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陸先生請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讓她們隨隨便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愛火重燃,總裁的心尖前妻 98.陸先生,請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讓她們隨隨便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四庫書

徐律師看她簽完字,將分居協議拿過來:“……我現在去把協議給少爺送去。”

他有些好奇,終是沒忍住:“少夫人,您就一點要求都沒有?”

甄艾將手裏的鋼筆合上,放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兒,抬眸,靜靜望著麵前的徐律師:“我有提要求的權利嗎?”

徐律師看著麵前年輕漂亮的陸家少夫人,見麵之前,可以說,他對她絲毫同情都沒有,可是見麵之後,徐律師方才覺得那句話真的很對踺。

通過耳朵認識的那個人,一定不如你親眼看到的真實。

不知怎麽的,他就是覺得,這位少夫人,絕非傳言中所說的那樣。

“當然,您有權利提出自己的要求。”

徐律師隻覺得自己仿佛吃了豹子膽,不然,怎麽敢身為雇主陸錦川的私人律師,他心裏的天枰,卻偏向了對方呢?

甄艾對他淡然一笑,她的眸光有些迷茫:“我不想見他,可不可以以後,永遠都不見他。”

其實她知道,他們或許就沒有見麵的機會,可是她卻還是放任自己這樣說出來。

不見,就不會再動搖,不見,就可以封閉著這顆心,等到離婚那一天。

他總會再娶,婆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的婚事就這樣僵持下去,既然已經注定的結局,那就不要再起風波。

是不是因為知道,她沒有守住自己的身,卻漸漸的連這顆心都開始丟盔棄甲,所以才想要先把自己封存在一個死胡同中?

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定會激怒他,他那樣驕傲的性子……

甄艾輕輕閉了眼,徐律師的辦公室不朝陽,坐在裏麵久了,覺得身上有些陰冷,她握緊了指尖,可連手指尖都是冰涼的。

那樣驕傲的他,卻一次次在她麵前低頭,那樣驕傲的他,卻願意包容那樣倔強而又別扭的她。

不是一次,而是無數次,無底線。

每每想起,都忍不住鼻子發酸,不敢再想,不能再想。

她逼著自己趕快忘記。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可不可以先走了?”

甄艾站起身,這是他的地方,待在這裏,仿佛連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都是折磨,她想要逃離,遠遠的逃離。

徐律師點點頭:“我送少夫人出去。”

“不用,您忙吧。”

甄艾拿好自己的東西,本來是要坐火車離開的,所以行李有些多,除了自己的提包之外,還有兩隻不小的包包,裝了衣服和隨身物品,現在還在來時坐的那輛車子裏放著。

甄艾走出陸氏的集團大樓,方才發現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陰沉了下來,仿佛快要下雨了。

她從車子上取了自己的行李,司機十分客氣的問她需不需要送,甄艾搖頭拒絕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是徹底撇清關係的好,她不要再欠他的情。

隻是,從前到底已經欠了那麽多……

徐律師拿了甄艾簽好的分居協議去頂層陸錦川辦公室找他。

陸錦川的助理說他正在忙,徐律師就在旁邊的會客室暫等,孰料他才剛坐下,助理就過來請他過去。

“她簽字沒有?說了什麽。”

陸錦川合上麵前的合同書,從巨大的辦公桌後抬起頭來。

微有些淩亂的頭發,要他看起來越發的有些不羈,襯衫開了三粒扣子,領帶也沒有係,似乎昨夜睡的不好,他一雙眸子有些赤紅,下頜處隱約也有胡茬暗生。

徐律師隻匆忙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少夫人已經簽字了。”

陸錦川霍地抬頭看向他,眸子裏的光芒似乎驟地暗沉了下來,徐律師隻覺得背上一陣發緊,甄艾說的那句話卡在喉嚨裏,就再也不敢說出口。

陸錦川卻忽然冷笑了一聲,伸手把分居協議拿過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名處。

她的筆跡小巧秀氣,甄艾兩個字一筆一劃,寫的十分漂亮,一看就是自小下了苦功練出來的字。

她習慣寫完字時筆頓一下,在白紙上留下一個小小的黑點,這一次,也不例

外。

他無聲的念著那兩個字,仿佛是咬在牙根裏才能發出的切齒。

他真是夠蠢,事到如今,竟還對她的絕情和冷漠抱著幻想。

陸錦川伸手拿過筆,他微微抬了下頜,嘴角勾著,笑容譏諷的潦草簽下自己的名字。

陸錦川三個字,張牙舞爪,似乎要把那兩個小小的‘甄艾’給吞沒掉。

簽完字,他直接扔了鋼筆,‘吧嗒’一聲響,徐律師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他拿了協議預備出去,陸錦川卻又叫住她:“她說什麽沒有。”

