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夜的強
第十章 半夜的強
他抽抽噎噎的聲音傳來:“你騙我,你肯定是為了安慰我的。”
從來沒有想到一向成熟穩重的大伯,竟然會展示他這樣的一麵。
我看他還要繼續哭,頓時就有些急了,越過人群,走到他的跟前,握著他的手說道:“大伯,你看我什麽時候撒過謊,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幫你做到,你也要相信表哥,他一定會回來。”
似乎我的手給大伯傳遞了無限的勇氣,他側頭看著我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用堅定語氣回答:“真的。”
大伯哭泣的聲音,這才小了那麽一點。
天明的時候,表哥的死訊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大伯平時在家的時候沒少幫襯著村裏人,所以這消息一出,村裏人幾乎都來到大伯家裏,準備幫忙料理表哥的事情。
我和大伯一起看著表哥被裝入棺材,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幾天之前,還好端端的人此時卻靜靜地躺在這裏,臉上一片死氣。
腦子裏突然就湧上了小時候的事情,我和他年紀差不多,幾乎就是和他一起長大,從小到大他都是充當哥哥的角色保護著我,可是現在他卻靜靜地躺在這裏,永遠都保護不了我了。
看著睡在四四方方棺材裏的他,我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真的死了。
臉上突然傳來異樣的感覺,回神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白起用他那長滿了厚厚繭子的手正在我臉上笨拙的擦著什麽,他的手有些磨人,也因為他不太會控製力道,所以我的臉上有點疼。
可是他那雙深沉的眼睛緊緊的看著我的臉上,微微皺起的眉頭,讓我覺得他正在做一件極其認真的事情,我想說的話就壓了下去。
“別哭了,不是說要把你表哥找回來的嗎?”他的聲音輕輕地響起,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在給我擦眼淚。
我那一顆因為渣男而有些受傷的心,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溫暖,離譜的是,因為一個鬼而感覺到溫暖,這也太沒麵子了。
白起打了一會兒醬油就被分派了任務。
而村裏漢子們早自發的搭好了靈堂,順帶還在大伯家門前的場地上搭好了一個塑料棚子,這是用來給前來吊唁的人吃飯用的。
媳婦們則自發的去了後廚,未來幾日,賓客的飯食都要靠他們了。
幾個親近的親戚,已經張羅著去購買食材了。
一場悲哀的葬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大伯也終於從喪子之痛中稍微緩過來一點,即便如此,他心裏也不好受,短短幾天,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截,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我一次又一次的安慰他,等著我把表哥找回來。
他看著我年輕的臉,也終於徹底的相信了我的話,這裏頭有幾分是真的相信,有幾分是因為他確實需要這麽個盼頭,我就不知道了。
幾天後,葬禮結束,表哥長眠在冰冷的地下。我也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
這幾天都沒有怎麽休息好,所以我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敏感的位置就襲上一隻大手,那略帶繭子的手輕輕摩擦,竟然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歎了口氣,可能是因為這幾天對他的手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吧,所以連帶著做春夢都能夢到他的手。
“娘子。”嘖嘖都夢到了他這樣叫我,這實在是太羞澀了,雖然說大姑娘家做春夢很正常,可是夢到他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醒了,還是要見到他的。
一個濕濕軟軟的東西含住山峰上的旺仔小饅頭,不知道他怎麽弄的,一種極致的感覺迅速擴散。
這種感覺,別說,還真他大爺的舒服,我半夢半醒的這樣想著,心裏頭隱隱有些期待,希望這樣的感覺再來一次。
可是並沒有如此,因為一個巨大的東西瞬間擠進某個難以描述的地方,隨後動了起來,那種少兒不宜的感覺讓我醒了過來。
奇怪的是這個春夢沒有隨著我的醒來而結束,反而那種感覺愈演愈烈。
反應遲鈍的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剛想要采取措施,兩隻手就被人壓到了腦袋頂上。
“娘子。”白起的聲音傳來,聲音裏帶著一絲因為春情而特有的誘惑。
我咬咬牙,壓抑住那股莫名的感覺:“為什麽要強?”
他繼續動作:“我忍了好幾天了,記得你答應我的要主動。”
我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他簡直是力大如牛,我根本就掙不開他的手。
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那種感覺也終於達到頂峰,而後,他終於睡在了我旁邊。
兩個人在黑夜裏安靜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就要這樣睡過去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明天陪我去淄博。”
我有些不解,問道:“去幹什麽?”難不成他有個鬼也想過去旅遊?
“去了你就知道。”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忽視的拒絕。
可是我並不想去,而且我還要上學呢,於是開口道:“去不了,我要上學。”
“請假。”淡淡的開口。
“不行……”我想了一大堆理由,可是才說出口兩個字。
就被他冷冷的打斷:“你不想找你表哥了?”
找表哥的事情,如果沒了他我還真的沒辦法,我在黑暗中恨恨的看著他的方向,沒辦法隻能點了點頭,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去幹什麽?還非得要把我帶上。
第二天一早,就給我媽撒了個要去學校上課的謊,其實學校那裏已經拜托了熊雪幫我打掩護。
來到火車站我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沒有身份證沒有辦法坐火車,偏偏他現在還大搖大擺的跟在我一起。
來到售票廳,他直接拿過我的身份證,隨後從身上不知哪處又拿出來了一張身份證,我被他這弄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買好了票。
看著兩張票,現在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鬼也能去辦身份證。”
他扔給我一個白眼:“本將軍的本事,還用去辦。”
我們兩個就這樣,仿佛開掛一般的上了火車。也不知道白起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連和他坐個火車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