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扼殺 第四章
第一案 扼殺 第四章(1/3)
就像是所有小說共有的套路，就算楊橙光怎樣抗議。隻要老大決定了，她再多的話，也隻能咽回肚子裏麵。而且她不可能自爆與白逸飛的恩怨情仇，依照趙局長和自己師傅、養父的關係。她的電話肯定不會停，因為他們都會打著關心的名號，其實就是八卦的行為。
再次遇見白逸飛，這家夥行為不正常，似乎有要死纏難打的征兆。呸，別以為她楊橙光是一株容易被吃的回頭草。她會甩他一臉尾氣，再說：沒門！
看過驗屍報告，他們開始著手其他方麵了。根據羅翠翠父母的口供，小孩從五號當天很早就出門上學了。她每一天經過，都是這樣的路線，所以他們也不曾擔心。沒想到，就是這一天，他們永遠失去女兒了。
當警員問到羅翠翠的性格是否叛逆，會不會經常和一些社會人員夜出時。羅母激動地否認：翠翠是乖乖女，下午放學不會超過六點回家。就算是出門也會和父母說好，不會毫無交代。羅父也是同樣的意見，羅家雖然不是什麽書香門第，但家教極嚴。
羅翠翠的班主任也說：翠翠是班長，獲得了學校好幾次“三好學生”稱號。平時安守本分，樂於助人。和同學關係融洽，也不見得會得罪什麽人。
在警察調查羅翠翠的房間時，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物品。除了床頭有幾本言情小說，其他都是練習冊和國內外名著等讀物。
“沒有早戀，沒有與社會人員結交。沒有不良習慣，沒有與人結怨。家教極嚴，品行端正，就連看的書都是三觀超正的名著古典。從羅翠翠本人入手，很難找到線索的。”橙光翻了翻口供記錄，蹙眉說道。
確實，從表麵看羅翠翠的背景就像是一張白紙，根據她的身世絕對不會想到會有這麽灰暗悲慘的結局。可惜世道就是變幻無常，就像她。倘若十歲那一年，沒有發生那宗凶殺案件，那麽她就不會遇見養父和師傅。
“為了迎接之後的市政大檢查，美食城至城南小學一帶的監控在維護。雖然是短短的一天，但也恰好就是八月五號。”白逸飛說道，“然而發現碎屍的前一天台風登陸，狂風暴雨。監控的視線模糊，就算拍到，都是穿著雨衣的人影，沒有參考價值。”
頓時，房間的氣氛變得壓抑。現有的證據和檢驗報告，除了能圈畫出作案凶手的畫像，就沒有別的線索了。就在他們苦苦思索的時候，趙局長的電話響了，原來的鳳城派出所打來的。
“你說什麽，找到其餘的屍塊了？”趙局長霍地站起來，他激動地說，“好，行，我們的專案小組馬上過去！”
楊橙光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鳳城了，在前幾年《舌尖上的天朝》播出以後，養父帶著她慕名去牛仔城吃本土農家風味蒸豬。說真的，味道超級讚。豬肉的鮮味被炭火鎖住，咬下去厚實勁道。再加上炒好的香芝麻和調味料，感覺就是人間美味。
但最令她懷念的還是與養父之間的溫情互動，想一想，她也很久沒有回家吃飯了。
從羊城去鳳城也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她們很快就到派出所。車上出了她和白逸飛，還有一個小尾巴叫做明俊。橙光記得他，從大一開始就一直跟著白逸飛。
明俊對白逸飛挺尊敬的，很多時候都會令橙光產生他們兩是戀人的腐女錯覺。兩人都有健碩的身軀，站在一起，對於迷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在明俊再次看見楊橙光時，眼中閃過精光。他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但還是讓她感受不自在。別看明俊一副大男孩的外表，人畜無害。但事實上能跟著白逸飛並成為他的得力助手，絕對不是什麽笨鳥。
停車場早已經有專員小陳等著，他接上三人以後，馬上帶著去屍檢房走。為了維持屍體的原始狀態，羅翠翠之前發現的斷肢一直保留在鳳城派出所的停屍間，不作任何轉移。
據小陳介紹，剩下的屍塊是大批警員連日搜查找到的。凶手把四塊分散遺棄，分別是當地寶林寺的山上，順風湖泊以及百花廣場的垃圾桶。這些地方都很偏僻，幾乎沒有安裝監控錄像。
不過數據還在統籌，他們就先去看最直觀的呈現——羅翠翠的屍體。經過這幾方麵的尋找，她的軀體大致還原，隻差死者的頭顱沒有找到。
與第一次發現的屍塊相似，任何一個部分都是截成六等份，長度一樣。
“看來凶手不僅是個強迫症患者。”白逸飛嫌棄地說道，“或者六等份對於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橙光沒有
多大的反應，她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唯一從六等份中獲得的認知是：凶手是一個超級心理變態。麵對屍體和殺人的事實毫不畏懼，還能把屍塊精準地截成長度相等，真是沒誰了。”
當他們走到屍檢房門口時，法醫剛結束檢驗，準備報告去了。
橙光並不是第一次接觸屍體，她無論是警校，還是在出社會，屍體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隻是這一次，她被刺激到了。
羅翠翠隻有一米四，沒有頭顱的屍體更顯矮小。身上布滿傷痕，白皙的皮膚因多日高溫長滿了蛆蟲，還有部分泡在水裏的屍塊發大，成了巨型“火腿”。
想起背景調查報告稱，羅翠翠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如今卻殘次不齊地躺在冰冷的鋼床上。令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痛恨那些視人命為草芥的凶手。
“這是我們在羅翠翠殘肢上發現的。”小陳拿起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一根紅色的小麻繩。橙光認得這東西，保平安的紅繩，價格十分低廉。在學生群體中十分流行，尤其是女孩之間，大多都會選擇它贈送給最好的朋友。
她拿著袋子，掏出裏麵的紅繩，然後脫下手套，手指顫抖著伸向它。
楊橙光有一個秘密來自身體內部，自從十歲那年手術過後。一旦碰上冤案死者的遺物，她就會獲知死者臨死前的一些片段。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能力的是拿著母親的遺物，通過那些傳送，她看見那年母親慘死的景象。
這是有條件和副作用的，條件是必須是皮膚和遺物的親密接觸。而副作用則是每一次片段獲知過後，她都是全身無力，臉色蒼白。就算送去醫院觀察，醫生都隻會說她是體力透支，多休息幾天便可以恢複。
不過橙光自己心中明白，每一次她的心髒都會很痛苦。像是被一隻手掌狠狠捏住一樣，她透不過氣。所以一般她不會輕易使用，害怕自己不留神就會爆血管，與世長辭。
但這一次，羅翠翠的屍體刺激到她了。為了盡快找到真相，她必須毫無保留地利用任何條件。
就在楊橙光碰到紅繩的刹那，一股電流在全身流竄。她的心好痛，痛得她看清不眼前的景象。不一會兒，痛楚減弱，橙光勉強睜開雙眼，捕捉到的也隻有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