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兩個吵嘴怎麽都不會有隔夜仇的第二更加更

小夫妻兩個吵嘴,怎麽都不會有隔夜仇的!(第二更,加更)

“那你確定我和四年前沒有差別嗎?”

甄艾難得看到一向自大的某人也有‘自卑’的一麵,本來想調笑幾句,但終究還是沒能忍心。

“不,差別,還是有的……候”

陸錦川一下坐了起來,“真,真的?芑”

甄艾歎了一聲,伸手圈住他脖子將他壓向自己,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樣穩了一下:“傻子,差別就是……你比四年前,可要厲害多啦……”

她從未說過這樣直白的話,話未說完,自己就先羞的無法自持了,陸錦川一顆心仿佛坐過山車一樣,直到此刻方才穩穩的落回肚子裏去,卻是摟著她又狠狠親了幾口:“老婆,為了證明你這句話,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再來一次……”

“陸錦川你給我滾啦……”

甄艾一向文靜的性子,都忍不住要把他給踢到床底下去了……

鬧騰了大半夜,兩個人方才手疊著手腿壓著腿,交頸而眠,沉沉睡去。

陸錦川暫時還沒有全麵恢複工作,就有了大把大把的空閑。

兩個人每天都膩在一起,卻一點都不覺得煩。

有時候甄艾想回去消夏園了,他就陪著她回去住一晚上,笑笑和鬧鬧兩隻小寶貝被他交代的人養的很好,性子也越發開朗活潑起來,見到她就高興的不得了,卻還和四年前一樣,不敢靠近陸錦川……

每次看到陸錦川,都一副“他大約是個狗販子”的表情,藏在甄艾身後,趔著身子,躲的遠遠的。

搞的甄艾苦笑不得,陸錦川也納悶,明明他才是它們的衣食父母,憑什麽一點都不待見他啊?

宛城的秋天特別的長,總是給人一種錯覺,仿佛秋天會永無止境的持續下去,然後,冬天再也不會到來了一般。

消夏園外那一條路在秋天的時候特別美,滿地金黃的梧桐葉,遮天蔽日的梧桐樹將天空都快掩蓋了,隻有陽光,像是千絲萬縷的金線一樣落下來,映出斑駁的光芒。

甄艾最喜歡和陸錦川在這條路上散步,每一次回去消夏園,吃過晚飯時,他就牽著她的手慢慢兒在這條路上走,想說話的時候,漫無邊際的聊上幾句,不想說話的時候,坐在街道邊的長椅上,她靠著他看著天上的雲,就能消磨大半日的時光。

甄艾有時候會練琴,陸錦川就坐在一邊認認真真的聽,他本來性子有些浮躁,是靜不下來的,但現在和她一起久了,仿佛也漸漸沾染了她身上那些靜靜的東西。

甄艾練字的時候,陸錦川偶爾也會像模像樣的拿根毛筆和她一起練,但總是還沒歪歪扭扭的寫滿一張紙呢,那個人就跑到一邊坐在地板上打遊戲去了。

甄艾特別生氣,她愛寫字,在她的眼裏,寫毛筆字是一種該抱著十分虔誠的心態來做的事情,若非如此,又怎麽能寫得好呢?

“陸錦川,從今天開始,你每周和我一起練字兩天,每次要寫十張大字!”

甄艾板著小臉發號施令。

瞧瞧他寫的什麽玩意兒?那陸錦川三個字簡直像是蚯蚓爬出來的一樣,不過,他倒是把她的名字寫的還算好看。

陸錦川正在打通關,頭也不抬,“寶貝兒,你可別難為我了,讓我每天晚上做十次沒問題,讓我寫十張大字,你還是殺了你老公吧!”

甄艾氣壞了,他怎麽什麽事都能扯到那裏去?

怒衝衝的過去,把他手裏的平板搶過來直接關掉,陸錦川還沒回過神來,大張了嘴巴看著她,好半天才忽地站起來,一副火燒了尾巴的模樣大聲嚷起來,指著她喊:“你!你太過分了甄艾!你怎麽能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馬上就要通關了!正在攻城!你想我被隊友罵死啊!”

