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高三算不算早戀?

292 高三算不算早戀?

這個世界上,真正風光無限的人,於看不見的地方一定藏著TA勤奮的汗水和強大的自律精神。

巫山的軀體已經不是那具軀體了,腦子裏的意識也小白等人的影響下,每天發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化,唯一不變的是他強大的毅力。

健身這件事,一年到頭他都不曾缺席過。

但是,以前鍛煉完之後,腎上腺激素飆升帶來的那種快樂,現在卻不複存在了,因為現在他壓根兒就沒有腎!

當然,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那麽,在感覺不到快樂的情況下還能日複一日地堅持著同一件事情,隻能從另一個側麵更加證明他的毅力強大。

小白和巫山的見麵改在了私人健身房,反正他每天都要健身的。

小白初來乍到,一看,琳琅滿目的器械,感覺每樣都做幾下得花一年。

巫山:“既然來了,就一起練吧,胸再練大點兒總不是壞事。”

小白一聽,原來這才是他把自己招來的真正目的啊!

她靜下心來一想:“不對呀,健身不但不能把胸練大,反而會練小,因為減脂是全身減的,想瘦哪兒瘦哪兒,那得是定向抽脂手術才對!”

“腦子挺清楚啊,”巫山壞壞地一勾嘴角,“說得也是,還不如我來手動按摩。”

小白心領神會地一笑,婉拒道:“不用了,人家自己長了手......”

巫山隻好無趣地上了爬樓機。

話說小白覺得這個機器很浪費。

想爬樓梯還不容易嗎?隨便找個10層以上的大樓,從一樓慢慢爬唄,不夠就上來下去多爬幾次。

要是還覺得不過癮,去爬那個什麽天階呀,號稱8000級台階,一口氣上去再下來,腿不抖成篩子算你牛。

總之有樓梯的地方那麽多,為什麽要花那麽多心血、時間和金錢打造這麽一個器械呢?有這工夫再長的樓梯都爬完了。

小白一邊琢磨,一邊癡癡欣賞了一會兒巫山**上身奮力跑步的樣子,每一根隆起的線條都是那麽恰到好處,而且他的淺蜜色肌膚太美了......也可能這機器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人在室內欣賞運動的帥哥吧?

小白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在你家看過你小時候照片,你小時候不是挺白的嗎?”

巫山邊跑邊答:“我這是曬出來的膚色。”

小白:“我原來也以為你是曬出來的,可是難道你去沙灘是裸 曬嗎?身上就沒個色差?至少沙灘褲遮住的地方應該比較白吧?”

話音未落,巫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自己也愣了一瞬。

小白說得一點都不錯,曬過跟沒曬過的肌膚應該是兩個顏色,比如那些比基尼美女,如果脫掉比基尼就仿佛換上了白色的比基尼,印子清清楚楚。

再說自己已經一兩年沒去過海灘度假,按理說被衣服捂住的地方應該白回來了才對啊。

但是並沒有。自己現在全身是非常均勻的淺蜜色,也許人的膚色是會變的?

不過,很快他就不以為意了。

一個大男人,那麽在乎自己的膚色幹什麽?無論黑點兒還是白點兒,隻要內心是條漢子就好。

小白又說:“你一兩歲的時候還挺胖乎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小胖墩兒呢。”

巫山:“你在哪兒看過我小時候照片?”

他自己的房裏絕不可能擺這些。

小白:“在伯母的房間裏,你都沒注意吧?”

沈長歌幾乎每天都要看看哥倆小時候的照片,順便拿絹帕擦擦上麵不存在的灰,然後再幻想一下孫子的模樣。雖為豪門貴婦,她的生活卻很簡單,最大的心願就是一家人好好的。

小白:“你弟弟小時候倒是個瘦子,後來你把肉都給他了啊?”

巫山:“是啊,他不愛動,每回吃完就往那兒一趴,不長膘才怪。你呢,你小時候是胖子還是瘦子?”

小白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遲疑著說:“我啊,馮院長給我拍的照片都特別瘦,再往前,我就不知道了。”

巫山這才發現,無意中又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不該問的:“以後我給你請個禦用攝影師,天天給你拍照。”

小白:“我才不要呢,我本來就不喜歡拍照,更不喜歡外人整天拿鏡頭對著我。”

巫山:“那我親自給你拍,多拍點兒,咱們把它都掛起來。”

小白莞爾:“幹嘛?我又不去選美。”

巫山從跑步機上下來:“選美你這輩子是別想了。”

小白囧:“就算人家不夠美,也不用表達得這麽直接吧?”

