過一會,江清明就回我,說在上班。看來去淩城的這幾天,他身體徹底好了。

我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問他,畢竟懷孕這種事,我對他還是羞於說出口的,就問他:如果玉墜碎掉了,宿在裏麵的魂魄,會散掉嗎?

江清明回了我個問號,隨後又發過兩個字:不會。

這下徹底傻掉了,江清明說不會,那麽就隻剩下兩個可能了,一個是馬尾辮跑出去了,一個就是-我懷孕了?

不能吧?我回想了一下,馬尾辮兒來的這些日子,因為胸腔裏一直有疼痛的毛病,掰著手指算,我和廖宗棋也沒啪過幾次,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懷上呢?

如果沒懷上,她能去哪裏?

想到這,我又給江清明發去一條信息:你下班有空嗎?陪我去趟大石鎮。

江清明回了個好,讓我等他電話。

放下手機,我盯著自己肚子發了半天的呆,怎麽也不相信,馬尾辮兒現在會在我的肚子裏。

按理說,我和廖宗棋生氣是因為江清明,在這節骨眼上,我不應該在聯係江清明和我去大石鎮了,可是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本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心態,我和江清明本來就什麽也沒有,為什麽因為他生氣就避嫌?他要是像那些心眼小的,媳婦上班,都覺得全公司的男人對他媳婦有意思,我是不是哪也不用去,連門都不用出了?

心裏雖然還有點他的氣,但是想到如果去大石鎮,沒找到馬尾辮兒以後,十有八九,馬尾辮兒是在自己肚子裏了,到時候,孩子在我肚子裏了,我也就不怕被他知道,他心中耿耿於懷的那晚我沒回家,是在大石鎮住下了,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在江清明家裏。

江清明沒來之前,我心裏還是期待廖宗棋能回來的,可是直到江清明的車,停在我家樓下,負氣出走的廖宗棋,也沒有回來。

我上了江清明的車,坐在副駕駛,帶上車門,江清明看到我手掌上的創口貼,問我怎麽弄的。

我幹笑了一下,遮掩著說,削蘋果時,不小心割到了。

然後,訕笑著從包裏掏出被廖宗棋摔碎,用紙包起來的玉墜,托到江清明麵前,尷尬地說:“玉墜不小心被我弄掉地下了,這個墜子值多少錢,我轉賬給你吧。”

我說完就點開手機,準備給他轉賬。

江清明啟動車子,滿不在乎地說:“本來就是送給你的,碎了就碎了。”

他這樣一說,我就更過意不去了,況且,我也沒打算要他這個玉墜,本來想著等馬尾辮兒投胎以後,就還給他,現在玉墜碎了,他說不要錢,我也不能真不給他啊。

我也不知道他的玉墜能值多少錢,合計等從大石鎮回來,去商場裏,問問他這個玉墜能值多少錢,到時候把錢打給他。

“你家那位呢?你和我出來,不帶他,回去是不是又要翻醋壇子?”江清明嘴角撇了一下,言語譏笑地說。

“他不在家。”江清明這樣說,我也很沒麵子啊,就好像自己行動不自由一樣,但是我沒有告訴江清明,我和廖宗棋吵架,廖宗棋離家出走了。我現在知道江清明對我有意思,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和廖宗棋感情出現裂痕,讓他感覺有機可乘。

江清明下班過來找我,就已經很晚了,等我們開車到大石鎮時,天也黑透了,江清明把車停在鎮子裏,下車陪著我朝鎮子後邊的小樹林走去。

“我們來這裏幹嘛?”江清明拿著手電照著路說。

我看著遠處河邊的小樹林,加快了腳步,告訴他來看幾個認識很久的朋友。

江清明奇怪地看了看我,估計也想到了,我往荒郊野地裏領他,所說的朋友,肯定是鬼了。

到了小河邊,我用手電四處照了照,沒有看到馬尾辮兒,也沒有看到那群鬼孩子。

“他們今晚,怎麽沒出來玩兒呢?”我探頭探腦地在林子裏走了個來回,確定林子裏,隻有我和江清明了,心裏疑惑地嘀咕。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難道是我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