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徽州知府唐良懿
第26章 徽州知府唐良懿
第二日天剛亮,李致遠一行人就匆匆上路了,他此時真有點心急如焚的感覺,現在已經是崇禎十六年的八月二十九日了,留給他練兵、發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如今他消息閉塞,也不知道李自成、張獻忠都打到哪裏了,他得趁大明朝還沒崩潰的時候去為自己做好充分的準備,這天馬上就要變了。
李致遠站立在馬車前頭,對著手下一百多弟兄們朗聲道:“弟兄們,現在時勢危急,咱們必須立刻趕到婺源去,此處距離徽州府城還有約莫一百裏,績溪縣咱們就不做停留了,本官要求今天務必趕到府城,都給我打起精神,加快速度,跑起來!”
這一天就是心急火燎的趕路,顛簸得馬車上的卞敏兒主仆五髒像是移位了一般,等這一百多人風塵仆仆地抵達徽州府城歙縣時,夜幕就快降臨了,李致遠一行人也終於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入了城。
徽州城還是相當大的,分為內城和外廓,共有東西南北四個門,城內的牌坊相當之多,就他一路走來見到的就不下幾十座。
畢竟徽州士風鼎盛,讀書人多了牌坊能不多麽,況且徽商的名頭也是傳揚天下,徽州城內的富商大賈多了,自然樂得大興土木,園林、牌坊鱗次櫛比。李致遠這一路見的都是小縣城,到今天見識了這徽州城,才算是眼前一亮。
徽州是府縣同城,府治和歙縣縣治在同一座城內,李致遠此時就是去拜訪他的頂頭上司徽州知府唐良懿。
徽州府衙占地麵積很大,各種建築也很多,包括南譙樓、儀門、公堂、二堂、知府廨組群,整體建築氣勢雄偉,規模宏敞,麵勢雄正,體現了徽派建築的精髓。
站在府衙大門前,李致遠很有些羨慕知府唐良懿,能在這種環境下辦公、生活,實在是一種享受。李致遠讓隨行的人員在府衙大門前等候,自己則上前向大門處的衙役說明了身份和來意,讓他趕緊通傳。
沒多久就得到了通傳回來的衙役回複,說是唐知府請李致遠進府一敘。
李致遠緊緊跟著那名衙役,穿過各種牌樓、回廊、樓閣,終於抵達了最深處的官邸。
知府官邸簡直就是一個花園別墅,石砌的小橋、怪石嶙峋的假山、已漸枯萎的荷塘,設計得頗為精妙,有種返璞歸真之感,可惜此時已是秋天,顯得略有些蕭條。
隨衙役進入書房,李致遠終於見到了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他身穿文官常服,四十多歲,看起來有些疲憊,端坐於書桌之後。
別管其他的官員品級多高,這位現管著自己的唐知府由不得他不慎重小心,李致遠恭謹地上前深深一拜,小心翼翼道:“下官是新任的婺源知縣李致遠,特來拜見唐知府。”
唐良懿起身上前,虛扶了一下李致遠。
“李知縣不必多禮,本官昨天才接到你的上任通報,沒想到你今日就已經到了。你遠道而來,路上又很不太平,想必一路上是辛苦了,今天先不談論正事,本官先差人帶你去驛站安頓下來,有什麽事可以明天再說。”
李致遠趕了一天的路,也的確是有些累了,既然知府讓他先休息,他也隻得聽從安排,“多謝唐知府關心,隻是隨同下官一同而來的還有一百多流民,不知安頓在何處才好?”
唐良懿疑惑道:“流民?”
李致遠忙將這一路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他招募鄉勇的打算都簡單的說了一下,還特別提到了此事已經得到了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的準許,說起來李致遠還是有些擔心的,他怕此舉會讓上司覺得自己太過高調了,自己小小一個知縣,做這些事情很可能有點超出權限了。
唐良懿倒是沒有大驚小怪,他自己就在府城招募了不少鄉勇,下屬的幾個縣都是這麽做的,徽州雖說是文風鼎盛,讀書人多,但卻一點也不文弱,民風反而是相當的剽悍。
幾個月前過境的那七八百貴州兵,就因為在徽州當地胡作非為,肆擾強占、殺傷百姓、**民女,要是在別的地方,當地百姓說不定隻能忍了,可徽州人聽聞此事大怒,召集鄉勇將這夥貴州兵當做土匪全部包圍,毫不留情的殺了個幹幹淨淨,幾百鄉勇就能幹掉朝廷七八百的正規軍,當地民風之剽悍可見一斑。
唐良懿點頭道:“李知縣還未到任就能有如此高瞻遠矚之舉,實乃朝廷之福,百姓之幸,特別是你婺源縣,緊靠現今的戰亂之地江西,土匪盜賊猖獗,況且徽州當地百姓相當剽悍,不少鄉紳官宦都練有私兵,你若不帶幾個兵來,怕是難以彈壓地方。至於在徽州具體的為官之道明日本官再和你詳談,你所帶之人本官派人安排在府衙附近,你看如何?”
