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野外空手捉魚法
297 野外空手捉魚法
巫山:“你有沒有姐妹?”
小白:“你以前問過我,沒有。”
6歲前沒有,6歲家庭變故之後,自然也不可能再有。
巫山思索著:“會不會又是兮多搞的鬼?不死心的女人,難道她就不懂強扭的瓜不甜!”
小白雖然也很痛恨這種栽贓嫁禍的手段,也不確認是不是兮多幹的,但她倒是有幾分理解兮多的心情。
這世上,拿得起的人很多,放得下的卻極少。
愛到深處又得不著,該怎麽辦呢?
有的人隻好采用極端的手法,可能他們自己本身也不想這樣,但是被失愛的痛苦逼得要發瘋,心智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對於愛而不得,這是下策。
中策是苦苦隱忍,甚至想辦法移情別戀來減輕痛苦。
而上策,則是讀好書、充電,讓前人和大師們的智慧充盈自己的內心,漸漸的,就會覺得失戀這種小事,跟人生要追求的大目標相比,跟歲月長河裏萬千值得珍重的人和事相比,跟大自然的廣博相比,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了。
不過,大道理誰都懂,做起來可沒那麽容易,否則又哪來那麽多借酒消愁的人呢?
巫山:“我有個法子,從此以後可以斷絕這些麻煩。”
小白:“什麽法子?”
巫山看著她的眼睛:“咱們立刻結婚。”
是啊,有心人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拆散他們,如果巫山跟小白盡快完婚,那些人沒有熱鬧可瞧,也沒有了盼頭,過些日子自然就會散了。
小白不得不承認,巫山這法子很高明。
巫山的目光變得柔軟起來:“別生氣了啊,我道歉,不該懷疑你的。”
小白:“雖然現在科技很發達,但用心來判斷還是更牢靠些。”
巫山咂摸了半天味兒:“所以,你這是原諒我了,還是原諒我了,還是原諒我了?”
小白噗哧一樂,這也是不雅照事件以來她頭一次露出笑臉:“不原諒你我還能怎麽辦?難道讓你裸奔啊?”
“那有什麽問題?你忘了我本來就不愛穿衣服?”
巫山作勢就要解皮帶。
小白趕忙阻攔:“哎哎哎不用了,我說著玩兒的!”
巫山勾著嘴角把皮帶重新係好:“那麽,蜜月旅行想去哪裏?巴哈馬群島的粉色沙灘,聖托裏尼的愛琴海,還是普羅斯旺的薰衣草莊園?”
小白:“我不想去那麽遠。”
巫山:“那你想去哪兒?”
小白特認真地想了想:“我想到山上看螢火蟲。”
“噗——”
巫山啞然失笑,他的女人就這麽芝麻大點兒的“追求”。
小白撅嘴:“被嘲笑了。”
巫山:“沒有沒有,我是覺得你可愛,要求總是那麽低,也太低估我的能力了吧。你就不能提個有技術含量點兒的要求麽?”
小白:“自從我長大成人之後就沒見過螢火蟲,我覺得這個要求不低了呢。”
巫山:“那行,這個好辦,包在我身上!”
這天清晨,莫小魚跟仁果在山洞中醒來的時候,借著洞口與大石之間縫隙透進來的光,驚見石桌上堆滿了新鮮的堅果,而且堅硬的外殼都裂開了,不用費力去砸,輕輕捏一下就可以吃。
他們嚇了一跳,難道昨晚有人進來過?
可是來了之後什麽也不幹,隻放下一把堅果就走,這好像又不是敵人的風格哦。
仁果打開太陽能手電,以他豐富的野外生存知識檢查了一下那些堅果,都是好的,放進嘴裏咀嚼,有種自然的醇香,不但美味,而且能夠補充人體所需的鋅。
他懷疑是某種動物送進來的:“我知道了,有可能是什麽動物把洞裏當自己的窩了。”
本來嘛,這山洞就應該是小動物藏身的地方,而不該是仁果和莫小魚兩個大活人的棲身之地。
仁果檢查過所有堅果後才遞給莫小魚:“吃吧,補充點營養。”
莫小魚心裏攢著仇恨,攢著對這個社會的不滿,每天都愁眉不展。何況無法刷牙洗澡,沒有換洗的衣物,上廁所也不方便,各種難受。
仁果想逗她開心,可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若是換了自己,殺父仇人無法得到法律的製裁,自己還得東奔西跑躲避追殺,得不到法律的保護,又怎麽能開心得起來?
