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圓滿完工鬼匠人
第五章 圓滿完工鬼匠人
“時辰到，下葬。”隨著周偉傑特意拉長了的讚禮聲，下葬開始了，孝女首先下去墓穴親自打掃父親的以後居所，兒子也是同樣。我也隨著又下了一次。然後就是在土工的指揮下，把棺材用一根粗大的樹幹綁了大繩抬起，放在哪個最先挖開的豎坑上，隨著整齊的號子聲，交替放著交叉鉸接的大繩，棺材平穩的落在了豎坑裏。
這個時候，就喲用到我這個土工了，利索的挽起身上的孝袍，挑了下去，打量了棺材和橫著的墓堂的大小，用小?頭擺正棺材的方向，以便他順著早就放在下麵的光滑的扁擔，可以順利的製人力的推動下進入墓堂。
豎坑比棺材要長一些，正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人站立，還可以用得上勁，我站在棺材的後麵，大力前推，棺材順著光滑的扁擔開始挪動。早就擺正了方向，所以，他順利的進入了一個頭部，後麵的空隙可以讓我坐下來了，我坐在土地上，腳蹬牆壁，背靠棺材，用力蹬過去，反作用力讓棺材繼續進入，馬上我就伸直了雙腿。到了這個姿勢的極限。
這個時候，韋普跳了下來，我依舊不動姿勢彎曲雙腿做出用力的準備，他背靠我坐下去，雙腳蹬住棺材，兩人一塊用力，棺材進去了大半。就這樣逐次加人，把棺材用人力給推進了墓堂，然後一個瘦小的土工在棺材的上麵爬過去，在棺材的前麵放下告地書，以及食品罐兒，還有一個五色線竹竿做成的弓箭放在棺蓋上。隨後退出，用小?頭調整方位，讓棺材和當初定風水所確定的方向一致。
到了這個環節完成，我們土工的昨夜就算是全部完成，他們可以回去了。隻有我還有最後一步，那要到最後才會做的。
這個時候的棺材上避免不了會有一些泥土，這些需要孝女下來清理的，也是來檢查土工完成的情況，確保不會有手腳存在。這個當然不會的，我就是土工麽。
理解清理了幹爹的棺木，上去以後，就是封土了，孝子假的所有人包括孝女繞著墓穴轉圈，一邊走動，一邊把隨身帶著的硬幣以及小饅頭，等一些東西拋在墓坑裏，讓周圍的那些在就在此的鬼魂不要欺負新人，收買他們。這個時候的抬棺的選工早就準備妥當，拿著大鍁在等則封墓了，大家七手八腳，很快，土工王儲的泥土又回到了原地，隻是有著墓堂的存在，平地堆起一個封包。
這個時候，就要我這個土工和陰陽先生上陣了，當初懂風水的那個記號可不光是棺材的走向，墳堆上封土的尖錐的走向也需要和他一致。
我和周偉傑拉著剛才下葬用的大繩，按照記號的標記，從封土的下部捋起，幾下就完成了工作，站在遠處看來，封土整齊的順著當初定風水的走向立在那裏。隨後一個簡易的供桌放在墳前，一顆柏樹隨即種下，待他長大以後，就是這個墳墓的標記，祭祀滄海桑田，隻要柏樹還在，就不愁找不到墳頭，哭錯了爹娘。
至此喪事已經完成，隨後的就是住家的祭祀了，明天一次，隨後是七天一次，到了一百天是最大的一次，然後就是每年兩次，清明上墳，十月一燒寒衣。
隨後還有的就是三周紀念，以及十周年了。再然後就看孩子的孝心了。總之到此為止，一個人算是徹底沒雨了存在的痕跡，頂多是有些時候閑談的時候，說起某個人而已。
我作為土工的夥計完成了，但作為幹兒的義務也和親兒子一樣，需要過來祭祀，當然有的幹擾並不會這樣做，那些都是利益的使然，人死如燈滅，沒有人在，利益消失，勤奮也沒有了。
我絕對不會如此，他永遠是我的幹爹。
回到自己家，媽媽和爺爺看著有些憔悴的我，有點心疼，他們也知道那個時候的事情，不過總算是安然度過。欣慰中帶著一絲後怕。
“吃飯了麽？";有著爺爺在媽媽自覺地往後站，出麵的是爺爺。
“吃過了。”
“那好休息去吧，有事隨後談。”
我看看媽媽，她點頭笑著送我出去。回道房間，我一頭栽倒在床上，胡亂拉過被子，就進入了夢鄉。
迷糊中，一條道路出現在我的腳下，我毫無警覺的順著道路前行，一直到達一個簡陋的茅草屋中，一個慈祥的老爺爺笑著迎接我，左看右看，怎麽也看不夠，在我失去耐心的那一刻，他笑著說道：“不錯，不錯。你走吧，鬼匠人，你做得了。不要忘記，你家還欠人一口龍頭鳳尾棺，今早完成它。”說著溫柔一推，我大汗淋漓，在床上忽然醒來，那個場景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記憶之中。
