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夫是怪咖第061章 血肉模糊的怪物

第061章 血肉模糊的怪物

院子中間的靈棚下,停著一口紅色的薄木棺材,有一個四十多歲披麻戴孝的中年漢子,蹲在棺頭前頭勾得都快到腳上了,正愁眉苦臉地抽著煙。

“好奇怪,辦喪事不應該好多人嗎?怎麽他家連一個親友都沒有呢?”我站在大門口,往裏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除了擺放幾個花圈和紙活,在加上靈前那個披麻戴孝的漢子外,別說親友了,就連一個幫忙的人都沒看到。

“進去看看。”廖宗棋也滿臉狐疑。

蹲在靈前抽煙的漢子,看到我打著遮陽傘走進院長,很詫異地站了起來,“你是?”

“哦,我爺爺是當年下鄉在這個村子的老知青,聽說李爺爺去世了,很傷心,特意讓我來祭拜一下。”我說完,就煞有介事,一臉沉痛地向棺材三鞠躬,漢子信以為真,連忙給我遞過來三根香,我接過來拜完以後,插在靈頭前的香火碗裏。

看見漢子一身大孝的打扮,肯定是老支書的兒子了,和他聊了兩句,知道他叫李大寶,和我爸的年紀差不多,我就試探著問:“李叔,怎麽家裏辦喪事,一個親屬都沒看到呢?”

不提還好,一提李大寶又愁眉苦臉起來,搬過個凳子,讓我坐下,然後就竹筒倒豆子般和我大倒苦水,“我爹三天前沒的,按風俗,今天都應該下葬了,可是早晨來幫出殯的人,卻怎麽也抬不起棺材,十來個壯勞力,抬了半天,棺材楞是紋絲沒動,我們這裏講就,太陽全升起來,人就不能下葬了,隻能等到明天。本來親友就不多,一看這種情況,再加上我爹死的蹊蹺,就都嚇得老早就回去了,連幫忙的人,也怕沾染上晦氣,連飯都沒吃,就都走了。從來都沒看到誰家,遇到出殯抬不起棺材的,我還正愁明天出殯咋整呢?本來壯勞力就不好找,這下更沒人願意來了,你說這可咋整?”李大寶說到最後,愁得兩手直拍大腿。

我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已經借助陰影,從傘底下移動到靈棚裏的廖宗棋,他圍著棺材轉了一圈,看著我說:“亡人不起靈,肯定是有未盡的心事,你問問他,他爹怎麽死的蹊蹺了?”

我聽了連忙轉頭又去看愁壞了的李大寶,問他:“李叔,我能問一下老爺爺是怎麽沒的呢?回去我爺要是問起來,我也好交差。”

李大寶抬頭看看我,欲言又止,然後說:“說了你可能不信,我爹是被狼給咬死的。”

“狼咬死的?”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感覺這個死因,有點離譜,這年頭還有狼麽?我環視了一下村子兩邊的山坡,雖然種滿果樹,還有一些野生的槐樹雜草一類的灌木,但是也不是那種深山老林,也不至於有狼出沒啊,廖宗棋顯然對這個死因也很驚奇。

但是人都死了,誰也沒必要撒這個謊,我就半信半疑地問:“這裏一直有狼嗎?是誰發現李爺爺是被狼咬死的呢?”

李大寶搖了搖頭,苦著臉說:“五六十年代時,那時候村子和村子之間的山上,樹都連成了片,也沒人上山搞開荒,那時候山上有狼和麅子,可是從七幾年,知青下鄉,周圍的荒山大都開墾出田地,而且後來人們上山打石頭放炮,狼和麅子一類的野生動物都嚇跑了,遷徙到深山老林裏去了,已經很多年沒看到狼的蹤跡了。”

“那你怎麽說李爺爺是被狼咬死的呢?”我越聽越奇怪。

“派出所來人看過了,我爹是被村裏人發現的時候,是死在院子裏,身上有被啃咬過的痕跡,脖子上還被尖齒動物咬出了大血窟窿,太慘了。”李大寶說到這,想起他爹死時的慘樣,不忍心在說下去,緩解了一會才接著說:“我在外麵打工,村子裏人給我打電話我才回來的,一看這種情況,就報了警,警察來了以後,一看就說不是人為的,在村子裏做了調查,也沒有大型的犬類,就說是夜裏有狼出沒,把我老爹給咬死的。”

我聽得目瞪口呆,看向廖宗棋不知道怎麽辦。廖宗棋用手摸著棺蓋,表情裏充滿了疑惑,然後抬頭對我說:“李福根的陰靈,沒有在棺材裏,一般新死的人,還沒入土的人,魂魄都不會離自己的屍體多遠,而且他不肯起靈入土,這裏麵肯定也有說頭,不如咱們留下來一晚,看看晚上李福根的陰靈會不會回來。”

我聽後眉頭都蹙在一起,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此行的目的是通過打聽一些胡教授當年的事,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關於廖家村的事,我就繼續和李大寶往下聊,“我爺常跟我念叨李爺爺人好,當年他在這裏下鄉時,李爺爺對他很是照顧,也很想念當年和他在這裏一起下鄉的知青,就是歲月變遷,很多人後來都聯係不上了,當年這裏有個叫胡海峰的知青,你聽李爺爺念叨過嗎?”

