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得好好的看看你
第31章 我得好好的看看你
三日後，展破魂醒了。醒來後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皇上，他正在吃一隻羊腿。弄得他的被褥全都是油膩。
第二眼就見到了五老先生。
五老先生正在看皇上吃羊腿。見展破魂醒來，笑意吟吟的問：“我是叫你小煙鬼呢還是展破魂呢？”
“五老？怎麽是你？”
“怎麽就不是我？”
手不離開的酒壺，又灌進了一大口酒。五老才說：“是你運氣好，遇見了我。不然你早見閻王了。”
“謝五老的救命之恩。”
“不客氣。”
展破魂和五老相視大笑。
一個月後，展破魂可以下地。兩個月後，展破魂可以緩慢奔跑。第三個月後，展破魂恢複如初。
這處莊園被這夥山匪占據，成立了五虎寨。那大哥就是大寨主，五老就是狗頭軍師。五老勸展破魂留在寨子裏，天捕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
展破魂和五老說了無望的事，還有他的兒子兒媳。五老開心了一天，第二天就恢複了酒鬼的模樣。
五老是這樣說：“報了仇能怎麽樣？還不是人沒了，隻剩下自己一個？”
展破魂是這樣說的：“報了仇不能怎麽樣嗎？人活一世，都是要一個前因後果。有了結果，人生就算是圓滿。不管這個人的人生是成功還是失敗。”
倆人誰也說不服不了誰，不過，五老將自己所有的本事全都傳給了展破魂。就這樣，展破魂在五虎寨裏呆了三年。
這一日晌午，展破魂正在和長不大的皇帝比拚吃速。就聽到院子裏人仰馬翻的亂成了一片。
隻聽寨主小跟班六候扯著嗓子喊：“這是獻給寨主的，誰都甭惦記。也別癡心妄想！要不然讓寨主知道了，摸腿的剁手，親嘴的挖舌，要是沒忍住……嗬嗬！剪刀絞雞雞，不謝！”
嚶嚶嚶……展破魂一分心，就被皇上贏了一局。皇上在桌子上來回的轉圈，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叼起煙鬥，丟進去一塊金玉石。展破魂出去看熱鬧。皇上蹦上主人的肩頭，嚶嚶嚶的叫個沒完。
“行了，不就是贏了一次。下回看我怎麽吃死你。”
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展破魂多數也明白了皇上嚶嚶嚶的意思了。
單一的嚶，分表情。如果是喜悅的，就是是。不爽的，就是否。連著三聲嚶，如果是不爽的喊聲就等同於你麻痹。其他的含義展破魂就不在細究。知道這幾句什麽意思就夠了。
如果是不爽的嚶嚶嚶，馬上鎮壓就是。
大院兒裏還是亂糟糟的。看到展破魂過來，馬上就安靜了不少。這三年來，五虎寨也遇見了好幾次危機，全都是展破魂出手化解。當然，每一次出手都是麵具罩臉。
這威嚴，就是在打鬥中建立起來的。是展破魂不愛當這個寨主，不然那大哥早讓位了。
“賈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六候比見了寨主還熱情。
“這是誰？”
院子人群中間，有個還算貌美女子被綁在了一根樹樁上。被很多山寨裏的兄弟圍著。展破魂第一眼看去，覺著很普通。隻是腰條很好，稱得上窈窕。在如此險地，仍然保持著落落大方，說得上是大家閨範。
她見展破魂出來，從旁人的舉動中就知道這是一個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她見了他，不言不語不卑不亢。
展破魂一眼就看出此女是官宦家人。
“誰做的事？”
“回賈先生的話，是六兒做的。”
“想活想死？”
“六兒不明白賈先生的話。哪裏有什麽衝撞，您說話。小六兒改。”
“這個女人的來路你們惹不起。要麽殺，要麽放。”
“這……賈先生您看。這個寨主說了，他要個漂亮妞壓山寨。都說了好些日子了。前天為了這事兒還發了頓火。小六兒實在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這是漂亮妞嗎？”
“打小沒吃過肉的主兒，再怎麽膩人的肥膘肉，不也吃得賊香甜賊香甜的嘛。”
這句話六兒是壓低聲音說的。展破魂笑了起來。
“你要去請功，我不攔著你。不過話說頭前。你留下了這個女人，五虎寨有什麽麻煩，我一概不管。也管不了。”
六兒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去了寨主那裏。把事情和寨主說了。寨主決定留下這個女人。
