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破穴開竅
第015章 破穴開竅(1/3)
我勒個去——
我師父踢的這一下,就跟練過似的,踢的老準成了,正中我屁溝。
那家夥給我疼的,就覺得尾巴根兒,好像都讓他給踢裂了。
我一邊揉著後麵,一邊趕緊開門出了屋。
直到走回了西廂房,我心裏的氣兒還沒消呢。
我就覺得,師父挺暴力的,他挺大的老頭兒,哪兒來那麽暴的脾氣?
昨天就是一頓鐵尺拍,今兒個又來了頓二踢腳!
等明兒個,師父他還能有啥節目?能不能再給我擂一頓八卦掌啥的?
照這麽整下去,就我這家雀似的小體格兒,早晚得被他禍禍散架子。
西廂房進門左手邊,有個小小的廚房,正中間擺著個小桌子,上麵早就備好飯菜。
我聽二師哥說過,這些飯菜,都是師父親手準備的。
這些年,他的幾個徒弟陸續成手,師父也就隱居幕後、很少親自出馬了。
平常他就待在山上,給徒弟們做做飯、理理錢啥的,愣是把一個守靈大拿,變成了個廚子加小會計,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尾巴根兒那兒,還在火辣辣的疼,吃過飯後,我就趕緊趴在床鋪上。
在心裏狠狠腹誹了師父好一會兒,又開始琢磨著,為啥師父和杏兒兩個,都不願意教我寧心靜神術?
慢慢的困意襲來,我才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好舒服,我連夢都沒做一個。
忽然間,就覺得肩膀頭那兒劈劈啪啪、好像有人在拍打我。
睜開“水了巴嚓”的眼睛,揉了揉,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二師哥回來了。
看了看時間,我也就睡了兩個來小時。
我心裏有些奇怪,心說我覺性可大了,昨兒個我爹差點兒沒掐死我,那才把我從睡夢中弄醒。
耿言這是用了啥手法,咋隨便拍打兩下,就把我給弄醒了呢?
還沒等我發問,耿言倒是先開口了。
“小師弟,你是心急想學寧心靜神術吧?師父和師妹已經跟我說過了。”
“來,你趕緊清醒清醒,我現在就教你!等你學會後,保準你往後一天比一天精神!”
耿言憨厚的笑了笑,而後用他那兩隻粗糙的大巴掌,幫我擦了擦眼睛上的吃模糊(眼屎)。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晃了晃腦袋,而後激靈一下就坐了起來。
“耿言,還是你對我好啊!我
先去洗把臉,等我精神兒的,你再來教我!”
我下了地,跑廚房洗了一把臉,再回來時,腦子已經清醒很多了。
我盯著這個黑臉憨厚的二師哥,越瞅就越覺的順眼。
別看我跟耿言是同班同學,實際上,他要比我大三歲,這是我們全班都知道的事兒。
聽說他上小學那會兒,得過一場大病,接連休學三年。
等病好後,耿言腦子就拎不清,糊裏糊塗的;學習成績也一直很穩定,總排班級倒第一。
初三那年,有一回月考時,耿言跑省城看病去了,缺考。
等成績下來,我讓我爹又是一頓男子單打。
我心裏那個委屈,心說耿言缺考了,我自然就排倒第一了唄,那有啥稀奇的?
都怪我爹,每次看成績都圖省事兒,從後往前看,一發現我“名次靠前”了,他就削我。
耿言這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學習不咋樣,可在守靈方麵,悟性卻相當的厲害。
我聽小師姐每次提起他,都是佩服的不行。
……
現在想起這些當年破事兒,反而覺得挺有意思的,又瞅著耿言格外的親,就像自家人兒似的。
在我想這些有的沒的時,耿言已經拿過一個小木盒來。
盒底平整鋪著一張竹片,上麵精致的排放著六個小凹孔,每一個凹孔裏,都擺放一枚不同長短的銀針。
耿言解釋說,這些銀針最短半寸、最長三寸,以半寸的長度依次遞增。
等會兒我記住寧心靜神術的口訣後,他就要幫我“銀針渡體、破穴開竅”。
我瞅著這些晶晶亮的銀針,心裏就有些發毛。
“耿言,你沒開玩笑吧,用這些玩意兒往我身體裏紮?那不得給我渾身,紮的大窟窿、小眼子的?”我問道。
耿言咧了咧嘴,露出一口讓我相當嫉妒的白牙,“小師弟,你亂想什麽呢?這些不過是刺入六處穴竅而已,又不是在你身上挨排挨排的紮下去!哪兒有你想象的那麽恐怖?”
“行了,抓緊時間先記總訣吧!”
“有道是:心神散溢出八方,似夢似醒守中堂;淺吸深呼三萬穴,乾坤自守古離央……”
在四句總訣過後,還有另外六句口訣,當氣息運轉到相應穴竅時,要在心中跟著默念。
等我把十句口訣牢記於心後,耿言轉身拉好窗簾,又點開了房
燈。
我愣了愣,問道:“你要幹啥?大白天的,你擋窗簾幹啥玩意兒?”
“問那麽多幹啥?趕緊脫衣服!”耿言說道。
啥?
脫衣服?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聽他這麽說,我下意識的往床鋪邊兒靠了靠,又緊了緊褲腰帶。
我腦子裏,冷不丁回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事兒來。
我有個發小,叫:白小跳,他經常往城裏跑,知道的新鮮事兒多。
他說近些年來,有些城裏人可會玩兒了,那些大老爺們都開始不喜歡小娘們了,專愛研究同類!
白小跳給我講那些時,說的是繪聲繪色的,他說倆老爺們腦瓜子貼一起時,那胡茬兒磕的都杠杠響!
聯想到白小跳以前說過的話,再看看眼前的場景,我心裏就更打怵。
再看向耿言時,就覺得他笑裏藏刀的、好像笑的格外奸詐。
我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說道:“你跟我整那些沒用的啊!衣服我是不脫的,你要是強逼我,那我就喊!我跟你說,我嗓門老大了,這麽一喊,非得把師父、師姐招來不可!”
“耿言,你變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這些年有錢兒了,於是就跟著學壞了?”
我一邊兒說這些,一邊兒偷偷打量著耿言。
就發現他那方方正正的臉盤子,紅一陣、黑一陣……明顯他是聽懂了我話裏的意思。
“瞅你腦袋瓜子裏,成天都在想什麽呢?讓你脫掉衣裳,是要給你指明那六處穴竅!”
“我真是服了你!”
“看好了啊——這裏是頭頂百匯,這裏是胸膛膻中……”
耿言看我猶猶豫豫的,也不勉強我,當著我的麵兒,就開始講解起來。
聽著他的解釋,再看他比比劃劃的動作,我總算明白,為啥杏兒死活不肯教我了。
因為這些穴竅裏,有些是在身上很隱秘的位置,就比如腿間**穴,那是與頭頂百匯穴正相對的地兒。
杏兒她怎麽給我指明穴竅?她一個女孩兒家,也開不了這個口啊!
當我想到杏兒時,我腦子裏冷不丁又閃過一個想法。
以前在山上,隻有杏兒這一個女徒弟。
那當初,是誰手把手、教會她寧心靜神術的呢?
難道是那個死去的大師哥?
不知怎麽,一想到這些,我心窩口就有些發堵。
心裏升起微微酸澀的感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