甄艾沒料到他會這樣大的反應,被他吼的就有些反應不過來,待清醒過來,兩眼已經蓄滿了淚,她把平板扔給他,轉身就走,卻也忍不住喊起來:“好啊!那你繼續玩吧!我走還不行嗎!這麽大聲嚷嚷幹什麽!不就一個破遊戲嗎?我生氣不搭理你的時候,你說的可真好聽,現在倒好,有點時間就玩遊戲!還這樣吼我,陸錦川!依我看那我們還是分手算了!”

甄艾越說越生氣,怎麽男人都是這種臭德行,是他求她回來的好不好?又不是她不要臉非要纏著他!

憑什麽當初說的話發的誓,這還沒半個月呢,就自己忘記的幹幹淨淨了!

越想,卻越覺得委屈的不得了,轉身出了書房就回去臥室收拾東西。

陸錦川早在她要哭的時候就後悔了,她說的對,不就個破遊戲嘛,大不了被人罵幾句為了女人坑隊友唄?有什麽了不起的,遊戲還能再打,老婆跑了怎麽辦?

就有些蔫兒的跟著甄艾去了臥室,見她開了衣櫃收拾東西,更是大驚失色,趕緊過去堵著衣櫃門:“你幹什麽呢?”

“我走還不行嗎?我不打擾你玩遊戲了唄!”

甄艾抹抹眼淚,轉身打開妝台的抽屜,收拾自己的化妝品。

“不許走!”

陸錦川又追過去,一把把她的抽屜合上,“我寫大字還不行嗎?”

他口氣有些鬆緩了,但到底礙於男人的麵子,還沒好意思親自開口道歉。

甄艾心裏更委屈:“我稀罕你寫大字嗎?你寫不寫的,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不在這裏礙你眼還不行嗎?”

“你怎麽礙我眼了?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呢。”

陸錦川嬉皮笑臉的上來想要抱她,甄艾甩手把他胳膊打到一邊去,坐在床上不說話,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掉。

這還沒和他複婚呢,要是複婚了,他不就更有仗勢了?

甄艾打定了主意,複婚的事,還是無限期的往後推遲吧。

陸錦川哪裏想得到,不過是席佑晨那廝喊他玩個遊戲,竟然老婆都要飛了,他要是知道會有這麽個後果,撕了席佑晨的心都有!

“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待會兒怎麽出門啊?”陸錦川看著她哭成這樣,早已後悔的不能再後悔了,雖然她在他最緊要的關頭關了電腦,可他也不該那樣吼她啊。

“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玩了行不行?”

他厚著臉皮哄,甄艾扭過身子,背對著他,就是不搭理他。

陸錦川卻忽然站起來,直接出了臥室。

甄艾一愣,眼淚卻是掉的更凶了,她一下站起身,也不收拾行李了,直接拿了自己的包包就向外走。

卻正好陸錦川拿著平板推門進來,兩人正巧撞上。

“媳婦兒,你看,我剛才把遊戲卸載了,席佑晨那廝給我打電話罵我,我都沒理他!”

陸錦川把平板遞給甄艾,原本一肚子氣的甄艾卻愣住了,原來,他是去書房卸載遊戲去了……

她還以為,他現在連哄她都沒有耐心了……

“你,你要去哪啊媳婦兒?”

陸錦川看她又是一副要離家出走的模樣,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甄艾此刻哪裏還想走?但卻又拉不下臉來。

“我回去消夏園住幾天……”

“我陪你吧!”

甄艾一邊下樓,一邊卻是忍不住含著眼淚輕輕笑了起來:“隨便你,走哪追到哪,真是煩死人。”

陸錦川聽到她這口是心非的話,早已習慣她的性子了,當然也不生氣,兩人開著車就回消夏園去。

住在他們第一次發生的,她未出嫁時的閨房裏。

晚上月色特別的好,她的房間正是消夏園裏最好的一處,推開窗子,就是大片月色湧入。

幹脆也不開燈,兩個人席地而坐,甄艾洗了各種水果切成塊,枕在陸錦川的腿上,由他一樣一樣用叉子紮著送到嘴裏去。

伺候媳婦兒這樣的活,陸錦川自然是特別願意做的,這會兒再辛苦,待會兒一上床,豈不是都討回來了?

