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失控我想你想的已經快要發瘋了

105失控,我想你想的已經快要發瘋了

陸錦川發動車子,天氣陰沉沉的,不停有雪花飄落,他麻木的發動引擎,車子駛出消夏園,漸漸加速。

陸錦川追著甄艾離開之後,雲卿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公司一樓大廳,任誰勸說都不理會,而後來,她忽然從包包裏拿出一枚刀片割破了手腕,當時就流了滿地的血犬。

事發太突然,也來不及掩人耳目,看到的人太多,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揚了出去。

第二天的各大報刊,琳琅滿目全是陸錦川和雲卿的報道。

甚至照片配圖上都是一地鮮血臉色蒼白的雲卿特寫。

事情傳回陸家,陸臻生也有些動怒,派人叫了陸錦川回來踺。

一見到自小帶到大的侄子,陸臻生劈頭就問:“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和甄艾,這婚是離還是不離?你要是不離,那就別在外麵招惹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要是決定離,那就別拖泥帶水!”

錦年就不高興陸臻生斥責陸錦川,嗔了他一眼:“你別這麽凶巴巴的,錦川也不想這樣不是?”

“就是你護著他,看把他慣成什麽樣了?”

陸臻生哪裏舍得真的怪她,這語氣都鬆緩了大半。

錦年就拉了陸錦川坐下來:“錦川,事情總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嬸嬸早就說過,不管你怎麽想,嬸嬸都支持,隻是總要有一個結果,如果你不想離婚,那就和小艾好好談談,你要是想離婚……”

“嬸嬸。”陸錦川想到她無所謂的樣子,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枕在手臂上閉了眼:“您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會離婚。”

錦年看著他深鎖的眉心,不由得歎了一聲,都是情場上受過創傷的人,誰又不知道這樣的神情意味著什麽?

隻是想到思靜……錦年到底還是有些不忍。

傅思靜是她自小就看著長大的,兩家又交情不錯,思靜是個十分好的女孩兒,隻是太執著。

這麽久以來,她一直都苦著自己,因為錦川結婚了,所以再多的感情也死死的壓製著,從不肯輕易表露出來。

可錦年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她整日的悶悶不樂,日漸消瘦的身形,這孩子,該是多麽的不好過?

如果錦川不願離婚,她就會勸思靜徹底的死心,可如果錦川真的離婚,思靜總歸還有一次機會……

人都有私心的,錦年與傅思靜親厚,自然就覺得傅思靜好,更何況甄艾幾次三番的折騰出這樣的事情,自然長輩們都會不喜,連帶著臻生也私下說過,甄艾不是錦川的良配。

隻是,錦川身在這困局中走不出來,別人又怎能替他做主?

又下一場雪時,席佑晨等人約了陸錦川出去喝酒。

許是知道這段時間他身上各種緋聞纏身,又兼之前日的雲卿割腕自殺一事,連席佑晨平日最愛與他鬥嘴的,都順著他哄著他,倒是要陸錦川失笑起來:“你們一個個是怎麽了?又不是天塌地陷了,用得著這樣?”

寧淳就笑道:“還不是你,從頭到腳都是新聞熱點,佑晨怕你不高興,都不敢惹你。”

陸錦川端了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自嘲笑道:“我還真是羨慕你們。”

“羨慕我們什麽?羨慕我們打光棍?羨慕我們天天被家裏逼著去和那些千金小姐們喝茶相親?羨慕我們連個喜歡的女人都找不到?”

席佑晨連珠炮似的說著,心情也低落下來,仰首灌了一杯酒,又給陸錦川滿上:“你也別為這些破事煩心,女人嘛,爭風吃醋都是正常的,那個雲卿也可憐,為了你落到現在這地步,錦川,你也多少對人家好點……”

寧淳就不同意:“她既然知道人家結婚了還要這樣做,那就該自己去承擔這些後果,沒人逼著她去找有婦之夫……”

梁思諄趕緊碰碰寧淳的手臂,寧淳一愣,這才發現陸錦川一張臉都黑了下來,握著酒杯的手指都捏的青白。

“錦川……寧淳也不過是無心之言……”

梁思諄就打圓場,陸錦川拿起酒杯,一口喝幹,擺擺手:“沒事兒。”

有漂亮的年輕女孩兒過來搭訕,席佑晨自來都是個中高手,和那美女劃拳喝酒,玩的不亦樂乎,有女孩兒試圖坐到陸錦川身邊,卻被他冷著的一張臉嚇的趕緊走開。

寧淳到底沒忍住,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問:“錦川,你是

不是有什麽心事?”

