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chapter.7
厲莫言是有憐惜她的。他並不是直接進入,而是做足了前戲,一點點開啟她的未經人事。他似乎要將她吞噬掉,那種熱烈充滿了占有欲。童向晚覺得很疼,可倔強的她不肯叫出來,隻是緊緊的抱住厲莫言的身軀,把自己完全給他。這個懷抱對於她而言,已然很陌生。健碩有力,自己全部被包裹在他懷裏,顯得那麽嬌小,這已經是個成熟男人的身軀。以前他抱她,身子並沒有如今這般,那還是少年的身軀,有些清瘦。
他一定覺得自己現在很狼狽,一向鎮定自若的他,竟然也有這麽瘋狂的時候。他這麽著急想要她,為的是什麽?他清楚明白,不是為了宣泄□,也不是為了一響貪歡。而是天知道,自己有多想懷裏的女人。
…………
童向晚是被細微的聲響吵醒的。她悠悠睜開眼,發現自己身旁的枕頭已經空了。她沒有太詫異,隻是將視線移向房間的另一側,果然看見高大健碩肌理分明的身影正從容不迫地著衣。
先套上襯衫,然後是長褲,最後係上襯衫手腕上的扣子,動作利落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道身影線條很完美,有著寬闊的背、緊窄的腰與臀,還有一雙修長得不可思議的長腿。見那道身影轉身,童向晚心頭一緊,竟抱著被子,瞪著大眼,心髒預出的看著他。
厲莫言依舊是一張冷峻的臉,並沒有因為看見童向晚醒來而有一絲詫異。他俯身把她打橫抱起。童向晚一麵抱住被子以防自己春光乍泄,一麵擔憂地問:“幹什麽?”
厲莫言忽而狡黠一笑,“給你洗澡。”
當即,童向晚的臉上飛上兩朵紅雲,不知所措,“我自己會洗。”
“我知道你現在還很疼,我來吧。”厲莫言把目光隨意掃了下床單,心情大好。
童向晚抿著嘴唇,縮在他的臂彎下,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他所指什麽。床單上的血,證明了,在他之前,她沒有過別的男人。
童向晚其實太看得起厲莫言的自製力了,抑或者太小看自己的魅力。她雖然還是那麽瘦,可能是自己學醫的緣故,她很懂得養身,日新月異,她的身材已經不像少女那時一樣,瘦骨如柴。她該凹的凹,該凸的凸,身高不高,整體看起來,身材並不賴。
“呀。”在為她擦身的時候,厲莫言俯身含住她胸口的蓓蕾,她太過吃驚,驚訝地叫了出來。
童向晚此時的模樣是又嬌又羞,與平常那淡然的模樣,截然不同。杜愛心若是看到現在的自己,肯定笑話她。還說對男人有什麽恐懼症,其實不過是因人而異罷了。
厲莫言適時的停止自己的欲望。用浴巾把她包裹好,抬眼看了她一眼,幾乎用命令地口氣,“身上護照,居留證都在身上嗎?”
童向晚愣了一愣,不明他此番言語是什麽意思。
“說話。”厲莫言煩躁地吼了一聲。
原來他的性子還是沒變,一緊張或者忐忑,忍耐力總是不足。童向晚不免心裏有些想笑,似乎從這張陌生的臉孔上找回到他原來的影子。
她說:“都放在愛心的包裏。”
“愛心?”厲莫言露出一絲茫然的樣子。
“我在美國的朋友,就是剛才在電梯上和我一起的女生。”
厲莫言當時眼裏隻有童向晚,根本就沒注意過其他人,自然是想不起來。他麵無表情地說:“叫她把護照和居留證都拿過來。”
童向晚疑惑地問:“要這些幹嘛?”
厲莫言忽而把她抱在身上,健碩的手臂拖住她的臀部,強行讓她不得不用腳圈住他的腰,好讓自己能穩當姿勢舒服的被他抱著。
童向晚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四目相對,厲莫言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裏終於大方的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來,有得逞的得意,還有說不出來的揶揄。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童向晚有些難為情,“放我下來。”她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因為身體“大動幹戈”,已有走滑之勢。
她擔憂浴巾會鬆掉,又不敢掙紮。
厲莫言頭微微一傾斜,便想吻她。童向晚卻躲開了。厲莫言也不怒,在來一次,又被童向晚躲開了。厲莫言忽然促狹說:“不讓我親,我就親下麵了。”
他露骨地低頭看向童向晚浴巾剛好遮擋的地方。
童向晚咬咬牙。厲莫言再次低頭吻她,她沒有躲,順從的接受。唇齒糾纏,她覺得厲莫言的唇瓣很柔軟,被他吻著很舒服。在不知不覺中,她竟情不自禁地把身子更貼進他。
彼此離開之時,兩人臉上都帶了些情|欲。厲莫言可能是抱太久了,把她放在洗漱台上,為她裹好浴巾怕她春光外露,自己又控製不住了。
童向晚見他憋著喘氣的樣子,忽而想笑。她和他第一次接吻,是她先主動的。後來她不再主動,他想吻卻又不好意思的糾結模樣一如現在。
不過她知道此次他憋著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她承受不了。昨夜他要的太多,未經人事的她已經折騰的不行了。他到底是疼惜她的。
“你自己再洗洗,我出去等你。”厲莫言淡漠地轉身離開。
童向晚望著他的挺拔的背影,稍稍走了神。
…………
厲莫言出了浴室,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指縫裏夾著帶星火的煙兀自地燃燒著,他隻抽了一口,電話便響了起來。他煩躁地看了下來電顯示,沉著嗓子接聽。
“莫言哥,現在在哪?”來電的是石向北,算的上是厲莫言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隻要不在社團裏,兩人平時並無大小之分,兄弟相稱。
“怎麽了?”厲莫言蹙了蹙眉。聽石向北的語氣,好像很著急?