“胡海峰啊,知道,還是我們大石溝的女婿嘞。”李大寶聽見胡海峰的名字,眼睛一亮,接著說:“前十來年,她老婆活著時,常回大石溝走親戚,他還偶爾跟著回來兩回,每回回來,都會到我家看看我爹,聊些當年的事,他對大石溝有感情,隻是最近十來年,打他老婆去世以後,就不來了。”

李大寶說到這,忽然問我,“你問這個幹嘛?”

我被他問得一楞,就硬著頭皮接,“是我爺想念他,現在找不到他的聯係方式了,這次來的時候,托我問問,這裏還有誰能聯係上他不。”

李大寶見我能說出胡教授的名字,又知道一些當年知青的事,就對我說的話沒有懷疑。他搖搖頭,說:“聽說人家現在都是大學教授了,老婆死後,村子裏的窮親戚,早就不走動了,沒人聯係上他。”

“他以前在知青點時,廖家村不有個同學嗎?他倆關係好,有沒有人知道他那個同學現在在哪?”我像聊家常是的,擺出隨便聊聊的樣子,一點點往正題上引。

李大寶再次搖搖頭,“我爹要是在,你問他,他能知道,他們在這下鄉時,我才五六歲,當年的事,不是很清楚。”

我看向廖宗棋,廖宗棋立在棺材旁,低頭看著棺材,靜靜不語,胡教授知道當年的事,死了。老支書知道當年的事,我們緊趕著來了,還是來晚了,我知道他此時心情肯定很沉重,很不好受。

我打量了一眼院子,隨口問了一句,怎麽沒看到李嬸和孩子,李大寶說出殯起不來靈,這事挺邪乎的,也怕對孩子不好,他老婆就把孩子送他姥姥家去了,李嬸晚上能回來。

我暗自籲了口氣,廖宗棋說晚上留下來,我正愁留下來的話,他家裏要是沒個女人也不方便,一聽他老婆晚上在家,看看偏西的日頭,就說:“李叔,你看我這個點回去,恐怕鎮上也沒到市裏的車了,你剛說李爺爺出殯時起不來靈,據我所知,應該是李爺爺的在天之靈,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你別看我年紀輕,喪葬禮節,陰宅風水,我都懂一些,明天早晨出殯的時候,或許能幫上忙。”

李大寶點頭同意,指著棺材爽快地說:“成,遠來是客,你要不嫌我家寒酸,晚上不害怕,願意住就,就住下來。一會你嬸子回來,晚上讓她給你炒倆菜。”

我看得出來,李大寶的目光中對我剛才說的話,壓根就沒往心裏去,他有點不相信城裏來的一個年經輕輕的女娃子,會懂喪葬這一些東西,更別說會看風水了,能留我住一晚,完全出自山裏人的樸實好客。

我倆又隨便聊了一會,李嬸就回來了,也是挺熱情的一個人,也為家裏出殯起不來靈愁得夠嗆。

吃完晚飯,我幫李嬸收拾完碗筷後,外邊的天也黑了下來,老支書沒有女兒,守靈也自然就成了李大寶兩口子的事,李大寶跪在靈頭前,不時的往燒紙盆子裏燎紙,一邊念叨些讓老支書安心上路的話。

村子裏一到晚上,到處都是黑蒙蒙的一片,靈棚前掛的燈泡,將空蕩蕩的院子裏照亮一些,兩旁擺放的花圈和紙人紙馬,在燈光的照射下,有點詭異陰森。

廖宗棋說要去村子裏轉轉,了解了解村子的情況,看能不能找到老支書的陰靈。他嫌我跟著去礙手礙腳,我也怕這個村子裏真的有狼,看著黑漆漆的灌木叢就害怕。

山裏沒信號,也不能玩手機,實在沒意思,看了會電視,到了11點多鍾時,廖宗棋還沒有回來,百般無聊的我,躺進李嬸給我鋪好的被褥裏等他,沒一會眼皮子困得直打架,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感覺屋子裏陰冷陰冷的,就像掉進冰窖裏一樣。我以為是廖宗棋從外麵回來了,困倦得也沒睜開眼睛,過了一會,就聽頭頂有個年邁無力的聲音低聲埋怨:“不孝的東西,爹都死了,還不回家看看,你還讓我等你多久。”