陸錦川連著喝了幾杯酒,眼睛有些發紅,他望著寧淳,問了一句:“寧淳,你說一個女人如果喜歡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那麽那個女人會不會吃醋?”

“當然啊。”

陸錦川眼底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下來,他搖頭,不停搖頭:“她不喜歡我,她從來都不喜歡我……”

“錦川……你是說,小嫂子?”

陸錦川悶著頭喝酒,一杯一杯不停。

寧淳想要阻攔他,陸錦川卻不依,拿了酒瓶自己給自己倒滿。

寧淳無奈,隻有陪著他一起喝。

酒過三巡,陸錦川早已喝的爛醉,卻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寧淳趕緊起來扶住他:“錦川你去哪?”

“我得回去問問她,親自問清楚……”

他說話都有些含混不清了,眼睛紅的嚇人,寧淳幾人自然不放心他一個人開車離開。

“我送你,錦川,你喝的太多了,開車很危險。”

“不用……”

陸錦川停住腳步,回頭指著幾人:“誰都別跟過來!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席佑晨看著他這樣子,冷著臉上前:“沒得做也不能看著你送死!我們不送你,讓陸成送你去!”

也不管他發酒瘋,愣是等到陸成來,才放他上車。

“錦川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說通俗點,因為他為情所困!”

“為情所困?錦川可是說過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的……”

席佑晨斜了寧淳一眼:“你看看他現在這樣,你也信他說的話?”

說完,又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甄艾哪裏好,我看還不如雲卿識大體。”

寧淳立刻嗆聲:“你可算了吧!你以為雲卿真是白蓮花?”

席佑晨不置可否,可在將來的某一天,他遇上一個叫駱湘莞的女人之後,他方才徹底的明白:

這世上有一個人,或許在全世界的人眼裏看起來都不美好,可獨獨在一個人的眼中,她怎麽看都是討人喜歡的。

如果他願意承認,那麽他會知道,這就叫愛情。

甄艾是被砰砰的敲門聲驚醒的,她嚇了一大跳,坐起來聽著外麵近乎砸門一樣的聲音,方才察覺整個後背幾乎都濕透了。

“誰?”她忍不住捏緊了被角,顫聲詢問。

“開門!是我!陸錦川!”醉醺醺的男人,幾乎站立不住,整個人歪斜靠在門上,連吐字都有些含混不清。

甄艾隻覺得一顆心突地落回肚中,她下床,卻站著不動,隻是大聲問他:“深更半夜你來幹什麽?”

“甄艾你把門打開!快點!”

他不理會她的問話,仍舊繼續砸門,酒精燒的他嗓子裏焦渴無比,太陽穴那裏突突直跳,暈眩的感覺一波一波重重襲來,要他腿都發軟。

“你回去吧,現在太晚了……”

“我是你老公!你連門都不讓我進?”男人低低的吼聲隔著一扇門響起,甄艾頭痛的捏捏眉心:“陸錦川,你別鬧了……”

“你再不開門,我現在就讓人來把門砸了!”

甄艾咬咬嘴唇,忍不住心裏罵了他一句,為了不引起太大的動靜讓人看笑話,她隻得過去開了門。

孰料門輔一打開,那個喝的爛醉一身難聞酒氣的男人夾在著滿身寒氣抓住她直接就把她按在了牆上。

“敢不給我開門!甄艾你好大的膽子!”

