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蘋果三
第4章 蘋果三(1/3)
他手中的手機，是早已停產了的蘋果三。
蘋果三上市的時候，在國內並不流行，有的人不算多。就算是有，也早已經舊的不行了。
可孫國振兒子手中的蘋果三，卻如同新買的一樣。
見我盯著他的手機，孫國振兒子晃了晃自己手機，有些得意：“這手機是我老爸給我的，蘋果三。”
果然……
我打了個寒顫，這個蘋果三，恐怕是那個青年給孫國振的。
我看了眼猶自得意著的孫國振兒子，提醒道：“你最好還是別用這個手機了。”
這手機跟枉河渡船有關係，跟孫國振的死，搞不好也有關係也說不定。
孫國振兒子哼了一聲，沒有理我。
我歎了口氣，離開孫國振家。
從他兒子的表現看來，並不知道孫國振死的真相，我在這裏久留，也沒有用。
不過那個青年，是每個擺渡人，都會送上一部蘋果三嗎？送這個手機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實在想不通，可也不敢去問青年，而是通過我的朋友，來到了我的前一任擺渡人家中。
這個擺渡人，就是暴雨中前行，最後翻船而死的錢國富家中。
錢國富家裏也擺著靈堂，家裏隻有他老婆。聽到我是枉河新的擺渡人之後，錢國富老婆臉色驟變，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無論我怎麽懇求，錢國富老婆都不肯給我開門，我自然是無法問道我所想要知道的。
盡管什麽都沒有問到，可從錢國富老婆的態度來看，錢國富的死，應該不是新聞上所報道的意外。
可究竟是什麽，讓錢國富老婆忌諱成這樣，甚至連找風行船運討要個公道的想法都沒有。
我不得而知，可我唯一知道的，是這艘渡船，我決不能再開了。
不然下一個因為開渡船而死的擺渡人，就會是我。
我找到張誌華，說出了離職的請求。
張誌華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我
被他笑的毛骨悚然。
“隻要開始開了這艘渡船，除非死了，不然就得一直開下去。”
我憤怒地看向張誌華，看來孫國振跟錢國富的死，並不是意外。隻是既然我知道了他們死了，怎麽可能還會心甘情願去步他們的後塵。
張誌華混沌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要是你走了，你的靈魂就會替你一直開下去。人要是靈魂一直離體，不出一個月，就會死。”
我被張誌華嚇了一跳，什麽叫我的靈魂，會替我一直開下去？
為了給我解惑，張誌華說今晚，他帶我去看看，這幾天究竟是誰在替我開渡船。
到了晚上十一點二十五的時候，張誌華帶我出現在了枉河岸邊。
渡船上並沒有人，不過已經有好幾個乘客等在那了，那個青年也站在那。
我看著張誌華，這些乘客都是固定的，並沒有出現擺渡人。
“十一點半，會準時出現的。”張誌華手一直在抖著。
十一點半。
我死死地看著從小路旁跑過來的身影。那個身影……分明是我。
‘我’坐上了渡船，開始擺渡。
可……我明明就在這裏，現在在開渡船的，為什麽長著跟我一樣的臉？
“我說過的，但凡開了這艘渡船的人，除非死亡，不然會一直開下去。”張誌華直直的看著我，混沌的眼睛裏出現了奇異的色彩。
我呆呆地看著張誌華，突然抓狂地拽住他的衣領：“你為什麽要害死我！為什麽！”
“小聲點，不然他們會聽見，我先帶你離開這。”張誌華的聲音顯得很焦急，顯然，他在懼怕著什麽。
我跟著張誌華離開了枉河，找了家大排檔坐下，張誌華才告訴了我這艘渡船的故事。
準確來說，張誌華也不知道這艘渡船，是什麽時候存在的。隻知道這艘渡船要一直開下去，一旦停運，就會發生禍患。
我冷笑了起來：“錢國富死
了接近一個星期，我才來應聘的，這段時間難不成是錢國富的鬼魂在開？”
張誌華看了我一眼，拿出根煙開始抽了起來：“是我在開。”
既然如此，那張誌華說的‘開了這艘渡船的人，除非死亡，不然會一直開下去。’就是假的了。
張誌華將煙灰抖落，歎了口氣：“我的確沒有死，可我為了活下來，付出的代價，是你無法想象的。”
我笑的更加起勁了，張誌華付出的代價？就是將像我這樣的人給騙上這艘渡船嗎？
“我是89年出生的。”
我的笑，戛然而止。
89年出生的，那麽張誌華到現在，才29歲，比我就大兩歲而已。可張誌華看起來，分明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見我愣住，張誌華苦笑了一聲：“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而且我不能離開三林市，我得在三林市待到死亡，成為渡船的客人才行。”
我瞪大了眼睛：“渡船上的客人，都是死人？”
張誌華點頭：“不，死人是像錢國富他們，都隻有搭乘一次的資格。”
那……渡船上的，究竟是什麽？
張誌華告訴我，他也不知道渡船上的究竟是什麽存在。不過我要是想活下來，就不能跟渡船上的乘客說話，也不能拿渡船上的任何東西。
一旦拿了，就會死亡。
我想到了孫國振兒子手上的蘋果三，連忙告訴張誌華。
張誌華深吸了口煙：“人各有命，他已經用了，什麽都來不及了。”
張誌華的意思是，孫國振兒子，也會死嗎？
離開大排檔前，張誌華告訴我，既然知道了，明天就回去開渡船，讓靈魂離體太久容易死。並且還告訴我，最好停止調查下去，枉河渡船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我已經被卷入進來了，要是什麽都不調查，我就隻能等死。
我不想自己成為那些所謂的真實新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