甄艾特別喜歡吃櫻桃,而陸錦川卻特別喜歡看她吃櫻桃。

櫻桃色澤鮮美,她那一張檀口,卻是比櫻桃還要美上三分。

因著在家中,她隻穿了長長純棉的白色裙子,寬鬆的長袍款式,裙擺就散亂在柚木的地板上,兩條纖細的小腿露出來,赤足踩在一塊褐色的絨毯上,更是襯的那一雙雪白的玉足,在月光下朦朧夢幻的美。

陸錦川老實了沒一會兒,就忍不住想動手動腳,手指還沒在甄艾小腿上摩挲一下,那小女人兩條玉白小腿蹭的一下就縮回裙擺中,在他身上抬起一雙蘊滿了水霧一樣的大眼瞪住他:“又來!”

“你勾.引我!”

“少來這一套!我穿的一點都不性.感,哪裏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就是勾.引我了!”陸錦川死不講理,甄艾氣的一下坐起來:“陸錦川!是不是我穿著棉襖你也認為我在勾.引你?”

“對!隻要你一看我,就是在勾.引我!”

陸錦川不講理也不講理的理直氣壯,甄艾氣的都忍不住笑起來。

陸錦川卻不覺得好笑,他就是喜歡甄艾,哪兒都喜歡,喜歡她安靜的樣子,喜歡她生氣的樣子,喜歡她對他微笑的樣子,也喜歡她瞪著他的樣子,更喜歡每一次歡.愛的時候,她嗓子都喊啞了,失控咬著他的手臂,卻瞠著一雙水潤眼眸蠱惑著他的樣子……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隻想在她白玉一樣小巧可愛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一口。

“老婆,我們今天不是吵嘴了嗎?”

甄艾挑挑眉:“怎麽了?”

“不是都說小夫妻兩個,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

“還可以更好一點的!”

甄艾咬牙切齒。

但又怎麽能拗得過他呢?

尤其是,長的壞壞的,卻又偏生這麽好看的男人,用著異樣溫柔的眼神看著你,拒絕的話,仿佛就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陸錦川……”

“嗯?”

“隻能一次。”

“好。”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甄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滿肚子的疑惑,怎麽今晚這麽好打發了?

當他這一次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還不結束的時候,甄艾方才頓悟過來這個男人到底能無恥到什麽地步去!

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跪伏在那傳了數百年的撥步床上,錦緞被褥猶如嬰兒肌膚一樣貼著她的臉頰磨蹭的時候,她絲發淩亂,氣息早已紊亂的不成樣子,卻是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來了,又哪裏有力氣再控訴他的惡劣呢?

男人仿佛都有對於女人各種角色扮演的情結,尤其是在甄艾的閨房裏,這樣的園子裏,處處都是古色古香,尤其她這一張床,幾乎猶如一棟小房子一般,層疊的帳幔落下來,就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這就又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似乎他們已經穿越了數千年的時光,隻是那漫長歲月裏,纏綿悱惻的一對有情人。

陸錦川急促的喘息著,低頭親吻她微帶了一層薄汗的粉紅肌膚:“甄艾,甄艾……”

他喚她的名字,繾綣的咬著她的耳垂。

“嗯……錦川……”

甄艾迷迷糊糊的吟著他的名字,卻是疲累的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我愛你,甄艾,我愛你……一生一世。”

她唇角一點點的勾起,撐起全部的力氣回過頭親吻他汗濕的鬢發,細弱的嗓音,帶著顫栗,卻是歡喜的響起:“陸錦川,我也愛你。”

