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能等

第3章 不能等(1/3)

“不能等!”一個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來,焦急地吼著。

我愣了下,這中年男人是什麽時候上來的,怎麽我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

“快開船,你聽我的準沒錯。”中年男人催促著我。

我看青年也沒有下去找小女孩的意思,幹脆也就開起了船。

可船才剛剛啟動,我就看見小女孩站在岸邊,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愣了下,想將船再開回去,反正才剛剛啟動一會兒,開回去也耽誤不了什麽功夫。

“小夥子,給我往前開,不準回去。”中年男人走到我的身前,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把渡船往回開。

我實在不明白這中年男人想什麽,不過我的腦海裏,卻是響起了張誌華的那段話。

張誌華警告過我,開渡船的時候,不可以有任何的耽擱,但凡有一點我不按他說的做了,我就會被解雇。

現如今工作不好找,我遺憾地朝女孩看了過去,隻能等下一趟船再來接她了。

誰知道小女孩見我看向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嘴角都扯到了耳朵邊上去。

我手一抖,整個船在水裏打了個轉。

“小夥子,好好開船,哪也不要看。”中年男人的聲音,將我喚了回來。

我不敢再看小女孩,直直的盯著前方,老開船。

剛剛……真的是我眼花了嗎?

“小夥子,你記住,剛剛那個小女孩不要再讓她上船了,也不要跟這船上的任何人說話。一旦發生什麽異常,可以通過這個找我。”

中年男人下船前,遞給了我一個名片,上麵寫著他的電話跟名字,叫李遠思,是鑫華木材的老板。

鑫華木材我知道,算是我們這挺大的一家工廠了,沒想到工廠老板居然會來這裏坐渡船。

我將名片收了起來,又重新把船往回開。

回去的時候,小女孩已經不在岸邊了,不知為何,我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其實我不知道,要不要遵守李遠思給我的警告,但拒絕讓乘客上船,這好像也不太好,更何況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

好在第二天,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到我。小女孩並沒有來。

倒是那位令我念念不忘的白衣美女,再次

出現了。

我主動湊了過去,跟她聊天。隻是白衣美女貌似很高冷的模樣,並不怎麽搭理我。

我倒也不沮喪,美女嘛,哪裏那麽好追到。

隻是等我開船的時候,白衣美女獨自走到了船的末端,坐在了最後的位置,我根本沒辦法跟她搭訕。

到了第二天,我準備去超市,買些好吃的。就算是白衣美女不願意搭理我,我問她要不要吃東西也可以搭訕一番。

選了不少東西,我掏出錢包準備付錢的時候,臉色卻是一變。

我的錢包裏,多了一張身份證。掏出來一看,正是我一直想追的白衣美女。

白衣美女名字叫陳欣,出生的年月日倒也巧了,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笑了笑,看來晚上找她聊天有話題了。

將身份證重新插進錢包裏,我付了錢,將錢包重新塞回外套的內襯口袋裏。

可塞進去的那一刻,我卻是僵在了原地。

我這人怕錢包被偷,錢包一直都是塞在外套的內襯口袋裏的。

因為枉河邊上太冷的緣故,我外套拉鏈一直都是拉起來的,這身份證……怎麽會出現在我的錢包裏?

我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中年男人的話,還有那個小女孩詭異的笑容。

這渡船上……該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一時之間,我也沒有興趣再去想白衣美女了,而是直接趕到了張誌華那。

見我突然過來,張誌華卻並沒有意外的神情。

我的心一沉,看來張誌華也知道渡船不對了。

想想也是,雖然渡船的乘客不少,但一個月絕對賺不到八千塊的船票錢,更何況這還隻是我的工資而已。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這份工作,看來沒我想象的這麽簡單。

“張大爺,渡船上,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誌華手一抖,看了我許久,才歎了口氣。

“這事情,我不好說。但既然你能看到那份招聘啟事,說明你跟它有緣,算你倒黴吧。”

我愣在原地,張誌華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我既然能看到那份招聘啟事?難道其他人,看不見嗎?

我的心越發沉了,看來這渡船,真

的有不幹淨的東西。

我揉了揉額頭,想跟張誌華請假。

再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不會回去開渡船的。

張誌華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就答應說他先替頂班,不過最多三天。

三天,應該夠我查清楚一些事情了。

我沒有多猶豫,答應了下來。

我原本是想打中年男人電話的,但仔細想想,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是什麽人我也不清楚。

更何況渡船要是有不幹淨的東西,這個中年男人是好是壞,我就也沒有辦法確定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打中年男人的電話,而是打算從那些我找工作時候,聽到的真實新聞入手。

之前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些新聞很古怪了。現如今開渡船的人並不多,而且開渡船又不是個高危職業,怎麽可能發生那麽多意外。

現在想想,搞不好跟我現在開的這艘渡船有關係。

好在我有一個同學,是在報社工作的。通過他,我聯係上了過勞死的擺渡人家人。

過勞死的擺渡人名叫孫國振,才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去的時候,家裏的靈堂還沒有撤下。

見我說是風行船運的,孫國振的兒子,差點將我給打了出來。

等我說我是枉河渡船的擺渡人之後,才總算是停手了。

孫國振的兒子,正在想著去告風行船運。在他看來,自己老爸過勞死也都是風行船運的責任,而且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勞死了,風行船運也太刻薄了。

“這位大哥,麻煩你幫我出庭作證,證明風行船運壓榨員工。”孫國振的兒子,顯得極為憤慨。

我愣了下:“額,我的工作挺輕鬆的,每天隻需要開兩個小時船,談不上勞累。”

孫國振兒子懷疑地看向我,說這事不可能,他老爸當時也是開的枉河渡船,每天都要工作十八個小時,最後弄的過勞死。

我覺得這事有古怪,但也不好說些什麽。

不過枉河渡船,是因為孫國振過勞死了,才改成每天隻需要開兩個小時船的嗎?

見我還是沒鬆口,孫國振兒子不打算再搭理我,掏出了個手機打電話。

看到他手機的那一刻,我嚇得睜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