紅著眼的男人,仿佛餓極了的困獸,甄艾忽然覺得害怕起來,死命的推他:“陸錦川你發什麽酒瘋……唔,唔……”

話還未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他口腔中濃濃的酒香襲來,似乎也快要把她熏的醉了,腦子是渾渾噩噩不清醒的,身上也沒有力氣反抗,喝醉酒的男人發起瘋來,誰能承受得住?

“閉嘴,不許說話!”

陸錦川狠狠咬她的舌頭,燒的發燙的大掌卻是利索的撕開她身上的睡衣,甄艾嚇的一聲尖叫,死命的扭動掙紮,陸錦川卻一口咬在她的肩上,粗喘著低喝:“你玩火呢!”

“陸錦川……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問問它答不答應?”陸錦川一把拽下她的睡褲,直接用膝蓋壓住分開她的雙腿,他扯開皮帶,昂揚堅.挺的某處立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住她的溫熱。

甄艾簡直被嚇壞了……他那裏,好像,好像比上一次還要可怕……

“陸錦川……你瘋了……”

快要離婚的兩個人,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甄艾簡直快要羞愧死了……

可那男人卻越來越興奮,她還未曾準備好,他就已經不管不顧,甄艾短促的一聲尖叫,隻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劈成兩半一樣的痛,而那樣強烈的刺激,要她腳尖不受控製的繃了起來,她痛的低頭狠狠咬住他的肩,雙手失控的在他後背抓出道道血痕。

他卻仿佛被她刺激的無法自控,將她整個人頂在牆壁上狠狠動作。

這一次好像分外的漫長。

她的背在牆上被磨的有些疼,隻是低低喃了一聲,他的大掌就伸過去,墊在了她脊背與牆壁之間。

甄艾感覺自己似乎也漸漸的醉了,不然為什麽,她會這樣放縱不要臉的隨著他的節奏低吟出聲?

不然為什麽,她竟然會覺得……她的身體,她的心,都很快樂……

她閉了眼,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斷續的喘息呻.吟,他今夜實在太粗魯,要她逐漸的有些承受不住,暈暈乎乎之中,不知已經好了多少次,整個人都癱軟無力,他卻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

忍不住的咬他:“陸錦川……”

他結實的肌肉仿佛都在隱隱跳動,粗啞的嗓音卻透著性.感,他抬手,把她臉上的亂發撥開,低頭狠狠吻她嫣紅的唇:“甄艾,你知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

這段時間,他過的辛苦,可小小少爺更辛苦,想他陸錦川,什麽時候受過這麽久的委屈?甚至有時候竟要用手來紓緩……

想到這些,不由更是‘恨’她,狠狠動作了幾下,撞的她聲音都破碎了:“……陸錦川,你停下來……”

他最後停下來時,甄艾整個人幾乎都不能動彈了。

他亦是疲累至極,隻是摟著她迷迷糊糊的親了幾下,又念著她名字不知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什麽,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甄艾身上疲累的難受,人卻格外的清醒,瞧著他在一邊睡的那麽沉,她卻是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

睡著的他,好像就是一個孩子,褪去了那些不羈的高傲和霸道,眉宇之間的氣質都變的有些溫和下來。

甄艾坐起身,實在沒有力氣去洗澡,清理了一下身子,將皺巴巴的睡衣穿好,又幫他擦幹淨身子,理好衣服,蓋了被子,方才抱著膝坐在他身邊靜靜看著他。

他的鬢發有些微亂,甄艾忍不住伸手,輕輕撫弄整理,睡的香甜的他毫無察覺,呼吸綿長而又均勻。

他的臉龐似乎消瘦了一些,兩頰都有些微微的凹陷,卻看起來越發有男人味,有時候他的性子幾乎都要她忘記了,他其實還比她大四歲。

陸錦川,陸錦川。

念著他的名字,需要變動三次口型,可是喜歡上一個人,卻隻需要很短的一秒鍾。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慢慢改觀了對他的印象?又是從什麽時候,他整個人潤物無聲的悄然代替了宋清遠在她心裏的位子?

