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攤牌上
102攤牌(上)
中國隊排名,第一名。
第四棒成績,46:99
在大家為中國隊奪得接力金牌而慶祝的時候,一個讓人驚訝的數字就那麽靜靜地呈現在記分板上。
目前,男子100米自由泳的世界紀錄由巴西的小西埃羅保持,成績是46:91,而遊樂的這個成績已經無限接近世界紀錄了,若他在100米自由泳的單項上遊出這個成績,毫無疑問會獲得冠軍。
這次比賽100米冠軍得主的弗雷德裏克看著記分板上的數字若有所思,臉色很沉,眸色壓抑,遊樂給了他太大的威脅,那種恐懼感讓他覺得有條鯊魚在身後追著他,如果不拚命前遊,說不定會被一口吞掉,屍骨無存!
4x100米自由泳的接力完成,緊接著就是頒獎儀式,獲得冠亞季軍的小夥兒們來不及換衣服,有些罩個t恤,有些則**上半身就去了。
遊樂對自己“小雞子”似得的身材不太有自信,路過看台的時候讓小叔給自己丟了件t恤下來,然後想了一下,又喊袁黎大哥給小錚哥也丟一件。把衣服遞到袁錚麵前的時候,袁錚疑惑看他。
遊樂說:“露點了。”
袁錚:“……”
劉浪和羅鳴急忙望天:“……”
一共十二個人排成一排走向頒獎台,美國隊的選手在前麵,登上了亞軍的位置;英國隊在後麵,是季軍,而中國男隊則首次站在隊伍的中間,踏上那最高的領獎台。
國際泳聯的主席馬薩特拉穿著黑色的西裝,梳著穩重的大背頭,踩在紅色的地毯上,笑容滿麵地給選手們頒了獎。他挨個握手,當握到遊樂的時候,藍色眼珠裏帶著異樣的神采,是發現神秘寶藏般的驚喜神情。
頒完獎,獻完花,馬薩特拉主席退開到了一邊。
場內響起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鮮豔的五星紅旗在泳池的對麵冉冉升起。
遊樂和袁錚仰頭注視著五星紅旗,嘴唇開合,跟著旋律哼唱著從小就熟唱的歌曲。
羅鳴捏著金牌的帶子,手上力氣大的甚至隱隱顫抖,骨節發白,眼神是茫然的,有如墮入夢境。
劉浪才唱出“起來”兩個字的時候,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他想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
五星紅旗升到頂點,國歌奏完。
現場響起了祝賀的掌聲。
中國隊的男孩們紅著眼睛揮舞手裏的花束,帶著淚水的笑容分外燦爛。
碧水藍天,陽光明媚,這一天的天氣極好,就像他們天高地闊的心一樣。
攝像人員扛著儀器圍了過來,為他們拍照留影,遊樂對自己的第一枚金牌稀罕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怎麽美了,自然而然的就張嘴咬上了金牌。等“哢擦哢擦”的聲響過後,才想起袁錚說過,咬著多俗啊?
他扭頭來回看了一圈。
嘖!事實證明這世上還是俗人多!除了袁錚隻舉起了金牌,剩下倆貨全咬著呢!
“劈裏啪啦”拍完了照,這次“泛太平洋世界遊泳錦標賽”就真的結束了,幾家歡喜幾家愁,競技比賽這種事兒總不能盡如人意,好與壞都是那短短幾分鍾的事兒,沒達到目標的隻能回去整理整理來年再戰,達到的當然也不能驕傲自滿,肯定還會要求自己更上一層樓。
遊樂他們四人回去的路上被記者攔下兩次,簡單地說了些場麵話,好不容易回了中國隊的看台,迎接他們的就是周老大的熊抱,抱一個喊一聲,“我的棒小夥兒們。”“我的好孩子們。”“我激動啊,激動啊!”“哎呀~揚眉吐氣,揚眉吐氣啊!”
記者葉虹拿著錄音筆,臉蛋漲紅,眼睛發綠地看他們,迫不及待地問:“快說說,快說說,什麽心情啊?激動不?是不是現在還有做夢的感覺呢?”
