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鬼嬰

第二十二章 鬼嬰(1/3)

當時我還是小青年反應快,睜開眼一看嚇了我一大跳,原來有一個人,站在我身邊,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在水裏剛撈出來的一樣,頭上還有幾根水草,靈棚裏的那兩根蠟燭也變得非常暗,豆大的火苗,發出瘮人的綠光。那個人背對著我,當時我頭皮發炸,心裏有股透心的涼氣。

我膽戰心驚的問:“你是誰?是人還是鬼?”

那個人先是哭,哭的很傷心,我聽得聲音很耳熟,這是哥哥的聲音,哥哥水性極好,一定是哥哥在水裏遊回來了。”

說道這裏李本拓不住的擦眼淚,這時管理區書記遞過去一支煙,李本拓抽了一口煙說:“我大聲的喊哥哥,大哥哭著說:“兄弟,我這次回來是囑托你一些事的,我們兄弟以後就要永別了。”

說著轉過頭來,當時我雖然知道這個人就是哥哥,但轉過頭來還是把我嚇了一大跳,隻見哥哥的那張臉在水裏泡的脹了一圈,雙眼和嘴唇烏黑。雖然害怕但親情在那裏,我就要去抱哥哥,沒想到哥哥急忙後退的很遠,哥哥說:”你我陰陽兩隔,一個是人,一個是鬼,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

哥哥說完這話,我才相信哥哥已經死了,於是我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這時哥哥說:“兄弟你別這樣悲傷,哥哥回來有事囑托與你,你嫂子在湖心的那個荒島上,已經把你侄子生出來了,我和你嫂子都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了,不能繼續撫養親生子了,你天亮之後把你侄子接回來養大,哥哥也能含笑九泉了。記住在湖心島的那個大石頭後麵,現在你嫂子的魂魄在那裏守護著,一旦到了白天我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你天亮之後務必把侄子抱回來。”

我哥哥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我急忙去拉哥哥,沒想到自己一下子摔在地上。醒來一看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怎麽會有這樣的怪夢,難道說哥哥真的死了,正在疑惑時,忽然看見哥哥剛才站的地方,有兩個清晰的腳印,還有幾根湖裏的水草,我這才相信剛才的夢是真的,這時東方一露魚肚白,我就叫上王建成的父親,一起駕著漁船去湖心的荒島。

等到了湖心的荒島,遠遠的就看見,岸上有一個人趴在那裏,我趕緊上去把那個人反過來一看,原來是哥哥,一摸哥哥的屍體,早已冰涼,隻見哥哥的雙手上的皮肉已經磨幹淨了,可是身後沒有一絲血跡,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哥哥爬上來之前就死了。

我當時就哭起來,這時王建成的父親勸我說:“張牛呀,人死不能複生,你哥哥囑托你的事,難道你忘了嗎、”

我這才想起哥哥是讓我來抱侄子的,可是這湖心的荒島,到哪裏去找,就在這時聽見一塊大石頭後麵有小孩在哭,哭聲嘹亮,我一聽心中大喜,既然小孩活著,嫂子一定也活著,因為死人是不會生孩子的。

循著聲音找去,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有一個人躺在那裏,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在她身邊一個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去啯奶

水,但是我分明看見那個小孩啯出來的不是奶水,而是鮮血,我都不忍心往下看了。

但是不行呀,哥哥囑托我說嫂子和侄子都在大石頭後麵,我趕忙過去,一看太慘了,隻見嫂子已經去了,身體已經僵硬,手上和大哥一樣,早已沒有了皮肉,看樣也是從湖裏爬上來的,再一看那個孩子滿嘴鮮血,嫂子的**早已經被咬掉了。我往侄子的嘴裏一摸,侄子的嘴裏竟然長了兩顆尖銳的小牙。

當時一摸我侄子的嘴裏有兩顆尖銳的小牙,我差點把侄子扔了,但這是我哥哥的唯一血脈,哥哥和嫂子雙雙殉難,我無論如何得養大這個孩子。也不管什麽鬼嬰兒還是別的,反正現在就是一個孩子。

我在船上拿來兩張事先準備好的蘆席,把哥哥和嫂子的屍首蓋上,讓王建成他爹回去通知張氏宗親和專門和死人打交道的老宋頭,說起這老宋頭一輩子孑然一身,專門幫死者家屬辦白事,湖裏又淹死的人都是老宋頭打撈上來。當然老宋頭也救人,隻不過救得人不如死的的多。

我自己在那裏守著,沒用半天老宋頭和張氏宗親都來了,老宋頭揭開哥哥蘆席一看就大吃一驚,嘴張的大大的,眾人都問老宋頭為什麽嚇成那樣。

老宋頭喃喃的說:“死者是在湖裏死了之後才爬到岸上的,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我老宋頭還是第一次看見。”

眾人一聽也是大吃一驚,有人就說:“老宋頭你別嚇唬大家了,死人又怎麽會動哪?”

