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假如匡衡認識巫海的話

363 假如匡衡認識巫海的話

電話這頭,易如風的臉黑了下來,黑得跟大烏的毛發有一拚了,他最恨別人說他演戲,因為他幾乎分分秒秒都在演戲而不想讓人知道。

兮多:“易如風,如果我說,我窺探到了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不會對我怎麽樣吧?哈哈哈。”

易如風沒吭聲,但是耳朵豎得很高。如果這時候兮多打住不說了,估計能把易如風憋死。

還好兮多繼續說:“我問你,巫氏人工智能男友公司在Y市開分公司的時候,有一個剪彩儀式是吧?你去了,是吧?我告訴你,我也去了。可是那天,白雲暖並沒去,隻有巫山去了。”

易如風喉嚨裏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你到底想說什麽?!”

兮多:“我想說,我被你騙了,一直以為你跟我在一條戰線是因為你看上了那個小白,但其實,你心裏真正在乎的那個人,跟我是一樣的對不對?!”

易如風內心電閃雷鳴,但還極力保持著鎮定:“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是太明白啊兮多小姐。”

兮多:“別裝了,你喜歡的是巫山對不對!”

在“巫山”這兩個字出來之後,易如風渾身劇烈地一顫,險些跌坐在地上。他精心維護的這個天大的秘密,終於還是被第二個人窺知去了!

但他嘴上還是說:“開什麽玩笑?兮多你喝多了。”

“我是喝了酒,但是沒有醉。我告訴你,當時你看巫山的那種眼神震撼了我,那必須是心裏燃燒著熊熊愛火才可能燒出來的眼神,絕對裝不了的!”兮多捂著嘴笑,“而且,當時你的下半身也很誠實哦,嗬嗬嗬,不不然你去洗手間的路上,幹嘛玩兒命捂著褲襠呢?”

易如風的臉由黑轉紅,紅得幾欲滴出血來,這個女人著實讓他很難堪,不過幸運的是這會兒旁邊沒別人。

要說這麽多年來大風大浪他也見過不少了,可還是頭一次有一種局麵讓他覺得自己幾乎要掌控不住。

要是這個賤人將此事傳揚出去,還有自己的活路麽?不得被天下人恥笑死?

兮多這時開啟了懷柔政策:“矮油易先生,不要不好意思嘛。現在都什麽時代了,誰規定男人就不能對男人有好感呢?你看張X榮跟唐X德,被傳為千古佳話,被譽為是一場王子跟王子的愛情。愛一個人沒有錯,也不是自己能選擇的。我能看出來,你對巫山跟我一樣是真愛,怪隻怪巫山眼神兒不好嘍。”

這女人的觀察力還真敏銳,易如風自知再辯駁下去也沒用了,那天的生理反應都讓她看去了,誰叫那天的巫山太帥呢?

易如風隻得默認,嚴肅地問:“你想怎樣?”

兮多:“我打算先聽聽你的心路曆程,跟你一起罵一罵負心人,然後,跟你結盟嘍。”

易如風:“結什麽盟?失戀陣線聯盟啊?”

兮多:“誒,好像有這首歌,不過老掉牙了。不管怎麽說,我的關鍵詞是‘由愛生恨’,你懂的,因為你也是。”

易如風的拳頭暗暗攥了起來......

巫山和白雲暖新婚已經幾天了,兩人蹤影全無,不知道在哪兒浪漫著呢。

沈長歌終於解決了一樁大事,心情大好。下麵該忙什麽了呢?

想了半天:“對了,差點忘了我還一兒子呢。”

沈長歌接下來把目標對準了巫海。

自從大海理了發之後,沈長歌一直沒有適應過來,尤其是巫海仍沒改掉張口說一件事之前要甩頭的習慣,然而現在並沒有長發可甩,於是他就那麽魔性地一晃光頭,讓人感覺四周陡然明亮了好多瓦。

如果西漢匡衡小時候認識巫海,那麽他很可能就不需要鑿壁偷光了,我們也就聽不到如此勵誌而感人的故事了咳咳。

現在巫海每天走路都哼著歌,笑得嘴咧到耳朵根。

沈長歌還想,這個老二從小到大就是憨厚,你看他哥結個婚,把他給樂的。

其實,他哪兒是為巫山樂呀,他是每每想到金鳳對自己那個崇拜的小眼神兒,才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這幾天,他每天都跟金鳳聯係,有花前月下,也有手機訴衷腸,在現實世界裏上演著愛豆和珍愛粉的傳奇。

幸虧巫海沒有偶像包袱,什麽“愛豆一戀愛就脫粉”,在他這裏完全不介意。他覺得要是真愛自己音樂的粉絲,掄著雞毛撣子轟都轟不走的。

這幾天,金鳳再也沒跟巫海提過什麽勞什子的餅幹方子,所以他相信,金鳳並不是因為想知道那些好吃的餅幹怎麽做,才跟自己在一起的。

不但沒提方子,金鳳還帶來了自己烤的點心給他吃,大大小小薄的厚的都是心形哦,味道很好,吃得巫海眉花眼笑,幾天體重就長了2斤。

對,他們在一起了。

不知道巫海就是真如海的時候,金鳳就跟個小太妹似的,說話舉止大大咧咧;

