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你都知道關於老三京的什麽事?”秦震問鄧英俊。

鄧英俊說:“還能有什麽事,不就是楚墨、齊墨和秦墨的後人嗎?都是墨子的徒弟!”

秦震問:“還有呢?”鄧英俊搖搖頭,說就知道這些。

中年男人說:“知道那麽多幹什麽?我們鄧家早就不再插手,今後也不會。”鄧英俊連忙問那些事是什麽事,郝運生怕秦震總裝沉默,就搶過話頭:“就是雙魚玉佩,對了,還有門生會和天使!”中年男人臉色頓時發白,後退兩步靠在書桌上,差點兒沒摔倒。

鄧英俊問:“爸,你沒事吧?”

中年男人的手在顫抖:“別說了,我什麽都沒聽見,也跟我沒關係!”

秦震冷笑:“有些事也許幾年十幾年都不出現,但不代表永遠。就像那塊雙魚玉佩,我們都以為它或許早就不存在了。可它不早不晚,偏偏還會出現。我們這些人在這期間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在它現身的這段日子打發時間而已!”

中年男人的眼睛盯著地板:“你們見到天使了?”

郝運說:“我見過三個!其中有個漂亮姑娘,脖子上都戴著那種銀項環,上麵有個黑墜。”中年男人握核桃的手在微微發抖,眼睛看著牆壁。

鄧英俊實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秦震將玉佩和天使出現的係列事件和盤托出。鄧英俊經常插話提問,秦震和郝運在旁邊補充,但秦震仍然沒說雙魚玉佩到底有什麽作用,隻說很重要,傅家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不惜成本。鄧英俊看著中年男人:“爸,這些以前我怎麽從沒聽說過,是真事兒嗎?”

中年男人連忙擺手:“當然不是,你別信,那都是扯淡。”

秦震大聲道:“別自欺欺人了,真以為鄧家能永遠置身事外?隻要我們還算老三京,隻要那塊玉佩還完整地在這個世界上,就躲不開!”

“爸,咱們家也有那塊《山海經》殘片?我怎麽沒見過?放哪兒啦?”鄧英俊似乎很感興趣。

中年男人連忙說:“沒有,我也沒見過。”

郝運問:“真沒有嗎?”秦震不說話,郝運說出那天秦震要割開肚子取出殘片的事,鄧英俊連忙說想開開眼。秦震把t恤衫撩起來,露出腹部還未愈合的傷口。中年男人看著這傷口,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秦震說道:“這是秦家最大的秘密,在這之前,世界上知道秦家殘片的人隻有三個,我、郝運和一名醫生,那醫生也是我叔叔,五年前癌症去世。現在又多了你們鄧家父子,希望無論同不同意參與,你們都要保密。”

鄧英俊摸著秦震的肚子:“裏麵有塊銅片?太牛逼了吧,那你平時活動身體會不會硌得慌?”

“不超過九十度的彎腰就沒事。”秦震回答。

中年男人從書房抽屜裏翻出個小木盒,打開盒蓋,裏麵有兩排小黑瓷瓶,他拿出兩個遞給秦震:“這是我一個在江西做生意的朋友送的,祖傳中醫配方,專治各種皮肉外傷,愈合得快,你今晚就用它塗傷口。”秦震接過道了謝。

鄧英俊饒有興趣地問:“這麽說,老三京每家手裏都有這塊《山海經》的殘片,要是合到一塊是不是特值錢?哎,能賣幾千萬吧?”

秦震說:“你要是非折成錢,遠遠不止。”鄧英俊頓時兩眼放光,又問他爸到底有沒有。

中年男人急了:“都告訴你沒有,我還能騙你嗎?”

“那這玉佩有什麽用?”鄧英俊追問。

秦震回答:“肯定有它的用處,但現在我們還不太清楚,隻知道很重要,必須得找回來才行。”

鄧英俊摩拳擦掌:“說不定把三塊殘片合到一塊能召喚神龍呢!爸,咱得幫幫他倆,要不然玉佩被別人搶走,就不好玩啦!”