徐律師正要搖頭,陸錦川卻倏緊一雙漆黑眼瞳直直盯著他,一字一句,陰沉無比:“一個字,都不準隱瞞。”

徐律師很快就做了決定,這不是他可以幹涉和隱瞞的事情,如果真的這樣做,他這份工作也別想保住。

“少夫人說她隻有一個要求。”

“什麽。”

徐律師隻感覺陸錦川的眸光盯得那麽狠,他幾乎汗濕了衣背。

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少夫人說她不想見您,也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見到您……”

徐律師恨不得將自己的頭低到地縫裏去,他說完這句話,辦公室裏仿佛瞬間就靜寂了下來,那種靜寂,像是一種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人的胸口上,要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徐律師隻聽得一聲清脆的折斷聲,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卻見陸錦川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的坐著,而他的手裏拿著那隻被硬生生掰斷的鋼筆。

墨水濺在了他煙灰色襯衫上,英俊的臉龐上也有隱約的幾滴,徐律師嚇的話都不敢說,陸錦川卻隻是那樣沉默坐著,仿佛一樽永遠都不會開口說話的雕像。

窗外有悶雷聲忽然響起,辦公室裏瞬間就暗了下來,他整個人似乎都隱在這暗色的光影中,連唇角下沉深刻的紋路,都漸漸瞧不清楚。

甄艾提著行李走的艱難,出了陸氏集團大樓前麵的廣場,要往前再走一截,然後去馬路對麵才可以打到車,甄艾估摸著快要下雨了,不得不加快腳步。

可剛剛有些吃力的過了馬路,雷聲夾著雨點就落了下來。

她趕忙往公交車站牌下麵走,想要去躲雨,卻不料手提包的帶子斷裂開來,甄艾有些狼狽的將東西重新規整好,整個人卻幾乎被雨淋得濕透。

有過路的年輕人幫她拎了東西,甄艾凍的有些瑟瑟發抖,顫聲道謝。

公交車過了一輛一輛,出租車都載的有人,眼看雨越下越大,甄艾實在有些凍的受不了,卻有一輛紅色的mini緩緩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降下來,雲卿那一張美豔動人的臉龐,透過雨幕,朦朧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甄艾的目光隻是在她的臉上頓了一秒鍾,隨即就移開,她抬手抹了一下淋濕的劉海,蒼白的臉平靜的看著前方,眉目清朗。

“甄小姐,我帶你一程吧。”

雲卿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真誠,甄艾卻是神情淡漠,沒有應聲。

雲卿幹脆就熄了火,堵在這裏,周圍的人漸漸有了不滿,她車子停在這兒,待會兒公交車過來,人們就要淋雨上車……

甄艾一張臉漸漸白的厲害,她咬住嘴唇,這才扭頭去看雲卿。

那個美麗的女人,悠閑的靠在車座上,笑吟吟看著她,眉目之間,卻全都是隱隱的挑釁。

世人都說,陸錦川從來不會吃回頭草,所有和他分手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

可她雲卿偏偏不信這個邪,這不,這是第二次,她到底還是回到他的身邊。

甄艾這個妻子又能怎樣?就算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卻也可以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甄小姐……”

雲卿叫她,眉目間是驕矜的誌在必得。

甄艾幹脆提了自己的行李,轉身離開。

雲卿臉上的笑倏然一緊,竟是有些掛不住,她扭動鑰匙,狠狠的拍打車喇叭,甄艾頭也不回,一口氣不停的冒著雨往前走,直到她走不動了,她方才隨便找了個遮雨的地方停下來,她拿出手機,打他的電話。

辦公室裏沒有開

燈,徐律師早已悄無聲息的出去了,他似乎還保持著方才那樣的坐姿,隻是黑色的墨水在他質地良好的襯衣上緩慢暈開,猶如寫意的水墨山水畫。

手機不停的震動,他抬起眼眸,狹長邪氣的眸子裏,漸漸湧上自嘲的玩世不恭。

甄艾的名字在閃動,陸錦川修長的手指拿起手機,接起來,不疾不徐的:“喂。”

“陸先生,我可不可以對您提一個請求?”

