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議事堂

第二十六章 議事堂

憑借著旋月月刃突襲,鍾言成功擊殺了南宮越。

而他本人,也終究因為消耗過度,眼睛一眯,昏死過去。

閉眼睜眼,時間快速流逝。

等到他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四周擂台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花窗屏風。

鍾言這是回到了自己房間了。

靜臥床上,床邊的舞弄晴,此刻當真如同一個小丫頭一般,在那掃地沏茶,忙活來,忙活去。

看見鍾言醒來,當即歡呼一聲:“少爺,你醒來了啊。”

一邊攙扶著鍾言起來,一邊道:“你是不知道,你這一睡下,人家是多麽的擔心你,你答應人家替我取回遺物的事情,你還沒答應我呢。”

女孩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隻是不知道是為了自己而哭,還是擔心自己死了,遺物沒了著落才哭的。

自己之前的傷勢都是一些皮外傷,完全不礙事。

大概檢查了下,確定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鍾言道:“咦,對了,之前的事情怎麽處理的,又是誰將我帶回來的啊?”

舞弄晴道:“是個小姐姐將你帶回來的,聽別人說,好像叫做鍾楚楚的。”

又腦袋瓜偏了偏道:“你這一躺不要緊,你可不知道因為你殺了南宮越的事情,外麵已經鬧成了一團糟。”

“南宮家已經明言像鍾家宣戰了,現在鍾家正在商議對策。”

“聽他們說,好像很多人打算將你交出去,好平息這一次的事端呢。”

“這樣啊。”

在鍾言擊殺南宮越,甚至是南宮裂那一刻,其實他就早已經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麽個地步的。

所以神色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人殺都已經殺了,也沒有什麽後悔不後悔的。

如今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想辦法改變自身處境了。

意識到一點,鍾言雙手一撐,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行,不能夠坐以待斃,我要主動去找那些鍾家長老們。”

……

“站住,前麵乃是各位長老商量要事的重地,無關人等還請止步。”主家大門外,還未進入議事堂,鍾言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不相幹人等?”

呢喃了這個詞句,鍾言看著眼前的弟子,有些好笑。

“這位兄弟,還請讓一讓路,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即給我讓開,我有要事要找諸位長老商量。”

青年麵色倨傲,戰兵高階的實力,顯示著他鍾家新一輩佼佼者的身份。

這人腳步原地不動,顯然並沒有將鍾言的話語聽到耳中。

嗤笑道:“家主的身份?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的身份呢,因為你的事情,將整個鍾家都置於非常危險的境地,現在的你,就是一個罪人而已,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啊?”

臉上淨是戲謔與嘲弄,雙手抱胸,看向鍾言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小醜似得。

自己好聲好氣說話,卻被人如此小覷,鍾言也有些怒了。

冷聲道:“你問我為什麽命令你?原因很簡單,就因為我比你強,這個夠了嗎?”

聲音大喝道:“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不想找打的話,就趕緊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在這裏妨礙我。”

話音喊出之際,已然戰氣火焰縈繞手臂,一拳轟了出去。

“好小子,真以為你能擊敗鍾石他們,就可以無視所有戰兵強者了啊,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戰兵強者的力量。”

青年甚是好強,早就聽聞外麵種種有關於鍾言以弱勝強的傳聞,已然迫不及待一試了。

眼下鍾言主動出手,機會千載難逢,他也狂喝一聲,一拳頭打的空氣劈裏啪啦一陣爆鳴,迎了上去。

戰兵戰士,兩者之間的力量天差地遠。

六星戰士,肉體力量不過六千斤而已。

可是戰士呢,已然是以著萬斤巨力起步的。

兩者之間的差距,仿若天地鴻溝一般,是常人所無法逾越的。

圍觀的子弟幸災樂禍,隻以為下一刻鍾言就要一拳頭被打飛出去,然而事實卻讓他們瞪爆了眼球。

兩個拳頭筆直撞擊在一起,轟隆,狂暴的力量甚至就連整個房屋都跟著震顫了幾分似得。

鍾言身體晃了晃,原地未動。

反而是那個青年,拳頭交接之際,便是如遭雷擊。

狂暴到不可思議的力量順著交接在一起的拳頭湧來,衝擊的他身形不受控製的倒飛而出,砸落在一旁門牆之上。

“哢哢……”

堅硬的青岡岩被砸出絲絲裂縫。

沒等他掙紮著站起,重整旗鼓,進行又一次的戰鬥,麵前狂風炸開,一道身影突襲而來,夾攜著死亡氣息的一掌朝著他的天靈蓋拍了過來。

這一掌要是被拍中,保管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青年都已經嚇的閉上眼睛了,然而久久沒有動靜。

