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第一種手段

第016章 第一種手段(1/3)

明白了二師哥的用意,我自然不會再畏畏縮縮。

我一麵為剛才心裏的不健康想法,感到羞恥,一麵大大方方脫掉了外麵衣裳,隻露出跨欄背心和花褲衩子來。

其實隻要有行內人,手把手的幫著指認,那六個穴竅還是很好分辨的。

這六個穴竅分別是:頭頂百匯、胸膛膻中、小腹丹田、腿間**、下身龜尾以及脖頸大椎。

從丹田穴竅起,引導體內氣息沿著主脈穴竅運轉,至返回到小腹丹田為止,算是完成一個完整的循環。

這期間,還要牢記總訣,不能緊張、不能刻意,簡單來說,就是全身放鬆,就當自個兒死了。

講解明白過後,耿言又開始著手幫我疏通穴竅,分作:刺、頂、拍、揉、捂五種法門。

刺,自然是銀針刺穴,最短的那根半寸銀針,刺進了我的**穴;最長的那根銀針,則刺進了我的丹田穴。

我都有種錯覺,好像那根三寸銀針,從我肚皮直接透過我後背去了。

拔出銀針後,緊接著是頂,耿言手指彎曲,用指節骨依次用力頂我的那六個穴竅。

那家夥給我疼的,後腦勺直冒涼風,我瞪著大眼珠子、絲絲哈哈的,估摸著眼眶子要是張的再大一點兒,我眼珠子都能飛院子外去!

拍,就要舒服多了,就像進到了澡堂子,有搓背師傅在給我捶背似的。

揉,也得勁兒,一通下來,我身子骨好像都輕了二兩。

隻是最後“捂”那道程序,有些尷尬的。

捂我龜尾穴竅時,從耿言巴掌上,便有一股熱乎乎的暖流過來。

我一個沒忍住,duang的一聲,整出個響動靜兒!

這給我尷尬的,都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耿言倒是無所謂,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多想。

等他這一整套程序弄完,我懶洋洋的躺在床鋪上,覺得渾身上下、可舒坦了。

尤其是貫穿那六個穴竅的主脈上,就好像有一根管子把我貫通了似的,嗷嗷得勁兒。

“小師弟,你現在知道,為啥師父和師妹兩個,都不願意教你寧心靜神術了吧?”

耿言一邊兒收拾銀針,一邊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明白了!師姐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不好意思;師父是臉皮兒太薄,怕被屁崩!”

想想就知道,鐵定是這個道理啊!

像師父,他成天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哪兒會幫我幹這雜活兒?

就像剛才,萬一師父正撅頭瓦腚、幫我“捂”龜尾穴竅時,我冷不丁Duang給他來那麽一下?

那不得立馬得把師父崩的灰頭土臉的?他那高人形象,不就瞬間崩蹋了麽?

耿言憨厚笑了笑,

“你隻是說對了小半截兒——師父那可不是臉皮薄,而是踢過那一腳後,他身上近一半兒的氣息,就轉到了你身上。”

“師父沒個三天兩天的,可恢複不過來哦!真看不出,師父他老人家,對你可是真好!”

我愣了愣,怎麽都沒想到是這麽個緣故!

感情臨出門時,踢我的那一腳,還是師父故意做的?是對我好?

難怪他踢的那麽準呢!

也指不定他盯著我尾巴根兒,瞄了多老長時間呢!

隻是——不知道二師哥說的“氣息”,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呢?

他說師父給了我一小半兒,我咋沒感覺出來?

不會是……剛才duang的一聲巨響,讓我給浪費了吧?