生生世世。

幸福的時光,好似飛逝一般。

甄艾與陸錦川這段時間日日膩在一起,恨不得就這樣天荒地老。

而傅思靜已經和何文斌訂了婚。

那一夜,何文斌喝的酩酊大醉,他們住在了一起。

他伏在她的身上不知疲倦的時候,他欣喜若狂她還是個處.女的時候,傅思靜卻望著窗子外的月光,默默的淌下了一行眼淚。

但她發誓,這將會是她最後一次,因為陸錦川掉眼淚了。

這樣的時候,陸錦川和甄艾在做什麽?是不是,也和他們此時一樣……

不,不一樣的,她不愛何文斌,何文斌對於她,也絕非昔日的喜歡這樣簡單,但陸錦川卻是深愛甄艾的啊。

她幻想過無數次,與他在一起會是怎樣的幸福,可這幸福,卻

被那個女人輕易的擁有。

她陷入的有多深,此時就有多少的無法釋懷。

她知道自己永遠得不到,所以她寧願玉石俱焚。

這具身子留著還有什麽用呢?曾經想把幹幹淨淨的自己給他,可如今想來,他又哪裏稀罕呢?

還不如,就換何文斌此時的欣喜若狂,以後,也能對她多一分的憐惜。

傅思靜早晨醒來的時候,何文斌猶在沉睡。

她皺眉看一眼身側的男人,鼾聲震天,褪去了華麗裝束的三十多歲男人,卻有著這樣鬆弛醜陋的肉體,傅思靜幾乎不能再和他待在一張床上,起身就去浴室。

她洗完澡出來,何文斌卻已經醒了,正樂滋滋的看著床單上她的一片落紅。

傅思靜眉毛皺的更深,走過去麵無表情說道:“我把床單換掉……”

何文斌抬眸看她一眼,那眸光裏卻是帶著意外的喜悅和說不出的一絲情緒,傅思靜覺得十分不好受。

“真沒想到啊,我這是撿到大便宜了?”

傅思靜也不說話,在妝台邊坐下來,輕輕拍著化妝水。

何文斌赤著身子下床,走過去圈住她的肩,從鏡子裏打量著她,手掌卻是從她的睡袍裏探進去,嘖了一聲:“你有三十四了吧……看看這張臉,這身子,誰信呢?昨晚……你可真緊……”

傅思靜啪的一聲將手裏的瓶子擲在妝台上,一把推開何文斌,卻已經氣的臉色通紅:“你說話放正經點!”

何文斌到底對她還有幾分情意,見她惱了,趕忙哄了起來,傅思靜的臉色這才稍稍的紓緩了幾分。

見她不生氣了,何文斌又腆著臉歪纏著她歡.好了一次,兩人這才洗澡穿衣服下樓。

何文斌開車送她回去陸家。

昨日訂婚宴,陸氏夫婦都親來參加了,今日他們要上門謝禮。

下車的時候,何文斌體貼的上來扶著她,傅思靜嘴角翹了翹,何文斌見她開心,眉眼間也有了幾分的得色。

轉眼,傅思靜卻瞧到了一同走來的陸錦川和甄艾兩人。

秋日天高氣爽,甄艾也穿的不厚,傅思靜穿短裙子搭配薄風衣,甄艾卻依舊是一條長裙,搭著半厚的針織外衣,長發難得的編成一根辮子,搭在一側胸前。

不知陸錦川和她說了什麽,她抬眸一笑,那笑容卻是燦若春花。

何文斌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見此一幕,也不由得讚了一聲:“我這弟妹,真是氣質不俗。”

傅思靜頓時惱了,一下甩開了他的手。

何文斌趕緊哄她:“別生氣嘛,在我心裏,自然還是你最漂亮!”

傅思靜卻冷笑一聲,略微上揚的眉眼睨著他,譏諷道:“弟妹?呸!你也好意思,人家陸錦川可認你這個大哥?”

何文斌當時冷了臉:“你這話什麽意思?陸錦川出身好,我何文斌也不差!”

傅思靜懶得和他歪纏,甩手就向前走,何文斌壓了一肚子氣,但這是在陸家,他也隻得忍氣吞聲的追過去。

見了麵,自然還是要打招呼的。

陸錦川隻是淡淡‘嗯’了一聲,何文斌卻已經和他嫻熟攀談了起來,傅思靜望向甄艾,這一看之下,卻正看到她鎖骨下一處嫣然紅痕,她立時心下了然,那定是陸錦川吮出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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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發現我甜起來也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啊,求表揚……好久木有紅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