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事實真相

第55章 事實真相

我聽到緹介的話,皺緊眉頭,低聲說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事麽?”

緹介看著我,嘿嘿笑了起來,指著我和墨玉,笑著說:“不用好奇,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我沒有辦法說出,一旦我說出來,就毀了你們的命數。記住,死既是生,凡是自有定論,不要強求。”

聽到緹介的話,我更加糊塗了,我撓了撓頭:“你就不能說得更明白一些麽?”

“沒有機會了。”緹介抬起手,看著他變得更加透明的手掌,低聲說道:“我快要消失了。”

緹介說到這裏,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哀傷,他輕輕笑了起來:“終於到了,我活了這麽久,總算是有個結局了。現在我都不知道當初為什麽要追求長壽,明明死亡消失才是一切的終結。”

緹介說完這句話,就慢慢的消散了。我看著緹介消散的地方,心中微微有些發酸,低聲說道:“雖然一切都應該消失,都有死亡的一天,但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消失,還是會覺得心裏難受啊。而且這個老頭,消失了還隻說了一半的話,不是應該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麽?”

不過我覺得倒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我真的曾經做過什麽大祭司,我曾經的夢並不是假的,而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可能沒有殺過這世的墨玉,但是我殺了上一世的墨玉。

我想到這一點,我的手就忍不住微微發抖。墨玉看到我的模樣,立即皺眉看向我,低聲問道:“曉夢,你怎麽了?緹介他雖然消失了,可他畢竟存活了那麽久,對比人類的壽命,他算是活得長久的了。你不用這麽傷心……”

我搖了搖頭:“我不是為了緹介傷心,而是因為……”

我說著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對墨玉說,難道要真的說出我曾經殺了墨玉的事麽?可是既然聽緹介的話,我做過的夢都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是司徒瑾為什麽找上我和墨玉的原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我曾經做過夢,我在夢中我殺了你。”

墨玉皺起眉頭,隨後低聲說道:“可那不過是夢而已。”

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是夢,是真的發生過的事。那些場景都很真實,我是那個國家大祭司,你是那個國家的王。但是我殺了你,我……”

我忍不住頻頻搖頭,啞聲說道:“我現在都還記得你的血噴濺在我的臉上的那種感覺,我殺了你。緹介的話證明我的夢不是假的,他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墨玉握住我的手,他微微動了一下嘴唇,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大祭司終於想起前世了。”

我順著說話的聲音看去,就見司徒瑾突然出現在我和墨玉的麵前,他穿著一身白衣,隻是身形消瘦了很多,麵容微微有些憔悴。

司徒瑾的目光溫柔的看著我,竟然向我跪下,做出半跪的姿勢,對我笑著說道:“侍從司徒瑾,見過大祭司。”

我皺緊眉頭:“侍從?大祭司?這是真的?”

我說完,因為很不適應司徒瑾的跪拜,連忙站起身,微微躲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不要跪著了,我不適應別人跪我。”

司徒瑾依舊溫和的笑著,他眯眼看著我,低聲說道:“大祭司還和之前一樣,不習慣別人跪拜您。”

我連忙問道:“既然我是大祭司,那我問你,我和墨玉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能說明麽?還有什麽前世?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麽?”

司徒瑾緩緩站起身,看了眼墨玉,眼中透露出一絲冰冷,然後對我溫柔的笑著說:“大祭司隻要知道,您絲毫沒有對不起這個男人,反而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一切,就可以了。現在您的陰胎已經足月,如果繼續保胎,那會損傷你的身體,現在必須要取出你肚子裏的胎兒了。”

我慌忙捂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肚子,皺眉說道:“取出?你打算怎麽取?”

司徒瑾笑著說道:“當然用已經布置好的陣法了。”

司徒瑾說著,拿出一張黃紙的符紙,畫出了一個光圈,對我和墨玉笑著說道:“進入這個光圈中。”

我回頭看了眼墨玉,和墨玉對視了一下,墨玉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我和墨玉兩個人一起步入光圈,一踏入光圈就仿佛進入了一個大的風眼中,狂風卷裹起我和墨玉,讓我和墨玉不得不緊抱在一切,才沒有被狂風卷走。

隨後周圍的景物快速的變換著,然後是一片黑暗,我和墨玉落在了一處冰冷的地上。我這時,才皺著眉頭,顫聲說道:“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我用法陣把你們送到了這裏。”司徒瑾的聲音突然想起,他手中微微一動,就生出一束火焰照亮了周圍的景物。

司徒瑾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低聲說道:“我沒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夠把你們送到這裏來,看來一切都在大祭司的算計之中。”

“我?”我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司徒瑾點了點頭,看向我:“是的,大祭司算計的周全。隻有你和王的轉世在孕育了生命之後,才能開啟墓地之門。你肚子裏現在孕育的鬼胎,就是打開你和王陵墓的鑰匙。而這裏也是唯一能保住你生下陰胎的地方,隻有借助你還沒有散去的靈氣,才能生下你肚子裏的鬼胎。”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裏是我和墨玉前世的陵墓?”