知道他就是自己崇拜的偶像之後,金鳳立馬變得拘謹起來,笑不露齒,行不擺裙,生怕在偶像麵前損壞自己的光輝形象。

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又覺得這樣太他大爺的累了,而且巫海好像也並不是那麽講究的人,於是又恢複了自己平常的狀態。

其實這樣不用偽裝的相處最舒服了,自己舒服,對方也沒有壓力。

金鳳果然對巫海說:“你足夠好了,超出了我對真如海的預期。其實吧,我對才子的外表也沒什麽特別的預期,我是真心欣賞你的才華,還有噪音,哦不是,嗓音嗓音。看到你之後,我覺得你真摯,真實,比那些塗脂抹粉沒有真才實學的娘炮強多啦!”

巫海聽了,五髒六腑巴適得不能再巴適,就跟泡了個溫泉浴似的。

他貪心地想要一輩子都這麽巴適,於是就問金鳳,能不能一輩子都跟自己說這些話?

如果能的話,自己就一輩子寫情歌給她聽。

對於一輩子直腸子、十句話有九句都能得罪人的巫海來說,如此婉轉地表白實在屬於超常發揮。

金鳳那麽聰明,怎麽會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她冷著臉說:“這個嘛,我得問問我家老公。”

巫海一聽,身子一矮,當場就要立撲。

金鳳笑嘻嘻地拉住他:“公子何必行此大禮?”

巫海:“你......”

金鳳笑得歡實:“你以為我姓金對吧?其實我姓宮,全名是‘宮金鳳’。你要把我拐走,我不得先問問我家老宮,也就是俺爹的意思呀?”

巫海一口氣這才緩過來,死裏逃生地抹抹腦門兒上的汗說:“對,該問,該問!”

宮家人樸實。金鳳她爹隻問了兩個問題。

第一,那個男人是做啥滴?

金鳳說,是做音樂的,就是寫歌,唱歌,出唱片,唱得老好聽了。

他爹說,哦。

第二,那個男人對你好不?

金鳳說,挺好的呀,從不跟我吵架,我說啥他聽啥。

他爹在門檻子上磕了磕老式煙袋說,那中,那你就跟他走吧。

金鳳把這句話學給巫海的時候,把巫海樂得一頭紮進了被窩,偷著笑了5分鍾才鑽出來,主要是美的。

然後,他們就滾床單慶祝了一哈。

此處省略1000字......

另一頭。

巫山:“我能帶你入地,也能帶你上天。”

說完這話後半小時,他和白雲暖就真在雲裏穿梭了。

低空俯瞰祖國大好河山,碧如玉,藍如晶,紅似火,燦若萬兩黃金......

一塊一塊不同色澤,就像遊戲裏的地圖似的,每點進去一塊領域,應該都會發生不同的故事吧?

他們乘坐的這輛科曼奇隱身直升飛機,是一種不易被目視、雷達、音響和紅外等探測到的直升機,能夠更好地保護乘客隱私,而且飛行起來超平穩,超靜音,機上各種資源也豐富,有吃有喝有消遣,光在飛機上呆著不下來都跟度假一樣。

飛行員、技師、秋林和廣寒鎖在私人飛機一側,另一側是巫山和白雲暖的包廂。

隻因在過了一個不同凡響的洞房花燭之後,小白依舊渴望沒有人圍觀的二人世界。

單位請的可憐兮兮的幾日假還剩最後一天,來不及長途跋涉蜜月,所以巫山一拍大腿:“一天時間是吧,既然不夠去別處,那我帶你上天!”

天上人少,想圍觀難度也大啊。

小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巫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扣上電腦,她好奇:“你剛剛在看什麽?”

巫山:“沒什麽,隨便看看。”

“表情怪怪的,我也要隨便看看嘛。”

撒嬌+執拗,她把本本又打開了。

鑒於社會對首富婚禮的極高關注度,近來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有關他們的討論。

小白看到了幾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圖片,那是她畫的無臉美人係列,不知什麽時候,這些圖的作者身份已被扒了出來。

以前,人們對這些美圖是這樣評價的:太美了,太與眾不同了,太有創意了,讓人有很大的想象空間,作者大大太有才了......

現在,下麵的很多評價是這樣的:我說呢,原來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畫出的無臉美人圖啊!自己都覺得羞恥,不好意思畫臉了是吧?一個福利院出身的女人,最終卻能成功爬上首富的床,鑽進首富的心,把首富的家產揣兜裏,可以想象她該是個多麽厲害、多麽不要臉的狠角色!

巫山一把關上電腦,擔心地看了小白一眼,隻見她的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別理這些沒素質的人。”

沒想到小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神色也輕鬆起來:“我沒有爬上你的床,明明是你把我抱上去的哈。他們說的也不是完全錯誤,我就是厲害,那麽多人,包括那個國際知名歌唱家兮多大小姐想得到你都沒成,偏偏是我收了你,這難道不是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