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她以為虞憐買不起其他昂貴的珠寶,專挑便宜個頭小的買,誰曾想,人家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莊青慕看著虞憐眼底隻是露出了幾分讚美之意,她心裏皆是苦澀,虞憐如今家有兄長疼愛,如今又有出手如此大方的追求者。

她和虞憐雖然看似是一個世界的人,其實並不是,她家中有弟妹,而且姨娘眾多,嫡母整日、逼著她想看京都公子,她覺得自己的一生完全看不到盡頭。

此次之所以同司家說親,是司家主動派人來說媒,嫡母看重司家的背景,便生了結親的心思。

她眼底閃過一起黯然神傷之意,然而多年的自尊和禮儀不允許她露出那等狼狽之意,她朝著虞憐告辭,然後拉著司玉便打算離開。

虞憐定定地看著莊青慕的背影,到底是忍不住開口道:“莊小姐,若是得空,記得來鎮國公府做客。”

她看著莊青慕的背影頓了頓,不曾回頭,然後便離開了,虞憐不由地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多管閑事了。

“憐憐,你什麽時候和莊青慕關係這麽好了?”袁宛之看著虞憐出神,朝著虞憐眼前揮了揮手。

“到時候和你細說。”

虞憐笑著捏了捏袁宛之的臉,然後繼而對掌櫃說道:“方才那些首飾送去鎮國公府,袁小姐手中的送去長公主府,皆記在鎮國公府的賬上,至於這盒南珠,勞煩掌櫃送回去罷。”

“虞小姐,不是小人不願意,容公子說了,這盒南珠送給您就是您的東西了。他說您若不喜歡,送人也好,扔了也罷。”那掌櫃說著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滿臉的為難之色。

他口中的東家其實就是容濂,按照自家主子的性子,若是他又送回去,那他這個掌櫃就別當了。

虞憐看著掌櫃一臉惶恐之意,無奈之下隻得讓步蘭收下那盒南珠,她自然是知曉容濂的好意,這是給她撐腰了,想到這裏,虞憐眼底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她和袁宛之剛出珠寶閣門口,就看到虞瑾迎麵走來。

“妹妹,袁姑娘,要不去茶樓吃些東西歇歇腳?”虞瑾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見人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虞憐看了看天色還早,便笑著點了點頭,幾人便去了京都有名的天香茶樓。

他們剛跟著酒樓小廝上二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不遠處的包廂外,此時虞瑾不由道:“妹妹,那好像是容公子?”

虞憐聞言看去,就看到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那正是容濂,她想到了那盒子南珠。正要開口叫住他,就看到那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身著紗裙的女子走了出來。

那女子走出來後,朝著周圍看了看,繼而柔媚地對著容濂笑著低語幾句,容濂便跟著進去了。

虞瑾此時連忙轉過頭去,嘴裏嘟囔道:“這容公子看著一表人才,怎麽如此行事。”

虞憐看著容濂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臉色一沉,隻覺得步蘭手中那盒南珠,著實過於礙眼。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第四招:給媳婦撐腰,排麵重要!

(這裏的大哥和袁宛之是助攻,後麵莊子會提,莊青慕也差不多是助攻)

太子:媳婦,我有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憐憐:我不介意,您隨意。

蠢作者:臣附議。

第59章

容濂並不知曉虞憐等人就在身後, 他跟著那女子進了包間, 此時裏頭已經有一個男子等待著了。

那男子一身白袍, 見容濂來, 當下就別開了臉,並不欲理會容濂,而是慢吞吞地喝著茶水。

容濂示意那女子先出去, 等到那女子關上門之後, 他才自顧自坐在那男子的對麵, 給男子的茶杯裏添了茶,沉聲道:“許久不見。”

那男子冷哼了一聲,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繼而清了清嗓子道:“若不是此次你突然找我, 我還以為你真死了!你可真是心狠, 將我這個兄弟置於何處?”

“若安,此事錯綜複雜, 一時半會說不清。”容濂斂著眉眼, 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眼底露出幾分冷意。

那男子正是臧淩霄少年時期的好友顧若安, 他今日本在家中讀書, 誰知正打盹時,憑空飛來一隻捆著紙條的利箭,不偏不倚正中在他頭頂上。

他看著那紙條上熟悉的字跡,當下就認出來了,急忙匆匆從府中偷跑出來, 原本心中半信半疑,沒想到臧淩霄活生生站在他麵前。

“那你好歹派人知會一聲,這兩年為了緬懷你,我連如玉坊都不去了,誰想到你這小子竟然假死!”顧若安氣得捶了捶桌子,低聲罵罵咧咧。

“陰差陽錯。”容濂飲了口茶水,鳳目半揚,眼底露出上位者的冷漠和野心,他原本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枝神醫將他帶去了鄰國,他醒來後便重生了。

若不是有前世之事牽絆,他早就請長公主上鎮國公府提親去了,何至於同那些陰溝中的老鼠周旋?

“你為何隱瞞身份?不會是害怕被人追殺吧?”顧若安疑雲滿腹,按照臧淩霄以往的性子,不可能如此低調行事。

“為了追妻。”容濂沉吟了半晌,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語氣當中多了幾分溫柔之意。

他為了重新得到她,自然不能輕易露出底牌,前世他和她誤會重重,今生他要牽著她的手,一起去將所有的誤會都解除開。

“咳咳咳!你……你說什麽?你難不成另有新歡了?”顧若安瞠目結舌,失手將茶盞打翻。

容濂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顧若安,慢條斯理喝了口茶道:“未曾。”

顧若安聞言更是一頭霧水,臧淩霄“臨死”前主動要求皇帝陛下同鎮國公府解除婚約,如今臧淩霄並無新歡,這追妻難不成追的是虞憐?

“不會是虞家小姐吧?”顧若安試探般問道。

容濂並不作答,他將茶盞擱在桌上,然後屈指敲了敲桌麵,慵懶道:“此次尋你,是有大事。”

顧若安見好友罕見的沒有否認,他這時算是徹底明白了,臧淩霄是對虞憐上了心了,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別轉移話題,你可還記得你對那虞家小姐說過什麽嗎?”

容濂聞言眉眼微動,他對虞憐說過太多拒絕的話,自己前世未曾放在心上,如今一想,滿心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