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襲

第5章 突襲(1/3)

“看來純陽宮的老家夥隻懂得教你們劍法,卻沒有教會你們世事險惡的道理。偌大一個門派,如此輕易便被我等滅門,想來也是不無原因的。”趙元朗自然不會跟個小丫頭逞口舌之利,但是對方這一路就沒有消停過,讓他也覺得十分頭疼。所以總是忍不住嗆一嗆對方。

“不準對長老們出言不遜!”北宮弦音掙紮著起身,怒斥著對方。

“罷了,我不和你辯,等到了京城,你的以後便與我無關了。但這段路上,你最好還是安生點。”

趙元朗搖了搖頭,交代完看守的眾人注意警戒,便獨自向著村莊的邊緣走去。卻沒想到,他的預感終究還是應驗了。

一支響箭劃破天際,響起一陣嗡鳴聲。村莊中的所有人下意識的都將目光投向天際。

“敵襲!”刹那之後,負責戒備的士兵發出嘶吼般的叫聲。回蕩在村中。然而很快他就失去了生命,因為一把匕首已從背後刺入他的心髒。

士兵臨死前掙紮著回首的,難以置信的望著給剛才自己送來食物的村姑。此時手上正握著一把沾滿血跡的利刃。

而這樣的場麵,發生在村莊中的每一個角落。方才還讓兵士們感到質樸、純真的鄉民,在響箭長鳴的一刹那,仿佛化為了厲鬼,索取走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有些地方沒有一擊得手,發生了零星的反抗,但也在一聲慘叫之後恢複了平靜。

在大王莊中央的空地上,剛才的喧鬧已不複存在,杯盤狼藉,桌椅傾倒。血液和著四處灑落的酒水流淌在每個角落,隨處可見的屍骸不規則的散落著,炙熱鮮血浸染著熱騰騰食物,仿佛一場血色的饗宴。他們中的多數人,在昏迷中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空氣中如此濃鬱的血腥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地呼吸一滯。

而在空地的中央,最後的殊死搏鬥正在展開。

“居然暗中下藥,卑鄙無恥!”銀甲將此時手上拿著一把普

通士兵所用的樸刀,抵禦著那些“村民”的攻勢。事發突然,他根本沒有時間取來自己的兵器,隻好順勢從屍首中拿起了一把不趁手的武器自衛。

與他一同的還有二十幾位沒被放倒的將士,皆是百夫長一級的好手。但在眾多殺手的圍攻下,也漸漸不支。

而林空明那家夥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在屢次突襲無果,留下十幾具屍體之後,圍攻的眾人終於退去,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那些將士們圍在中央。一位黑衣鬥笠人從中走出,對著銀甲將說道:

“對付你們這些朝廷的鷹犬,何須講信義?再說你們攻陷純陽宮時,暗中突襲,以多欺少,難道就不卑鄙無恥?”

銀甲將有些充血的雙眼緊盯著來人,終於明白自己一行人載在了誰的手中:“你是盜土宗的人!”

“在下盜土宗,搬山堂,大王莊分舵舵主。陳將軍,可還滿意我們的招待?”黑衣鬥笠男的身影沙啞而低沉,那是刻意偽裝後的聲音。

陳梓牧掃視周圍,村民中,無論老弱婦孺皆手持刀刃,麵色肅穆,完全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往下一沉。“原來的村民,你把他們怎樣了!”

“嗬嗬,陳將軍,你還沒明白麽?大王莊本身就是盜土宗的一部分,大王莊的這些村民,同時也是盜土宗的外宗成員。所以現在你應該關心的是我們要對你怎樣才對。”

鬥笠男說到此處,話鋒一轉:

“不過,真不愧是禁軍的精銳。居然在中了迷藥之後還有如此多的人能保持清醒。果然不容小覷,不過你們的對手可不是我……”

說完,鬥笠男將目光看向銀甲將的頭頂,那棵碩大的古槐樹上。

“你們盜土宗的家夥,還真是有一個算一個,讓人討厭。而且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是這身死人打扮……”

清冷的話音從樹頂傳來,陳梓牧將目光轉向槐樹,一個人影站在槐樹一根樹梢的頂端,背靠著炙熱的陽光,讓

人看不清模樣。

“南宮少俠言笑了,此乃祖師所定,我等不過是遵從而行罷了。我等且去解救貴派的俘虜,這裏便交給閣下了……”

鬥笠男說完,右手做了個揮動雙指的動作,原本將那些個將士們圍堵的水泄不通的“村民”立即如同潮水般散去,離去的同時,將滿地的屍骸與狼藉一片的酒宴也一一收斂。如果不是還有滿地的血跡,四散的兵刃,沒有人能猜測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陳梓牧握緊手中的樸刀,緊緊的盯著樹梢上的身影,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了死亡的威脅,這讓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得意時所說的話,不由覺得臉上一臊。厲聲喊道:“你就是純陽宮的餘孽,南宮暮雪?”

“趙元朗呢!光憑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南宮暮雪看著樹下的眾人,緩緩將已拔出一般的劍身重新合上。冷漠的語氣,在樹下的眾人耳中,充滿了不屑與蔑視。

“狂賊休得放肆!看刀。”一位禁軍的百夫長一怒之下,一個提縱越上樹梢,揮刀沿著南宮的左肩斜砍下去。陳梓牧意圖出聲阻止卻根本來不及。

“莽夫之勇,你不配我拔劍!”說這句話時,南宮已經出現在了百夫長的身側,而百夫長所砍的不過是他留下的一道殘影。

隻見南宮右手扣抓住對方的右腕穴,擰扭對方的右臂成反關節。左腳踩封住對方的右腳,左手化掌一掌切在右肘穴處,緊接著一個發力,便將對方吵左側摔到樹下,沒了聲響,不知是死是活。

“你們,太弱,接不過我三招。”南宮暮雪掃視著底下被震懾到的眾人。最終將目光定在了銀甲將的身上。“你不錯!可以接我十招不死。”

“不要單打獨鬥,結陣對敵!”陳梓牧自知單打獨鬥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陳將軍,接槍!”一位百夫長看見地麵上有一杆大槍,用刀一個挑飛,陳梓牧看到纓槍,大喜,一把接過,將之前用的樸刀棄於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