遊明傑咬著牙根抿著嘴,挨個拍肩膀,頻頻地點頭,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做夢?他才有種做夢的感覺呢!誰能想到這四個孩子能拿金牌?天上掉的餡餅太大太硬,砸的他頭暈腦脹,耳鳴轟轟!
韓大爺、袁黎大哥,還有一些遠渡重洋過來看比賽的遊泳愛好者們都在外圈看著,笑容燦爛,劈裏啪啦的鼓掌,你一句我一句地恭喜著,喜上眉梢,那叫一個開心驕傲。
就這樣,場麵一時間竟然亂了套。
最後,四個小夥兒分工合作,劉浪和周老大說獲獎感言,羅鳴則謝謝遊導給他的機會,袁錚和他哥一起,由他哥出麵安撫愛好者,而樂樂則接受葉虹記者的采訪。
沒羅鳴敢爭,與金牌失之交臂的曉宏師兄懊惱不已,最後被幾個母性泛濫的女隊隊員圍著,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撫,多多少少也壓下了心裏的不甘。
這一次,中國隊的隊員們單項成績雖然都不夠理想,但是這個團體金牌的意義卻更加重大,總體來說是功大於過,出征美國也算是個皆大歡喜了。
中國隊還在美國的時候,國內當天晚上的晚報都登了他們獲獎的新聞,各大門戶網站體育版上了上了頭條_——“中國遊泳男隊赴美,接力賽首度奪冠”。視頻上傳,還有文字報道和采訪內容。而且似乎是體育局和泳協的推波助瀾,第二天這些內容甚至上了頭版頭條,中央台的新聞聯播早報和午報都有提到這枚金牌。
袁錚,劉浪,羅鳴的微博粉絲激增,還有很多粉絲遍尋不到遊樂的資料,在網上大呼,“帥哥,快到碗裏來!”
記者葉虹不得已,急忙找上遊樂讓他注冊一個,然後給新浪的一名主任去了電話,馬上開通了遊樂的認證微博,甚至還在首頁做了宣傳。
網絡猛於虎,遊樂還沒登陸過自己的微博呢,那邊就有一堆“艾特”他的消息了。
一妹子傳了遊樂在日本參加比賽,並且突然在日本網絡瘋轉的那段視頻,在內容上說了一句,“妹紙們,他是不是長殘了?”
來自吉林的網友說【呸!你才長殘了呢!你們全家都殘了!那是長大了長帥了,更爺們兒了!】
來自安徽的網友說【殘了參加殘奧會正好啊!】
來自上海的網友說【根據人類生長學來看,他的發育是正常的,甚至是往更優秀的方向發育。】
來自成都的網友說【嗚嗚嗚~~還我小包子~~~還我小包子~~~】
來自北京的網友說【帥哥,我對你一見鍾情,介意和比你年齡大的交往嗎?我174高,52公斤,跨國航班空姐,回頭兒我去你們公寓口找你,求約會,附照片如下。】
……
其實吧……
遊樂有些委屈,他原本有微博的,叫“水神”,資料裏也寫了真名叫遊樂,是中國國家隊的隊員,可是都沒人粉他……
當然,國內那些個事兒都是後話了,遊樂這邊參加完比賽也不能馬上回國,於是還在美國停留了兩天。
中國男隊拿到團體冠軍,周老大高興,給總局和泳協去電話,那邊也高興,於是給孩子們又撥了一點款,不多,但是讓他們在附近玩玩還是夠了。
當天下午比完賽,他們就離開了爾灣,回到洛杉磯,行李一放,就去了K town吃BBQ,本來還想去club,可惜這批隊員基本都沒到21歲,不得已作罷了。
這天晚上很熱鬧,算是慶功宴了,從上到下都喝了些酒,女隊員也多多少少碰了一些,最後喝開心的袁黎大哥說明天請他們所有人去好萊塢觀光,從早到晚包一天!