“玄兒，吃飯了。”媽媽在叫我，我起床梳洗，走到堂屋裏，也餓看著我大笑。
“哈哈，我家終於有人得到祖師承認了。拿酒來。”
我驚訝的回頭看去，媽媽也點頭微笑的看著我。瞬間，我知道了，跑到衛生間的禁製前，仔細看去，在我的眉心中有著一個標記，鮮紅色的火焰，十分的顯眼。我沮喪的癱坐在地上，根本沒有想到體格夢而已，居然透著遇著如此令人神奇的遭遇，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怎麽了？通過了祖師的認可，你還不滿足？”爺爺端著酒杯，走過來，看著我戲謔的問道。
“爺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那你是什麽意思？實話對你說吧，這一次你幹爹的土工，就是你的一次試煉，恭喜你通過了。不要怪爺爺自作主張。你當初你的父親也是和你一趟通過了試煉，但是在那個時候，大事所趨，他後來受到了影響，堅決不做鬼匠人。
但是，那口龍頭鳳尾棺的任務我們已經背上了。要是不在一定的時間裏完成它，會與什麽後果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這個任務的發布者根本不是人，至於是什麽，誰都不知道。完成了，會有酬勞，極為豐厚，拒絕的人都會死於非命而且連累家族。我能怎麽辦啊。“
說完爺爺回身走開了，落寞的背影讓我的心直酸。
媽媽握住我的手，輕輕對我說道：“別人你爺爺失望。”我努力地點點頭。
第二天起床，我收拾出原本就用過的木匠家夥，開始拾起原本的手藝，在爺爺的指導下，開始邁出了我作為鬼匠人的第一步。
“玄兒啊，土工最好做，知道規矩細心即可。但是木工卻要心靈手巧，但是光靠這些還不夠，這隻是基礎，還要熟能生巧。我打算重新開張，接受別人的定製。你說呢？”
“行啊，用別人的木料，鍛煉自己的手藝，這不是牽者牛犢學獸醫麽？”我爽朗的笑著答應。
生活就像**，不能反抗，那就不如享受一把。我原本就不討厭手工技藝，而且還有些喜歡，既然答應了做一個手藝人，那就做個歡樂的手藝人，管他雇主是誰呢，拿手藝混飯，誰說不行？
王家手工重新開張，爺爺還在，衝著他老人家的麵子，生意極好。我有著做不完的夥計。最多的就是棺材。但我和傳統的鬼匠人不同，隻要是木匠活，我都做，隻是棺材讀一些罷了。
爺爺看到我的勤奮以及我手藝的突飛猛進，也變得年輕了，拿出祖傳的秘技，窮囊相授。我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還有著實際的實習，手藝越加精湛。但歡樂的我妹妹午夜夢回，總是記起那個龍頭鳳尾棺，讓我驚悚醒來。
“鬼匠閣下，我奉主人所差，特意送來龍頭鳳尾棺樣式，希望紮半年之內交貨，逾期責任自負。”
一個黑衣人站在我的床前，對著我恭恭敬敬的遞過一張圖紙。我急忙坐起，沒有接他的東西，極力的想要看清他的麵目，但是徒勞而已，隻是知道他有一雙明亮的綠色眼睛。
“材料呢？””隨後送到。“
“定金幾何?";
";定金在此。“他送上一個盒子，古色古香。
“從材料送到的那一刻起，計算時間。不合格的話責任你們付。”我早就思考過無數次這個場景，鎮定的在和他討價還價。
“不用顧慮，絕對合格。”他斬釘截鐵的回答我。
“那好，我接下了。”隨即我們二人擊掌為記，交易成立。
我正在感受他手掌上的寒冷感覺，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就瞬間消失了。
我再也睡不著了，開燈坐起，打開那張圖紙，開始審看。
粗看並不複雜，兩條金龍一邊一條盤踞在棺木之上，占據了前半截的位置，但在後半截卻是兩隻金鳳，追隨金龍，在棺木的尾部留下了兩隻鳳尾，這就是龍頭鳳尾棺。
全部不是畫彩，而是雕刻，最為艱難的是，整口棺材屬於最頂級的一口鍾，也就是說，整個棺木是有一顆整個的樹木完成的，隻有頂部的天也就是蓋板是活動的，但也有著卡隼作為固定兩者的聯係，其餘的需要整根木頭的雕刻挖空。不但如此，就是上麵的平整度也有著極高的要求。
在我不經意看到材料的材質的時候，我驚呆了，金絲楠？天啊，現在還有能夠整個做成雙人棺木的金絲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