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貪婪的代價(3)

第三章 貪婪的代價（3）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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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血繼承者，與其說是繼承者，不如說是一個傳承者。

初代黑血繼承者何其強大，它浩瀚的意誌甚至影響了一個宇宙螺旋的運轉。盡管如此，以區區千年的意誌來左右矛盾螺旋實在是太過狂妄。它以它無上的意誌強製改造局域性螺旋，最終落得被矛盾螺旋吞噬的命運。上天的神明憐憫其行為，特別賜予初代一個力所能及的願望。而初代的願望很簡單，那便是能夠延續黑血其特性，直至矛盾螺旋的終結。

神明同意了，神明以她無上的威能讓黑血的影子隨機刻印在多元宇宙中。

隻要有這個影子的人，都是黑血能夠容納的人。這也是黑血繼承者對黑血共鳴的真相。隻要在上一代黑血繼承者死之前，找到哪怕一個人，就可以將體內的黑血強製注入影子中。而那個人，就會以新的黑血繼承者身份重生大地。

司空晨是幸運的，他正好就有這個影子。所以他才會不自覺的被黑血吸引，慢慢引導到上一代黑血繼承者身邊。同時他也是悲哀的，初代實在太過強勢，他的強勢甚至上天的神靈們恐懼。所以被注入黑血的黑血繼承者們所承受的代價就是將黑血的能力壓製。直至死亡。

神靈的威能何其寬廣，或許初代與賜福願望的神明不屑這些神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些神靈對於存在限製之下的人來說就是無所不能的。

自此之後，所有黑血繼承者都會被吞噬感性，以理性與邏輯而生存。因為沒有感性，所以它們沒有願望。因為光有理智，所以除了必要之外它們別無所求。神靈們運用其特性將黑血儀式改造，將它們製作成為最強的傀儡。於是，所謂的黑血自律兵器便誕生在世界上。悲哀的是，淪為兵器的黑血繼承者們因為已經沒有任何欲望，所以它們根本就無所謂被當成兵器。它們的生存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反而對賜予它們任務與意義的神靈發自內心的尊重。

僅存的邏輯思維，讓它們以上位者的意誌為準則。沒有欲望與恐懼的它們，以最強兵器之名站立與大地。

……

司空晨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哈欠。他瞥了一眼安靜的走在路上的友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說呀，你的家方向並不是在這裏吧，怎麽會和我走一起？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看上你了？”

友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小聲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呀，我的臉天生長這樣也不是我的錯呀。一個高三的家夥現在天天纏著我，你也是知道的，雖然我長了一張如此帥氣的臉，但實際上我也是有一個正常取向的人。雖然我已經拒絕他了，但是看他那一臉‘性別什麽的，已經阻止不了我了’的樣子，我就毛骨悚然。你雖然在學校中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其實大家都知道你的能力。所以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跟著你安全點。”

“你不是學了什麽跆拳道了麽，給那家夥一腳不就可以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了。”友人十分難看的歎了一口氣，用悲哀的語氣說道：“那家夥學的是家傳武學，據說是真傳武學，就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甚至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雖然也想過叫上幾個朋友去群毆他，但是還沒等我找呢，這家夥就在我麵前將前來找事的5個同學給揍趴下了……也不是沒想過可能是演戲，但是看被揍人血流了一地的樣子……”

友人再次歎了一口氣。

司空晨嗤笑一聲。

他的友人，魏浩誌，就是一名一天到晚想象著飛簷走壁的武學狂熱者。據說他曾經上過少林、去過武當，甚至拜過峨眉。結果自不用說，雖然是武學狂熱者，但那訓練可不是區區城市人能夠堅持得住的。到頭來也隻不過堅持了一個月就灰溜溜的回來了。自此之後他又迷上了帥氣的跆拳道。在他的眼中可沒什麽東西之別，隻要是能看得上眼的武學他都學。

想也知道，在中國開跆拳道館的教官能教出什麽樣的好武學。雖然以魏浩誌的水平打幾個街邊不良不是什麽問題，但遇到真正會的，那就蔫了。

“你學的那跆拳道，還不如去學現在新開張的泰拳館，起碼人家泰拳館還能教出一些拳擊手呢，現在的跆拳道……不是我說，遇上了真會的。眼疾手快直接將你的踢腿抓住，基本上你就任人宰割了。”

“那哪裏是那麽好抓的……而且又不是都是那樣……”

魏浩誌不服氣的小聲嘟囔。

也不怪他如此不服氣。雖然在中國武學上失敗了。但是他用跆拳道還真不錯。打街邊不良的時候僅僅用基礎拳術就可以輕鬆解決。就算遇到了那種身體強壯的，一次強力踢腿也可以一下解決。跆拳道本身就是以手為輔踢腿為主的武學，不管是真正的高手或新手，威力最大的自然是踢腿。最著名的自然就是騰空踢、旋踢腿。但事實上真叫練家子看到這機會，基本上都會躲開或抓住機會用最快的刺拳將其必殺。