對這位財神爺,大家哄聲叫好,遊樂拐著袁錚問:“你哥資產多少?”
袁錚似笑非笑地看他:“那是我哥的。”
遊樂挑眉,想想也是,轉口又說:“我這次拿牌子了,回去有獎金,我請你玩唄。”
袁錚眉梢一揚。
遊樂抿著嘴笑,用腳碰了碰袁錚,在那不甚明亮,甚至有些昏黃的燈光中,臉上神情曖昧,眼眸裏的火苗在跳動。
其實,出不出去玩都是小事,如今兩個人心裏都在記掛著另外一件事……比賽結束了,短時間內不用下水了,體力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那麽有些事兒就該提上日程了。
這一忍,真是忍了很久了啊……
不過,事情要成,顯然要費一些手腳了。
周老大為了帶姑娘小夥兒們玩玩,就退了大賽方提供的房間,可為了節約經費,到了洛杉磯開的就是標間,兩個人住一間,遊樂毫無疑問是和他小叔住一塊。
一群人吃喝得興高采烈,都有些微醺地回到賓館。
袁錚前腳進屋,後腳又出門,人就不見了。
他開了個新房間,給遊樂去了個電話,把房號一報,就去了浴室洗澡。
遊樂捏著手機在屋裏和小叔聊天,吭哧了兩秒,說:“小叔,我出去玩玩。”
遊明傑邊整理行李,邊問:“去哪兒啊?”
遊樂留個心眼兒說:“走走,或者去浪哥那裏玩。”
遊明傑手上動作一停,直起身:“一起吧。”
遊樂愣了下,不爽了:“你跟著幹嗎啊?我自己去。”
“我自己在屋裏多無聊,跟你們一起玩唄。”
“你去找周老大。”
“我和他有代溝。”
“我們和你也有代溝。”
“沒事,我降低自己,配合到你們的層次。”
遊樂氣的咬牙,確認小叔絕對知道自己要幹嗎?盡在這兒裝傻充愣呢!可這老不尊的非要耍無賴,他還真沒辦法,總不能明說吧?那也要能開口啊?
遊明傑其實挺汗顏,總覺得自己什麽心思大侄兒都明白,可是他總不能任由倆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吧?那倆人要是躲好了,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今天BBQ時那眉來眼去的樣兒,一看晚上就要內啥……他能把遊樂給放出去嗎?就這倆人的年齡和性格,誰上誰下還能不明白?有時候他真想掐著遊樂的耳朵罵,罵這個沒出息的大侄子,幾把玩意兒的,白長個鳥兒了,有人不捅,非得被捅,***有毛病啊?
叔侄倆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可偏偏就是都不想捅破那張紙,最後隨著時間流逝,遊樂怕袁錚等急了,於是心裏一橫,起身就直接走了。
這樣,嘿,還真別說,遊明傑還真就不好起來攔人了!
遊樂出門,在走廊上站了一會,見小叔沒追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勝一籌,心裏喜滋滋地往房間去。
遊明傑在屋裏一腳把行李給踹了,叉著腰在屋裏轉來轉去,然後用內線給劉浪去了電話,叫他喊上遊樂過來打牌。
劉浪說:遊導,遊樂不是在你屋嗎?我去哪兒找啊?
遊明傑說:小子在外麵玩呢,你給打個電話。
劉浪沉默,好一會才說:遊導,我困了,想睡覺,今天就別玩牌了。
遊明傑垮著臉掛了電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煙霧升騰間,麵色陰鬱……
遊樂走在路上的時候倒是挺開心的,可是臨到房門前,在敲門的那一瞬間,他腦袋裏閃過的是小叔耳際的幾根白發,突然間就變成了一根根的針,紮在了他的心髒上,刺痛無比。
於是,即將落下的手就沒了力氣,軟綿綿地垂下了。
和小叔這樣置氣有意思嗎?這樣鬥下去,要是把小叔給氣出毛病了可怎麽辦?再說了,自己畢竟是親人,小叔的氣若是沒處發連帶著氣上了小錚哥,對小錚哥的遊泳訓練應該也會有些影響?所以……無論怎麽想,這麽硬碰硬的堅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那麽,能和小叔談談嗎?
