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值得懷疑

第29章值得懷疑

褚寒靳想著剛才夏桑說的話,心中越發有些不安起來。夏桑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在褚寒靳的腦海裏來回顯現著,褚寒靳想起了夏桑問他,如果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她,那麽褚寒靳還會愛她嗎?

其實褚寒靳在那一刻微微有些遲疑,他當然並不知道怎麽回答。而夏桑的眼神裏也分明因為他的遲疑而染上了一層失望。

褚寒靳有些愧疚,明明他之前一直對卿筠死心塌地,為什麽現在卻這樣搖擺不定。褚寒靳微微地歎了口氣,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卿筠。

夏桑沒有聽到想聽到的那個答複,心中自然是失望不已,同時也對真正的卿筠升起了一股嫉妒之情。夏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這是和卿筠一樣的麵容,那為什麽現在的褚寒靳不像之前喜歡卿筠一樣喜歡她呢?

夏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忽然怒火中燒,她將鏡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引來周圍下人的驚呼。

下人看著夏桑,顫巍巍地問道:“小姐,怎麽了?”

夏桑狠狠地瞪了一眼仆人,怒道:“和你有什麽關係,給我滾!”

下人聽到這個話,立馬就退下去了。夏桑看著梳妝台上的東西,生氣將它們全部掃在了地上,夏桑不懂為什麽即使是同一副麵孔,褚寒靳還是不喜歡她。

那個下人退回了房間後,周圍聽到動靜的下人紛紛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下人看了看房間裏麵的夏桑,而後悄悄地在別的下人的耳邊說道:“小姐在摔東西。”

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嬤嬤不解地看著夏桑那個房間說道:“搞不懂為什麽小姐現在變成這樣。”

旁邊的年輕丫鬟也紛紛附和說道:“是啊,以前的小姐從來不會摔東西,也不會對著我們叫喊的。”

那個下人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結果現在的小姐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忽然對我們這麽凶。”

那個老嬤嬤神秘地說道:“你們認為小姐是怎麽了?”一個丫鬟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小姐生病所以中了邪,而後脾氣大變。”

其他下人聽著都一嚇,紛紛責怪這個丫鬟說道:“你亂說什麽呢,哪有中邪什麽的。”那個嬤嬤聽了這個丫鬟說的話,倒是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這個丫鬟說的有些道理。”

那些下人均瞪大了眼睛看著嬤嬤說道:“您說的是真的嗎?”老嬤嬤搖了搖頭說道:“她說的隻是有道理,但是我認為還會有其他可能性。”

“什麽可能性?”那些下人好奇地看著老嬤嬤。老嬤嬤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小姐不是脾氣變了,而是整個人性情完全變了嗎,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下人點了點頭,他們覺得老嬤嬤說的很有道理,小姐的確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嬤嬤,那你的意思是什麽?”其中一個小丫鬟看著老嬤嬤問道。

老嬤嬤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老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一個男仆人打斷了。

褚寒靳帶著一個男仆走了過來,那個男仆看著那些下人,喊道:“你們圍在這裏嘰嘰咕咕什麽?”

那些下人看到褚寒靳走了過來,紛紛噤聲,都低下了頭。“你們在談論什麽?”褚寒靳走了過去,嚴厲地看著這些下人。

那個最老的嬤嬤走了出來,她淡淡地看著褚寒靳說道:“殿下,我們隻是在這裏拉些家常而已。”

褚寒靳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剛才說小姐可能是什麽?”

老嬤嬤一驚,她沒有想到剛才的談話竟然被褚寒靳聽了去。老嬤嬤微微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沒有聊什麽,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褚寒靳定定地看著老嬤嬤,而後便離開了。

男仆一邊跟著褚寒靳一邊笑聲地說道:“殿下,她們剛剛好像也在討論小姐發生變化的事情。”

褚寒靳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少爺,那您怎麽看?”仆人問道。

褚寒靳揉了揉眉頭,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讓我派過去的密探前來見我。”男仆人點了點頭,而後便告退了。

密探是褚寒靳派到卿筠身邊的,負責監督卿筠。褚寒靳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密探問道:“怎麽樣,有沒有調查出什麽?”密探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那位小姐似乎也在調查您。”

“調查我?”褚寒靳疑惑地看著這個密探。密探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位小姐一直在調查您。”

