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術

第20章 手術

爺爺這麽做無疑是為了讓我不去做傻事,雖然我膽子不大,但是涉及底線的問題是個人都會揭竿而起,可對方究竟是什麽身份?爺爺是被迫做的紅紙童還是被騙去做了紅紙童?

憑爺爺的性格,他不是那種被人要挾就妥協的人,應該是後者。

我還要感謝李叔,如果他不說,我可能這輩子都蒙在鼓裏。

結了賬我們便回賓館休息,我躺在床上想著爺爺的事情,又突然跑去浴室,把耳朵翻到前麵用鏡子照了照,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的,但是也是有些黑乎乎的。

不是被曬的那種黑,而是比較黯淡的黑色,不是特別明顯,我心裏不知所措,我紮出來的紅紙童真的被人用去歪門邪道了,他倒是享福,我可就慘了。

李叔不會坐視不管,我也就穩住心態,等把陳少遊這事情解決了以後再來搞定我這件棘手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陳少遊親自開車來接我們,他的開來的座駕是一輛大奔,十分氣派。

“昨晚幹爹找我了。”陳少遊把我們帶到一個路邊的早餐店之後說。

李叔一口一個小籠包,問找他說了什麽。

“幹爹說我在利用他,不想供他了,以後不會讓我好過。”陳少遊麵前的一碗豆腐腦隻動了幾勺,看得出來他沒什麽胃口,幾籠小籠包都是李叔吃的,我也不知道這麽滾燙的小籠包他是怎麽做到一口一個,難道不燙嘴麽?

“沒事,我們一會再去談談,要是不行,那就來硬的,一個紙紮而已,沒什麽好怕的。”李叔說的很淡定。

陳少遊聽了這話才動了勺子:“那就先謝過大師了。”

早飯過程中都是他說我們聽,李叔一個勁兒的嗯嗯嗯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陳少遊告訴我們,他過段時間需要去香港管理公司,不能每天都給黑紙童上香上供,但是他幹爹又得他每天親自做這些幾分鍾就能搞定的事情,不能讓他人代做,就很頭疼:“請大師務必幫我。”

也是,要是為了養這玩意耽誤正業那不行,那麽大個公司不能沒人管,科技也不是多久發達,不像現在在家有一台電腦足不出戶就能管理公司,手機都還沒普及,就比如說李叔,他連個小靈通都沒有。

吃完早飯,我們便來到黑紙童的那個地下室裏。

陳少遊用鑰匙開門,但怎麽也推不開。

“裏麵被封住了,你叫門吧。”

陳少遊猶豫了一下,然後敲了敲門:“幹爹,是我,門打不開了。”

叫了幾聲以後便嚐試著推門,不過門依舊推不開,明明鑰匙已經把鎖打開了,可是這門好像被什麽重物當著似的,就是推不開。

“幹爹,開開門。”陳少遊多次朝裏麵喊話,讓幹爹開門,沒過多久,門便嘎吱一聲,自己露出一個小縫,他回頭看看我們,李叔給他使了個眼神,讓他先進去。

在他進去以後,我跟在李叔後麵,最後一個踏進這間從來沒有外人進入過的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當中異常的陰森,進去以後溫度和室外完全不一樣,涼颼颼的,不知道是地下室隔離了炎熱的空氣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冷的我進去以後還打了個寒戰。

昨天沒有機會進這個地下室,所以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今天進了才看清楚裏麵是怎樣的。

房間裏的布局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床,走近了看才發現這些家具全都是紙紮的,而在角落裏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沒等仔細看是什麽,地下室的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眼前開始發黑,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而在床上,卻多了一個翹著二郎腿在抽袋煙的人。

身材是矮小像是兒童,也可能是侏儒,但是那張臉比李叔還要老,估計得有好幾十歲。

“你行啊,長本事了,找人來搞我?”他一邊在床邊磕了磕煙灰,然後用火柴再次點上他的煙袋。

“不是的幹爹,我請了為大師想跟您談談。”陳少遊看到他幹爹本尊以後便慌了神,“這位大師非同凡人,您要我每天供著,在這裏不是受罪嗎?不如請大師作法術讓您能轉世投胎,這豈不是美哉?”

“胡說!”