遊樂掙紮猶豫,扶著門框站了好一會,手機的短信音響了,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小錚哥發過來的,緊接著門就開了。
袁錚身上**,就在腰上圍了個浴巾,頭頂上的發絲還掛著水珠,被燈光照得亮晶晶地像是鑽石,遊樂深吸一口氣,清爽幹淨的沐浴後的氣息撲麵而來,困擾的情緒瞬間紓解了大半。
袁錚見人果然在外麵,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側走一步,讓開了門。
遊樂進了屋,還沒等說話,袁錚就從後麵抱住了他,濕潤柔軟的嘴唇貼上了他頸項的肌膚,熱情的舔吻。
“這都準備好了?”遊樂反抱著人笑。
袁錚低語:“等你很久了。”這麽說著,手臂力氣加大,將他慢慢往床邊推。
遊樂卻難得猶豫地抗拒了一下,蹙眉詢問:“你說,黎大哥已經知道咱倆的事了是嗎?”
袁錚“嗯”了一聲,歪頭看他,他能夠聽出遊樂的意思,似乎是有事兒要和他談。
倆人坐到床上後,遊樂才又問:“黎大哥是個什麽態度?”
袁錚想了想:“還好。”
“你怎麽說的?緊張嗎?”
“……不。”袁錚搖頭,其實他都忘記當時怎麽說的了,那時候心神恍惚,又對自家大哥的縱容有一定的了解,而且還多少有點把身邊人介紹給親人的意思,於是就那麽輕描淡寫的說了,事後回想起來,最驚訝的是大哥竟然也跟著輕描淡寫的接受了。想了想,袁錚說,“放心,哥支持我們。隻是他有些不太確定該怎麽麵對你,所以這兩天……”
遊樂抓住他的手腕,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是你怎麽說的?”
“……就說,你和我在一起了。”
“這麽簡單?”
“嗯。”
遊樂蹙眉咬住了下唇,低語:“我要是這麽和小叔說,他會不會削死咱倆?”
“……”袁錚沉默了,他想起遊樂被教練從水池邊一腳踹下去的畫麵,對待遊樂,或許正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教練的手絕不是一般的黑。
兩人對視猶豫了一會,遊樂突然鬆開了手,站起身說:“要不今天算了吧,我沒心情。”
袁錚沉默地看他,好一會點了頭:“要和我哥談談嗎?”
“談什麽?”
袁錚猶豫了一下,卻又搖頭:“算了,我和我哥談吧,談完再和你說。”
遊樂蹙眉:“你讓他給咱們提意見……這,不合適吧?”
“但是他確實是目前我們唯一能找的人。”
遊樂仔細想了想,琢磨著怎麽說自己出麵都不合適,最後隻能歉疚道:“那這事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袁錚放手抓住他,坐在床邊仰頭看人,“今天真的不行嗎?你知道我外訓還沒結束,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
“……”遊樂深深地看著袁錚,他覺得今天的袁錚特別的迫切,記憶裏,如果真的有什麽事發生,袁錚永遠是那個最快穩定下來自己的人。
是因為還要分開一個月?
還是什麽?
遊樂想著,伸手撫上了袁錚的肩膀,手指順著結實的手臂下滑,手掌在手臂上不親不重你捏著,心裏也很過意不去,他看的出來,袁錚已經全部都準備好了。
可是,真的要做嗎?
應該可以吧?
