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淩晨時分
第十四章 淩晨時分(1/3)
兩種？
說實話，這樣的惡臭味帶給人的直觀感受隻想趕緊逃離，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裏麵的什麽貓膩。
因為唐夢薇的年齡有些小，剛開始袁飛介紹，說以唐夢薇的專業領域能力，現在國內不超過三個人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嗤之以鼻的，現在不由得刮目相看。
路遠眉頭皺了一下，眼神落在閣樓黑漆漆的房子裏，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連串電話。
其實對於房間裏麵究竟還殘留什麽案發線索極度好奇，但是不經過專業的技術人員，擔心破壞案發現場，所以才遲遲不敢擅自行動。
唐夢薇踱步在閣樓附近，很認真的觀察，似乎想要判斷什麽，因為專業性，始終保持了距離房間適當的距離。
“死者臨死前的精神狀況如何？”
“很平靜。”路遠兀自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
“白天接到報案趕過來的時候，死者一直坐在那裏。”路遠說著抬手指了下天台邊緣位置，特意補充了一句，說死者當時是背朝後坐著的。
這也難怪死者摔下時是頭先落地了。
“死者當時的狀態怎麽樣？”袁飛驀地出聲，比我快一步，這也是我接下來想要問的問題。
路遠想都沒想，直接道：“很平靜。”
這個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袁飛也點了點頭，徑直道：
“重度抑鬱症病人，情緒方麵的表現多失控，但是死亡對於他們來講卻是一個解脫，臨死之前的平靜恰巧能夠說明死亡並非是情緒化的結果，而是他們下定決心要做的一件事情。”
但是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通過路遠的描述，總覺得死者像是在故意等待警方的出現，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一樣。
這一點讓我想到了莫莎莎的死，像是一種形式。
“死者死之前還說過什麽嗎？”
“特別的提及了閣樓。”
剛說完，路遠就歎了口氣：“是我疏忽了。”
我和袁飛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路遠解釋說死者驀地提及閣樓對外出租過十天，但是當時看出了死者精神狀態不對勁，隻以為對方在胡言亂語，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句話是與死者所做的最後交流裏最關鍵的一句話。”
袁飛翻了個白眼，“路遠，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什麽時候了還賣關子？”
我心裏失笑，但是麵上沒好意思表現出來。
習慣了訊問，路遠的每一次對話的邏輯性都很強，所以就容易將對話變得冗長以套出更多關鍵信息。
也是一種個人習慣，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袁飛徑直的提出來就十分有意思了。
路遠瞥我一眼，麵子上很明顯過不去，但是袁飛沒有絲毫這樣的覺悟，繼續問道：“出租給誰了？怎麽隻租了十天？”
“死者有保留各種發票的習慣，最近的一張租金條上，簽名人是遲一涵，租期十天。”
遲一涵？
路遠又吸了口煙，“而我們也查詢了死者半個月前的收款記錄，確實有一千塊錢的租金到賬。”
袁飛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好奇我怎麽出奇的安靜，於是便兀自的說道：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遲一涵知道了女友傍金主的事情，租下閣樓對女友進行了殺害，時間前後算一下，不給吃不給喝，十天餓死一個人足夠了。”
見我和路遠都沒有出聲，袁飛接著：“遲一涵之所以沒有在原先租的房子裏對莫莎莎進行殺害，是因為那裏充滿了他們在一起的回憶，他在那裏下不去手。”
雖然袁飛注重心理的推理很有可能，但是……
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遲一涵經濟困窘，在莫莎莎失蹤的時間裏，遲一涵也辭去了所有的兼職，沒有經濟收入。
雖然筒子樓的租金低，但是十天日租金是遠遠高於長期租金的。
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唐夢薇就咦了一聲，因為頂樓的地方本來不大，周圍又很安靜，聽得很清楚。
“怎麽了？”路遠第一時間反應。
“這地麵是不是有摩
擦的痕跡？”
唐夢薇用手機燈光打著，從房間門口到天台邊緣，將近三米左右的距離，確實有一道隱約的痕跡，隻是被模糊的腳印覆蓋了。
因為是水泥地，沒有強烈燈光在周圍環境的對比下，根本看不清楚。
“應該是死者在拖拽垃圾袋時留下的痕跡。”袁飛摸了下鼻子。
現在在沒有勘驗現場的情況下，已經初步得出結論，這間閣樓應該就是碎屍案的第一案發現場。
因為是半夜的緣故，擔心擾動住戶休息，勘驗人員到達現場的時候很安靜，拿了專業的器具。
一名技術員雖然戴了口罩，但是進房門的一刹那，眉頭還是皺了一下。
唐夢薇戴了手套腳套跟著偵查人員進入房間內，因為地方有限，我們三個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進去。
差不多半個小時，唐夢薇率先從裏麵出來，摘了口罩之後，神情很淡然，但是我覺得她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發白。
唐夢薇沒說話，直接走向了天台邊上環胸眺望遠處。
路遠和袁飛也通通做了避免破壞案發現場的準備，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碎屍案，光是想起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我都受不了，所以對案發現場我也不報任何的好奇心理。
沒十秒的功夫，裏麵傳出來嘔吐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了袁飛捂著嘴倉皇的樣子。
我上前想扶他，以為我要進去，袁飛扯了我一下，“別去。”
唐夢薇朝這邊看了一眼，什麽話也沒說，然後又轉過身去。
“太……太惡心了。”
整個偵查和勘驗過程，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忙完收隊已經是第二天曙光微射的時候了。
回到警察局，臉上疲憊的神情明顯，但是大家還是繼續完成了後續的勘驗筆錄一係列工作，我和袁飛回宿舍打算和衣眯會。
恍恍惚惚，好像有個人影從身邊過去，咯吱一聲關上門。
隔音效果並不好，隔著房門，隱約聽到袁飛打電話的聲音，透露出一絲憤怒和著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