李致遠拜謝道:“多謝唐知府的照顧,那下官先去驛站安頓,明日再來拜見。”
徽州城內驛站,李致遠正和周大壯等人商討明日之事。
“張大、張二,明天我要去府衙拜見唐知府,可能要談不少事情,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出來,你們兩個先代我去辦點事情怎麽樣?”
二人抱拳齊聲道:“公子請講,我們全聽公子吩咐!”
李致遠點頭道:“你們兩個明天就在這徽州城內到處閑逛,多和當地百姓聊天,打聽當地有名的士紳鄉宦,一定要多多收集,對了,特別是要給我打聽一個叫畢懋良的人,此人當過官,現在應該是辭官在家的。”
李致遠見他們兩個一臉疑惑,似乎想要問什麽,伸手製止道:“你們先不用管我要幹什麽,按我說的去做就行,等明日中午我回到驛站了,再告訴我打聽到的結果。”見李致遠不說,兩人隻好點頭應是。
李致遠繼續道:“大壯,你明日隨我一同入府衙拜見知府,倩娘,你明天就和敏兒她們待在驛站。”兄妹倆也沒什麽異議,都點頭稱是。
吩咐完明日任務,眾人皆徐徐退出廳堂,李致遠這才進入自己的屋裏,卞敏兒和蘭蘭正在忙活。
見李致遠忙完進來了,卞敏兒甜甜地笑著迎了上來,攙了李致遠的一隻手,溫言軟語道:“夫君,今天趕了一天的路,你應該也累了,奴家和蘭蘭為你準備好了熱水,泡個澡解解乏吧。”
李致遠本來還覺得沒什麽的,但看著這正冒熱氣的浴桶,頓時感覺渾身酸軟,身心俱疲,恨不得立刻跳進桶裏泡泡澡,一解身體的疲乏,心裏也感歎有個小美人在身邊時刻為自己打理生活還真是省心啊。
“敏兒,還是你想得周到,什麽都為我準備好了,有你在我身邊打點生活,我過得還真是舒心啊,”李致遠幾步走到了浴桶邊,感受撲麵而來的蒸汽,骨頭都酥軟了,趕緊開始撕扯身上的衣物,又對身後的卞敏兒嚷道:“敏兒快過來服侍夫君洗澡啊!”
兩人坦誠相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卞敏兒也就沒有那麽害羞了,紅著臉過來為李致遠脫衣服,她又見一旁的蘭蘭羞紅了臉,呆在那裏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幹脆吩咐道:“蘭蘭,你也過來一起服侍公子。”
李致遠這才想起房裏還有個小丫頭呢,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蘭蘭你先下去吧!”
“沒事啦,蘭蘭從小就和奴家在一起,現在奴家有夫君了,自然也要和奴家一起服侍夫君,”見李致遠有些窘迫,調笑道:“嘻嘻,難不成夫君還害羞啊?”又招呼一旁紅著臉不知所措的小丫頭:“蘭蘭快過來幫忙!”
李致遠倒不是害羞,隻是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比卞敏兒還小一些,又沒啥親密關係,讓她看著甚至是服侍自己洗澡,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既然卞敏兒都不在乎,想必是把她當作通房丫頭了,李致遠也就不再扭扭捏捏,大方地享受起兩位少女的服侍了。
明朝的漢家衣冠穿起來脫起來都有點兒麻煩,自從有了卞敏兒這個小丫頭,他倒是省了不少事情,天天享受衣來伸手的待遇。兩個少女紅著臉為李致遠脫淨了衣物,看著他沉入熱水之中,又動手給他揉捏擦洗起來,舒服得李致遠全身酥軟。
李致遠斜躺在浴桶之中,頭枕著桶沿,卞敏兒一會兒給他輕揉太陽穴,一會兒給他按肩膀捶後背,小手兒溫溫軟軟的,卻還是使了些力氣的,輕輕地在李致遠耳邊喘著香氣,捶揉按捏,弄得李致遠骨頭和心頭都酥了。
蘭蘭則是紅透了小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熱氣熏的,她正拿著毛巾在給李致遠費勁地擦洗身體,弄得水花飛濺。
熱氣蒸騰,霧氣彌漫,弄得蘭蘭雙眼朦朧,在水中活動著的小手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某些不該碰的東西,嚇得小丫頭“啊”地一聲就扔了毛巾,李致遠則是看著一臉窘迫的小丫頭“嘿嘿”壞笑起來。
身後的卞敏兒見他笑的有些猥瑣,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輕啐了一口,使勁捏了下李致遠,嗔怒道:“壞蛋!”