不過這話我就沒好意思問,免得耿言再嘲笑我,覺得我啥都不懂、像個白癡。

躺了一小會兒,看看時間就快三點鍾了,我跟杏兒又要出發。

我一邊穿著衣裳,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師哥,你跟我說說唄,當初——是誰把寧心靜神術,教給杏兒的?”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小緊張,那點兒鬼鬼祟祟的小心思,隻有我自己才能懂得了。

“嗬——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媳婦兒唄!”耿言說道。

除了杏兒外,山上都是老爺們,而教會這個手段,務必要把六穴竅的位置,記的精準無誤。

沒辦法,耿言隻能讓黃華當做傳話人,中間轉了這麽一道,才讓杏兒學會寧心靜神術。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杏兒比誰學的都慢,足足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完全掌握其中要領。

我暗鬆了一口氣,心說沒有老爺們碰過杏兒就好。

要是有人碰過,那她在我心目中,就不如現在似的那麽純潔了。

我那會兒滿腦子的小農民思想,可還領會不到,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應該默默地幫助、無償的付出,而不是斤斤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不過等我最終明白這些道理時,物是人非,早已經不是此時的這幅光景了。

這些後話暫且不提。

當天初學寧心靜神術後,晚上我就開始嚐試。

等到第七天、趙家小媳婦兒歸魂夜時,我已經小有熟練了。

就算達不到杏兒的程度,可閉著眼睛迷楞著五六個小時,第二天白天就格外的精神。

可神奇了!

趙家小媳婦兒“三遊”到“七歸”這幾天,我終於消停的過上了人日子。

晚上風平浪靜、再沒遇到什麽幺蛾子;而白天精神足,我可以有更多精力學習守靈中的門道。

這期間又發生過兩件小事兒。

一個是在我晚上練習寧心靜神術時,睜開眼的瞬間,總能隱約看到一

抹白色的東西,卻又看不清那具體是什麽。

杏兒可善良了,好幾次扒開我眼睛,說幫我仔細瞅瞅,看我眼睛裏是不是進了啥東西,結果啥發現都沒有。

師父那才煩人呢,就給我眼睛檢查過一回,而後就說我,要麽是我看花了眼,要麽就是我得了色盲。

這給我氣的,當天飯量都減少了一半兒。

要是一次兩次的,興許我還能看花了眼;可總是看到那抹白色,不很明顯能說明問題?

至於色盲,那就更扯淡了。

我白天時,看這些五顏六色的東西,都正常的很,哪兒會得上師父說的那種病?

另外一件事兒,是我跟著杏兒即將出發,去給小媳婦兒守第七天靈的時候。

此時我才知道,主家每次遞給杏兒的白信封裏,裝的是了什麽東西了。

是錢!

而且是很多很多錢!

足足有——二十塊啊!

而且依著規矩,都是嶄新嶄新的嘎巴票!瞅著可饞人了。

在那個時候,東西都賊拉便宜:一根冰棍五分錢,雪糕才一毛,一盒“黑五星”一毛二……

這麽算吧,到了年底,一頭大肥豬,才能賣上一百來塊錢呐。

那些進城打工的小青年,一天要是能掙上三、五塊錢,都得樂的屁滋滋的呢。

反過來看看杏兒,七天守靈下來,掙來的錢,就算買頭大肥豬,那還有餘富呢。

我是鐵了心,要趁早兒把這難熬的“初更”階段,給挺過去。

等我邁入“牙磨兒”,我也能單打獨鬥,去掙大把的票子了。

等我有錢了,我就好好孝敬孝敬我爹娘。

我給他們蓋上那老大的大瓦房,讓我弟上廁所,跑一半兒就拉褲兜!

我要讓他們天天吃上豬肉——讓他們一聽到豬叫喚,就膩歪!

我還要給家裏買台拖拉機——不會開不要緊,就放在院子裏擺著。

再把拖拉機前麵兩個大輪子卸下來,安到俺家馬車上,往後保準不帶紮爆胎的。

……

我正在心裏想得美,就覺得胳膊肘被人拍了拍,耳邊響起杏兒的聲音。

“別走神兒啦!咱們——該出發啦!”杏兒笑著提醒說道。

我嗯了一聲,跟往常一樣,讓杏兒在前頭走。

我落後兩步緊緊跟隨,時不時的還能偷偷看看杏兒的背影。

這些天,杏兒在我腦子裏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好像有些魔怔了。

師父是訓斥過我,讓我少惦記著杏兒,可我早把他的話,忘在後腦勺兒了。

那會兒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真蘊藏著極大的風險。

也因為這個,在小媳婦兒頭七夜當晚,我便犯下了不可寬恕的錯誤。

以至於,影響到了我後半輩子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