躲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別到時候身體沒養好反而因為營養不良掛了。
但目前,似乎又隻有這裏最安全,得把風聲熬過去,讓敵人放鬆警惕才好轉移。
看著莫小魚每天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仁果提出到不遠處的溪澗裏抓魚來烤著吃。
莫小魚平時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魚,倒並不是因為味道,大概是跟她的名字有關係吧。
不過現在這個環境下,沒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
於是兩個人一邊謹慎觀察四周,一邊一前一後向溪澗走去,仁果還不時彎腰撿起一些尖尖的樹枝,掰成自己想要的長度夾在腋下。
莫小魚問:“咱們又沒有網,怎麽抓魚?”
仁果胸有成竹:“看我的吧。”
他一到溪澗邊就把布鞋脫了,褲腿卷上去,馬不停蹄地幹了起來。
先是把路上撿的樹枝一根根插進潛水的泥灘,插成一個圓形。
每兩根樹枝之間隻有2厘米的距離,這裏的水位也隻有15-20厘米高,比較渾濁。
然後,他到林間鬆動的土裏挖了幾條蚯蚓,雙手合十,對著蚯蚓不停默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莫小魚在旁邊瞅半天了,問:“你是下不了手嗎?我來吧。”
她按仁果的指示,把蚯蚓都扔進了樹枝圍成的圈裏。
因為蚯蚓沒有專門的呼吸器官,是以體表進行氣體交換的,進入水裏沒多久就得死,要不然就是作為誘餌被魚吃掉,反正橫豎活不成,所以仁果才在那裏沒完沒了地為它們的亡魂超度,跟它們懺悔。
隨後,仁果把兩根帶著葉子的大樹枝覆蓋在樹枝圍成的圈上,兩人就走到一旁去了。
莫小魚:“這樣能行嗎?”
仁果:“應該沒問題。”
莫小魚的問題很尖銳:“出家人不是不殺生嗎?你怎麽會對捉魚這麽有經驗?”
仁果不慌不忙回答:“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我看別人這樣用過。”
果然,沒過幾分鍾就有了動靜。
兩人跑來一看,扮演著魚簍角色的樹枝圈裏麵,有兩條個頭不小的魚呢!
從縫裏鑽進來了但沒那麽容易出去,正在扭動。
仁果又阿彌陀佛了半天,才跟莫小魚一人一條撈了出來,就地生火。
雖然缺乏佐料,但是貴在野生、鮮美,就著野果蘑菇和野菜,其實也是都市人難得嚐到的美味了。
可惜莫小魚食之無味。
不知道什麽時候,敵人就會突然冒出來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她是為了積攢體力,才逼著毫無胃口的自己盡量多吃的。
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為之效力且準備為之奮鬥終身的法製國家裏,最值得信賴、在危難時不離不棄陪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一個和尚。
仁果真是一口魚都不碰,慢條斯理地吃著他的蔬菜,溫文爾雅得像個王子。
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在他的光頭上,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波瀾不驚。
其實他長得十分清秀,若是留了頭發,換上俗家衣褲,應該是個挺帥的小夥子。
更能給人以好感的,是他善良的天性和處亂不驚的人生態度。
兩人吃完東西,仁果剛要走,細心的莫小魚說等一下,她過去把插在泥裏的樹枝一根根拔出來扔回樹林,把後鑽進裏麵的魚都放了,然後又把燒烤的痕跡掩蓋好,以防被敵人發現這裏有人來過。
仁果大讚她的謹慎,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兩人一邊回山洞,一邊商量著,幹糧也吃得差不多了,再過一兩天如果沒出什麽狀況,就試著下山看看。
莫小魚的父親有幾位警局的老同事,是看著莫小魚長大的,都是人很正直、也為社會做出過很大貢獻的老警員,實在不行就去投靠他們試試看,同時也爭取跟巫氏總裁碰個麵。
所幸回去的這一路上都沒發生什麽意外,也沒見到一個路人。
到了洞口,女士優先,仁果讓莫小魚先進去,自己隨後。
可就在他後麵那隻腳將要踏進洞裏的時候,忽然聽到“撲通”、“撲通”兩聲,像是百十來斤的分量從高處跳到地上的聲音!
仁果警覺地用餘光一掃——不好,來的還還不止兩個呢!
沒容他多想,幾條大漢就撲了過來。
仁果的一條腿都已經在洞裏了,而且尚不知情的莫小魚也在裏麵,仁果毫無選擇,隻能本能地往洞裏躲,可是他也明白,堵在裏麵隻能是死路一條。
外麵的幾個人明明看見了他倆,可發現他倆地遁似的一閃竟消失了,經查看才發現這裏有個山洞,於是小心翼翼在洞口探了探頭,看見裏麵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莫小魚跟和尚在暗,他們在明,生怕拿手機自帶的手電一照的工夫,就被他倆偷襲了,所以你推我我推你,誰也沒敢往裏追,索性衝裏麵砰砰砰一頓掃射完事。
用的是消音手槍,聲響小得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