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拚就拚,我還會怕你?早就看你這個老禿‘雞’不順眼了。”我師父絕對是一個活學活用的人,然後就在鏡頭裏,兩人就扭打了起來。

可我在這個時候,卻摁了暫停鍵,鏡頭定格在了師父和慧大爺很無形象的扭打畫麵,兩人都用手抵著對方的臉,也正巧同時都很沒形象的對著鏡頭。

江一詫異的看著我,問了我一句:“不看了嗎?”

我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屏幕,停留在師父和慧大爺身上,我沒有哭,隻是眼眶有些紅,臉上還是依然笑著,說到:“這種東西,我想我一個人看是不合適的,總是有人也等著和我分享的。”

說完這句話,我的神色已經變得平靜,問到:“江老大,這個,你可說過給我了啊?”

“當然,這個裏麵沒有什麽禁忌,原本也就該給你的。”江一神色平靜的回答到。

我退出了影碟,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它,然後望著江一問到:“為什麽我師父會拍這些東西?”即使,我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我仍是如此的問到。

第五章一顆心間

“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靜,這個時候哭怕也是人之常情吧?”江一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問了我一個問題。

我的神情平靜,可是暗地裏卻是想從江一的神色中看出什麽來,看出他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無奈,江一的神情一直以來就極少有變化,連眼神也是滴水不漏般的不流露任何情緒,聲音除非特殊,否則都是放新聞聯播,我也看不出來個端倪。

不過,我還是回答他了,用我早就想好的答案,聲音無奈且哀傷:“我很想哭,但是我不能哭,你知道,無論是哪一脈,山字脈做為最為擅鬥之人,總是要撐起這一脈。不管以後是怎樣,我們這一脈是個輪回,總是要進入那‘昆侖詛咒’的,你說我有什麽資格哭?”

江一說到:“昆侖詛咒?這修者望都望不到,盼也盼不來的地方,你說是詛咒?隻是,哭出來或者還好些,不哭,才是很傷心傷神的吧,心氣兒不順倒還在其次。”

“是,我是哭不出來,人恍惚著呢,連傷不傷心也不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聲音無比的頹廢,是實話,卻也刻意這麽說,在看了光碟之後,我覺得我應該這樣做。

原本,我是有問題要問江一的,就比如魯凡明的說法裏,昆侖仿佛隻是認可力量,這與我心目中的道家仙境很是不符,但此刻也是不問了。

我神色木然,仿佛已經陷入了濃濃的哀傷之中,可是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在想一句話‘我在思考,這件事於我華夏究竟有沒有意義,人,貴在自知,貴在自知!!’沒有為什麽?就是單純的本能讓我在想這句話,可是想了半天,仍舊是解不開其中的滋味,索性也就不想了,隻是那表情顯然越發的木然。

江一站在房間內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終於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一句:“你,也別太難過了。”

我木然不答,而江一則是歎息一聲,開始收揀他帶給我的資料,這時,我才有了一絲反應,抬起頭來看著江一,眼神很是悲傷和渴望,說到:“難道就不能留下一張嗎?”

江一說到:“這些資料也是機密,看過,你記住也就可以了。再說,能給你安慰的應該是那張影碟吧,我看過,能知道你師父其實是很思念你的。”

看過嗎?那應該是肯定的吧。

我在心裏默默的想著,眼神和神情卻同時變得失望起來,江一收好資料,說到:“我的時間是有限的,我要先走了,隻是還是想對你說一句,如果憋不出還是哭出來的好。”

換成從前,我應該是會感動的吧,這種長輩的關心,可此時,我心裏裝滿了心事與疑惑,不自覺的就防備了起來,但一行清淚終究是從眼底滑出,我不是做給江一看,其實,我還是難過的吧。

關門聲,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江一離開了。

我一把抹幹了臉上的淚水,神色恢複了平靜,我想師父應該能知道的,當我想起你,不再是青澀的哭泣時,那是成熟,也是更深的想念,把想念變成了自己的動力和呼吸般的習慣。

你也是如此想念著師祖的吧。

那一早晨,從窗口飄落的紙,上麵淩亂的字跡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