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跳舞鳥困擾了許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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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花園之中無災無病、不難不禍,究竟是有甚麽理由能讓你的嗓子變成如此?若是不從實招來天火將會把你燃燒殆盡。”

麵對神裔的宣告,跳舞鳥不敢不說實話,於是她一五一十地將嗓子啞掉的原因告訴善羽。

“夜夜啼哭而哭啞喉嚨?真是愚昧的行為,若是因為這種事無法將聲音貢獻給我可是十分不敬啊。也罷,既然你聲音啞了我也不留你,你就回去處理掛心的事之後再來為我歌唱吧。”

善羽知道這件事之後感到十分不快,但是並沒有給予跳舞鳥懲罰,而是讓她離開處理掛心之事。

且善羽還在在跳舞鳥臨行之前,另外給了她一根羽毛。

“這根羽毛能讓你在飛行的路上不受任何鳥類傷害,你將它插在那個男人身上,如此他就會變成神的仆從不再是人類,在這之後他就能夠升天飛行也不會再掛念故鄉的一切。你把他帶回來,省得成天把這人放在心上,專門做那倒我胃口的表演。”

跳舞鳥對善羽的贈與表示深深地感謝,並隨著神裔的指點找到了往石堡的方向。

就這樣飛了七天七夜,跳舞鳥總算見到了熟悉的景色,可她在天空翱翔的身影忽然一滯,忽然想到即使回到此處她也沒有辦法從女巫手中救出司徒鵬程。

於是跳舞鳥決定去找人問問該怎麽做,可是不管地鼠或是黃魚都沒有辦法從女巫的手上救出司徒鵬程。

就在這時,跳舞鳥回憶起了住在森林之中的草衣人,她認為如果是這位草衣人應該有辦法。

在森林內外繞了一天一夜,跳舞鳥終於找到了那位草衣人的蹤跡。

“小鳥兒又是你?與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子怎麽了?”

因為要求助於對方,麵對草衣人的提問,跳舞鳥努力地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努力表達出來。

“原來還有這種事?其實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但是這段時間你必須照著我的話做,而且成功將這小子救出後你必須完全聽從我的命令去做一件事,如果不兌現那個小子便會死去。”

恐怖的條件從對方口中吐出,不論聽者是誰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危險,然而跳舞鳥不可能放過好不容易求得的希望,她接受了這極為不利的條件。

“你聽我說,那時候格勞他啊,竟然抓了一隻青蛙給我做禮物,說是讓叫聲嘹亮的青蛙陪在身邊喉嚨的沙啞也會更快恢複,你說這怎麽可能啊。”

“那時候我想要看看在山穀裏生長的,隻有月夜才會盛開的花,結果格勞他……”

“格勞他啊……嗬嗬嗬……”

寧靜的石堡中,孤獨的聲音在其中回蕩,這是隻屬於女巫的愉快笑聲。

女巫傾訴的對象是那被困在水造的四方形箱子中,如今依舊閉目不語的男人。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女巫在照顧大黑魚的閑暇之餘總會到這個男人的麵前訴說自己的心情,僅僅隻是個俘虜的男人不知何時成了她抒**感的工具。

“我真是不懂你啊,露莎卡,為何你要對著不會回應的人類說話呢?你說的這些大可以跟那隻黑魚說,至少他還會擺動尾鰭來回應你。”

就在女巫的安詳時刻,地母神的聲音不知何處傳來,那聲音有如深夜的冷風直接吹入石堡之中,讓女巫瞬間感到一股不明所以卻似永無止盡的寒意。

“我隻是習慣在這裏自言自語而已!”

驚慌失措,這是女巫很久沒有展現過的情緒,但在此時不知為何又再一次出現,隨著那未知的寒意蔓延全身。

“自言自語嗎?以獨居者而言真是不錯的習慣,那你就繼續自言自語吧。”

地母神的聲音消失了,石堡中能夠言語者又隻剩下獨坐於水牢旁的女巫一人。

女巫不明白地母神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有何用意,但是在她身體內部的寒意卻是久久未消,即使讓柴火燒得更加旺盛也毫無意義,殘留在心中的顫抖一絲也未曾減弱。

“怎麽一回事?難道有人在對我下咒?否則我的身體內部怎麽會感到這樣寒冷?”

女巫站起身來四處張望,卻不見有任何人,大黑魚依舊在水池中悠閑地遊動,男人依舊在水牢中閉目沉眠。

“難道是我弄錯了?或是有人對我施展幻惑之術?不會的,我擁有神靈的權柄,又有誰能對我下咒而不讓我察覺?”

女巫在石堡中反覆踱步,情緒顯得焦慮,忽然抬起頭來瞧見在水牢中,男人的沉穩麵孔。

“是你嗎?是你對我下了詛咒?”