破綻太大，所以高手對招的時候，跆拳道基本都是用手大半天，然後才找準時機用踢腿必殺。像魏浩誌這種人，可不能指望他有那麽多經驗。

總的來說，跆拳道雖然比不上中國的技術強，但也算是一個技術活。別說在中國了，就算在韓國照樣沒幾個玩好的。現在市麵上流傳的基本上都是花拳繡腿，而且還是那種注重帥氣姿勢的花拳繡腿。用這東西和家傳武學比，別說那種頂級家傳武學了，隨便出一個家傳武學都比跆拳道強。

“……嘖，居然還不服氣。算了，我也不多說了。那麽你準備怎麽辦，不能就這麽躲著吧。”

司空晨撇了撇嘴以示不屑。魏浩誌也沒有繼續頂嘴。他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這樣不行呀。但是你又不會主動出手，那家夥又猴精著呢，讓他撞上你基本上也不可能。所以也隻有暫時跟著你了。反正到時候我繞一下路就可以，先躲躲他再說吧。”

似乎真的很委屈，他再次歎了一口氣。

司空晨的原則是不會變的。雖然在晚上他總是沒事找事，但在學校裏那可是標準的乖寶寶。認真的執行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為規則。

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有人來挑釁他，他非常幹脆的將那個人的課桌一拳打裂了。沒有人是笨蛋，或許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武學家能夠輕鬆將半米高的青石板打碎並不稀奇，但真在本人的麵前將一個課桌打裂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所以很自然的，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沒有任何人敢惹他了。

再加上這家夥學習好、體育也是穩穩的第一。沒有那個白癡會認為這家夥是軟柿子，所以司空晨就以這種無冕之王的方式在學校**上傳開了。

別說那個追魏浩誌的人不敢惹他，就算是現在的高中老大見了司空晨也得客氣的打聲招呼。

“別說這些了，明天就星期六了，你準備怎麽過？還窩在家裏當宅男？”

司空晨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剛才還說我，我現在也該說說你了。”魏浩誌一轉眼就將鬱悶丟的幹幹淨淨，開始興致勃勃的說道：“你現在可是知名人物呀，雖然你沒我帥，但也算有點小資本。再加上年少多才、體育又好、長得高也算有安全感。不用那麽誇張，勾勾手指頭估計就能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送上門來。幹嘛非要做個寂寞宅男呀。我記得你新學期給我說不是要找個軟妹子什麽的麽，現在怎麽蔫了？”

“你別給我說這個，你一說我就來氣。”司空晨氣勢一下子就變了，他惡狠狠的瞪了魏浩誌一眼，用悲哀的語氣說道：“都兩年了，兩年呀！就別說我們班了，就算其他班的女生我也看了不少。哪來的軟妹子呀，都是一群一天到晚討論八卦的野蠻女友。也不知道是我過時了還是時代變化太快，現在都不流行小家碧玉了麽？全都興女子自強？”

說到這裏，魏浩誌也讚同的點了點了，說道：“你說的是呀。現在的女生到處充斥著暴力，最可悲的是我們男生打不能還手，罵還說我們小氣和女生對罵。打又不能下手、罵也不能還口、受到了欺負遇到老師還是我們男生的錯。哎……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脫團表白，居然還說什麽女女禁止……禁止你妹呀！你女女禁止就禁止你的去呀，可我可是男的呀！”

“不說了，越說越悲哀。”魏浩誌擦了擦他不存在的眼淚，忍不住再次歎一口氣。

司空晨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喂喂，你這家夥一臉‘我理解那些女生的想法’的樣子是怎麽回事啦！”

司空晨一下子偏轉了視線，目不斜視的看著麵前的道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這更加讓魏浩誌暴跳如雷。

現在這個時期正好是放學時期，所以很多人都和司空晨與魏浩誌一樣隨隨便便的聊著天。或許這是沒有激情的一天，但這平凡的每一天卻是司空晨最好的回憶。黑血的儀式進入第二階段之後隻會越來越快並不可逆轉，像現在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到了以後就算擁有了強大能夠堪比神靈的力量，結果卻是成為上位者的傀儡為生存目標。這種事情，僅僅是想到就令人渾身顫動。

司空晨想要逆轉這種命運，但那27個前輩哪個不想逆轉，結果呢？

所謂的命運，如果真的這麽容易改變，那麽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悲哀了。

一邊回應著魏浩誌的話，司空晨不可避免的心情低落下來。

不知道的時候起碼還有一個希望，還有一個可以釋放激情與踏上世界舞台的決心。但是知道以後，現在的他就隻有想要在自己沒有被黑血吞噬前好好的體驗一下以後絕不可能體驗到的平凡。

不能說司空晨沒有骨氣，就這如同得了無解癌症的人大多數人都會憂鬱而死，隻有少部分人能夠鼓起勇氣樂觀向上一樣的道理。說到底司空晨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且是一個還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毛頭小子。如果現在的他得知了這個絕望的消息還能夠大喊著超越命運，那才叫作怪呢。

有些事情，說的好，但真正做起來就並不是那麽簡單了。這就如同給你一千萬讓你出賣父母，大多數人隻不過笑你蠢，但當真正將錢拿出來的時候，那可就不是能夠笑出來的事情了。

告別了絮絮叨叨的友人，司空晨收拾了一下低沉的心情，踏入家門。

“我回來了。”司空晨向房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