褚寒靳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那個妖女葫蘆裏賣著什麽藥。褚寒靳看著密探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看著她,有什麽情況再及時朝我匯報。”

密探點了點頭,而後便退了出去。褚寒靳想著敵國那個巫女,心中總是有幾分複雜的意味。

而卿筠也在提放著顏夕,她總覺得顏夕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人。但是卿筠本著不打草驚蛇的想法,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和別人說過關於顏夕的事情。卿筠對顏夕的懷疑是從兩天前開始的。

那天卿筠無意中看到了顏夕寫的書信,雖然書信卿筠並不能看懂,但是卿筠認得這個字體是南疆人專用的字體。

卿筠有些不解,一般南疆人並不識字,識字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這足以說明顏夕不是一般人,而且當初收下顏夕時候,顏夕明明說自己無親無故,那麽這封信又是寄給誰的呢?

卿筠想著想著並覺得顏夕的身份不一般,卿筠想讓齊皓去調查一下顏夕,但是她擔心會驚動到顏夕,反而弄巧成拙。

這幾日卿筠故意對顏夕管的很寬,故意給顏夕留出了很多空閑的時間,暗中秘密地觀察顏夕到底在幹什麽,不過讓卿筠感到失望的是顏夕並沒有做出什麽值得注意的事情。

卿筠皺了皺眉頭,她知道顏夕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卿筠在無意中發現了顏夕的不對勁,她發現顏夕總是暗中和外麵什麽人有來往,有一次趁著顏夕沒有在意,卿筠將顏夕的一封信攔截了了下來。

卿筠打開了信件,發現信件裏麵並沒有什麽隱秘的內容,她讓仆人去調查一下,看一看這個信件是要寄給誰,結果調查未果。

正當卿筠想著這封信的時候,顏夕忽然在外麵敲著門。卿筠淡淡地問道:“什麽人?”

顏夕笑聲地說道:“小姐,是我,我是顏夕。”

卿筠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等一下。”卿筠說完,立刻將那封信藏了起來。“什麽事情?”卿筠打開了門看著顏夕說道。

顏夕看向卿筠的眼神有些躲避,卿筠不解地看著顏夕問道:“什麽事情?”顏夕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小姐,可曾看見什麽信件?”

卿筠微微地眯上了眼睛,顏夕這是打算自投羅網嗎,竟然主動和她提起了這件事情。卿筠裝作不知道,她一臉困惑地看著顏夕問道:“你說的是什麽信件,我這裏每天信件來往那麽多。”

顏夕焦急地看著卿筠說道:“就是我寄給家裏的一封信件,忽然不見了。”卿筠不解地看著顏夕問道:“你不是說沒有家嗎,怎麽會給家裏寄信。”

顏夕聽後立刻拍了拍腦袋,她看著卿筠,語氣裏微微有些顫抖地說道:“瞧我這個記性,我給忘了,其實自從來這裏,我一直讓齊大人幫我調查身世,之前齊大人說有我家的消息了,我就立刻寫了一封信寄回去。”說完,顏夕怯怯地看了一眼卿筠。

卿筠皺了皺眉頭,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說謊,但是她不能確定她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如果您看到那封信件,還煩請幫我留意一下。”顏夕哀求地看著卿筠,“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家人。”

卿筠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讓手下的人留意的。”顏夕感激地看了一眼卿筠,而後便退下。

等到顏夕離開後,卿筠看著旁邊的侍女,問道:“你覺得她怎麽樣?”侍女不解地看著卿筠問道:“小姐說的什麽意思?”

卿筠冷冷地看著顏夕的背影,而後問道:“你覺得她像我們這邊的人嗎?”

那個侍女抿了抿唇,而後遲疑地說道:“我覺得不像,她本身就是從外麵來的,身份什麽的我們都不清楚,再加上她偷偷地給外麵寄信,現在又在小姐麵前撒謊,這樣的人不能相信。”

卿筠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這樣的人,我們不能相信。”“那她信件上到底寫了什麽內容,小姐你看到了嗎?”侍女疑惑地看著卿筠問道。

卿筠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寫生麽,等我們去南疆,我讓人抄一份給我看看”。“我們要去南疆嗎?”那個侍女驚喜地看著卿筠問道。

卿筠點了點頭,而後納悶地看著侍女問道:“去個南疆而已,為什麽這麽興奮。”侍女兩眼放光地看著卿筠說道:“可以去那麽遠的地方當然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