甄艾挺直了脊背站在街頭的屋簷下,她的眸子裏水氣氤氳,卻辨不出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過往的行人打了傘形色匆匆,沒人注意到她,她幹脆在雨水的嘈雜聲中,毫無遮攔的暴露自己的脆弱。

“甄小姐請說。”他挑眉,握著手機的手指,卻有些不受控製的收緊。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雨下的這麽大,阻隔了他的視線,他有些不受控製的恍惚兒想,她此刻在哪裏?

手機裏傳來的雨水衝刷聲十分的清楚,仿佛,她整個人就在那雨中。

心髒有微微的抽搐,陸錦川甩甩頭,神思漸漸的清明。

“請你管好你的女人,別再讓她們隨隨便便出現在我的眼前,分居協議我已經簽了字,離婚的程序已經正式啟動,陸先生,我和您,已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妨礙不到她們什麽。”

她漠漠的說著,仿佛在背著早已爛熟於心的台詞,臉龐上濕漉漉的,她抬手去摸,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眼淚。

陸錦川一雙眼眸漸漸彌漫陰鷲,他的手掌撐在窗台上,卻是用力到青筋畢露。

忽而一笑,竟是脫口而出:“你說的是雲卿?她是被我寵壞了,就是這麽任性,如果打擾到你,那我代她說聲對不起,甄小姐可要多多包涵。”

他的話,他的聲音,像是冰寒的利劍,穿過層層雨幕,直接就紮在她的心口上,這還不夠,他用那些不經意的語調,他用那些隨意的詞匯,變作鹽巴,灑在她鮮血淋漓的傷處。

她沒有再說話,沉默的掛斷了電話。

陸錦川聽著耳邊傳來掛斷的嘟嘟聲,竟是許久都沒有拿開手機。

不知什麽時候雨停了,街上的行人又變的多起來,甄艾拿好自己的東西,攔了一輛空著的出租車。

陸錦川下了樓,雲卿在樓下等著他,一如往常那樣喜笑顏開的迎上去,陸錦川卻站住腳步,冷漠望著她,忽然間抬手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雲卿,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麽客氣。”

他毫不留情麵,隻用一個巴掌一句話,就把她打入絕望的深淵中去。

雲卿捂著臉,怔然的看著他繞過她走遠,竟然忘記了哭。

大廳裏來往的人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這一幕,雲卿卻覺得整個脊背都在發燙。

陸錦川,你難道還不懂?你對我的所有殘忍和無情,從今往後,都要由你的甄艾來買單!

崔婉給陸錦川打電話:“你向伯伯和你弟弟向衡昨晚的飛機,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你早點回來。”

母子二人有了芥蒂,尤其陸錦川得知崔婉給甄艾說了甄慕遠的事,二人更是大吵一架,這段時間陸錦川都沒有回家。

向家的聚會,關他什麽事?他原本是張口就要拒絕的,卻不料崔婉慢悠悠來了一句:“你叔叔嬸嬸設宴招待他們父子的,叮囑了你務必要參加。”

陸錦川從不會掃叔叔嬸嬸的麵子,漫不經心應了下來,崔婉也不在乎他敷衍的態度,含笑掛了電話。

陸錦川的車子駛入陸家庭院,司機將車子開到車庫停好,陸錦川徑自去了會客廳。

向衡隨著母親這邊,叫陸臻生叔叔。

崔婉對這個幼子十分疼愛,平日也頗有縱容,向衡又最是嘴甜乖巧,也由不得崔婉夫妻這般縱容他。

而今日不過第一次來陸家,向衡就已經和靈珊打成了一片,兩個相差沒幾歲的孩子,嘰嘰咕咕湊在一起,議論著歐美的泰勒,麻辣雞,jb,嘰嘰喳喳不可開交。

連蕭澤在一邊都直搖頭,靈珊可算是找到誌同道合的玩伴了。

陸錦川進來時,瞧到的正是這樣其樂融融的一幕。

“錦川來啦?”錦年一眼看到侄子進來,歡歡喜喜的迎出去,崔婉在一邊看著,不由得心裏有些發酸。

而那個歪在沙發上,一頂棒球帽歪著戴的大男孩聞聲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來,撲過去結結實實給了陸錦川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哥!”