卞敏兒拿過毛巾對呆立一旁不知所措的蘭蘭道:“讓我來,你來給公子按按。”於是兩人調換了工作。
李致遠見是卞敏兒給自己擦洗,更加肆無忌憚,開始動手動腳起來,弄得水花四濺,卞敏兒驚叫連連。
“啊!你別亂動,衣服都被你弄濕了!”
“濕了再換嘛,要不你和我一起洗得了!”
“哎呀,奴家已經洗過啦,你別動手動腳的,衣服全濕了!”
“夫君,那個唐知府為人怎麽樣啊?他可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可得小心應付。婺源縣山高皇帝遠,你的獎罰升遷全靠知府一言而決,你明天正式拜見知府,要不要備一份禮物?”卞敏兒好不容易躲過李致遠的鹹豬手,一邊為他擦洗,一邊輕聲詢問,好轉移李致遠的猥瑣心思。
李致遠聽了卞敏兒的建議,也收起了作怪的心思,說實話他還真沒好好考慮這個問題。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所謂的“為官之道”簡直是一竅不通。
李致遠沉思片刻,拿定主意道:“還是不要了,一來我一個新任小縣令,也拿不出來什麽特別的珍奇,現在手上就還剩些銀子,我觀這位唐知府的書齋、住所的陳設,料他也是個風雅之人,字畫、古玩之類的玩意或許還能讓他心動,拿這些俗氣的黃白之物去巴結,反倒是讓他看輕了。”
“二來我本人確實不太懂所謂的為官之道,我就算勉強自己去曲意逢迎、巴結上司,也比不過那些溜須拍馬之輩,弄得不好反到惹惱了上司,既然如此,我倒不如走自己的路,做個清廉正直、奉公守法的好官,至少明麵上我這麽做是讓人不好說什麽的。”
“三來我今天觀察這個唐知府並不像什麽熱衷錢財的貪官汙吏,是不是清廉如水、愛民如子不好說,但是他能為了當地百姓的安危,堅決剿滅為非作歹的兵痞,還險些被馬士英一夥誣陷至死,就從這一點來看,就不會壞到哪裏去,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見李致遠對自己提出的意見深思熟慮了一番,雖沒有采納,但明顯是再三權衡考慮過的,卞敏兒還是很高興的,說明他把自己放在了心上,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男人有沒有重視自己。
卞敏兒莞爾一笑,輕聲卻堅定地說道:“那是奴家多慮了,奴家也絕對相信夫君的眼光。”
李致遠拉過卞敏兒給自己擦洗的小手,盯著她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擦洗太過費力而通紅的小臉,柔聲道:“不,你提醒的很好,我的確沒想到這些事情,你們女兒家心思細膩,我有時候粗枝大葉的,很多事情考慮不周,有你這個機靈的小丫頭在身邊提醒,也能讓我少出些紕漏。”
李致遠又摸了摸卞敏兒有些憔悴的小臉蛋,拭去了她額頭的些許汗珠,有些心疼地道:“最近辛苦你了,趕路有些太急了,跟著我舟車勞頓不說,還要伺候我的衣食起居,不過還有兩天我們就能到婺源了,到時候就......”
