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口腹的貪欲
第12章 口腹的貪欲
“任務完成——鄭麗的回憶。”
周衡的瞳孔裏閃動出一行文字。
“獲得獎勵：功德+3。”
周衡長籲了一口氣，他安靜了數秒後，在心中默念：“查看我的功德。”
“周衡，E級天師，功德490點。”
隻差十點了。周衡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時包廂的門打開了，向雲海探出頭來，他看到了站在走廊一邊的周衡，笑著對周衡打招呼：“周兄弟，廁所在另一邊。”
“不用了。”周衡坦然回應，然後徑直朝包廂的方向走了過去。雖然丁龍和向雲海都是會給他的生活添麻煩的人物，但眼下他剛到臨海城，免不了會需要這兩條地頭蛇的幫助。
回到包廂裏，丁龍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他舉起酒杯向周衡招呼了過來。周衡不太喜歡喝酒，因為有天師係統的加持，體格得到提升的他對酒精的耐受能力也強了很多，多數人口中津津有味的美酒，到了他的嘴裏和有異味的白開水沒有區別。
所以周衡揮了揮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抄起筷子說：“我先吃點菜。”
向雲海皺起了眉頭，這小子假借上廁所的名義離開包廂，不知在外麵搞些什麽名堂，又拒絕龍王的敬酒，實在充滿了疑點。
“那鄭麗的故事，”丁龍卻不在意，他放下酒杯，說，“我就接著說了？”周衡出去後，他早就在腹中打好了草稿。他不知道周衡為什麽會關心鄭麗的事，但他也沒準備和這個突然冒出來自稱天師的年輕人坦誠相待。
“不用了。”說完周衡夾起一根龍蝦鉗，掰開後把白色的蝦肉連同一些碎蝦殼一起塞進嘴裏。
丁龍和向雲海對望了一眼——這小子怎麽又變了卦？
“哈哈！”丁龍拍了拍周衡的肩膀，“老弟行事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向雲海也跟著笑了起來：“人家是天師嘛，做事總要有點風格的。”在周衡暫時離席的時候，他們倆討論了一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得出的結論是雖然他身上的謎題不少，但仍然有值得結交的價值。而且看上去他在臨海的根基還未穩，如果這時候加以扶持，日後一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會成為他們未來版圖擴張時的強大助力也說不一定。
周衡沒有那兩人過多寒暄，而是不斷把菜肴塞進嘴裏。畢竟這一頓是別人請客，當然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就和喝酒一樣，珍饈佳肴到了周衡的嘴裏也不再美味。每天他都要攝取大量的營養和鹽分，以補充自己在天師係統上花費的體力，進食對他來說不是享受，而是不得不進行的工作，哪怕味蕾上覺得再難吃的東西，他也得塞進嘴裏。
他現在嚼在嘴裏的雞肉對他來說和石蠟也沒有區別——倒是雞骨絕不能浪費，這能很好地補充他需要的鈣和蛋白質。
“兄弟好胃口啊！”丁龍看著周衡把一根雞腿塞進嘴裏，然後連帶腿骨一同嘎嘣咬碎，實在是有些驚訝。他覺得自己的吃相已經很“粗”了，但和周衡比起來，他和溫柔的小女生也沒什麽區別。
“周兄弟，你以前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清苦吧？”向雲海忍不住吐槽。
周衡點了點頭，邊吃邊說：“幸苦打工掙的一點錢都用在吃上了！”因為天師係統的原因，周衡沒辦法找固定的工作，隻能打一些零工來勉強填飽自己。不過主要也是因為周衡現在並不想把心思用在賺錢上——要想賺錢的話，等到天師等級提升，係統向自己開放更多權限，還不是手到擒來？
周衡對這一點看得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應該做的是盡快湊足最後十點功德，然後晉級到D級天師才是正途。
丁龍和向雲海對望了一眼，心裏都有了數——既然缺錢，那就很好辦了。
不論是貪色的人還是貪財的人，隻有還有貪欲，那就說不上真正的可怕，因為這種人行事總是有跡可循，你終歸能找到腐蝕並同化他。隻有那些找不到突破口的家夥，才最讓人頭疼。
周衡回去時已經深夜了，丁龍和向雲海本想帶他再去泡個澡，但周衡說剛搬過到臨海城，還得整理房間，於是向雲海叫了個司機先把周衡送了回去。
回到同光區合家路9號，周衡徑直躺到了床上。
他從口袋裏掏出在丁當房間裏撿到的木牌，然後拿到眼前翻看——天師係統提升了他的夜視能力，即使沒有燈光，他在晚上的視野和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給我查查這是什麽東西。”周衡在心中默念。
他的眼睛綠光閃動，就像是掃描儀掃過，木牌的每一個細節都被錄入他的大腦。
“權限等級不足，無法返回數據。”
周衡歎了一口氣，雖然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但仍不免有些失望。
這樣的木牌他以前在收服山精時也曾撿到過，但和剛才這次一樣，天師係統每次都提醒他權限等級不足，無法返回數據。
隻能等到晉級D級天師後再做嚐試了。
周衡把木牌重新放好，手枕著頭，然後閉上了眼。
警局。
此時已是深夜，但人民警察就是這樣，加班隻是尋常，不加班反而少見。
“說！”徐靈姍實在忍不住了，她用力一拍桌子，用手指著眼前小流氓的鼻子，“臭小子，你說還是不說！”
“徐姐！”她旁邊的警察連忙拉住了她，“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這個混蛋！”徐靈姍的腳一把將腿邊的凳子踢飛，“還跟我玩沉默是金呢！”
小流氓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瑟縮著身子。
“徐姐，”同事用手拉住了徐靈姍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大聲提醒，“上次打人挨處分的事忘了嗎？”
“老子管不了那麽多了！”徐靈姍用力甩著膀子，想要從同事手裏掙脫。
看到這個架勢，小流氓終於忍不住了，他大喊：“我說、我說！”
“來不及了，浪費我一晚上，”徐靈姍拉著身子往小流氓的方向靠近，看上去男同事竟然有些拉不住她了，“不揍他一頓我消不了火！”
“我說了！”小流浪雙手抱著頭，把臉埋在桌麵上，“是丁龍，都是丁龍指使我這麽幹的！”
徐靈姍和男同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剛剛都是演戲而已。
又有新的同事進來，接替徐靈姍進行後續的審問，而徐靈姍和那位男同事則退出了審問室。
“又是這個丁龍。”男同事咬牙切齒地說，“居然用這麽下作的競爭手段。”
這個小流氓被人派去在一塊工地上鬧事，妨礙工地的正常施工。
“證據還不夠，”徐靈姍說，“還遠遠不夠我們鏟除這條地頭蛇。”
“我查到丁龍今天在雲龍美食城宴請了一個新麵孔。”忽然，有個坐在位置上擺弄電腦的同事抬起頭說。
“什麽身份？”徐靈姍問。
“還不知道，”這位同事補充，“但他和丁龍並排走進的大門，看來不會是善茬。”
“查！”徐靈姍說，“一定要給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