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困鬥室

第八章 被困鬥室(1/3)

這時,卻有一陣淡淡的香味飄到鼻子裏,那是……

隻聽背後“咯咯”一笑,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哈,看你嚇得那個樣子!”

是鍾晴兒的聲音。我把已經僵掉的脖子重新化掉,咽著口水,努力的,轉回頭看。果然是她,一張俏麗的臉,大大的眼睛,烏黑靚麗的頭發搭在高聳的胸前。

我一下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麽,我是鬼嗎?”

再三確認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掉下來,我苦笑道:“怎麽是你!我擦了個擦啊,嚇死我了剛才。”

她小腰一扭,轉過身去,我也從梯子上下來,跟著她問:“你怎麽進來了。”

她白了我一眼,接著笑:“你在裏麵,我當然要救你出去了。”

“啊,英雄救美。啊,不對,是美女救英雄。”

她撲哧一笑,接著翻白眼:“你是英雄麽,憑什麽被人救的才是英雄?”

我也笑:“不然的話,那你就是英雄,我當美女好了。可我又不是女人。”

她哼了一聲:“你這個人,沒想到這麽油嘴滑舌。”

我連忙說:“還好還好。”又問:“你怎麽進來的,你有鑰匙?”

她虛空點點我的腦門說道:“這次算是聰明,沒有鑰匙我是怎麽進來的?”

“哦,哪兒來的?”我邊跟在她後麵,邊問。

她也不回答,徑直去拉門,沒想到,大門已經鎖了。再使勁拽了拽,果然牢牢鎖住了。

鍾晴兒眉頭皺了皺,透著門縫往外麵看,沒看到什麽,我也湊過去瞧。

後來我才知道,鍾晴兒他爹,就是那個鍾子健因為不放心,又折回來瞧,發現門沒鎖,猜想自己大概是走的時候太匆忙,昏了腦子,於是又把鎖給鎖上了。

這下好了,我和鍾晴兒兩個人被鎖在院子裏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牆外的樹冠已經看不見了,幾隻烏鴉在樹頂上繞來繞去,看來是準備歸巢了。我朝著院牆看了看,說:“這不是還有梯子嗎?咱們爬梯子出去。”

鍾晴兒朝著牆頭指了指,說:“牆上那麽多玻璃渣子呢,老長老長,都是我爸栽上的,怎麽出去?”

這事兒我倒是忘了。

“剛才你還要翻牆頭,我就知道你翻不過去,從這個側屋屋頂上去,結果還是要過牆頭的。”

我一想也是。不過剛才確實是把我

嚇得魂飛魄散。但是現在這個事兒是不能再提了,我在一個女孩兒麵前,豈能那麽慫?要裝成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才行。

所以,這個時候我也不能沒主意,在她跟前成了唯唯諾諾的小跟班,那哪兒行?

於是我找了條破板凳坐了下來,托著腮幫子作沉思狀。

“怎麽,你不打算出去了?”她見我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走過來問。

“這怎麽出去?”我反問,看她有什麽好辦法。

“也是。”她也坐了下來。

板凳一邊破損的厲害,還有一些楔子露出來,所以她坐得離我很近,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又傳到我鼻子裏,聞起來令人沁人心脾,聞久了,簡直是有些心醉。我忍不住就朝她那邊靠了靠。

她沒有動。

我用餘光打量著她的身體,特別是裙擺之下那雙光潔細滑的腿,在剛剛升上來的月光的照耀下泛出微微的光澤,我忍不住有些心動,但這個時候又不好太直接。

隻好沒話找話:“這個院子真的好奇怪,你不覺得嗎?”

“當然覺得。”

“哦,對了,那個斷掌……”

“你別說那個,我好害怕。”

“它就在那個柴火堆裏呢。”我倆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共同朝那個方向看去。

一說起那個可怕的人的手掌,我們就都沒話了,隻好雙雙靜默不語。我的胳膊挨著她的腰,從空曠的衣服就能感覺出來,她的腰很細,按照這個姿勢,一般的人我早就碰到腰部這個位置了,但是,我現在卻碰不到,它一定在遠處,很遠,我要碰到它,要很努力才行。

我就這樣努力著。

鍾晴兒忽然一閃,問道:“你要幹什麽?”然後身體迅速往旁邊一側。

我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瞧自己的姿勢,已經扭曲成一股老樹盤根。我覺得自己又好笑,又覺得有些羞愧,剛剛想解釋,忽沒有坐穩,凳子的一頭翹起來,一下把我摔倒在地。

同時倒地的還有鍾晴兒,她被我壓在地上。

她“哎喲”一聲,第二聲還沒喊出來,我的臉已經貼上住了她的臉,身體被我壓得結結實實。

瞬間,我就覺得自己飄上了天,那種感覺和滋味簡直是不可描述,一股電流從頭到腳、從腳到頭電麻全身,最能夠直接感受到的,就是她豐滿的胸部,還有她口中喘氣喘

出來的蘭花一般的氣息。

她想要把我推開,卻推不動,急得要喊出來了。

我卻裝作被凳子磕到了,身體沒辦法動彈,嘴裏麵隻“哎哎”叫著,“疼,好疼。”

她一聽我說“疼”,就冷靜下來,問:“哪兒磕到了嗎?”

我心裏有些得意,心道:“哪兒磕到了,大概是心裏麵磕到了,這個情形,真是夢寐以求啊……”

我沒回答,輕輕抓住她的手,就要吻上去,但她的手冰涼冰涼,涼得就像是沒有任何溫度一樣,一下就忍不住鬆開了。

見我爬起來,她大概猜到了原因。兩個人同時怔在那裏,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歎了口氣。

“生把火吧,我覺得好冷。”她輕輕說。

我這才回過神來,“對對,你身體這麽涼,是應該好好烤烤火才行。”

她臉色溫和下來,從剛才的慍怒轉為笑容。她笑起來真好看,用笑嫣如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生火這件事自然是我來包辦,院子裏的亂柴不少,不難找,隻是藏著斷掌的那堆柴火我是不敢靠近的。

一會兒的功夫,我弄好了火堆,兩個人就坐在火堆旁,就像是上學的時候我們舉辦的篝火晚會一樣,隻不過這個時候,隻有我和鍾晴兒兩個人。

她把臉放在膝蓋上,在火光裏映照著,顯得更加的精致和動人,我還是沒話找話,“你感覺還好嗎?”

“好。”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白天的時候,你不是讓我摸嗎?”

她忽抬起頭來,問:“摸什麽?”

“摸你的心啊。”

“哦,我忘了。嗯,別摸了。”

“……摸了也是那個樣,沒心跳。”她又加了一句。

我頓時嚇了一跳,叫道:“沒心跳?怎麽可能?”

她看了我一眼,放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是啊,就是沒心跳。”

“我不信。”

她不置可否。

我怎麽也不可能相信,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大姑娘,是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沒有心跳。

不過再細想想,前幾天我看見她那個詭異的微笑,然後生了病,然後我父親又去看了她,說她的情況很嚴重,不然的話我爺爺怎會離家出走?

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剛才我是某些蟲子上腦,完全沒有想到這一些,反而跟她廝磨了好大一會兒。

她到底是個死人還是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