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刺殺

穿入寧采臣

風陵渡口,十裏長亭。風蕭蕭兮易水寒,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寧采臣,如畫,破風,他們在此揮手告別。他們約定好了以一年為期限,不管結局如何,必須要回來。如畫,破風,他們默默的點頭但應了寧采臣的要求,再三是盈盈一拜,峰回路轉,如畫,破風他們已然歸去。唉……自是離別多愁。寧采臣施施然轉身,卻是在這個時候,空氣中,有了一絲不安!三個一身黑衣人,立刻從一株大樹的身後閃了出來,他們手中,分別是握著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刀,一晃一閃的,殺氣凝重。

寧采臣眉目一挑,他心中頗為疑惑,這些人,一看就不是盜賊。可他,又是與誰結怨了?寧采臣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三個握著大刀魁梧男子的到來。“小三,你沒有看錯吧?他就是那個書生嘛?”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另一個黑衣人,冷冷說道:“錯不了!他給我們的畫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好!那麽,殺了他。”寧采臣大吃一驚!無端的出現了幾個路人甲,他們二話不說,提刀而上,一言不發就要宰殺了他。這,分明就是有人買凶殺人!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來刺殺他?為財?為女人?或者,什麽都不是!投名狀,無需一個正當理由。

寧采臣來不及多想,三把明晃晃的大刀,呼嘯如同疾風般的對著他招呼上來。寧采臣雙目一怒,如此暴徒,你不殺我,我必要殺你!反正留著,終究也是禍害。人影一竄矮下,寧采臣一下子就是掠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是安然無恙的脫離出三人的刀口。翩若飛鴻,宛若騰雲駕霧般的利索身手。三個黑衣人,他們不禁是一陣目瞪口呆!這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書生嗎?施施然停下腳步,冷冷的盯著那端的暴徒。“你們是誰?為何要殺我?”即使他們距離死亡已經是不遙遠了,寧采臣也要弄清楚,這事情的緣由。

“哈哈……小子,你這話,等下下陰曹地府中去問那老閻王吧。”“老閻王?他與我算是老相識,再者,他暫時還不敢收留我。”生死一線間,寧采臣竟然還有心思與他們耍嘴皮。他,真的是個怪胎。兩個距離寧采臣最近的黑衣人,他們大步跨了上去。長刀,再度是呼嘯而來。寧采臣雙目一擰起,一股強烈的殺氣,頓時將他們籠罩。堪堪尋常暴徒,無需禦劍之術!即可斬殺他們襠下。寧采臣回旋一轉,翻手一挑,折下了旁邊的一根樹枝,一枝在手,儼如一把劍刃的利劍,劍氣橫生。

“去死!”隨著兩黑衣暴徒的吆喝,長刀一出,星光一閃,切上了寧采臣的咽喉。咽喉,這可是人的致命處!一刀切下,儼如殺雞,一命嗚呼。此暴徒的下手,果然是夠毒辣!七步,必要見血!寧采臣就是踏出了七步,他手中枝條一卷,如若一條毒蛇般,迎了上去。寧采臣的《天罡九字訣》得以突破了第二道關卡,兵道,詭秘也。他們無論如何都是想不到,一個書生,單單是憑著一根枝條,竟然能夠將他們劈去的大刀給挑來,然後,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書生手中的枝條,戳的一聲。

竟然是連擊!兩黑衣人的心中處,被枝條貫穿出他們整個身體。“倒!”寧采臣冷冷翻手而回,立在一邊,淡然如色。他們,在倒下去的瞬間,才是明白,他們遭遇上了一個高手,一個扮豬吃虎的書生,讓他們永遠沒有那個機會,去質問他: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碰!碰!地上,已經是兩具屍體,即將冰冷。血腥蔓延而開,叫人作嘔。啊……不可能的!這個殘弱的書生,怎麽會憑著手中一根枝條,就殺死了他的兩個同伴?誰能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餘下的最後黑衣人,他雙腿一軟,幾乎要一頭的栽倒下去。

在看看那書生,殺了人,卻是一臉淡淡自若的神態。不驚,不慌,不亂。他是人嗎?不不!他簡直就是惡鬼,惡鬼披著人皮麵具。第一次,他是感受到了死亡的腳步,竟然是距離他們那麽近?近在咫尺啊!寧采臣踏著碎步,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那已經還是渾身發冷的黑衣人,距離,七步範圍之內。因為寧采臣相信,他能夠在七步之內,將此人給斬殺了。有一種殺技,恰好叫做七步一殺!還有一種殺技,叫做五步見血!“你……不要過來。”黑衣人顫抖的言語碎不成音,他的身體,一直在狂抖動不停。

其實,他是想要逃跑的,可是,他的雙腿,已經不再聽他的使喚。“放心吧,我不會過去的。我隻問你,這是誰的注意?是誰要殺我?”寧采臣目光,一片澄明,他心中平靜如水,或許,他已經是猜測到了,那個幕後主事之人。黑衣人露出了一雙驚恐目光,趕緊是碎步往後掠去了幾步,“不!我不能告訴你!”“告訴我與否,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卻要告訴你,殺不殺你,也是我的自由,所以,你若是識相的話……其實,我很有耐性的。”寧采臣悠悠的捋起了他手中的枝條,繼續說道:“知道嗎?這根枝條上,已經沾上了你兩個同伴的血,我是不會介意,多你一個。

”“好!我說,可是,你保證我說了之後,你會放我一條生路嗎?”黑衣人心中可是不確定,這個溫爾雅的書生,是否連他也要一起誅殺了。他更加是想不到,他們是來刺殺此書生的,可是到頭來,反倒被這書生給誅殺。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他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英雄也好,狗熊也好,在死亡的麵前,他們同樣是恐懼的!“嗯!我在聽著。”寧采臣目光悠悠一閃,有一股攝魂心魄的氣勢。好犀利的目光,如劍,如刀!黑衣人冷冷的又是打了個寒顫!“三天前,我們接到了一樁單子,那人,給了我們一張畫像,畫像中,就是你的模樣,七分相似,三分微妙微翹。

他要我們殺了你,我們是殺手,有生意上門,所以自然不會……”“行了!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可沒有興趣聽,你隻需要告訴我,那人,他是誰即可。”寧采臣打斷了黑衣人的話,“一句話!莫要在繼續廢話。”“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往往跟我們交往的主顧,他們選擇的時間,一般都是在黑夜中進行的,我們隻是知道,他是一個年輕的公子,聽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個書生……”嗤黑影人的話語,立刻停頓。他怎麽也想不到,他的一句話沒有說完,那一根枝條,已經刺入了他的心髒。

“你……不是要說過放……我離去的嗎?”碰!黑衣人怒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惡狠狠的猙獰,死死的瞪著,到他死去的那一刻,他始終都沒有閉合上眼睛。“沒錯!我是答應放你離去,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不殺你。”玩文字遊戲,那是書生曆來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