甄艾自己都有些迷茫。

“小艾……”

睡的沉沉的男人,忽然發出含糊的夢囈,甄艾隻覺得整顆心都是一顫,她幾乎不能呼吸,捏緊了掌心屏住呼吸想要聽他接下來會說什麽。

“為什麽不能對我笑一笑……”

他睡夢中似乎有些難受,大約是酒氣翻湧的結果,但也或許是實在太累,他並沒有醒來,隻是皺著眉翻了翻身,臉卻貼在了她的腰窩處。

甄艾坐著不敢動,一顆心仿若是經曆了滄海桑田的變幻一樣沉寂無聲。

他卻像是小狗一樣,鼻尖貼著她的皮膚蹭啊蹭,最後,仿佛感覺到這是他喜歡的那種味道,他方才安靜下來,卻緊貼著她不願挪開。

甄艾覺得心裏漸漸的開始泛酸,岑安說陸錦川依然喜歡她,甚至算是寵她寵的不行,她曾經半信半疑,可這一刻,她恍惚兒竟然是相信的。

昏暗的房間裏,她柔婉的輕笑,唇角若隱若現的梨渦那樣美麗,隻是可惜,他竟是看不到。

甄艾低頭,那笑容在他睡顏旁邊緩慢的綻放,直到最後,她低頭,輕輕吻在了他的臉上。

陸錦川……如果你願意,我也想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哪怕路會很難走,可我大約這一次會堅強一些,隻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再失望?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抵足而眠的姿勢,猶如交頸的鴛鴦,甄艾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就被什麽給填滿了一樣,暖融融的,全是滿足。

“小姐。”

傅思靜手中的蘭花鑽石胸針一下被手指捏緊,她竟是有些倉惶的站起身,望著披了一身冰雪的來人:“怎麽樣?他去了哪裏?是不是……消夏園?”

那人的臉上有些難過的表情,卻仍是點頭:“是,按您的吩咐,我這段時間一直都跟著陸少爺,他今晚喝醉了酒,執意要去消夏園找,找甄小姐,後來,是陸成送他過去的,我不能進園子,就一直在園子外等著,陸少爺,一直都沒有出來……”

傅思靜怔然的緩慢坐下來,一張臉,已經血色全無。

雲卿的事情傳遍全城,她自然也知道的清楚,甚至有當日的目擊者,將那一天發生的一切都繪聲繪色的誇張渲染之後傳揚了出去。

那一天陸伯母告訴她,錦川說了,一個月後,就會離婚。

她心裏多麽的歡喜,這麽久以來,是第一次睡的香甜。

可不過短短兩日,一切卻都峰回路轉。

是她想的太簡單了,其實從那一日雲卿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錦川多麽的在意甄艾。

她知道錦川的性子,在意的東西,絕不會放手,他又怎麽可能,在一月之後離婚呢?

她握著那一枚蘭花的胸針,直到上麵的鑽石壓的她掌心滾燙發疼,而站在一邊麵含擔憂的中年男人連著喚了她幾聲,她方才怔愣的回過神來。

思靜,就這樣放手嗎?還是要如閨蜜說的那樣,努力爭取一次?

如果就這樣放手,這一輩子,大約就要永遠錯過他,可如果爭取……

自小的良好家教,母親的言傳身教告訴她,思靜你不能做出這樣卑劣的事情,上一次你已經錯的很離譜,你不能繼續錯下去。

可人不是神,哪裏能控製自己的心魔?

更何況,已經錯了一次,好像第二次再錯,就不會那麽艱難。

“小姐……您沒事吧?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太太一直很擔心您。”

傅思靜終究還是搖頭,鏡子裏的年輕女人,有著精致漂亮的一張臉,卻仿佛快要凋零的花。

她驀地又想起第一次見到甄艾和陸錦川一起時的畫麵,那個比她年輕的女孩兒,猶如一隻含苞待放的梔子花信,柔嫩而又幹淨,亭亭站在她傾慕的男人身畔,不用多說話,就是最動人的畫麵。

傅思靜抬手去摸自己的臉,比錦川大兩歲的她,已經29歲了,29歲的女人,還要用什麽去爭呢?

她苦笑,笑的恍若吃了黃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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