巫山:“不,我是說,你是我的,不許去選美。你的美隻能關起門來我一個人欣賞,別人誰敢看,給他打出去。跟你說句實話啊,以前沒覺得你有多好看,也就給你打個6分左右,可是後來越看越覺得好看,現在打10分還覺得少呢。”

小白心裏樂開了花。

巫山:“哦忘說了,是百分製啊!”

“壞蛋!”

一隻拳擊手套衝他飛了過去。

兩人調侃了一會兒,小白也在巫山的指點下各處打了打醬油,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數學不甚好的她,把每個機器上消耗了多少卡路裏的數字卻記得很清楚,算著算著忽然高興地說:“耶,幾天減的熱量夠吃一盒冰淇淩的了!”

原來她健身就是為了能毫無負罪感地吃冰淇淩,誰說“女人心海底針”來著?

小白累得不行,坐在劃船機上歇會兒,問旁邊把劃船機拉得虎虎生風的巫山:“能不能給我講講你跟那個兮多的故事?”

跟小白墜入愛河之後,巫山的表情生動了許多,此刻卻一秒恢複麵癱——這個話題他不感興趣。

不過,他認為這是個合理要求,倒是可以滿足:“沒什麽不能講的。我跟她是中學6年的同學,高中最後一年談了一年戀愛。”

小白:“你們倆早戀啊?”

巫山:“高三還叫早戀?十幾歲當父母大有人在。”

小白在福利院長大,裏麵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馮院長因為心疼他們,生怕這些已經夠不幸的小苗子長歪了,所以對他們看管得格外嚴格。

加上馮院長作風保守,懲罰分明,所以愛家福利院出來的孩子不論殘疾與否,至少大部分看起來都是中規中矩、很有教養的樣子。高中談戀愛對他們來說就是早戀了,也是馮院長嚴令禁止的。

小白:“那時候你們感情很好?”

巫山:“一起上學放學,中午一起去食堂,有時一起去圖書館。”

他說得雲淡風輕。

小白鑽牛角尖地問:“就沒幹點兒別的?”

巫山:“接吻。”

小白臉漲得通紅:“還,還有呢?”

巫山:“沒有滾過床單。”

小白似乎稍稍鬆了口氣,接著又有問題:“為什麽你唯一對外公開過的女朋友卻是沒有滾過床單的?”

巫山:“因為她不肯,說要留到新婚之夜,不過我以前沒想過要結婚。”

小白的神色黯淡下來,想到了兮多擁有的那隻曾經戴在沈長歌腕上的金鳳手鐲:“伯母很喜歡她?”

巫山:“你今天有點怪,為什麽突然打聽這些?”

小白一是有些好奇,巫山跟兮多那樣傲嬌的女人以前發生過什麽故事;二來,她本想跟巫山提提兮多挑撥離間的事情,讓他也防範一下。

但馮院長多年來一直教導福利院的孩子們,背後嚼舌根是非常不好的行為,盡管可能你指出的某個人的錯誤/惡行都是事實,但這一行為在無形中也會拉低你的身價,無疑是一種同敗/共損的行為,所以小白說不出口,糾結地低著個頭,兩手無意識地做蟲蟲飛的動作。

巫山這次情商卻明顯在線,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問:“難道是兮多找你麻煩了?”

小白沒吭聲。

如果說是,自己不是在往背後打小報告的路上走呢嗎?

巫山:“你到底在糾結什麽?跟我還有不能說的秘密?你不說也行,我直接去找她問好了。”

小白:“我壓力有點兒大,是不是很多人不希望我們在一起?”

巫山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在小白的這台劃船機上坐下,從後麵抱住她柔軟的腰肢,這個姿勢一向讓他覺得很舒服:“別人是否願意我們在一起,這不重要。我知道你主張從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但凡事都有例外。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在乎你,你在乎我,就可以了,我們不用太在意旁人的想法。”

小白曾經是獲得新生之後的巫山的人生導師,但現在好像有點倒過來了,但她覺得他說得很對。

巫山:“以前我是做過不少混帳事,把感情當兒戲,現在想來也挺後悔的,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兩顆心靠得更近了,隻待一紙婚書......

彼時,易如風抱著一個碩大的盒子進入自己的臥室,凡是有家丁問用不用幫忙,他都微笑著說不用謝謝。

進了屋,把房門鎖得嚴嚴實實不讓任何人靠近,然後小心翼翼拆開盒子,盜版小白赫然躺在裏麵!

雖然早聽王偉形容過,但總覺得誇張,乍看之下真嚇了易如風一跳!

我天,這製作也太精良了吧?這不是睡著的白雲暖是誰?不是王偉把她綁來給我個驚喜吧?

一瞬間,易如風產生了一種弄錯人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