小叔那邊也不急在現在,做完了再回去一樣。
說實話,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
遊樂彎下腰,迎上等在那裏的嘴唇。先是輕微的觸碰,然後張開了嘴,輕輕用牙齒啃咬著柔軟的嘴唇。手順著手臂下滑,覆上白色的浴巾,在已經微微有了反應的地方揉搓。再一用力,身體壓上去,把袁錚推在了床上。
袁錚睜大眼看著他,眼底在那一瞬間有些驚慌而遲疑。
還記得,前幾天他們也這樣做過,那時候除了感覺遊樂長高了外,並沒有這麽大的壓迫力,可今天這種侵略的氣息太明顯了。
事實證明,他真的不太適應這樣的遊樂。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發現有種躁動的氣體在胸口浮現,迅猛地穿梭在血管裏,導致心髒跳動的很厲害,呼吸困難,陌生的戰栗遍布全身,連手指尖都在發癢,更不用說脹痛的某處。
這股迅猛的情緒他很不熟悉,他以為是情·欲,可是卻不太一樣,是更加火爆到難以壓抑的東西,像頭猛獸一樣在身體裏橫衝直闖地叫囂著,是要更用力去撕咬的那種。
接吻的空隙,袁錚艱難地開口,做出了最後的詢問:“做?”
遊樂迷醉的撫摸著這個完美的身體,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樣,不過轉眼間,就忘記了剛剛的猶豫和糾結,沉醉了進去。
不得不說,男人下半身的渴求更具有衝擊力。
他跨坐在袁錚身上,細密的吻從下巴一路蔓延,舔舐或擁吻,輾轉著落在脖子、鎖骨和胸口上,膜拜般的親吻,全神投入。
下一秒,他被袁錚抓住手臂退了起來,還沒等他回神,就一個天翻地覆,被狠狠地丟在了床上。
“呃。”遊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岔了一下氣。
袁錚翻身壓住了他。
下一秒,嘴唇就被狂熱的咬住,大力的撕咬,甚至帶著疼痛的,舌尖抵進了他的嘴唇,蠻橫的在口腔裏麵遊弋,探入到喉嚨深處,再收回來的時候在上顎一刮,他“唔”了一聲,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袁錚的動作與往日相比粗暴了很多,但是那股饑渴般的熱情卻分外的明顯,遊樂一邊吃著疼,一邊卻更加興奮,配合著袁錚的手,三兩下就脫了褲子,兩個火熱的物體就並靠在了一起。
“小錚哥……”遊樂緊緊摟著人,扭著腰,撞著胯,迷亂地追求快感,在袁錚那濁重的喘息聲中,他張嘴去咬袁錚的耳朵,舌尖鑽進了耳眼兒裏,舔舐著。
袁錚被撩撥的身體裏麵的火更加的旺盛,被舔的半邊身體都酥麻了,難受卻又激情,忍不住偏開頭晃了下腦袋,墨黑的眼瞪著遊樂,恨不得一口把人給吃了。
他低下頭,一口咬住了遊樂的肩膀,用了勁兒地咬,為了怕人掙紮,手上的力氣也加大,將人抱在懷裏,狠狠地壓向自己,已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根本不是做不做的問題,身上渴望的叫囂不是進入,而是更加凶猛的情緒,是完整的占有,甚至有是把人咬碎了吞進肚子裏的瘋狂念頭。
到底怎麽了?
該怎麽辦?
怎麽控製如脫韁野馬的衝動?
袁錚茫然著,鬆了牙齒的力度,也就最初的那一下,其實他舍不得咬,可是咬不得,抱不夠,還要怎麽做?