老宋頭說:“我老宋頭雖然和死人打交道,但從來不嚇唬人,大夥過來看看張老大的手。”

大家一看張老大的手,上麵的血肉已經沒有了,剩下的是森森白骨。這才相信老宋頭說的是真的。老宋頭又去收拾嫂嫂的屍體,更是大吃一驚,連說:“不可能、不可能,讓我看看你侄子的嘴裏。”

我扒開侄子的嘴讓老宋頭看看。老宋頭驚呼道:“這是鬼嬰兒。”

這一說周圍的人嚇了一大跳,老宋頭說:“對、就是鬼嬰兒,這是你嫂子死了以後才生的遺腹子。”

這時侄子大哭起來,這時一個本家過來說:“看樣子孩子是餓了,我幫你喂一下。”

說完解開懷把侄子抱過去,就喂起奶來,侄子歡快的吸著奶,那個本家說:“這孩子長大以後肯定是個壯小夥,剛出生吸奶的勁就這麽大。”

話還沒有落音,就聽見一聲慘叫,我急忙朝本家嫂子望去,隻見侄子已經把本家嫂子的**咬破了,正在歡快的吮吸著鮮血。我急忙跑過去,掰開侄子的嘴,一看侄子滿嘴鮮血,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給侄子喂奶了,都說侄子是鬼嬰兒。

我葬了嫂子和哥哥,就和侄子相依為命,由於侄子是在水中生人,就起名叫張木更。唉,我含辛茹苦的把孩子養大,沒想到他和鄰居王建成兩個人不學好,整天吃喝嫖賭抽,我和王建成他爹都是村裏周大戶家的佃戶,哪有那麽多銀錢供兩個敗家子。

這兩個敗家子在家裏弄不到錢,就當了土匪,整天打家劫舍的,萬幸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和建成他爹都是老實巴交莊稼人,萬萬沒想到這兩個畜生把魔爪伸向莊裏。那天周大戶家的兒媳婦正領著孩子在村口玩,正好碰見張木更和王建成回來。

因為周大戶家裏院牆高大,又有炮樓和護院,周大戶家的點子硬,土匪頭就派木更和王建成回來踩點。這兩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就把周家的兒媳婦和孫子給劫走了,臨走時留下一封信說限三天內交出5000塊大洋,想那周家一時湊不齊5000塊大洋,結果土匪們等了三天,沒見到錢就去攻打周家大院,沒想到周家有炮樓,又有幾個炮手,土匪死了好幾個人,沒想到這些喪盡天良的土匪。。。。。。”

說著說著張本拓哽咽起來,大夥忙過來勸解張本拓,張本拓擦擦眼淚說:“這些土匪一見打不開周家大院就喪心病狂起來,把周家的媳婦扒光衣服,綁在離周家大院不遠的樹上開膛挖心,周家的孫子用蘆席卷上,在碾上活活壓成肉醬,淒厲的呼喊聲全莊都能聽見,周大戶家一見土匪的惡劣行徑,就打開大門出來和土匪拚命,這正好中了土匪下懷。

周家大院被砸開了,可憐周家上下25口全部被殺害,周家的女人被扒光衣服倒掛在門外的樹上,土匪嗎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山。當天夜裏莊上哀嚎了一夜,直到雞叫才停止,大夥一起把周家全家葬了,從此以後那個壓人的碾,每到半夜總會吱嘎嘎的響,有時還有淒厲的哭喊聲,所以一到黑天就沒人敢走那一片。

我和王建成的爹覺得沒有臉在那莊上,就舉家搬到這裏。”

張本拓說完大家才知道,張大膽和王建成原來當過土匪,這種人真是死不足惜,正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到了以後查清了張大膽的那個所謂的親戚,其實是打入人民陣營的特務。

管理區書記一聽自己的這個小舅子當過土匪,自己卻知不道,問題是很嚴重的,當時就舉手喊口號打倒土匪王建成,打倒土匪張木更。大家不由的佩服起來,到底是當官的有經驗,這麽快就跟王建成和張木更劃清了界線。

這時公社裏來人了真威風,騎著那輛不知什麽年代的舊三輪摩托車,在二裏路之外就能聽見,近了一看騎摩托車的正是老公安吳長發,帶著公社裏另兩個公安,荷槍實彈的非常威風。吳長發下來之後就一本正經的去詢問情況,另兩個公安也摩拳擦掌的想試一下身手。

李三福就把剛才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老公安吳長發掏出手絹不斷的擦冷汗,另兩個人嚇得直往人群裏出溜,好像恐怕老公安看見自己。

李三福把事情說完,吳長發急的在原地轉起圈來,那個時代人人為公,眼前的牛鬼蛇神除不掉,人民群眾生命和財產就要受到損失。可是要除掉這個蜈蚣精談何容易,不說它身居地下,就是刀槍不入這一條也夠他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