我的手突然被墨玉抓住,墨玉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抓著我的手。我卻沉浸在一陣恐慌之中,離過去的真相越近,我越是害怕,我很怕當我知道一切的時候,我會接受不了。

我隻能反手緊握住墨玉的手,低聲說道:“我沒有關係,你不用擔心我。”

墨玉靠在我耳邊,沉聲說道:“無論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你不要害怕。”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

“呲……那是因為你們還不知道真相。”司徒瑾看著我和墨玉,他一貫溫文爾雅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知道真相的時候,就不會這麽說了。”

“那是你不了解我們……”墨玉冷聲回道。

我聽到墨玉的話,心裏卻在發顫,我不像墨玉這麽自信,我害怕墨玉會因為過去的事,而離我遠去。我退後了一步,低聲說道:“不然,我們不要過去了。就這樣帶著鬼胎,我也許不會死啊,也許我會生下這個鬼胎之後,還能好好的活著,我也許……”

我說到這裏,突然頓住,我連自己的話都不敢相信。肚子裏的鬼胎這些天躁動的更加厲害,我根本就無法控製這個鬼胎,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個鬼胎在吞噬我的生命。

墨玉握住了我的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熬過這一關。我不會讓你自己生下這個鬼胎,那個風險太大了,你根本就沒有生存下去的機會。而且,我們不能總是活在猜測中,我們必須要知道在我們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事。”

我深吸一口氣,抿緊嘴唇:“那好吧,我們繼續向前走。”

司徒瑾低聲說道:“想要走,那就跟我來吧。”

司徒瑾說到這裏,就拿著火束慢慢的向前走,我和墨玉跟在司徒瑾的身後,走過冰冷的陵墓。周圍一片黑暗,就隻有司徒瑾手中的那束亮光在閃耀著光亮。周圍一片安靜,隻能聽到我的呼吸聲。

我皺起眉頭,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隻有我的呼吸聲。墨玉沒有呼吸聲,是因為他是鬼啊,司徒瑾怎麽會也沒有呼吸的聲音。

“司徒瑾,你不是人吧?”我忍不住低聲問懂啊。

司徒瑾腳下微微一頓,隨後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大祭司終於注意到我了,我還以為大祭司永遠都不會注意到我呢。”

司徒瑾說著,繼續向前走,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停住了呼吸,我就停止了心跳。你死了之後,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就開始努力尋找你,但是人類那種短暫的壽命是不夠用的,我隻能借用別人的壽命,有的時候是一個人,有的時候,是一個家族。”

“萬家……”我低聲說道:“萬家的壽命,也是被你借走了麽?”

司徒瑾慢慢的笑了起來,我聽到了他笑出的聲音,他低聲笑著說道:“萬家那小子是個有趣的人,為了活命,什麽都願意支付,竟然答應了我的契約。一個家族就給了我幾百年的壽命,所以我能有機會找到你啊,大祭司……”

我聽這司徒瑾的話,真是覺得有些詭異,為什麽感覺司徒瑾活了那麽久,就是為了尋找我呢?這個司徒瑾,到底對那個身為大祭司的我,抱有怎樣的感情,才讓他用這麽卑劣的手段,維持著生命,在不斷的尋找著我。

墨玉沉聲說道:“那你來到我家,封印我,是為了……”

司徒瑾輕笑起來:“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我就都說清楚吧。自從大祭司你追隨著王死去之後,我一直在尋找著你和王的魂魄。你們死的時候,魂魄已經相連,如果再度重生,肯定也會有所關聯,王……也就是你的墨玉,他的魂魄強勢,每次轉世都會落下痕跡,但是大祭司的魂魄受到的損傷很重,根本就找不到一絲蹤影。”

司徒瑾說著,聲音冷淡下來:“如果不是為了保住王的魂魄,大祭司你根本就不會受到俺麽大的損傷,都是王啊……”

司徒瑾說到這裏,轉頭看了眼墨玉,冷聲說道:“為了保住王,大祭司耗盡靈力,連魂魄都極盡消散,隻留下一些殘魂。還好大祭司本身法力高強,不然連這點殘魂都保留不住!”

“靈力耗盡?”我皺起眉頭,隻要想想就知道當初的事,有多麽血腥殘忍。

我和墨玉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我忍不住皺眉問道:“你不如直接和我們說清楚,從開頭開始……”

司徒瑾輕笑起來:“開頭啊,開始的時候有一個國,名叫黎國。黎國的前途國運,都要仰賴大祭司的計算。但是大祭司不是每年都會出現,他們出現的時間不固定,有的時甚至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大祭司。那一年,已經三百年沒有出現過大祭司的輪回了。整個黎國陷入了一片混亂,沒有大祭司帶領的黎國,像是陷入迷霧中的孩子,隻能困在霧中等死。這時你出現了,大祭司……”

司徒瑾說道這裏,轉頭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黎國的子民,應該都不會忘記那一天,漫天霞光照亮了天空的西北角落,鮮花開滿了滿城,鳳凰之光落在一家農戶。那家農戶生出一對雙胞胎女兒,一個叫做蘇婉兒,一個叫做蘇月翌。可是大祭司隻有一個,該是哪一個呢,隻有等到兩個女孩八歲那年,才能分辨出誰是大祭司。可是大祭司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不過三四歲時候,蘇月翌就顯示出了超凡的預知能力,她能知曉世間的一切。到了八歲,她的封印開啟,額頭露出了血紅的鳳凰印記,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祭司了。她從此不再是犯人,而是被百姓們景仰的身,她就是你,程曉夢,你之前就叫做蘇月翌。”

我聽到司徒瑾的話,皺緊了眉頭,為什麽我覺得司徒瑾的話,聽起來那麽荒唐那。那樣一個接近神的人物,會是我麽?

我搖了搖頭,握緊了墨玉的手:“她聽起來,和我沒有一點相像啊。”

司徒瑾突然站住了,他看著我,眼裏充滿了向往:“是不像,沒有人能像她那樣,可以讓人自動跪拜在她的腳下,她公正,剛毅,像是為人們指明前路的路標,所有人都信賴她,把她當做神一樣景仰。除了兩個人,一個就是當時的太子,冷墨寒……”

冷墨寒?那就是墨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