睜開眼睛,隻見的那停留在自己麵前一兩公分的火焰掌鬆了開去。

“小子,不要再招惹我,否則下一次讓你生不如死。”

冷冷威脅一句,鍾言冷哼一聲,越過青年身旁,進入主院。

戰鬥隻是發生在刹那之間,以至於讓人目不暇接,很多人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青年便已然敗了。

當即一個個,包括青年本人,都是滿臉不可思議。

“怎麽會敗呢,這個家夥明明實力這麽弱小,怎麽可能爆發出這麽強大的力量呢?”

“他到底是怎麽樣做到的啊?”

青年不知道,人群也是一臉迷茫。

戰氣修為,六星戰士。

肉體強度,一星戰兵。

別說他隻是單純肉體強度達到一星戰兵水準,哪怕他是戰氣肉體,雙雙達到戰兵水準,對上七星戰兵的青年,那也應該完全不夠看啊。

單純的階位上的比較,的確是如此的。

可是事實上呢,卻又不是這麽個道理的。

九龍圖錄,威力強大無比,加持足足五層的力量,讓鍾言的力量足夠爆發出五星戰兵的實力。

而本身戰氣操控之力,又精妙無比,發揮出超越自身一二星的戰鬥力,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任由一群人迷茫滿目,鍾言已然穿過主院,進入議事堂了。

一過來這邊,隔著遠遠二十米,一道淩厲冰寒的視線朝著自己筆直射了過來。

那是上任家主,鍾振山仇恨的目光。

臉色猙獰無比,咬牙切齒,按壓在桌椅上的手臂,青筋鼓起。

自己兒子被鍾言廢掉,還弄成了一個殘廢,鍾振山現在對於鍾言,那可不是一般的怨恨啊。

都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了。

他麵色陰鬱,其餘長老此刻的表情也並不怎麽好看。

對比當日支持鍾言奪權,一副大勝而歸,滿臉笑容的模樣,如今這麽一群人,看的鍾言,好像在看什麽掃把星一般。

“怎麽了啊,都這麽個模樣,是死了爹還是怎麽的啊?”毫不客氣說著,鍾言自顧走到家主主座之上坐了下來。

這一句話,像是點燃了炸藥桶引線一般。

“啪……”

鍾振山一掌拍的桌子杯盞亂跳,竄起身道:“聽一聽,大家都聽一聽,這個家夥都說的什麽混賬話啊?”

“虧得你們之前還一個勁兒支持他當家主,可是現在呢,知道後悔了吧,才幾天時間啊,就給鍾家惹出多大的麻煩啊。”

“同門手足相殘,下手狠毒,不可饒恕,最要命的是,他還惹上了南宮家,這不是故意將咱們鍾家往火坑上推嗎?他想要找死,還要拉著我們這麽多鍾家人,跟著一起陪葬啊?”

鍾振山一頓數落,在座長老淨是一臉尷尬之色。

一名長老道:“振山啊,你這話也不能夠這麽說,我們可沒有支持他,我們隻是遵守老祖宗的遺訓,得金令者,得鍾家而已。”

又推脫道:“更何況,我們之前那會兒,也不知道他這麽能惹禍啊,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你讓位的。”

“不知道?不知道……”

鍾振山聽得這般搪塞之詞,啞然失笑:“你是不知道這些,可是現在呢,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你們又該作何處理呢,難道還任由這個家夥繼續接任家主,胡作非為,將整個鍾家逼上絕路麽?”

諸位長老你看握,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鍾鎮嶽似乎早就等待這個時機,站出來道:“鍾言為鍾家帶來巨大的事端,讓其繼續管理鍾家,顯然難以服眾,依我看,不如讓大哥重新你重新管理家族吧,眼下也隻有你能夠穩定這種局麵了。”

讓鍾振山掌權,這顯然不是眾位長老樂意見到的場麵。

可盡管如此,他們沒有其他選擇,還是點了點頭道:“對,振山啊,你就多費費心,鍾家重新交給你打理吧,務必要帶領咱們鍾家走出麵前這種困境啊。”

“對啊,大家夥的希望可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可千萬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顯然,鍾振山早已經料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嘴角一翹,得意的笑了。

“我鍾振山竟然坐上這個位置,身為鍾家一份子,我就絕對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話語一頓,又道:“既然我是家主了,那麽剛才大家所商議的,有關於對鍾言的處置,我是不是有著絕對處置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