“那個瘋女人太難治了,我快受不了了。”石向北以一種抓狂的悲鳴,宣告自己此時的心情。
厲莫言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些,“瘋女人?”
“叫什麽杜愛心的,囔著要我們還她的好朋友,額,就是那個打噴嚏的女人。”
厲莫言恍然大悟,“那你告訴那個瘋女人,說她好朋友被我吃了。”他不等石向北再說什麽,便掛了電話,把快燃盡的煙蒂再狠狠地吸了一口,一邊吐納出屢屢藍煙,一邊利索地掐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裏。
童向晚裹著浴巾出來,見厲莫言略有心事的坐在沙發上,心裏不由有些不安。她走過去,聞到空中有煙味,不免擰了下眉。她不是很喜歡煙味。
厲莫言聽見聲響,眼瞼抬起,見童向晚站在他麵前,黯淡的眸子忽而銳利起來。童向晚嚇了一跳,局促地坐在他的對麵。
兩人沉默了好一陣,似乎都在等對方說話。論起冷戰,厲莫言絕對比不過童向晚。她是水,細水長流。厲莫言是火,烽火狼煙。
厲莫言說:“做我女人。”
“……”他的話太過突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的一時傻愣,讓厲莫言以為她不願意。他頓時惱怒起來,威脅道:“你朋友在我那裏,我手下都是些粗人,保不定能幹出什麽事。”
童向晚的表現並沒有厲莫言想象的那麽激憤,而是平靜地說:“好,我做你女人。”
她答應的那樣輕巧,那麽隨意。如果她表現的激憤一些,也許他心裏會好過一點。他就是恨她這個樣子,什麽事情都不上心,什麽事情都無動於衷。他真的很想挖出她的心看一看是不是鐵石做的,真的沒有什麽能讓為之動容的嗎?厲莫言冷冷的自嘲而笑。他收斂好自己的不快,“你現在住哪兒?”
“這家酒店的十六層。”
“我西街有一處房子,你住那兒去。”
西街?張阿姨似乎告訴她,是濱江路那兒吧?想想西街那兒肯定不是他長居之處,她為何不讓她住在他濱江那裏?是她見不得人嗎?他跟她上床,隻是對她曾經的懲罰?童向晚如此想著,嘴唇忽而咬的很緊,臉色發白。
她不卑不亢地說:“我要住濱江那裏。”
厲莫言愣了一愣,隨後冷笑,“那是我的主宅,不適合你住。”
果然。她做他的女人,隻能是其中之一吧?她忽而想到電梯裏那個高挑漂亮,化妝濃豔的女人,那個應該是他主宅的女人?
童向晚默不作聲,隻覺得一陣悲哀。她以為他們還能回到原來,現在看來,已經是奢望了。厲莫言已經不是曾經把她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的少年。
此時電話又響了,不過是童向晚的。她看了眼不遠處手機所響處的包包,再看看厲莫言。
“接吧。”
得到了他的許可,童向晚才起身去接電話。
手機來電顯示,屬於A市卻是個未知座機號。她略有一頓,按了接通。
“喂?”
“晚晚,我是七七啊。”
這麽歡快的聲音,童向晚心頭重重一擊。回國之前,她特意給溫七七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告之將要回國。昨天晚上收到他的回郵,便把電話號碼給她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打過來了。童向晚微微一笑,“我還尋思著這通電話,什麽時候打來呢?”
“你等等,我哥想和你說話。我不是故意泄密的,是我哥威逼利誘,我抗不住。”溫七七賊笑賊笑,還未等童向晚緩過神來,手機那頭傳來醇厚的男人聲,“晚晚,我是溫禮。”
溫禮……熟悉而又久違的名字。她去了美國以後,隻和溫七七聯係,並且囑咐過她,千萬不要告訴溫禮。
她略有尷尬,目光極其小心地轉向厲莫言。也許是做賊心虛表現的太過明顯,隻見厲莫言皺著眉頭看著她。她深吸一口氣,莞爾一笑,“最近還好嗎?溫禮?”
溫禮二字,像一句魔咒,厲莫言的雙瞳瞬間放大數倍,狠狠地盯了過來。溫禮的大名,他如雷貫耳,早在他和童向晚熱戀之時,就聽說過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溫禮。他很害怕這個男人。
每三個月寄一封信,即便她不回,他也從來沒斷過。每封信字跡認真,自能其說三張信紙以上。若不是他陪童向晚去溫七七的老家,他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在。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清楚,溫禮對於童向晚的感情。