晚上，展破魂又和皇上比拚了吃速，就像小黑屋裏拚字的人一樣，非常的專注。五老在一旁當裁判。
“嘭嘭嘭，賈先生可在？”
展破魂知道，皇上說的是你麻痹。
寨主推門進來，展破魂不管，還是在吃。皇上看自己的計謀失敗，吃得更拚命了。然後他就吃噎了。
“這一局，臣子勝！”
五老宣布了賽果。緩過氣來的皇上，對著大虎寨主嚶嚶了一通，出門溜達耗食兒去了。大虎寨主還在安靜的等著。
展破魂剔剔牙和大虎說：“寨主來我這兒，為了什麽？”
“賈先生不用這樣說話，我也是為了我藍家的香火。再說我堂堂五虎寨的寨主要個把女人，也不為過。”
“喲嗬，說話聽直接的嘛。好吧，話我再說一次。今天抓的女人很有來曆。你要麽殺要麽放，不然都是個禍患。”
“賈先生您言重了吧？我看他隻是一個富貴家的小姐，我搶了來有什麽禍害能生？”
大虎寨主的態度不卑不亢。展破魂斜楞他一眼，心下算是有了數。
“既然你都拿定了主意何必再來問我？”
“我來是有別的事。”
“說吧。”
“我已經進入武徒六段了，想要試驗試驗六段的實力。所以來找賈先生切磋切磋。”
展破魂已經是五段的實力。聽了寨主的話，展破魂明白了他的用意。那就是我的實力已經強過你了，你的態度要端正。不然就不是切磋，而是切除了。
捏著酒壺的五老眼睛一亮，給大虎寨主拱手行禮，喜滋滋的說：“苦老頭兒恭賀寨主實力大漲，看來以後咱這五虎寨，也會蒸蒸日上！”
“借苦先生吉言。”
大虎寨主還是不卑不亢。今天是打算把態度做足了。這也說明大虎寨主還是不想和展破魂撕破臉皮。展破魂可是不管這些。
“我去睡覺。”
展破魂說睡覺，真的就去睡了覺。
大虎認為展破魂是默認了他的要求。或者是承認了他的實力。總之，今天是達成夙願的一天。
今天開始，自己終於不用再為自己的位置擔憂。再也不用害怕這個展破魂會隨時隨地的，來搶奪自己的性命。
自己沒日夜的努力換來的成功，還有即將成親的美人……這可是雙喜臨門！於是乎大虎大喜五虎山寨大喜！
離了展破魂的屋子，大虎寨主宣布：三日後本人成親。舉寨同慶！
第二天晌午，睡醒了的展破魂找來五老秘密商議。
“五老，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這姓藍的不是什麽好鳥。”
“離開？離開了我們能去哪裏？別忘了你還有個天捕令。”
“五老啊，你也知道我還有個天捕令。那姓藍的豈會不知道？他沒有舉報，也不過是還用得著我罷了。”
五老點點，喝了一口酒，說了聲是。
“其實這裏我也待夠了。昨天藍大勇說完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走。不過你小子可不能動什麽歪心思。”
展破魂把頭扭去了一邊。
“我能動什麽歪心思？完全沒有必要。”
“那是。早晚也是走，何必打一架再走？行，小煙鬼。聽你的，你說去哪裏？”
“亂世出英雄，亂地藏貓熊。我們去最亂的地方。”
“錯了，我們能想到的，別人會想不到？我看我們還是去深山隱居吧。”
“五老啊，你的鳥不喜歡洞了，我的鳥可是喜歡得很。你總不能……你的鳥是沒本事進洞了。為什麽要……”
“你給我住嘴！”五老生氣的說：“這不簡單。這裏有個現成的，我們帶走。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進洞挖洞的都隨你！等她生了孩子，就徹底是你的了。”
“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真就是這麽簡單。展破魂和五老帶著那個女子，出現在了五虎山腳下。
女子問：“你會放了我嗎？”
展破魂說：“你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我放了你？”
“我沒有。不過我爹有。”
“那我放了你，算是一個人情不？”
“當然算。”
“天那麽大的人情？”
“當然是。”
“那好，我送你到最近的鎮子。不過……”先前還是嚴肅冷峻的展破魂嘿嘿一笑。“嘿嘿，那我得好好的看看你。要不然以後見麵了都不認識，還怎麽要回人情？”
女子說：“還是我看你吧。讓我記得住你。”
“行啊。”
女子仔仔細細的看展破魂，從他的腳向上看，直到展破魂的眉毛。
“你的眉毛好特別呀。”
聽到女子如此的說，展破魂的手卻是去摸了摸胡子。
“其實是我的胡子很特別。”
女子笑了。笑得展破魂有點動心。為什麽麵目普通的女人，笑起來是那麽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