沉睡中的男人當然不會對女巫的問題有所反應,但這卻讓女巫的焦躁又提升了一個階層,揮手召喚出一把利刃要將男人的頭顱割下。

然而這把利刃卻始終漂浮在半空中未曾斬向男人那毫無抵抗的頸椎,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女巫才歎了一口緩緩走近男人。

“我不下手殺你,我不能下手殺你,為什麽不下手?對了,因為我還要讓那隻傻鳥兒嚐到苦果,就是這樣,所以我就暫時饒你一命了,嗬嗬嗬。”

女巫自言自語地轉身離開,利刃也隨著她的腳步掉落地麵化作粉塵,石堡的正殿中,隻有男人依舊毫無知覺地在水牢中靜靜沉眠。

接連降雨,整座小山中都充滿著潮濕的黴味,久住於此的女巫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一如過往地施展法術將這些惱人的濕氣逐出石堡之外。

然而這種天氣依舊有辦法影響女巫的心情,從遠處吹來的風不管驅逐了幾次,其中的濕氣還是濃烈地讓人不免皺眉,無奈要將風徹底隔絕的法術太過麻煩,女巫隻有接受。

今日潮濕而令人渾身不快的熱風一如往常從遠方吹來,意外地,這一次的風並沒有帶給女巫不快,反而使她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終於來了嗎?但是我可不會將他還給你呢,他永遠都是我的東西。”

女巫看了一眼在正殿水牢中沉睡的男人,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偏頭走入石堡深處。

正殿寂靜無聲,徐徐暖風從石堡外吹入在水牢上揚起細不可見的漣漪,一道黑影乘著風從遠方逐漸接近,跳舞鳥無聲無息地偷偷潛入石堡中,悄悄地走近正在沉睡的男人。

“還讓我等真久啊,你這隻傻鳥。”

忽然,在水牢中的男人轉過頭來看著跳舞鳥,平靜的麵孔突然變得猙獰,雙手從水牢中伸出要將跳舞鳥抓住,活活勒死。

跳舞鳥知道這是女巫的法術,她遵照草衣人交給她的方法,開始放聲尖叫,這叫聲尖銳刺耳而且響徹山林久久不散。

忽然,跳舞鳥眼前的幻覺瓦解了,正殿中水牢內那名她所要營救的男人依舊沉睡,而女巫則捂著雙

耳,痛苦不堪,怎樣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法術被破解了。

“可惡!你這隻臭鳥是誰教你這個方法!”

女巫對著跳舞鳥破口大罵,一邊施放法術喚來水鞭要將跳舞鳥抓住。

可是跳舞鳥已經看過一次這個法術怎麽可能還會簡單被抓到呢,隻見她左躲右閃,完全閃過水鞭的追擊,而且還大膽地向女巫俯衝而去。

女巫看跳舞鳥輕鬆地閃過自己的水鞭而且還囂張地向自己衝過來頓時火氣上升,口中吐出一陣沙暴直接噴往跳舞鳥。

所幸跳舞鳥這次俯衝本來就隻是擺出來嚇人的,壓根沒打算向直接對女巫下手,因此她隻有稍稍被沙暴波及便脫離了攻擊範圍,隨後逃之夭夭。

“嗬嗬嗬,看你還有甚麽本事!”

女巫看著跳舞鳥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來,忽然見到地上有著甚麽東西掉落在地,走近一看卻是一頂美麗的花冠。

女巫看著花冠倒抽了一口氣,伸手將花冠撿起,將上麵的沙塵輕輕拍掉,十分寶貝地捧在手中反覆地看著這頂花冠,最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其戴在頭上。

一股幸福的感覺從女巫的心中升起,困擾她多日,來自身體內部的寒意突然消退更讓她欣喜若狂,覺得整個世界都恢複了光采。

就在這時,地母神的聲音在石堡中響起,提醒她有人要上山了,她往水池看去其中顯現的是一名全身被雜草覆蓋的人正逐漸往石堡前進。

女巫知道又有人即將到來便提前準備,打算以幻術先下手為強,探探對方的底細,誰知道草衣人自從踏入石堡後便一動也不動,就如同過去把守於此的青銅像一般無趣。

見到這詭異的情況女巫也無法不動作,她走到草衣人麵前掀開那被雜草覆蓋的身軀,然而其中卻空無一物。

“在找些甚麽嗎?美麗的女巫。”

忽然,從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傳來了一道男性的聲音,女巫回過頭去,卻發現草衣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你是誰?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想要做些甚麽!”

疑惑與恐懼一瞬間覆蓋在女巫的身上,麵對這不知其底細的不速之客她迅速召喚出了水鞭與青銅像,傾盡全力戒備。

草衣人對女巫這動作並沒有太多感想,隻是盯著女巫頭上的花冠,花冠安穩地待在女巫頭上使他感到安心。

這花冠中有一個秘密,其中藏有善羽交給跳舞鳥的羽毛,對草衣人來說女巫如果不插上這根羽毛他的一切計畫便無法開始。

為了這根羽毛草衣人花了許多時間說服跳舞鳥,因為對跳舞鳥來說這根羽毛是她未來與司徒鵬程一起生活的關鍵,有了這根羽毛司徒鵬程就會忘卻故鄉的事與跳舞鳥一起回到小阿底提耶天宮。

但是草衣人需要這根羽毛的效果,所以他利用了司徒鵬程在跳舞鳥心中的地位,他要跳舞鳥想想司徒鵬程願意為了她而放棄故鄉嗎?如果就這樣自私地讓司徒鵬程忘記自己的故鄉那司徒鵬程這段旅程又算甚麽呢?

跳舞鳥知道司徒鵬程的願望,這個在還隻是個孩子時便離開家鄉,在外流浪的時間比在故鄉的日子還要多上幾倍時間的男人所念念不忘的就是他的家鄉,希望自己的高祖父諒解並承認他的努力,若是將故鄉從他的生命中奪去,那麽這個人或許除了外表之外不會有任何地方還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