我激靈打了個冷顫,瞬間睡意全無,好在這些日子,大鬼小鬼的沒少見,膽量多少也都練出來,要是擱以前,聽到這聲音,早就嚇得在被窩裏縮做一團了,哪還敢把頭探出來。

我悄悄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向房間裏看去,雖然心裏做了準備,但是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心髒猛縮一下。

屋子裏當中,站著一個膚色沒有一丁點血色,脖子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老頭,頭發花白,正拄著拐棍往地上敲。

看到他的長相,我立馬就想到了靈棚上掛著的老支書遺像,一樣一樣的,看來是李福根的陰靈回來了。

李福根的陰靈低著頭,在屋子裏站了一會,又生氣地用拐棍敲了一下旁邊的櫃子,嘟囔了一句:“爹都死了,你咋還不回來,是不是怪爹啊。”

陰靈嘀咕完,就歎了口氣,垂著頭從房間裏飄了出去。我一看見李福根的陰靈,想到還要問他廖家村的事,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下地提上鞋,就追了出去。

家裏辦喪事,窗戶門是不許關的,等我下地時,李福的陰靈已經從屋子裏飄到大門了,李叔在靈棚前打瞌睡,李嬸沒在院子裏,可能去別的屋子裏睡覺去了,我從李叔身邊經過時,他沒醒我也沒叫他,估計就是告訴他,他爹回來了,他也不信。

追出去時,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淩晨2點多了,天上的毛月亮撒下灰蒙蒙的光亮,仿佛給夜晚的村莊籠上一層薄紗,有蟲子在草叢裏叫。

林福根的陰靈出了村子,就往山上飄,我一腳深一腳淺地在後麵緊追,也幸虧是今晚有月光,我才能跟得上李福根的陰靈。

我把手機裏的手電筒打開,手腳並用,披荊斬棘地在後麵追著李福根的陰靈上了山,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追上他問問廖家村的事,反倒忘記了周圍恐懼。

山路本來就難行,更何況我對這裏的環境一點也不熟悉,再加上是夜晚,李福根的陰靈逐漸把我拉得越來越遠,我急得在後麵喊他:“李爺爺,等等我,我找你有事?”

喊完以後,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要是放在以前,別說喊鬼了,躲還躲不及呢。

李福根的陰靈好像沒聽到我的聲音,還遠遠地往前飄著,眼看就要消失在黑暗的山坡中。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小樹林裏,忽然飛起一片驚鳥,就好像那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我一陣渾身發麻,都快嚇哭了,該不會是真有狼吧?

我回頭望望下山的路,看到山腳下整個村子就李家的院子有光亮,我覺得我就算現在掉頭下山,要是真有狼,我倆腿也跑不過它四條腿,還不跟快點往山上爬,追上李福根,說不定他還能幫幫我。

廖宗棋曾經說過,鬼大多都是善良的,隻有少數死的冤屈,或者生前就是壞人的鬼,才會害人。

一這樣想,我拚命地往山上爬,胳膊被灌木劃傷了,也顧不得疼痛,就在我以為,要追不上林福根的陰靈時,他在山坡上的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飄在那不動,不往前走了,也不回頭。

他突然停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反倒有點毛愣了,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聲音有些打顫地輕聲喚他:“李爺爺,你......你是停下來,在......等我嗎?”

畢竟荒山野嶺的,再大的膽子麵對一個鬼,也是要嚇破的。旁邊的草叢裏,傳來窸窣的響動,我如驚弓之鳥一樣地扭頭看去,夜色裏有一叢灌木晃動了一下,卻什麽也沒看到。

是人?是鬼?還是狼?不過好像那一樣,在這荒山野嶺的深夜裏,對於我來說,都不好像不是什麽好事。

“快過來,站到我身後。”不遠處一直背對著我的李福根,忽然轉過身來,衝我陰陰地說。慘淡的月光,將他的臉映襯的更蒼白恐怖,脖頸間的鮮紅,也特別的慎人。

我猶豫了片刻,還在考慮要不要過去時,旁邊的草叢,再次響起聲響,我扭頭一看,嚇得差點沒昏死過去,一雙血紅賊亮的眼睛,隱藏在草叢後,正窺視著我這邊,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啊——!有狼!”我嚇得顧不了大多,尖叫一聲就抱著腦袋跑到林福根的身後,哆哆嗦嗦地站著。

草叢裏的那雙血紅的眼睛,一點點地向前移動,一個四肢著地,脖子扭曲的怪物,從裏麵爬了出來,竟然直直地立了起來,看身形,竟然像個人!

