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懲戒

第二十七章 懲戒

詢問聲一出,四周一片沉默。

在場所有人,包括對鍾言最好看好的鍾鎮嶽,竟然是全部采取著默認的態度。

看到這一幕,鍾振山得意的笑了。

猛的轉身,怒指鍾言道:“鍾言, 你凶殘成性,盲目自大,犯下罪行無數。”

“其一,無視違背老祖宗指定的家族宗法,擅自對同族子弟下那般毒手,實在是罪不可赦。”

“其二,你做事莽撞凶殘,不顧後果,擅自衝擊南宮家族,為我鍾家帶來巨大的危機,其居心不良,我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鍾家人,是否是孫田兩家故意潛入我鍾家,挑撥我等與南宮家的關係,好讓他們漁翁得利。”

“其三,目無尊長,心無宗族,實在是不配作為鍾家子弟。”

“其四……”

“你之種種罪行,罄竹難書,我鍾振山在此以鍾家家主的身份告訴你,你將被逐出鍾家,交給南宮家,任憑對方千刀萬剮,以平息對方的怒火,你是否有其他意見啊?”

一條條罪行,數落個不停。

鍾言聽得,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來。

鍾振山麵帶不愉道:“鍾言,死到臨頭,你笑什麽?”

鍾言道:“我沒笑什麽,隻是好笑你們這一群老家夥,活了一輩子,那個臉皮厚的,實在是令我自愧不如啊。”

話語說著,一拍桌子,起身怒視眾人。

“你們剛才口口聲聲,左一個家主,又一個家主,可是你們抿心自問,你們真的拿我當過鍾家的家主麽?從頭到尾,我又有絲毫插手過鍾家的事務啊?”

“奪權的時候,一個個奪得那麽歡快,現在鍾家出事情了,就知道推卸責任了,你們還真是一群狗東西啊。”

被人指著鼻子大罵狗東西,一群老東西怒不可遏。

“你……”

沒等他激動的話語出口,鍾言已然先一步道:“你什麽你啊,你們說我目無尊長,可是你們一個個看看自己,是否有一點當長輩的樣子?”

“隻知道爭權奪利,坑害晚輩,你們有資格當一個長輩麽?”

又指頭一指鍾振山道:“還有你,也不要冠冕堂皇找這麽多借口了,你不就是怨恨我廢了你的兒子麽,如果不是因為鍾石廢了,估計你也不會這麽快出麵,還讓這一群老東西相互狗咬狗,好漁翁得利,對吧?”

此般話語一出,一幹長老盡皆嘩然。

“哢擦……”

鍾振山拳頭捏的哢擦聲,咬牙切齒怒喝道:“小子,你瞎說什麽,明明就是你違背規矩,妄自尊大,惹下天大的罪行,現在還敢說我們害你,簡直是可笑。”

又大手一揮道:“來人啊,給我將這個家夥壓下去,將他五花大綁,押送到南宮家,讓他以命償命。”

“你們敢。”

麵對一群子弟圍攏過來之際,鍾言全身戰氣熊熊燃燒道:“你們這一群家夥有本事上前一步試一試,哪個上來,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威脅的話語一出,周身戰氣加持,火龍虛影凝結成為實質,已然朝著一個逼近的子弟一咬。

“啊啊……”

淒慘無比的叫聲響起著。

火龍一出,雖然攻擊不能夠讓其立即斃命,可是那強大的高溫,還是瞬間讓對方衣物點燃,化作一個火人,啊啊大叫不停。

這般動靜一出,一群人耳聞目睹鍾言以一挑十的威名,盡皆膽戰心驚。

堂堂十來個戰兵強者,竟然包圍這麽一個戰士級別的菜鳥,不敢妄自向前。

“一群廢物。”

這般場麵,可將鍾振山看的憤恨無比。

大罵一聲,“所有人都給我滾到一邊,我親自來。”

便已然周身黃色戰氣縈繞,騰躍半空,一聲鷹鳴,便已然化作一隻巨大的金鷹,朝著鍾言抓了過來。

金鷹一抓,摧石如同腐腦。

金屬性獨有的銳利之氣縱橫,這一下要是鍾言被抓中看了,估摸著不死也要被銳利金氣侵蝕體內,喪失大部分戰鬥能力。

情況危急,可是他全然無懼。

大笑道:“你有金鷹,我難道就沒有火龍嗎,區區三品功夫,在我的火龍麵前,給我散去吧。”

火龍聞聲而動,嗷嗷長嘯一聲,直接朝著那金鷹迎了上去。

三品功夫靈韻之力,對上五品功法的九龍圖錄。

兩者之間明明實力天差地遠,可是相互撞擊,三品功法的金鷹,竟然不敵火龍,瞬間潰散開去。

“好小子,有幾分本事嘛,可是如果你這樣子都能夠勝過我的話,那就想得美了。”

金鷹散去,鍾振山大叫一聲。

身形非但未曾畏懼火龍威勢退卻,反而全身金光戰氣籠罩,竟然是打算硬抗硬,憑借著強大戰師的修為,碾壓鍾言了。

戰師戰士,實力差距巨大。

強橫的戰氣麵前,火龍節節潰敗。

眼看著就要命中鍾言的時候,為自己兒子報仇雪恨,鍾振山還未來得及露出激動的笑容,眼角一道熾白的光芒激射而來。

速度極快,超越閃電。

光芒蘊含著極其霸道的淨化之力,兩者之間乍一被命中,瞬間周身戰氣自動潰散開去,被其強行驅逐碾壓了。

不得不停止戰鬥,各自退避一邊。

“誰,是誰敢幹擾我鍾家內部事務?”鍾振山有些惱怒,冷喝一聲。

轉頭看去,門外方向,一道靚麗的潔白衣裙飄然而落,然後落在了鍾言與鍾振山的中間了。

“楚楚?怎麽是你?”