床上的人怒斥一聲,把我給嚇一跳,陳少遊聽到這句話更是不敢抬頭,進來的時候地下室裏還空無一人,隻有幾張紙紮,怎麽眼前發黑以後這個人就突然出現,而他躺著的床也不是紙床,而是真床。

“之前你快沒命的時候,你爹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現在嫌我是個累贅想甩掉?沒門。”他一邊抽煙一邊說,正眼都不看我們一眼,“燒完香,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這口氣有點大,不過也難怪,人家的地盤說話就是這麽硬。

李叔可不吃這一套,走到床邊以後,一言不發,一腳直接踹在床上,整個床直接劈成兩半,而床上的紙童也因為床榻嗆了一口煙。

果然隻是一些障眼法,這床沒變成真床,在床被李叔一腳踢成兩半以後,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是一個我從中間斷開的紙紮。

“你有種!”他磕了一下煙灰,把煙杆放到桌子上以後站在原地緊握著拳頭,李叔回頭做了個手勢,讓我們後退一點。

我和陳少遊都站到角落,他比我還要怕,明顯看到他的兩腿一直在發抖。

兩人的戰鬥一觸即發,陳少遊的幹爹先出手,由於李叔把他的床一腳踢成兩半,心裏估計憋著一團火,他跳起來把胳膊肘的弧度拉到最大,甚至碰到了自己的背,朝著李叔揮出重重的一拳,雖然身材矮小,可是這這一拳看上去非常有力量。

這突然出手,速度還這麽快,李叔來不及躲閃,胸膛上硬生生挨了一拳,餘力使得李叔一腳沒站穩,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滿足你。”他說著又開始發起進攻,一拳一腳十分有力氣,也不知道這種身材為什麽能使出那種力量,竟然讓李叔踉蹌後退。

不過他接下來的拳腳雖然說招招要打要害,可是全都被李叔躲過了,我心裏繃得很緊,手裏攥著一把汗。

李叔抓住一個破綻,右手從下而上揮出有力的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這拳漂亮,可是他挨了李叔這一拳以後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用力踹出一腳,把李叔踹到牆壁上,背部和牆壁碰撞出一聲悶響,我趕緊去扶李叔。

“你爺爺的那個匕首帶著沒?給我。”

這把匕首我一直戴在身上,鋒利順手,所以當作防身的家夥,從腰間抽出匕首塞給李叔,他便又迎上去和紙童打。

之前紙童麵對李叔的拳腳躲都不帶躲的,可是見了這把匕首以後,他的進攻鋒芒沒有那麽厲害,反而李叔一點一點占了上峰,而紙童慢慢的變為放手,他一直在躲這把匕首。

論為匕首,不如說這是一把軍刺,正麵開過刃斬鐵倒沒什麽問題,而背麵也是十分鋒利的棱狀,要是刺進身子,縫補是沒辦法縫補的,隻能止血,如果沒有第一時間救治的話,就會流血過多而死。

來曆我也講過,這裏再仔細說一下,這把軍刺是爺爺當兵時候部隊裏麵發的,原本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不過爺爺從部隊退役在家以後,偷偷把這匕首帶了出來,說是有感情了,然後自己花了幾年時間重新打造了一下,從匕首變為一把軍刺。

除去刀柄上纏著的麻布還能看到國徽刻在上麵。

李叔把紙童逼到角落,他已經無處可躲,而李叔下手很果斷,直接刺進他的肚子。

他被李叔這麽一刺,先是叫出一聲十分痛苦的聲音,而緊接著便是一陣詭異的笑聲,他拿手指了指我,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可是很快便發現他並不是指我,而是指陳少遊。

地上有一灘血,是從陳少遊身上流出來的,我的注意力全在李叔身上,所以沒有發覺陳少遊倒地。

從他身上不斷流出來血,我沒多想,抱著他便趕緊出門,抱著他的大奔趕緊送到醫院去。

李叔跟在我的身後,在他刺進紙童身子裏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殘破的黑紙童,他和我一塊去了醫院。

醫院直接給送到了手術室,從裏麵出來一個女護士跟我們說需要輸血:“怎麽搞著這樣的?這是刀傷,他是被什麽人捅的?”

我們搖了搖頭,隻能說不知道,隻是他的朋友。

明明李叔刺進的是黑紙童的身體,可陳少遊卻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刀。

由於抱著陳少遊,我身上也有不少血,她給了我一個單子讓我去交錢,我也沒多想就去交,手術室外麵等候著,沒過多久一個人在我麵前打了打響指。

“我們懷疑你們兩個參與一起凶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幾個人把我和李叔壓上車,直接送到了派出所。

審問室裏的警察不是其他人,是王鵬。

“這是怎麽回事?你說說吧,我不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