卞敏兒打斷道:“夫君不用跟奴家這樣客氣的,奴家知道夫君是有誌向的人,奴家也幫不了夫君太多,能伺候夫君的生活起居,讓夫君舒心,奴家就已經很高興很滿足了。其實這幾天也不是很辛苦,奴家反倒是覺得跟著夫君趕路也比過去在燈紅酒綠的歡場好太多了。”
卞敏兒覺得兩人現在弄得有些肉麻兮兮的,而且還是當著蘭蘭這個小丫頭的麵呢,有些臉熱,於是拿開了李致遠撫摸自己臉頰的濕手,嬌嗔道:“好啦,夫君別動手動腳了,把人家的臉都弄濕了。”
李致遠回過神來,也覺得兩人有些肉麻,演言情劇似的,這還有蘭蘭這個小電燈泡呢。他咳了一聲緩解尷尬,打算先打發蘭蘭出去。
“敏兒,床鋪好了嗎?”李致遠一邊說還一邊使勁朝卞敏兒使眼色。
卞敏兒會意,白了一眼李致遠,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蘭蘭小聲道:“蘭蘭,你先去鋪床吧......”
蘭蘭應了一聲,趕緊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了裏間臥室,心裏卻腹誹:“哼,小姐又睜眼說瞎話,明明剛才早就鋪好床了,還是她親自鋪的......”
卞敏兒見蘭蘭也出去了,李致遠又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料想是掙脫不得了,而且身上也全濕了,穿著濕衣服很不舒服,隻得遂了他的意,一雙剪水秋瞳瞪著李致遠,眼波流轉之間盡是媚態,嗔道:“好啦好啦,煩人!奴家自己來!”
卞敏兒如此一副濕身的樣子站在李致遠麵前,皓齒輕咬紅唇,羞答答地、慢慢地輕解羅裳,誘惑十足,看得李致遠激動不已,掙紮著就要站起來上前幫忙。
可卞敏兒卻踮著腳如蜻蜓點水一般輕盈地跳了開來,站在一旁,有些慌亂又有些羞惱地瞪著李致遠,嗔怒道:“流氓!不許站起來!都說了奴家自己來的啦,你再這樣奴家就出去了!”
“好好好,我不站起來,那你快點,”李致遠目不轉睛地盯著卞敏兒,感覺喉嚨都有點幹澀,咽了口唾沫,啞著嗓子道:“快點啊!”
卞敏兒這才動手繼續解衣裳,她浴後本身就穿的不多,外麵就一件粉色羅衫裙,一雙靈巧的小手也沒動幾下,盤扣、係帶就全部解開了,衣裳輕輕滑落。
裏麵是一件大紅的抹胸兒,肩部和腰側都有係帶,將所有的襟帶係緊後形成明顯的收腰,很能凸顯身體的曲線之美,下身則是略有些寬鬆的鮮紅小衣,看來明朝的女子還是深諳凸顯身材之道的嘛,比滿清時期的肚兜性感多了。
卞敏兒此時有些**的意味了,一顰一笑都帶著略有些妖嬈的媚態,可她畢竟年紀還小,是一種青澀的嫵媚,毫不做作。
白生生的牙齒緊咬丹唇,背過手解開了抹胸的帶子,抹胸兒直接滑落在地,很快小衣也落了下來,李致遠還來不及看清,不好意思被他這麽看著的佳人就如受驚回窩的小兔子一般迅速地跨進了浴桶,接著就是水聲大作。
裏間心跳的像小鹿亂撞一般的蘭蘭,捂住臉把自己埋進了被窩裏,可外室的聲音仍然不斷鑽進她的耳朵裏,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暗道小姐怎麽會~怎麽會這麽不知羞……真讓人難為情,要是我就肯定不會這樣…….
蘭蘭就這麽捂著自己藏在被窩裏,心裏一會兒埋怨小姐真不害臊,一會兒好奇小姐到底被折騰什麽樣了,怎麽聲音聽起來好像受不了了,一會兒甚至還有點羨慕小姐,不知道今晚公子會不會也對自己這樣……直到外麵雲收雨歇靜了下來,似乎他們要進來了,她才趕緊裝作在整理床鋪。
李致遠也有些累了,兩人穿好了睡衣,他抱著卞敏兒準備進臥室睡覺,見蘭蘭站在床邊一臉潮紅的樣子煞是可愛,不禁逗弄她道:“蘭蘭是在等著跟我們一起睡嗎?”
蘭蘭見卞敏兒微喘著氣沒說話,也不好意思在這待在這兒了,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二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卞敏兒側著身子摟著李致遠的脖子,將嘴貼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夫君想不想要蘭蘭啊?”
李致遠心裏一蕩,但還是故作鎮靜,言不由衷道:“別亂說,我有敏兒就夠了!”
“哼,口是心非!”卞敏兒咬了他的耳朵一口,又酸酸地繼續說道:“夫君放心吧,蘭蘭也喜歡你呢~遲早是你的……”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