看到鍾楚楚的到來,鍾振山頗為意外。

又大手一擺道:“楚楚,你趕緊給我讓開,有什麽事情,咱們容後再說,且讓我先解決這個桀驁不馴的家夥才是?”

剛要出手,鍾楚楚長劍一橫,攔在了後者麵前。

對上後者錯愕表情,鍾楚楚道:“大哥,你還請留手,鍾言固然有錯,可是怎麽也不應該致死啊。”

“鍾家與南宮家的恩怨,在場眾人無人不知,他們圖謀鍾家,是早有之事了,這一次借機發難,莫不是你們真的以為,將鍾言交出去,就一切平安無事了麽?”

不給眾人回答的機會,又搖了搖頭。

道:“恐怕不會這麽簡單的,交出鍾言,非但不能夠平息對方怒火,反而讓我鍾家突然損了名譽,外人看來,還以為我鍾家勢弱,連自家子弟都保護不了,需要犧牲弟子,討好南宮家,才能夠苟延殘喘。”

鍾楚楚此話一出,眾位長老當即一臉以為然點點頭。

瞧著事情發展,大有朝著自己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鍾振山蠻橫道:“我是家主,鍾言如何處理,由我說了算。”

“楚楚,你常年在那青玄宗,對家族事務並不熟悉,所以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不容分說,周身戰氣迸射,又要越過鍾楚楚,攻擊其身後的鍾言。

可是鍾楚楚可能任由對方得逞麽?

帶鞘長劍一攔,白光激射而出,又在半空之間,突然炸開,化作五六道戰氣分作四麵八方,朝著鍾振山攻擊而去。

鍾楚楚,並非鍾家本家之人。

甚至是她到底姓的這個鍾,和鍾家這個鍾,是不是同一個姓氏,這對於鍾家之人來說,都是一個疑問。

父母是誰?未知。

與鍾家現任家主,長老是何關係,也是未知。

隻知道其地位頗高,並且是青玄宗的高徒,一身修為功法,盡皆是習練自青玄宗,端的是玄妙無比。

白色戰氣激射而來,鍾振山不敢觸其鋒芒,慌忙躲閃。

臉色冰冷道:“楚楚,這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這是要違背家族的意願,為了這個家夥,跟整個家族作對麽?”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啊。”

“你雖然擁有三星戰師實力,青玄宗高徒能力也非我等能比,但是我真動起手來,你不確定就是我的對手啊。”

鍾振山翻臉,鍾楚楚也是滿臉為難之色。

正在前後猶豫,不知所措之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他不是對手,那我呢?”

蒼老的嗓音乍一響起,瞬間整個議事堂的眾人如遭雷擊,騰騰站起身來,然後恭敬無比的俯下身去。

“恭迎老祖宗。”

話語聲響起,眼前隻覺得一晃,一道佝僂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眼前。

卻正是那藏書閣的老人。

“拜見老祖宗。”看見麵前之人,鍾振山也神色一顫,畢恭畢敬的恭下了身。

老者道:“我再問你,剛才你說她不是你的對手,那我呢,我是你的對手不?”

輕飄飄的話語一響起,老人分明沒有施展動用任何的戰氣。

可是鍾振山卻是身形如遭千萬鈞重壓,直接單膝跪了下去道:“晚輩不敢。”

老人道:“不敢好啊,你說自己不敢,說明你總算還將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中,也記得自己還是鍾家的人啊。”

話語一頓,又怒喝道:“可是你堂堂鍾家家主,竟然望向著犧牲家族子弟,去解決南宮家的危機,難道你不臉紅麽?”

老人一怒,戰將級別戰氣碾壓四周。

瞬間空氣瞬間凝結,變得粘稠無比,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足足持續了三五個呼吸,戰氣又悄然褪去。

眾人喘息之間,老者道:“好了,關於鍾言的事情,將他交出去的話語就算了,他南宮家要打就打,莫不是以為我鍾家怕了他啊。”

霸氣無比的話語,鍾振山聽得雖然有些不甘,可還是點了點頭。

又道:“好,聽老祖宗的,我們不交出鍾言了,但是他同門手足相殘,犯了鍾家大忌,我必須得給他一個嚴厲的懲治,否則難以服眾。”

瞧著老人沒有意見,繼續道:“所以我打算將其關入後山寒冰禁地,讓其閉關思過半月,您看如何啊?”

“不可以……”

老人還未開口,鍾楚楚已然急急忙忙站出來道:“這個絕對不行,後山寒冰禁地苦寒無比,戰兵級別尚且難以持久,你讓鍾言進去呆一個月,他會是被寒氣入髓,活活凍死的。”

又趕忙懇求老人道:“老祖宗,你千萬要叫他收回命令,絕對不能夠讓鍾言關進後山禁地啊。”

任由鍾楚楚懇求不斷,之前偏袒鍾言的老人,這會兒聞言並沒有開口。

看著這一幕,鍾振山得意的笑了。

“來人啊,給我將他壓入寒冰禁地。”

看著鍾振山將鍾言帶走,老人這才長長一聲歎息道:“那小子天資不錯,可是性格卻太過凶殘霸道,希望這一次教訓,能夠讓他有所收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