向衡笑的燦爛,白皙幹淨,陽光剔透的少年,有著最清透的眼神,他望著陸錦川時有些羞澀又有些好奇,可更多的卻是一種來自血緣的濡慕。

陸錦川低頭看看向衡抱住自己肩膀的手,不由得蹙眉,他可不習慣和第一次見麵的男人就這樣親熱。

“你自己不會站?”陸錦川聲音不冷不熱的響起,向衡一怔,卻是笑的越發燦爛,抓抓頭立正站好,方才無尾熊掛在大哥身上的樣子,要靈珊在一邊笑的咯咯的。

“好了好了,趕緊坐下來吃飯。”

錦年生怕陸錦川不給向衡麵子,兩兄弟頭一次見麵就落下心結,趕忙出來打圓場。

眾人坐下來,偏生那個沒心沒肺的abc左顧右盼,笑嘻嘻的對著陸錦川詢問:

“怎麽不見嫂子?”

向衡剛問出口,崔婉就摔下了筷子,向維民剛忙要阻攔,崔婉卻已經劈裏啪啦說出口:“阿衡你不知道就別亂講,你大哥就要離婚了,什麽嫂子不嫂子的,她也配……”

崔婉還沒來得及和小兒子說這些,向衡對陸錦川和甄艾的事情知道的也甚少,聽得她這樣說,差點跳起來;“離婚?為什麽要離婚?我嫂子sobeautiful!”

向衡根本不把母親的怒火放在眼裏,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大聲抗議。

他回國前可是狠狠做了功課的,自然知道嫂子長什麽樣。

他在國外有看過大哥的報道,報紙上也有嫂子和大哥的照片,向衡到現在還清晰記得那張照片上的大嫂,溫婉文靜的坐在那裏,一雙靈秀的眼眸裏,有著秀麗倔強的神情,完全符合他對標準的中國大家閨秀的一切幻想。

“胡鬧!”

崔婉自來不待見她那個兒媳婦,此刻聽著小兒子也為那賤人說話,不由得動了怒,狠狠一摔筷子,厲聲道:“你懂什麽?長的漂亮有什麽用?妖妖道道勾.搭男人的狐狸精,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這飯看來是沒法吃了。”陸錦川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先給叔叔嬸嬸道歉之後,方才看向崔婉說道:“我和甄艾現在還沒有簽離婚協議,怎麽說她還是我的妻子,向太太說話,還請客氣一點。”

崔婉柳眉一豎,正待要開口,向衡卻眼眸一亮望向自己的大哥:“大哥,你不會真的要和嫂子離婚吧?你們要是離婚了,那我可要追求大嫂了!”

向衡出生就在國外,思想極其開放,在他的觀念裏,離了婚就是自由身,從前的事情大可以一筆勾銷,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

“你——”崔婉氣的幾乎要暈倒,向衡趕忙乖乖的去扶母親,崔婉卻一把推開他的手:“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陸錦川一雙黑瞳越發幽深,微微眯起來打量自己這個同母的弟弟,他還真是沒料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膽子,覬覦他陸錦川的女人!

“恐怕不能如向少所願了。”陸錦川緩緩開口,唇角挑起若有似無的笑,看向那個陽光挺拔的高大少年。

“why?”向衡是典型的國外年輕人模樣,聳肩攤手,有些誇張的驚訝詢問。

“我和甄艾是在考慮離婚的事,可大約,這個婚是離不掉的。”

她欠了他這麽多錢,一輩子都還不完,還不完,那就用她的人來抵償。

ps;向衡不是男二。。。甄艾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二,足以威脅到我們的少爺繼續打滾兒求月票!大麽麽送給大家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