李福根的陰靈見到它以後,魂魄明顯地抖了起來,不由地往退,他退,我也跟著他退,那怪物後喉嚨裏發著“嗬嗬”的聲音,一點點地逼了過來,等身形完全從灌木的陰影下出來時,我驚懼地停住了腳步,林福根的後退的陰靈一下子撞到我身上。

月光下的怪物,不光眼睛血紅,就連身上都是血紅的,就像一個活人,被撕掉了皮一樣,它胳膊向前揮舞著,分不出五官,跟血葫蘆一樣的腦袋,在脖腔上猙獰地晃動著。

“它它它.......是什麽?”看著這麽一個可怕的怪物,我牙齒打顫地問林福根,想死個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被它給咬死的,好恐怖。”已經是鬼魂的林福根邊說,邊畏懼地往後小心地退縮,就像麵對一頭撲食的猛獸,跑得太急,怕它發起攻擊一樣。

“嗬——”怪物伸著脖子嘶吼一聲,又驚起一片飛鳥。

“快跑!”李福根發出驚恐的聲音,把我往後推了一把,我一個站立不穩,就滾倒一個小坡下麵,身上被石子硌得生疼。

那怪物對李福根已經不感興趣,它衝到近前,一揮胳膊,就把李福根的陰靈打到一旁,雙手撐地地向我這邊淩空撲了過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夜色中,一個黑影從旁邊衝了出來,把還沒落地的怪物,撲到一邊去,滾在一起。

是廖宗棋!

“大叔!你小心點。”我見衝出來的是廖宗棋,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差不丁點,沒給他叫爸爸,恨不得現在就跪下來,給他燒三炷香,找個板子給供上,真是太及時了!

看到他和怪物在地上滾來滾去,我也擔心的要死。

林福根的陰靈飄過來,拉我躲到一旁的灌木叢裏,一邊空地上打鬥的情況,一邊問我:“這個小夥子,身上的怨氣好嚇人,你一個活人,怎麽能看到我們鬼呢?”

“他是我老公,冥婚的丈夫,因為和他冥婚了,我才能看到鬼。”看到空地上,廖宗棋和那怪物,打得很吃力,有好幾次都被怪物舉起來,摔到地上,我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擔心的要哭了。

身邊的鬼魂沒有在吱聲,可能被驚詫到了吧,畢竟他是新死的鬼,除了會飄,見過的世麵還沒我多。

廖宗棋渾身上下籠罩著濃重的黑氣,看來已經把全身的怨氣都使了出來,但是明顯還是不敵那個血紅的怪物,看得出,那個怪物的實力和廖宗棋比起來,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樣,輕而易舉。

廖宗棋被它衝擊到地上,爬起來時,身形搖晃了一下,差點沒摔倒,他半蹲半跪在地上,用手掌撐在地上,支撐著身體,看得出,他疲憊得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他扭頭痛苦地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絕望不甘,但是又是那麽的無能為力,望著我的眼神,讓人看了好心疼。

我從灌木裏走了出來,哭著告訴他:“打不過就跑,不要咱們兩個,都搭在這裏,你是廖家的子孫,你還得為你的族人找到一個真相,不要管我了!我死了,也會去找你!”

也許是我話,刺痛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也許他見不得我慘死在怪物撕咬下,廖宗棋在聽到我的話以後,眉頭不甘地皺在一起,目光變得堅韌,撐在地上的手掌也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明明已經精疲力盡,但一瞬間又好像全身都蓄滿了力量,故作輕鬆地望著我,一臉嫌棄地勾起嘴角,“少廢話,你要是被它咬死了,會變得很難看,我才不願意要一個醜婆娘!”

他明明說的是嫌棄我,但是話語裏卻夾雜著溫柔寵愛,都快死了,他居然還有心拿我開涮,我哭著笑了,站在旁邊給他助威,“老公加油!幹倒它,媳份兒回去給你生兒子!”

“媽的,不早說!”廖宗棋低罵了一句,看怪物繞過他,向我這邊嘶吼著走來,他再度躍起,從後麵用胳膊緊緊地鎖住怪物的脖子,連同怪物向後摔倒在地上,又滾成一團,打鬥在一起。

但是盡管廖宗棋拚盡全力,還是明顯落了下風。

就在這時,從灌木叢裏又竄出一道人影,手裏拿著符咒,向怪物的腦門貼去,怪物明顯懼怕他,鬆開已經抓在手裏的廖宗棋,就向旁邊的樹林拎逃跑。與此同時,斜地裏又橫出一個戴著鬥笠的人,擋在那個人和怪物的中間。

我看到後來的那個人,驚訝的認出他竟然是我在廖家村見到的那個戴鬥笠的老者,他怎麽會在這裏,剛才跑的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