看著身下蹙眉忍痛的人,袁錚抵著遊樂的小腹,搖擺著胯,狠狠地撞了兩下。
遊樂悶哼了一聲,被堅硬的物體抵著的小腹被撞得火辣辣的疼,卻激的反倒抱緊了袁錚,擰著腰想把人給掀下去,用他熟悉的側躺的方式發泄。
可袁錚晃了一下肩膀,又壓了回去,隻是情緒突然就穩定了下來,撐起身定定地看他,黝黑的眼裏情·欲濃的幾乎要滴出來一般。
遊樂定定看著他,剛要開口,就見袁錚往下滑去,再一回神,身下堅硬燙熱的頂端就被裹住了。
“我沒洗澡!”遊樂驚慌失措地按著袁錚的頭大叫,自己那處還是第一次碰到嘴唇這種濕滑柔軟的東西,強勁衝擊感讓他的魂兒都飛了出去。
袁錚抬頭看他,目光一瞬不瞬。
遊樂臉上漲紅,扶在袁錚頭上的手一點點抽離了力氣,最後一捂眼,躺了回去。
他想,他想讓小錚哥幫他這麽做,做夢都想,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袁錚親著小遊樂的時候,覺得特不可思議,他竟然真這麽做了。
在胸口鼓噪的情緒叫囂的他心煩意亂,無處發泄,頭腦一熱,他就這樣了。
跪在床上,含著一個男人的性·器,吞吐**,甚至覺得味道沒有想象中那麽腥臊難忍。
不可思議。
袁錚生澀艱難地做著這種動作,聽著頭頂上傳來隱忍壓抑的細碎聲響,心裏的一處卻開始塌陷,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知道了……
他怕是愛慘遊樂了,哪怕這人長大了,成熟了,更像男人了,可他就是喜歡著,喜歡遊樂這個人,哪怕當一輩子的同性戀都行。
他就想要遊樂了。
“鈴鈴……”
遊樂的電話響了。
袁錚停了嘴上動作,伸手在遊樂的褲子包裏摸,打開一看,教練的來電。
一盆涼水就那麽當頭扣下。
袁錚明白,這通電話過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喂。”遊樂不情願接了電話,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定神醒了下嗓子才問,“小叔?有事?”
遊明傑說:“我有事和你談,你馬上回來。”
“晚點……”
“馬上!”
遊樂聽出了遊明傑話裏的強硬,遲疑了很久,才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隱約間,他大概明白,小叔在生什麽氣。
“小錚哥,我……”遊樂看著已經翻身坐起來的袁錚,歉疚地爬了過去,扶著肩膀吻上了嘴唇,在溫熱的唇舌上,他嚐到了一點腥鹹的味道。
袁錚放軟神情,笑著將他推開:“如果是咱倆的事……你可以喊我,我回去房間等你電話。”
“不一定。”
“九成以上。”
遊樂歎了口氣,拉上了褲子,看著袁錚穿衣服,忍不住還是問了句:“怎麽想著幫我親了?”
袁錚挑眉:“不喜歡?”
“喜歡!”
袁錚不再解釋,在遊樂的手臂上拍了拍:“去吧。”
其實,這臨門一腳的,兩個人都裝著憋著難受著,一分開臉色就垮下來了。
那不爽的勁兒,兩個人誰都不比誰差!
遊樂難得體驗到人間的至高享受,這還沒細細品呢,就被迫中止,乃至他身體極力反抗,直到回到房間門口都沒真正軟下來,腦袋裏還是股子暖玉溫香的極品味道。
袁錚倒是安靜地坐在床邊很久,隻是眼神發直,揉著嘴角愣愣出神。他發現自己似乎在前一刻,從談戀愛的階段邁進了一個更深的地方,更讓他怦然心動難以自拔的地方,於是滿心的渴望求而不得之後,那股失落就更加的明顯了,明顯到他的胸口緊縮悶痛……
好一會,袁錚將床邊的浴巾抓了過來,捂住自己燙熱得一直消散不去的地方,躺倒在床上,滑動著手心,想著那個人,三兩下,一聲低吼,就傾瀉了出來。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一處,任由靈魂漂浮,恍惚間,眼前出現的是那個站在領獎台上,笑得明亮燦爛,有如光圈籠罩一樣的男孩,明亮如斯。
“嗬……”
袁錚啞然失笑。
想要觸摸那樣的光,既不刺眼也不燙手,柔軟而又溫暖的,甚至讓人想要一直擁抱在懷裏。
胸口的血液又湧動了起來……
渴望的甚至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樂樂是個天生彎的,比起一直瞞著,不如和他家小叔好好談談,一定可以得到家人的諒解,甚至是支持。
PS:
肉其實是可以上了,但是總覺得他們的第一次應該更有準備一些,時間充裕一點,身邊人的寬容體諒更多一點。
所以,應該會再稍微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