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我讓人送你回府,這事情讓你家大人來和我算。”虞老太太說罷,就讓身邊的嬤嬤將薛嵐丹送回薛府。

虞老太太待薛嵐丹離開,便讓人將虞念輕送回禪房,嚴加看管,這事情還要等虞憐醒來才能定。

此時的虞憐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府邸,這裏不知發生了何事,到處都掛滿了白色的幔帳,來來往往的宮人肅著臉,氣氛沉重。

她正想拉過旁邊的宮人詢問,眼前一閃就來到一個房間。

她看到一個身著素衣的男人坐在書案旁,低著頭端詳著桌上的一副畫像,畫像中好像是一個女子,虞憐看不清那男人的臉。

她正要上前細看,突然門被推開,一個侍從走進來道:“殿下,東西都準備好了。”

那個男人聞言點了點頭,正要收拾手中的畫卷,突然朝虞憐所在的方向看來,虞憐被嚇了一跳,急忙躲在一旁的屏風後。

一陣風忽然吹過,虞憐一回神,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樹林中,她看到那個書房中的男人孤單的背影,他麵前竟然還有一塊無名的墓碑。

那個男人撫著墓碑,眼底翻湧著濃厚的情意,他薄唇微啟:“我來了。”

那個男人話音剛落,虞憐就感受到背後有一陣強大的吸力將她吸了進去,虞憐著急大叫道:“不要!”

虞憐一睜眼,就看到虞珩趴在榻邊,步蘭坐在不遠處的矮腳凳上打著瞌睡,兩人睡得很熟,也許是這幾日為了守她累壞了。

屋內靜悄悄的,隻能聽到碳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她回想方才的夢,隻記得一個男人的背影和一個模糊的墓碑,其餘的完全沒了記憶。

也許是徹底醒來,背後的傷隱隱作痛,她剛想拿過一旁的茶水,便牽動背後的傷口,痛的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就在此時,虞憐眼角瞥見屏風後出現了一個黑影,朝著她走來,那人手中拿著一把彎刀,鮮血沿著刀刃一滴一滴落在地麵上,而後悄無聲息滲入地毯中。

作者有話要說:

少出門離人群;勤洗手勤通風;戴口罩;打噴嚏捂口鼻;噴嚏後慎揉眼;有症狀早就醫。

第10章 黑衣人

虞憐眼底皆是驚恐,她吞了吞口水,緩了緩心神,她看那人持著的匕首刀尖滴著血,可見是剛才經曆過一場極為激烈的打鬥。

平日裏隻要她發出一點聲響,步蘭都能極快察覺,如今那人的腳步聲沉重,看來他是給步蘭和虞珩下了迷、魂、藥。

虞憐抬頭,死死地盯著來人,那人身著夜行衣,身長五六寸,臉上帶著黑色麵罩,隻露出一對炯炯有神的眸子。

“你是誰?”

那人對虞憐的反應有些意外,他以為虞憐會尖叫,誰知眼前的小姑娘極為鎮靜,而且對他的出現頗為感興趣。

“……”黑衣人心裏雖這樣想,但是並不打算理會虞憐,他方才同人打鬥已經被耗去五六成力氣。

現在若不抓住機會將虞憐殺死,等會那些人一旦追上來,在加上寺廟的和尚眾多,他一個人啊打不過。

黑衣人略略一思索,拿著手中滴血的匕首便朝著虞憐刺去,他的速度極快,不過一瞬,就直逼虞憐的脖頸。

虞憐忍著背後的疼痛翻身躲開,頸間掛著的玉墜子一個不穩便露了出來,硬生生撞上了那人的匕首,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黑衣人突然手中一頓,她看著打在自己匕首上的玉墜子,猛然變了臉色,急忙將匕首收回,一個不小心重重摔在了榻邊,左手磕在他的胳膊肘處,黑衣人疼得手中一軟,匕首應聲而落在榻上。

虞憐見狀急忙將匕首握在自己手裏,指向摔倒在地的黑衣人,她顫著聲音問道:“你是誰?若不離開我就要喊人了!”

黑衣人悶哼了一聲,艱難地爬起身,正要說話,虞憐拿著一旁的茶杯用力拍了下去,她感到眼前一黑,又摔了下去,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虞憐看著人蒼白的臉,這時候才注意到黑衣人的手臂處被利器劃了一道口子,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才反應過來這是那人流的血。

她看著因失血過多而昏倒在地的黑衣人,生了惻隱之心,虞憐猜想那人不是為了殺她,而是為了避禍。

因為在這寺廟當中若是發生打鬥,必定會被巡寺的和尚發現,從而引起sao動,而且今日太子和宰相獨子都來了這寺廟,戒備肯定極為森嚴。

所以這人一定是和他人發生了衝突,或者孤身一人是被追殺,這才躲進了寺廟當中。

虞憐看出剛才那人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但是那人闖進屋子時,並沒有直接殺了二哥和步蘭,而是用藥迷暈而已。

衝著這個,虞憐也不能趁人昏倒下毒手,而且更為奇怪的是,那個黑衣人好像在意這個玉墜子,這是和母親有關的東西,那人為何看到這墜子會失神?

虞憐略略思考了片刻,一時也想不明白,便扶著旁邊的桌上下了chuang,叫醒了步蘭,步蘭一睜眼就看到自家小姐臉色蒼白站在她麵前。

“步蘭……”虞憐剛開口就被步蘭打斷了。

“小姐你醒了!我怎麽沒聽到動靜,奴婢先扶你去它上躺著。”步蘭見自家小姐醒來,開心地自顧自說著話

因著虞憐站在步蘭麵前,她沒看到虞憐身後躺著的黑衣人,等她錯過身時猛地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嚇得臉都白了。

“小姐,刺……刺客,我馬上叫人!”

“等等……嘶”虞憐急忙拉住失了理智的步蘭,讓她先將虞珩安置在一旁的矮榻上,然後將方才的事悉數告訴步蘭。

步蘭聽完之後一陣後怕,若是那人有備而來,這屋內的三人必死無疑,這般想著,心中越發愧疚。

“這件事先別讓祖母知道,你去找找金瘡藥,替那個人先止血。”虞憐此時扶著步蘭的手躺回了榻上,她此時送了一口氣,背後的痛感越發強烈。

她看著步蘭替那人上藥,隻覺得眼前漸漸模糊,等到她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淩晨了。

“妹妹,醒了!”虞珩一大清早就醒了,連早膳都沒吃就守在虞憐床邊,昨日虞憐替他擋了一鞭子,虞珩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就越發離不開自家妹妹。

“二哥別怕,不過是皮外傷,我沒事。”虞憐覺得背後傷口的痛感比昨日輕了一些,應該是步蘭昨晚給她上了藥,想到昨晚,她就想起了那個黑衣人。

此時步蘭推開門端著早膳走了進來,一邊服侍兩位主子用膳一邊同虞憐匯報昨日那個黑衣人的情況。

“小姐,那男子的背後也有傷,奴婢不太方便,所以昨晚隻給他的胳膊上了藥,這背後的傷口還是要找個男子上藥。”步蘭這般說著不由紅了臉,她畢竟是黃花大閨女,接觸的男子也就府內幾位主子。

虞憐看著耳尖泛紅的步蘭,不由失聲大笑,沉吟了片刻道:“如今我們在寺廟中不方便,此時不能驚動祖母,要不讓二哥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