中年男人生氣地說:“誰跟你玩呢?這裏沒我們鄧家的事,別摻和。”

“怎麽沒有,你以前不總自豪說咱是鄧陵子的後代,墨子的親傳三派之一?”鄧英俊很不滿,“現在秦家有困難,大老遠從東北找到北京,咱能看著不管?那可不是老北京人的作派!”

中年男人說:“行啊,要幫你去,我可不管!”鄧英俊連忙說沒問題,回頭問秦震和郝運怎麽幫。中年男人拉著鄧英俊走出書房,邊拉邊訓斥他不懂事,鄧英俊大聲爭辯,但最後還是被中年男人給推出辦公室,反鎖上門。鄧英俊在外麵咣咣敲,中年男人也不理。

回到書房,郝運問:“鄧老板,你這是不打算幫助我們啦?”

“不是我不幫,”中年男人很為難,“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鄧家在北京經商幾十年,好不容易打下這份家業,鄧英俊他老媽死得早,我就這一個兒子,實在是不想再參與老三京的舊事。要是惹上什麽麻煩,讓英俊有個什麽閃失,我沒法向他媽交待呀!常言說的好,以和為貴,以德伏人,總這麽爭來鬥去打打殺殺,有什麽意思?”

秦震哼了聲:“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老實人不想惹事就行的,你不打人,別人來打你,你不殺人,別人拿刀衝你來,還以和為貴?當年先師的叮囑鄧老板早就忘到腦後去了。可不,兩千年前的話了,誰還管它!”

對秦震的挖苦,中年男人沉默不語,似乎有些理虧。

“鄧家的《山海經》殘片還完好吧?”秦震問。

第35章 酒吧密談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爺爺那輩就給弄丟了。那時候正戰亂,日本鬼子還沒滾出中國,有一次搬家後就再也找不到,唉!”

秦震大驚:“那是先師傳給我們老三京的聖物,怎麽能隨便就丟?”

中年男人辯解:“又不是故意的,兵荒馬亂到處都打仗,誰能保證每家妥妥貼貼保存到現在?他們傅家能嗎?不見得,也許早就丟了!”

秦震問:“總之你表個態吧,這次到底想不想幫我們?”

中年男人說:“我讚助你點兒資金,你們自己想辦法渡過難關,身為老三京鄧家的家主,我也隻能做到這一點。”

“你能給多少錢?”郝運忙問。

沒等中年男人回答,秦震擺手打斷:“要是錢能解決一切,老三京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起身就走,中年男人似乎還想挽留,但又沒動地方。

郝運跟在秦震後麵下了樓,邊走邊說:“你這人真是,這個鄧老板明顯怕麻煩,根本不可能出力,那就讓他出錢唄,開這麽大酒樓能沒錢嗎?不要白不要啊!”

秦震哼了聲:“你能把錢交給門生會那些天使,讓他們以後別再跟蹤我們,比如那個聶小倩?”

這話把郝運堵回去,但還是很不甘心:“以為這個鄧老板也是老三京的人,跟你也沒仇,肯定能幫咱們呢,整半天是個縮頭烏龜!”

“不然他也不會叫鄧為貴。”兩人走出“和頭居”的大門,看到鄧英俊靠在門口一輛銀灰色保時捷的車門上,正在抽著煙。

看到兩人,他連忙招手:“喂,這邊!”秦震和郝運走過去,鄧英俊拉開車門:“上車吧,咱仨去酒吧轉轉。”秦震搖搖頭,說他身上有外傷,不宜喝酒,而且現在也沒心情,還有正事要辦。

鄧英俊過去摟著秦震和郝運的肩膀:“不能喝就不喝,可以看別人喝啊!”

秦震說:“我們現在不宜閑逛,因為不敢保證門生會的人沒跟蹤。”

“寒磣我呢?”鄧英俊指著這輛保時捷:“這車可是喝汽油,不是喝大米粥的,時速二百多我就不信哪個天使能飛來?真有翅膀也沒用!再說我找你們也有正事,快上車吧,不遠。”兩人拗不過他,隻好鑽進汽車。沿路開了十幾分鍾,來到一處都是酒吧的地方,郝運不認識,但看到有棟樓外側嵌著醒目的白光大字:drc外交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